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剛看見何晶晶,內堂中的七尺男兒‘嚯’的一下起身,撲倒在何晶晶面前,淚如雨下,哭訴道:“小姐,我的小姐,我錯了,能維錯了。嗚嗚……”
何晶晶皺眉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微微繞開了去,做到一邊的椅子上,並不說話。一邊的將自己的臉包紮的像個木乃伊一樣的影六走到何晶晶身邊,哀嘆到:“小姐,您可是終於到來了,快點處理掉着貨吧,再和這貨待下去,我的刀都要蠢蠢欲動了。”
“你的臉也想要蠢蠢欲動麼?”能宜挑眉問道,影六幽怨的看着能宜一眼,默默噤聲。
能持看着能維,諷刺的說道:“你和你的女主人不是好的蠻幸福的麼?怎麼跑回來想要繼續做這種又辛苦又沒前途的工作了?我可是很清楚記得你說過‘做醫僕’沒前途的話的。”
“別別……”能維聽着能持的話,連忙說道:“能持,你不要這麼說,我當年是年幼無知,着了那個女人的道,現在我很清楚的,唯有小姐纔是我能維的一切,小姐叫我做什麼,我就會去做什麼,我不會有任何的怨言的……”
這麼說着的能維,不動聲色的幽怨的望了眼何晶晶,何晶晶看着莫名的背脊一涼,看着他爬在地上妖嬈的身段也莫名的明瞭了起來,何晶晶仔細的看了眼能維的臉蛋,眉似楊柳,脣若芙蓉,眼似幽譚,肌若凝脂,真真是好一個弱受少年。
他……這是在勾引我麼?何晶晶默默的望着天邊,最近的桃花開的有點歪有點歪……
看着能維欲拒還迎的眼神,何晶晶輕微的觀察到他纖弱的鎖骨上的青黑,嘴角邊不明顯的淤血。何晶晶一時不知是哀嘆好,還是心疼好。
“你走吧。”何晶晶收拾好情緒,乾脆利落的說道:“你曾經的選擇,別人沒有義務爲你善後。”
能維看着何晶晶,突然露出悽慘絕望的表情,他不放棄的苦苦哀求着說道:“小姐,小醫仙,救救能維。能維只是一時過錯,能維會改的,以後小醫仙想要讓能維做什麼能維都會滿足小姐的。”
能持看着能維,諷刺的說道:“誰會需要一個曾經背叛過的人?”
何晶晶靜靜的看着能維說道:“你走吧,以前那個可能會爲你心軟的何晶晶已經不再了,能維,在我看來,你自己的選擇,只能自己走下去。”
能維絕望的看着何晶晶,還想着說點什麼,影六已經聽到何晶晶的命令蠢蠢欲動的上前單手一揮,直接將人打暈拖了出去。
可以說是簡單粗暴的解決掉了能維的事件,影六乾淨利落的將人丟在醫館山腳下,一時所有打算巴結,威脅,靠近小醫仙的各方勢力都奇蹟一般的安靜了下倆,何晶晶的生活也逐漸恢復到了三點一線的狀態。
大堂,書房,臥室。
大堂,書房,臥室。
有序,而令人感覺到安心,只是她並沒有想到,就在縣城不遠處的京城,圍繞着她,似乎開展了一個王的級別的爭鬥。
王官人作爲自幼便服侍着陛下的人,自然是知
道很多宮中的隱秘,而到了他的這個年紀,有着必須愛的寵愛,在偶爾他也能肆無忌憚的說出一下無傷大雅的有趣的事情,在他的眼裡,梵王與蒼王小時候作爲陛下的伴讀,似乎從來就沒有和平相處的時候。
梵王自幼體弱,而蒼王好動,多嫌棄梵王的行動遲緩,而多以武力脅迫於梵王。
蒼王做事直接,而梵王善思,所以梵王而有多利用計謀圈套,而報復於蒼王。
而這兩個人竟然能姑且‘相安無事’的成長到如今這般出色,可以說陛下的平衡之術是自幼便天賦秉異的了。
在王官人看來,這兩個人其實很多的相視,一樣的好報復,一樣的直接,一樣的赤城,現在王官人還發現,這兩人還有一樣的審美。
何晶晶?小醫仙,玄天朝史上第一個以自身貢獻而封正五品女官,面見從一品一下女眷無需行禮的待遇,擁有面見聖上的特權,還有陛下欽賜的‘懸壺濟世’匾額。
當然還有兩位王對她的愛慕。
“呵呵。”王官人這麼想着,不禁好笑了起來,感嘆道:“年輕真好啊……”
“王老,你可是悠閒吶。”一道正經而威嚴的聲音傳來,王官人無需回頭便能察覺到,這是自己將要跟隨一生的主人,也是玄天朝最大的主人,玄帝陛下,敖宸燁。
王官人對着來人微微見禮說道:“陛下。”
敖宸燁並不老,作爲這個玄天朝的主人,他最多大敖子風一兩年,和梵終年相差無幾。只是比起那兩個風格畫風都完全不同的兒時發小,他的行事要更爲的穩重老氣一些,畢竟作爲掌權者,所以私底下,三人加上王官人倒是會經常拿着個來取笑着敖宸燁,這個人少年老氣。
當然敖宸燁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只是這次攻打南葉之後,敖宸燁也微微便的頭痛起來,兩個同時,同刻,地位相同,對於敖宸燁而言同樣重要的同伴,竟然同時提出要求他‘賜婚’一事。
“這麼多年,他們難得還有這種默契,孤倒是從來沒有想到過。”敖宸燁默默的吐槽說道:“畢竟,我記得他們上一次這麼有默契的時候是,同時看上了一匹幼年野性的汗血寶馬對吧?”
王官人笑着應道:“對的,最後蒼王在您的寢宮外蹲了一夜,竟然直接將寶馬騎走吶,可真是夠胡鬧的。”
“何止?”敖宸燁說起這兩個人的糗事,倒是精神萬分,畢竟人生做到他這個高位,所能擁有這麼兩個混蛋朋友,是十分的難得的,所以抖這兩個人的糗事,也是他位數不多的愛好了。
敖宸燁說道:“聽聞他給他的寶馬取名‘影一’這種沒有氣勢的名字之後,被梵王取笑了許久,他一怒之下,將所有的侍衛都按‘影’字排序了,到現在還是如此。言官那會還天天彈劾‘人不如馬’呢。”
“呵呵呵。”王官人聽着,笑的皺紋一深一淺,直接看不見眼,他說道:“哎呀呀,我記得,那些彈劾,梵王也十分的起勁的。”
“恩恩,梵王那小子,就喜歡玩陰的。”敖
宸燁一陣見血的總結說道。
王官人聽到這份上,自然是知道不能讓陛下繼續說下去的,就算陛下說下去,也不是他能聽的了,所以他笑呵呵的轉移了話題說道:“呵呵,不過話說回來,這一次兩王相爭,陛下打算如何?”
“頭痛。”敖宸燁見王官人將話繞了回來,不由大爲頭痛,看着敖子風那個架勢,似乎大有當年爭搶寶馬時候的氣勢,似乎隨時準備‘蹲你寢室門口’的樣子,令敖宸燁默默胃痛,而梵王這個病嬌,竟然爲了何晶晶,不辭辛苦跑來京城,這個能不挪窩就一直家裡蹲的梵王,天天跑皇宮裡面,不是賞花就是敘舊的樣子。
敖宸燁低氣壓的說道:“這兩個人都覺得孤很閒是吧?”
王官人聽着,自然是笑的開心,他一瞄後頭,看着水火不容的一白一黑兩道人影,笑着說道:“陛下,您那兩‘黑白雙煞’可是過來了。”
敖宸燁聽着,微微撇嘴,不明顯的翻了個白眼,端着架子,看着兩人。敖子風一身玄衣,梵終年一席白袍,兩人走到陛下面前單膝下跪說道:“陛下萬歲。”
“哼……”敖宸燁對此倒是十分的不給面子,他斜眼看着兩個人,說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們這兩個就是沒事絕對不會出現的人。”
梵終年微微一笑,儒雅的說道:“陛下,我們三個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聚在一起了,機會難得,在下可是非常珍惜的。”
“我倒是不喜歡這裡。”敖子風微微撇嘴,毫不掩飾對梵終年的厭惡說道:“和他待在一起感覺空氣都帶着病菌。”
敖宸燁眨眨眼,瞥了眼在憋笑的王官人,頭痛的說道:“那個女子就真的這麼令人非卿不娶?”
“是的。”同時兩道聲音響起,一霸道一儒雅,卻都是鏗鏘堅決。
敖宸燁頭痛的說道:“聽聞她曾經是清王的氏族,你們都不介意?”
“不介意。”依舊一樣。
敖宸燁沉着臉,挑眉說道:“你們兩個什麼時候能這麼將就了?當年你敖子風在我的生日上可是因爲梵終年碰過壽桃結果一個沒吃,你梵終年之前還說被敖子風碰過的東西都想燒掉。一個女子而已,你們要不要這樣?孤看着,要不乾脆收入宮中就算了。”
梵終年淡定的說道:“陛下,醫女不可入宮爲妃。”
敖子風微微哼氣,說道:“那個女人不是陛下喜歡的類型。”
“噗嗤。”敖宸燁聽到後面傳來一聲笑聲,回頭看着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的王官人,摸摸胃痛。這三個人都是來搞笑的是把?他們都是還專門過來爲難埋汰我的是吧?
還好我準備了後手,敖宸燁默默得意一番,揮手說道:“你們兩個不用多想了,聖旨我已發出去了,結果如何,你們看着就是了。”
“?”兩個人同時挑眉,同時拱手說道:“陛下日理萬機,臣等不打擾陛下休息,告辭!”
敖宸燁看着這兩個人,同時離開,默默再次胃痛,這兩個人的默契度什麼時候這麼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