“哦?”皇上微微眯眼,神色高深莫測,不愧是皇者,喜怒不形於色。
逍遙王上前道:“啓稟皇上,九皇子近日來重疾纏身,不能按時前來,還請陛下不要怪罪。”
風連翼和逍遙王私交甚篤,在南翼國幾乎是人盡皆知的。
以逍遙王的地位,他都開口求情了,皇上自然不能不給他面子,笑道:“無妨,時日尚早,朕便和各位愛卿一起等貴客到來。”
衆人齊呼萬歲,然後皇上紛紛賜了座。
蕭遠程帶着蕭仲琪和蕭仲磊入座,擡眼看見凰北月坐的位置,冷哼一聲,又看見蕭韻一臉委屈,心裡一怒,道:“韻兒,你怎麼了?”
蕭韻委屈地低聲說:“韻兒自知只是庶女,剛纔不小心坐了二妹妹的位置,誰想到竟然被公主當中責罵,父親,韻兒真的是不小心的。”
蕭遠程本來就對凰北月存着一肚子怒火,此刻一聽更是火冒三丈,狠狠地瞪向她。
凰北月把玩着手裡的酒杯,冷冷瞥了他一眼,道:“駙馬爺,現在可是在宮裡,講究規矩的地方,你我地位懸殊,你這樣對我不敬,當心御史看見了,明天參你一本。”
“你——”蕭遠程頓時一頭火冒上來,他想不到以前看見他就微微若若的廢物竟然敢對他說這種話!
他可是她老子!她竟然感到對他擺出身份地位來?豈有此理!
“嗯?”凰北月冷冷的眸子轉向他,脣邊帶着幾分譏諷的笑意。
蕭遠程氣得幾乎要吐血,可是在宮中,皇上和皇后在,他又怎麼敢放肆?
一旁的蕭韻看見連父親都吃了個大虧,不由得心裡一跳,有種莫名的不安涌現出來。
而凰北月見蕭遠程敢怒不敢言,便冷笑着低下頭,繼續把玩酒杯。
他們說話也是刻意壓低的,因此周圍倒沒人發現有什麼不對。
太子戰野走到櫻夜公主身邊坐下,櫻夜公主立刻說:“皇兄,這是皇姑母家的北月,你還記得嗎?”
凰北月擡起頭,看見櫻夜公主正手指着她,對戰野說話。
戰野冷酷地轉過頭,看了她一眼,似乎沒有多大的波瀾,凰北月從小就是軟弱的廢物,和他剛強的性子完全不一樣,所以他也很少留意這位北月郡主。
時隔好幾年,再看見她,還是那麼蒼白的病弱的樣子,只是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似乎變得非常清澈。
出於禮節和對去世的長公主的尊敬,戰野便道:“聽說你身子不好,可好些了?”
少年的關切很冷淡,不過感情卻不虛僞,只是他一向就是這麼寡淡的個性。
凰北月心裡稍微覺得一暖,點點頭:“好些了,多謝太子殿下關心。”
這聲音柔柔的,可是聽起來卻有幾分熟悉感,戰野不由地多看了她一眼,這一看,就忽然發現眼前這個少女長得冰肌玉膚,妙目紅脣,身材嬌小玲瓏,氣質清清冷冷的,和過去印象中的凰北月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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