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何晶晶無奈的看着梵終年說道:“聽聞德昌說,好歹你們都是七王后人,你何必這樣欺負一個遺孤。”
“那裡會呢?不過我真的蠻覺得神奇的,晶晶你這樣的人,竟然會喜歡蕭顯晁這樣的類型啊~”梵終年無辜的一笑,跳開話題說道:“蕭顯晁可不是什麼值得託付終身的人吶,那種暴躁,粗魯,還有點彆扭的小男孩,很容易就被人利用的喲。”
何晶晶嘴角抽抽,白眼梵終年說道:“那個什麼‘蕭顯晁’怎麼樣倒是另外一說,不過我喜歡的類型關你什麼事啊?恩?梵終年你以爲你很好麼?古怪輕浮,嬉皮笑臉,看不清你究竟在想些什麼,一看就知道很不值得託付好吧?”
“嘛嘛~”梵終年被何晶晶這麼一吐槽,頓時沒有氣色的臉更加的白上幾分,無力的靠在雕花鏤空漆色描紋樑柱上,無奈的笑笑說道:“晶晶這麼說,真的是令人很傷感呢,那麼晶晶會喜歡怎麼樣的類型呢?”
“咳咳。”何晶晶突然被這麼直白的問到這種問題,突然被狠狠的嗆到,那麼會喜歡哪一種類型?何晶晶不知爲何突然的想起了那一雙鷹隼般陰霾銳利的眼。
“咳咳咳!”何晶晶嗆的更加的厲害了,狠狠的搖搖頭,何晶晶狠狠的盯着梵終年說道:“反正就不會是你這樣的類型!還有爲什麼你要這麼直白,光明正大的問一個女孩子這種問題啊?這樣也太失禮了,我和你也絕對沒有熟悉到聊這種程度吧?”
“誒誒?”梵終年看着何晶晶笑着說道:“晶晶,你這樣想就錯了,畢竟你已經不年輕了吧?已經是十八歲的大姑娘了喲,再不好好考慮這些事情可是不行的~”
何晶晶默默的收拾好醫藥箱,不應該和蛇精病溝通交流,再次感受到名爲古代險惡的何晶晶淚目,爲什麼十八歲就是大姑娘啊,所以說現代法定結婚年齡只有二十歲吧?我纔不要這麼早結婚啊。看着梵終年說道:“我看我該走了。”
“誒誒。”梵終年看着好笑的說道:“晶晶,彆着急吶吶,你現在可不應該這麼走掉吶,相信德昌也和你說過吧?剛剛可是已經受到幾波的暗殺了吧?所以如果你就這麼出縣府門的話,我可就很困擾了。”
“喂喂……”何晶晶皺着眉頭,站起身,看着梵終年說道:“所以,你要囚禁我?”
“哈哈哈。”梵終年聽着,哈哈一笑,略帶無辜的說道:“當然不會。怎麼會呢?”
何晶晶也愉悅的對着梵終年露出一個微笑,然後繼續面無表情的看着梵終年,保持沉默。
“德昌這個人你覺得如何?”梵終年神秘的看着何晶晶問到:“雖然呢,這個人,長的不怎麼樣,而且還有點無聊,沉默寡言,一天不說話可能也有這種可能,悶到沒有朋友的情況,只是呢,這個人可是我手下蠻厲害的一個從僕了,一般的高級暗殺者呢,他一口氣對付個四五個應該是沒問題的,所以你看?”
“哦?”何晶晶看着梵終年,指不定這個奇怪的男人想要做些什麼。雖然隱隱的有點點感覺到什麼,但是何晶晶還是沉住氣的看着梵終年。
梵終年一雙溫潤的眸子與何晶晶一雙安定的明眸對視着,半響梵終年感慨般的嘆氣說道:“何晶晶,你究竟是怎樣才練出這麼一個沉穩的性子呢?作爲一個女子,作爲一個醫師,你真的很不一般。”梵終年頓了一下,儒雅的微微一笑說道: “不過,好吧,我認輸了,欺負一位有魅力的女人可是不對的,吶吶~我現在十分的糟心,你如果不可以活下來的話,我會很擔憂的,所以德昌也算是一個比較值得託付與信賴的人吶,所以,你看?我把德昌就送給你了,希望你能好好對待他~”
這時,德昌不知何時走了進來端着一副恭敬順從的樣子超梵終年鞠了一個躬,又朝何晶晶鞠了一個躬,並沒有直起身子,平淡無奇的臉上來着絕對標準的恭敬說道:“醫師,今後請多關照。”
何晶晶看着恭敬的可怕的德昌一時沒有來的煩悶了會,她懶懶的看着德昌,兩人就這麼對峙着。
一邊的梵終年看着這麼一個狀況,微微笑着,保持着一副無論什麼時候都很開心的樣子,說道:“對了,如果你不喜歡德昌這個名字呢,作爲新的主人,你也可以給他起一個新的名字的呢。”
何晶晶把目光移向梵終年,梵終年易保持着溫潤的笑容與之回視,何晶晶默默的張開嘴巴說道:“那就叫能達好了。”
梵終年聽着,微微一笑,又說道:“當然了,我記得你還有一個叫什麼能持的醫僕呢,恩,我想了一下,要不要再送你一個女僕呢?”
何晶晶搖頭說道:“沒事,有能達足夠了。”
德昌,這會的能達聽着彎起身體說道:“能達謝醫師賜名。”
何晶晶瞥了一眼能達,又看着梵終年說道:“那麼現在的話,我應該是可以離開回醫館了吧?你還有什麼奇怪的藉口也一併說出來吧?”
梵終年微微一笑,並沒有回答何晶晶的諷刺。他揮一揮手,能達會意的退下,梵終年才說道:“能達啊,他啊,是從僕。”
何晶晶挑眉。
梵終年又說到:“你作爲一個醫師,怎麼也算是個有地位的人,對待從僕憐憫,會對你建立威信沒有好處的。”梵終年言簡意賅的說道:“你似乎很不習慣,能達的恭敬,我不知道爲什麼,就好像在醫館裡,病人對你恭敬不是應該的麼?”
何晶晶微微一笑,帶着無奈說道:“我已經在盡力適應了。雖然我確實不喜歡。”
“爲什麼?”梵終年表示這個完全不明白。
何晶晶解釋說道:“或許,是因爲是醫師吧?我呢,一直覺得,人,無論高貴,還是低賤,生病的時候,假若是沒有醫生,都會平等的死去,而我就覺得,出生面前,死亡面前,人沒有什麼差別。或許,你這種天生王族的人會不懂,或許,能達那種天生從僕的人也會不懂,但是作爲一個醫師,經歷無數人的生離死別,纔會有這樣的體悟。”
“嗯嗯……”梵終年聽着,堯有感覺的點點頭,淡定的說道:“恩,醫師的特殊體悟吧,我這種人確實是感覺不到的呢。”
何晶晶白了眼梵終年說道:“我也沒指望你知道啊,只是
想要好好的解釋一下我的想法而已,我不太喜歡,被人誤會,被人誤解成那種聖母瑪利亞一樣的形象這樣。”
“誒?”梵終年眨眨眼睛,聖母瑪利亞什麼東西?
何晶晶看了梵終年一眼,轉身離開,拋下一句:“總之,就這樣了,我會定期過來給你複診的。錢的話,就當買下能達了。”
梵終年看着何晶晶緩緩走出陰暗的房間,無聲一笑,他擡手一揮,陰影中似乎有什麼動了一下。
能達從陰影中走了出來,帶着一成不變的恭敬向梵終年鞠了一個躬。
梵終年看着能達的平淡無奇的臉疑惑的問到:“我給你找到了個好主子呢,爲什麼你還不開心?”
能達再次對着梵終年鞠了一個躬,望着梵終年的目光變得熾熱非凡的說道:“主上的性命是世上最爲寶貴的。”
梵終年微微一眯,笑着說道:“能達,好好做。去吧,不要丟我臉了。”這麼說着,語調徒勞一沉,用從未有過的嚴肅說道:“原計劃來說,何晶晶這個人並不重要,只是,從現在看來……還是希望你盡力的保全一下她的性命,恩,有空好好的調查一下這個有趣的小醫師吧~”
能達點點頭,眼中的炙熱沉澱下去,整個人恭敬的退下。
另一方面,何晶晶靜靜的站在房門口,露出了一個略微的恥笑,慢悠悠的往外走去。果然,王吶,哪裡會只是一個古怪輕浮,嬉皮笑臉的男人?何晶晶慢慢的渡着步子,眼中流光微轉,曾經的何晶晶原來‘並不重要’?嘖嘖嘖……
這時,能達恭敬的慢慢的走到何晶晶的面前,恭敬的說道:“醫師。”
何晶晶頓住腳步,上下打量了一下能達,能達臉色不變的恭敬的站着。何晶晶略微感覺到無趣的撇撇嘴說道:“走吧,你帶路。”
“是的,醫師。”能達恭敬的說着,走到何晶晶半步前面微笑着恭敬的說道。兩人一前一後的走着,前面的人半彎着腰,後面的人默默的保持着高深莫測。
走出縣府前,何晶晶停下腳步,擡眼看着眼前的大門說道:“能達,你要回去麼?現在你還能回去,我想縣府高手很多,未必獨獨你來爲我護航。假若你不回去,今後你若是背叛我,你會很慘的,有句話說的我一直都覺得很正確,不要去得罪醫師。”
能達恭敬的停頓了下來,說道:“醫師,我已經是能達了。該待在縣府的是德昌,能達是醫師的從僕。”
何晶晶看着依舊是一臉恭敬的能達,突然覺得很無趣,突然覺得自己很難融入到真正的古代社會。她感覺自己就這麼和能達站在一起,但是好像有一把無形的大刀,一刀兩斷的在兩人中間劈開,硬生生的將兩人分開成兩個世界。
“從僕是什麼?能達?”何晶晶百無聊賴的跨出越出縣府,悠悠的問到。
能達看着何晶晶,不知爲何心中帶着些許的複雜的不愉快的憂傷,他想起,很早的時候自己被救進縣府的時候,師傅曾經說過的一句話,然後小跑的跟到何晶晶身後,說道:“從僕就是隨時準備爲主人一句話而犧牲自已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