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老天一定在懲罰我,好不容易在一起的兩個人,他卻丟給我們這麼大的難題,我看着躺在牀上近一個多月沒有睜開眼睛的蜻蜓,我不知道如何是好?也不知道她能就這樣睡多久,她身上的傷口已經基本復原,她就像睡着了一樣,安穩的躺着,無論我如何叫她,她都聽不見也不回答。
“咚咚……”隨着兩聲的敲門聲,羅勒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藥來到牀前,“小妹妹還沒有醒嗎?”他一直都叫她小妹妹,得確她除了那一頭白髮以後外,真的看起來好小,最多也就只有十五六歲的樣子,而她現在的髮根都已長出差不多一寸長的黑髮,她說的對,她並不是中毒了,過一段時間就會好的,我想在五年前我看到那些紅紅綠綠的頭髮可能也是跟她一樣吧,過一段時間就會長出黑髮,我撫摸着她那越來越消瘦的臉,如果再不醒來我不知道她還會變成什麼樣子。
“是啊,她睡了好久了,平時總罵她是豬,沒想到她比豬還能睡。”我顧作輕鬆的笑了笑,扶起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她,讓她靠在我的身上,好讓羅勒給她喂藥。“小豬要喝藥了哦,喝完後會有獎勵的……”這便是每天給她喂藥前要講的話,不知道她到底能不能聽到,但每次我都要講給她聽,因爲大夫說唯一可以讓她醒來的方法——便是每天跟她講講話,好喚回她的意識。
“啊!快點張大嘴巴……”羅勒以每天相同的方式喂她喝藥。
“555555,呸呸,好苦哦,人家不要喝了啦……”她把剛纔送進嘴裡的藥全部都吐了出來,幾乎是吐了羅勒一身一臉,然後還手舞足蹈的把羅勒手中的藥碗打落,灑了一牀,自己的身上也弄了不少,天啦,她醒了,我跟羅勒都睜大眼睛看着這個沉睡了一個多月,終於醒來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