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瑄“這有什麼,給你都行”
姚濯要對這東西感興趣,她就把它當成投名狀。
看姚濯一臉不信,柳葉薄脣微抿,佟瑄直接雙手遞上“既然此物得了姚大人青眼,吾等雙手奉上”
古言古語,模樣逗趣,姚濯輕笑“先放你那吧,仔細別弄丟了”
“好嘞”佟瑄答應的輕快。
“你這是要去哪”姚濯瞥了眼她手裡的行李箱。
“不住寢室了,就把東西裝吧裝吧帶走”
姚濯擡手摸了摸下巴,思量片刻,微低壓頭饒有興趣的看着佟瑄道“要不你住我那吧,離學校很近,我平時也很少在那”
隨着他臉龐靠近,淡淡的洗髮水清香混合着男生特有的荷爾蒙氣味撲面而來,她長這麼大第一次和一個男生離得如此之近,按理來說她應該面紅耳赤,可她心底卻知道這美貌之下是怎樣的血腥陰冷麪孔,不由的身體往後躲避,尬笑着“不好吧,我比較怕死”
她用開玩笑的語氣,說着最真實也最慫的話。
姚濯哼笑“欲擒故縱,過尤爾不及哦”
佟瑄認真道“我可不敢跟你欲擒故縱啊,你要說你會保護我,那你怎麼安排我怎麼聽”
“哦?”姚濯戲謔笑着,一個轉身,把她壁咚在牆壁之上,一點點向她靠近,金色的光打在二人身上,地上的影子曖昧的交疊在一起。
男人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她耳邊,喉結顫動“我說什麼你都答應啊,這麼聽話,那是不是我想要什麼姿勢,你都能做到”
即使不經人事,佟瑄也知道他說的什麼,滿臉緋紅別過頭去,緩緩下蹲,離開這讓人不舒服的包圍圈。
而這舉動不知點中了姚濯哪個笑點,肆意的笑着,那雙帶笑的眼睛充滿了致命誘惑。
而佟瑄能做的,就是拉起箱子,快速逃離這是非之地。
遠處高樓之上,姚芷菡正用手機拍下兩人方纔親密曖昧舉動,冷笑着把照片發送出去。
傍晚,天空被夕陽染成了緋紅,天邊成片的魚鱗狀雲朵,也是火紅一片。
“火燒雲啊”佟瑄呢喃着。
不禁想到小時候村子裡老人說的話,早燒不出門,晚燒行千里,看來明天是個好天氣啊!
掏鑰匙開門的空擋,一隻烏鴉不知怎麼“咣噹”一聲,一頭撞在了二樓一處玻璃上,扭斷脖子從半空掉落,喙裂含血而死。
這在恐怖片裡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尤其在他們這一片富人區,獨棟別墅,隔音做的還好,有個什麼喊叫起來別人都不一定聽的到。
之前劉汝瑜給她打過電話,說是要去參加一個領導的聚會,要很晚纔回來。
“噔噔蹬蹬....噔噔蹬蹬”
又是這個聲音,佟瑄環顧四周,她分不清聲音從哪裡傳來,只記得索菲亞死的那晚,她也聽見過這個聲音。
低頭看了眼門把上鑰匙,連忙轉動兩圈,把門重新鎖死,杜絕一切危險可能。
隨着“嘭”的一聲巨響,身後稍遠的別墅區內有煙花騰空而起,在空中綻放五顏六色的小花兒,勁爆的音樂聲四散開來。
周圍的路燈一盞盞亮起,剛剛還滿是火燒雲的天空不覺間已被黑暗籠罩。
四周的別墅區陰暗無光,竟無一人在家,此時那詭異的聲音在耳邊再度響起“噔噔蹬蹬....噔噔蹬蹬”
佟瑄後怕,拉着行李箱嗖嗖的跑,沒跑幾步,就被一隻大手從身後勒住脖子往陰暗處拖拽。
男人身形高大,手臂粗壯,使勁勒着她的脖子,讓人喘息艱難,喊都喊不出來,她擡起手肘,猛地向後施力,那人卻早有防備,一個反手捏住,旋轉,疼的佟瑄幾乎暈眩過去。
此人一看就是練家子,根本不是佟瑄能對付得了的,她頭一次感覺死亡如此接近,她不想死。
想到口袋裡的那根“口紅”不管是什麼,姚老給她,姚濯看重,一定有它的特別之處。
掏出“口紅”高高舉起,向身後人示意。
.....根本毫無用處.....
當武器吧,P用使不上,連個尖頭都沒有.....
耳邊的音樂聲越來越大,餘光之處,人影晃動,燈光搖曳,她想要求救,可別說發出聲音了,就算能喊出來也會被這巨大的音浪覆蓋。
要殺她的人,不光是要她的命,還要她在希望中死去.....
男人拽着她的頭髮狠狠按在水缸裡,呼吸間,口鼻腔被水沁滿,水波之上不斷有氣泡冒出。
她本能的掙扎,手腳亂用,逐漸停止動作....
男人鬆開拽着她頭髮的手,狠狠甩了兩下手上纏繞的髮絲和水,從褲兜裡掏出手機,調出拍照模式。
“咔嚓”拍了一張,發送出去...
片刻電話響起,男人接起,手機貼在耳邊,聲音軟綿道“放心,人我已經處理掉了....好的”
隨着腳步聲逐漸遠去,泡在水裡的佟瑄依然默默在心裡數着 1...2...3...4...5...6...7...
直到耐力到達極限,她才從水缸裡爬起,大張着嘴巴,猛烈的呼吸,咳嗽。
她貪婪的呼吸着新鮮空氣,猶如久在岸邊重新入水的魚兒。
當年,爲了一百塊一小時的高薪,她咬牙堅持訓練,爭取到去海洋館做美人魚的工作,她雖長的不好看,但勝在肺活量充足,能在水下足足憋氣五分鐘,沒曾想之前的技能,在這裡還能延續,也算是救了自己一命。
只是到底久不練習,憋氣時間太久,腦缺氧嚴重,天旋地轉,眼前發黑,渾身肌肉篩糠一般打着哆嗦,連站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咬牙爬着移動向前。
手臂被嫩草綠色的汁液渲染,鼻腔裡更是火燒一般,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如此美貌,她還沒享受過,如此財富,她還沒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