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琛將魏頤要求的事情一安排下去,魏頤就說自己要回去了,簡直與過河拆橋無異。
容琛一直想見他,撫慰他,讓他從魏家的人去屋空的悲傷裡走出來,沒想到魏頤這就說要離開了,他自然不讓他走。
道,“魏暉這事,你既然知道是有人故意要害魏家,甚至謀害了你嫂嫂以及侄兒,那麼,在外人眼裡,你是魏家唯一剩下的最後一個人,你今天又進宮來申冤了,那歹人說不得也不會放過你,你出宮去,便會遇到危險。你無論是要證明魏暉的清白,還是要給魏家人討回公道,你都不該現在要求出宮將自己置於險地。你在宮裡,纔會安全。”
但是魏頤根本不在乎這個,他看向容琛,波瀾不驚,道,“已經給兄長一家申了冤,我相信皇上一定能夠將這事查得水落石出,嚴懲兇手,還我兄長一家公道。這樣,我也就放心了,若是真有人來要我的命,他且來吧,我不懼他,若是真死了,我也正好和家人一起。”
魏頤說得不是大義凜然,而是雲淡風清,他那個樣子,似乎是已經堪破生死,不再執着於生了。
容琛因爲他這個樣子既心疼又生氣,對魏頤命令道,“你先到朕這裡來。”
魏頤沒動,只是看了他一眼。
容琛起身,將他一把拽住,拽到了自己懷裡來,死死盯着他道,“在你眼裡,你心裡,是不是隻有魏家人,現在他們不在了,你就想着要陪他們而去了?”
魏頤偏了一下頭,不去看容琛那含着傷痛的深黑眼眸。
容琛看他這樣,冷笑一聲,道,“在你心裡,朕是什麼,你剛纔要用朕幫你查你兄長之事,你就對朕百依百順,朕纔剛把事情吩咐下去,你就如此了。你對朕還真是冷情冷心啊。”
魏頤因他的話心裡不好受,聲音也澀澀的,“我心裡感激皇上能夠爲我兄長討回公道還回清白。只是,我一個一般人,如何能夠留在宮裡,即使我和魏家不要臉面了,皇上您總是還要一個好的名聲吧。”
容琛卻道,“朕不在乎這個名聲。再說,你以爲我和你的關係無人知道麼,朝中大臣,怕是都知,只是不敢宣揚而已。既然大家都知道了,你又何必總是想着避嫌,這不是與掩耳盜鈴無異。”
魏頤道,“掩耳盜鈴?我即使不在乎別人知與不知,怎麼看,怎麼想,但是,我總要過我自己這一關,我心裡不樂意,我自己難受,我自己不接受,難道還不行嗎?我只是個普通人,可沒有皇上您的肚量,連和自己兒子攪在一起也不介意。”
魏頤說到最後時,眉頭已經緊蹙在一起,毫無畏懼將容琛看着。
容琛卻並沒有因爲魏頤這話而動搖一分,因爲那些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