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滿衣花露聽宮鶯
93、現下是容琛拿魏頤沒辦法,魏頤也同樣拿容琛沒辦法。
魏頤是把一哭二鬧哀求磨人,這些法子都使遍了,容琛卻是十足十的鐵石心腸,說不放明鷺就是不放人。
魏頤只差使那美人計,但是他覺得這美人計使出來估摸着也不會有太大作用,所以就想着,要是從容琛這裡不能入手,那麼,就從別的地方想辦法吧!
容琛既然不讓他出宮去,魏頤就說想讓谷管家進宮來看他。
這個,容琛是可以答應的。
魏頤自從進宮後,還沒有見過魏家裡的任何人,只捎帶了話和銀子回魏府,讓谷管家先全權處理魏家的事情。
他之前不是不想見谷管家,只是覺得沒有臉面見,而且,見後又能說什麼呢,不過是相對無言,倒互相傷心罷了。
只是,現下他有事情要谷管家去做,不得不見她了。
谷管家有一個挺好聽的名字,叫谷梓瑛,當年魏夫人吳氏小時給她取的,但幾乎沒人叫她這個名字,她一個做丫鬟的,別人都叫她阿英,連吳氏之後也是這樣叫她的,後來她到魏家後,漸漸地幫着吳氏管家,小的都叫她姑姑,或者叫她管家,連阿英,也只魏大人和吳氏這樣叫了。
女人,多是爲愛而生,谷管家,也許就是的吧。
雖然吳氏過世了,她傷心**絕,但畢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加之魏家之後又出了大兒媳過世,和長孫走失的事情,魏頤到宮門前去申冤被接進宮裡,而且被禁在了宮裡,之後朝野上下都在傳皇帝看上了魏家小兒子,收爲男寵的事情。
這些種種,都讓谷管家沒有法子一味沉浸在失去心上人的痛苦裡,她還要替她的小姐繼續支撐着魏府。
谷管家入宮去見魏頤時,她一身素衣打扮,頭髮也只是簡單挽着,素面朝天,三十多歲的女人,在這個時代的男子眼裡已經被稱爲半老徐娘,但是在魏頤的眼裡,她依然是風華正茂的,不卑不亢,堅韌挺拔,自有一種超凡脫俗的美。
魏頤覺得她是漂亮的,即使明白她對吳氏的感情很不單純,也從沒有對她心生芥蒂,她從來是他的好姑姑。
也許會想到寫那一本《青玉鐲》,魏頤覺得他其實是打心眼裡佩服並且羨慕着谷管家幾十年如一日陪在吳氏身邊的深厚又純粹的感情,這種感情也許不止有愛情,還有很多別的,但是,卻從來純淨如三月陽光,溫暖柔和清澈明亮。
這種感情,無性別之分,無年齡之分,無貴賤之分,無信仰之分……
最純粹而熱烈,是人之爲人,生命裡應該有的最美好的一種存在。
魏頤到現在依然尊敬着谷管家。
他本是想勸谷管家嫁人的,但是又覺得自己沒有權利,也沒有道理這樣
93、去勸她,谷管家比他更清楚與明白,自己想要什麼,應該去怎麼做。
兩人在房裡坐定,谷管家看着魏頤說道,“三公子,你瘦了。還是要好好保重身體,其他的,多想無益之事,不想也罷!我記得你小時候,總是裝得老成,丫頭們看你可愛,想摸摸你的臉,你都不讓,還板臉豎眉毛,摔跤了也不哭,在人前學大人樣咬牙硬撐着,一個人時,卻孩子氣得很,把紙張疊成個小蝴蝶在屋子裡飛,還讓歸真去撿……”
谷管家說起魏頤小時候那些糗事,神色慈愛,微笑起來。
魏頤被她說得很不好意思,他哪裡是疊的小蝴蝶,明明是飛機,疊好也不是自己玩,而是給歸真。不過,谷管家的話,也讓他回想起了過去,神色裡也帶上了緬懷和笑意。
谷管家又道,“人,總歸是要活下去的。有些人爲了別人而活,有些人爲了自己而活,但總得活下去。其實,那時候,我多希望你能夠像一般的孩子一樣,撒嬌,耍賴,不想讀書,玩蛐蛐,揪丫鬟們的辮子,但你總是不那樣。現如今,你比那時候還要沉默,不開心了,我是真的心疼你。”
魏頤說不出話來,心裡發酸。
谷管家又說了很久,以前魏頤從來不知道這個女子是這麼多話的,他以爲谷管家總是沉默的,說起話來就是命人做事或者罵人,沒想到,她的心原來這般細膩,裡面滿是柔情,原來,他以前從沒有好好地瞭解過她。
一個人,要了解另一個人,真的,很不容易。
谷管家陪着魏頤用了午膳,魏頤去拿出了一小箱小金錠子出來,又拿了一個錦盒裝着的幾顆極珍貴的大黑珍珠遞給谷管家。
谷管家不知道他這是何意,就說道,“三公子,你不用把這些給我,你之前讓帶回魏府的銀錢,辦完了府裡的事,還剩了不少,這又給我做什麼?再說,你這是在宮裡,不比外面,要打點用銀子的地方多着呢。”
魏頤在宮裡就沒想過要去籠絡人際關係,他一直覺得活一天是一天,該死的時候就去赴死,反正,他到現在越來越不在意這個了。
容琛卻總是賞賜很多東西來給他,每個月的金錠子積起來就是一大箱子了。給了下面的人一些,還剩下不少。拿了大部分來給谷管家,他也沒覺得有什麼。
魏頤道,“我這裡最不差這些東西,你把這些都帶出去。若是你不想住魏府了,就自己買個宅子到別處住去,想離京過日子也行。你爲魏府做了這麼多年,這些是應該的。”
魏頤這樣說着,將那裝黑珍珠的盒子在谷管家面前撥弄了一下,谷管家看到魏頤撥弄,下面似乎還有一層的樣子,魏頤沒說,她也心領神會的沒有提。
谷管家到下
93、午太陽陰下來了纔出宮去。
容琛來和魏頤一起用晚膳,看魏頤這日見了谷管家,眼睛有神了很多,心情似乎也不錯,臉上還有了些紅暈,實在是好。
這樣,容琛心裡也就高興了。
當晚,就下起了大雨來。
外面風雨大作,電閃雷鳴,樹木給吹得東倒西歪,情形很是可怖。
因魏頤堅決不要和容琛同睡,這段日子,容琛看天氣也熱,怕自己睡他身邊,他熱得睡不着,就由着他了。
此時風雨大作起來,容琛無法從魏頤這院子裡離開,魏頤自然也不好叫他走,於是容琛就這樣順理成章留了下來。
有風從窗紗縫裡刮進來,燭臺上蠟燭被吹得東倒西歪,搖曳不定,之後全都被罩了燈罩。
因外面不斷的電閃雷鳴,看書也看不清靜了,只得不看,早早沐浴了就準備睡覺。
躺在牀上,容琛給魏頤蓋好薄毯,手伸過去握着他的手,也並沒有做別的動作,魏頤便也沒什麼可擔心的。
外面又一個閃電劃過,緊接着就是一個炸雷,似乎炸在耳邊,魏頤因這聲音而嚇得身體一顫。
容琛於是向他身邊靠了靠,伸手攬住他,道,“怕麼?到朕懷裡來吧!”
魏頤不樂意,想推開他,但還沒有動作,又一個閃電和緊接着的炸雷就來了,他被驚得往容琛懷裡一縮。
容琛將他攬在懷裡,在他額頭上親吻了一下,道,“朕在這裡,沒事的。”
不知道是不是在這種雷雨的夜裡,人就會變得脆弱敏感很多,魏頤靠在容琛懷裡沒有離開。
他聞到容琛身上的味道,讓他安心,聽着他的心跳,似乎自己的心跳也變成了那個節奏。
容琛的手撫着魏頤的背脊,又在他的腰肢上徘徊,魏頤心跳加速,身上發熱,他想推開容琛了,但容琛已經從他的頭髮親吻到了他的耳朵,臉頰,然後碰上了他的脣……
似乎房間裡在變熱,燃着的薰香味道也弄得讓人頭腦發暈,魏頤想推開容琛,卻身子軟軟的沒有力氣。
當容琛俯在他的身上,撥開他的衣衫,親吻撫摸他的身體的時候,魏頤就更加沒有了反抗的力氣,也許,心裡也是沒有力氣的了。
房間裡漸漸有了壓抑的呻吟和喘息之聲,綺麗而曖昧,這是個溫柔鄉。
有統計,很多孩子都是雷雨之夜被懷上的,似乎這種時候,總是適合夫妻之間的身體交流。
容琛雖然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過情/事,懷裡又是他疼到心肝的人,心情激動,加上他本就不是個牀/事上知道溫柔的人,按常理,他該把魏頤弄得非常痛,但這次卻並不如此。
他溫柔而剋制,讓魏頤沉浸在快感裡,就如同要溺死一般無法掙扎。
天地間的風聲
雨聲雷聲,就如同是一曲伴奏,在這溫柔的牀笫之間,不能打擾其中的人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