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兩碗鮮血
‘嗤嗤’‘嗤嗤’...
可怕既恐怖的聲音不斷的傳出來,這可怕的聲音不斷的在冷哲寒的寢宮中來回飄轉,久久都不能如願以償的褪去...
羽落咬牙切齒的將頭別至一旁,手上握着一把亮晃晃的匕首,匕首上赫赫的顯示着一個心字,這把匕首是從小追隨在她身邊的唯一物體。只是一直以來,她都不明白匕首上的那個心字是何意?她本就叫做羽落,又與心字有何干系?她曾經老是追隨着她的師傅問這件事,可每次她的師傅都是一笑而過,某些時候頂多之說上一句話,“羽落,等你以後長大了,等時機成熟後你就會明白了!”
匕首一下又一下的劃在她那細嫩白皙的手腕處,劃下去的瞬間,傳來了陣陣撕心裂肺的疼痛,不過她能忍受,她可以忍受。如果這樣能使大家都得到幸福,如果這樣能使結局圓滿。卻只要她付出這樣一個小小的要求,她願意,她真的願意。
血,順着她的手腕處一滴油一滴的滴入一隻精緻的瓷碗中,那滴出的血珠好似一串串用血色映成殷紅色的珠簾,很刺人心懷卻有蘊藏着那般美妙的悽美,其中蘊含着祝福和愛意。
“羽落,不要在割了,既然可以不用嫡親兄妹的血,那用我的血不行嗎?”柳芊兒根本無法狠下心看着羽落受這樣的痛苦,爲何羽落爲了她這樣一個毫無干系的人要付出如此之多?
“芊兒,你放心好了。這點血還難不倒羽落,羽落不會這般脆弱。”羽落緊緊的抿着嘴脣,卻掩蓋不了她嘴脣上的那片煞白。
柳芊兒緊緊的盯着面色蒼白的羽落,想要上前卻被羽落另一隻握着匕首的手給制止住。於是,她只能離羽落半尺遠,就只能那樣靜靜的看着羽落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眼眸中,慢慢變成了一片霧色,嘴脣微啓,“騙人,羽落你騙人。我知道你很難受,我知道你和難受。羽落,難道用我的血真的不行嗎?你不要再這樣折磨自己了,看着你這樣我真的很難受!”
“不就是兩碗血嗎?芊兒,羽落真的沒有你想象的這般脆弱,相信羽落好不好?”羽落輕輕的搖着頭,表情好像開始有些轉變了,卻強忍着始終不想被柳芊兒發現。
“兩碗血?兩碗血?”柳芊兒拼命的搖着頭,剛開始她以爲只要那麼一滴或者兩滴就好了,豈知事情會到這般地步,豈知會要讓羽落爲了她而付出這麼的多?她不忍,更不捨。慢慢的往前邁動兩步,與羽落緊緊相隔咫尺,嘴脣微微發顫,“羽落,兩碗血會要了你的命的,不要再這樣好不好?”她不知道在二十一世紀兩碗血是多少毫升,但是她知道兩碗血就等於流走了羽落的生命支柱,流走了她生命的四分之三。
“站住,要是你在上前一步,我便在往手上劃上一道口子!”羽落抓住了柳芊兒對她的不忍心和擔憂,威脅着她不要上前。
“羽落!”聞言,柳芊兒開始變得有些抓狂了,既不敢上前有不敢退後,眼淚唰唰的往下掉,“早知道要用你這麼多的血,我寧願不要皇上恢復記憶,我寧願失去所有也不要失去你!”羽落,一個真誠直爽善良又可愛的女子,早已變成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不準說了,誰告訴你要是去我的?我羽落不會這樣短命,還有大好的明天等着我。還有,你腹中的孩子等着叫我乾孃,我不會悄悄跑掉的。”羽落勉強自己笑着,被面紗掩住的面頰上更是掛着淡淡的笑意。
“羽落,你真的太壞了。爲何你總是爲了別人不顧自己?爲何你總是不能爲你自己着想?爲何你總是自己傷害自己?爲何你總是不懂得保護你自己?”柳芊兒的眼淚沒有停止,加重語氣重複着那日冷哲寒對她說的那句話,這句話現在對羽落纔是最貼切的描述。
“閉嘴!”羽落狠狠的瞪着柳芊兒,一字一句道:“再囉囉嗦嗦,小心我再也不理你,見你一次躲你一次,永遠都不再見你!你若是膽敢再囉囉嗦嗦,我羽落堅決不做你腹中孩子的乾孃!”
“羽落...”聞言,柳芊兒猛的怔住,這是怎麼回事?爲何她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羽落的那句話,羽落的那種口氣,爲何會和冷哲寒近乎相似?爲何?爲何會這樣?難道...難道羽落就是冷哲寒那失蹤多年的妹妹,難道羽落就是冷哲寒那個生死不明的妹妹?
“都說了叫你閉嘴,從此刻開始,你不準再說一句話!”羽落狠狠的扭過頭,看來,真的是生氣了。
見羽落這般霸道,柳芊兒真的乖乖的閉了嘴,她不是害怕羽落罵她,也不是害怕羽落威脅恐嚇她,她是怕羽落動氣而傷害了她自己的身子,她怕羽落會爲了她出了什麼意外。因爲,還有好多疑惑的事情令她不解,還有好多好多的話想要問她,還有好長好長的路要羽落陪她一起走...
沒有柳芊兒的打擾,羽落真的順暢了許多,眼前真的出現了漫漫的兩瓷碗鮮血,她熟練的收回匕首藏於腰間,在輕盈的從腰間拉扯出一張白色紗布,迅速纏繞於她受傷的手腕處,血頓時被她自己輕而易舉的止住了。
柳芊兒看着這一幕,看得她自己心驚膽戰,看得她身子跟着顫抖,還好,好好羽落真的沒有出事,還好羽落真的好好的站在她的面前,還好,還好一切都好...
看着發呆的柳芊兒,羽落勉強自己笑着上前,假裝一副很不高興的模樣瞪瞪她,“還看,不是你壞事,血早已放好了。你,真是個討人厭的壞傢伙!”
“不是,那個,那個羽落...”看着有些生氣的羽落,柳芊兒支支吾吾,此刻她想要說什麼自己都給忘記了。
“到底有幾個羽落啊?”羽落輕笑着站在她的面前。
“一個,當然只有一個羽落!”柳芊兒迅速接過話,待她這般好的羽落,世上的的確確只有眼前這一人。“羽落是獨一無二的,是無人能及的!”
羽落輕柔的搖搖頭,淡淡的笑了笑,“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芊兒胡說八道什麼呢?羽落纔不想要芊兒你那種昧着良心的讚揚!”
這表情,這動作,這神態,這切的一切,真的好相像,真的與冷哲寒好像好想。此刻,她真的好期待見到羽落面紗下的那張絕世容顏,她真的好想看看羽落是否與冷哲寒如出一轍?她真的好想知道,真的好想知道羽落與冷哲寒的關係,她真的好想好想知道。
“喂!柳芊兒,你犯花癡啊?”羽落看着柳芊兒那傻傻呆呆但和可愛的模樣,忍不住捉弄一番,“現在不是你犯花癡的時候,待皇上恢復記憶後你再慢慢的犯花癡吧!”雖是與她開玩笑,羽落卻說得很認真很認真。
“羽落,羽落,羽落!”柳芊兒一時忍不住,沒有在意羽落的那一句話,只是在意着羽落那與冷哲寒極度相似的眉宇間透出的貴氣。
“芊兒,你沒事吧?”羽落被柳芊兒這一連串的呼喚,才真正的清醒過來,總覺得她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於是,她緊緊的看着柳芊兒問道:“芊兒,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你怎麼了?”
“羽落,羽落,羽落,羽落!”柳芊兒這一喚好似喚上癮一般,一副不把羽落喚個夠便誓不罷休的模樣。臉上還掛着淡淡甜甜的笑意。
這瞬間,輪到羽落納悶兒了,看着柳芊兒這模樣,就連她這個絕世女神醫也無法看出芊兒到底是哪裡不舒服了,真的是奇怪了!原本是她想要捉弄一下芊兒,這下卻好像是顛倒了一般。
“羽落,你一定與冷....”柳芊這樣喚了許久,終於說上了她的正題來,她就是想知道羽落與冷哲寒是否有關係?
可是,她話沒說完,就被羽落毫不留情的打斷,“柳芊兒,現在我不想與你多說半句,你已經耽擱了我很久。你知不知道若是等血凝固後,所有的一切就白費了?”
“啊!”柳芊兒這才一聲驚呼,是啊,她已經耽擱了很久了,若是血真的凝固了不就前功盡棄,而且還白白的浪費了羽落那珍貴的血?“羽落,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再也不打斷你,再也不耽擱你了!”
羽落跨步至那張盛放兩碗鮮血的木桌旁邊,看了一眼瓷碗中的鮮血,滿意的點點頭,“還好,還沒有凝固。”說罷,轉身緊緊的看着柳芊兒,一字一句道,“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將憶花給我?”
“是!”柳芊兒這纔想起那絕世奇花還在她的手中緊緊的握着,猛的回過神來,趕緊恭敬的遞上了那多潔白的憶花,微微道:“羽落姑娘,請笑納!”
“還開玩笑?”羽落禁不住淡淡一笑,“真是拿你沒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