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林非面色嚴峻地說道,“今天晚上,在定城市區出了一場嚴重的車禍,車禍的主要責任人正是江維聰,而肇事逃逸的車就是停在門口的那輛輝騰.”
“什麼?!”韓喬紳氣得直瞪眼,破口大罵起來,“這個狗娘*養……”
“別罵了,聽林先生說。”李營長拉了一下韓喬紳的手臂。
韓喬紳連忙把到了嘴邊上的髒話咽回肚子裡,對林非說道,“您別介意,我就是被這個狗崽子給氣壞了,您說吧。”
“你們把江維聰和肇事車一起送回定城,切記,不管什麼人問,都不要提我,隨便說個謊話搪塞過去。”林非看着韓喬紳,問道,“能不能編個自圓其說的話,如果不行,我給你做個提示。”
“不用您了。”韓喬紳連忙擺了擺手,苦笑了一下,“這個我可以,早先在局裡兼任過檔案管理方面的工作,經常編謊話。”
林非輕輕搖了搖頭,擡起手指着那個斷手的傢伙說道,“李營長,這個傢伙和牛金聖的傷,簡單的處理一下就可以,不必再給他們做進一步醫治。”
“我明白。”李營長點了一下頭。
“好了。”林非站起身,“剩下的事情,就辛苦你們了。”
“不辛苦,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韓喬紳起身搶着說道,李營長只是淡淡一笑。
“如果再有什麼未盡事宜,我們隨時保持聯繫,大家一起商議。”林非向韓喬紳伸出一隻手,“韓隊長,lang子回頭金不換,你是好樣的!”
韓喬紳趕緊伸出雙手和林非緊緊地握在一起,“我能夠懸崖勒馬及時悔悟,並且免於被追究責任,都要歸功於您……”
“別這麼說,還是那句話,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畢竟你犯的錯並不是很嚴重,否則我也不可能幫得了你。
另外,這做人和做事的主動權,永遠都掌握在自己的手裡,這條正途是你靠自己的雙腳走出來的。”林非微笑着在韓喬紳的肩頭用力拍了幾下,“繼續努力,希望我們以後能夠成爲好兄弟。”
“謝謝您這麼瞧得起我。”韓喬紳的眼中閃動着淚光。
“過謙了,好好幹,你將來一定會贏得更多的尊重。”林非鬆開韓喬紳的手,又和李營長握了握,隨後走到謝峻明和謝紫涵的身邊,“等急了吧?”
“不急,不急。”謝紫涵連連擺手。
林非給了李營長和韓喬紳一個眼神,兩個人率先走出宴會廳,片刻後,外面頓時安靜下來。
“走吧,我們回家。”林非向外面走去,謝峻明緊緊地抱着謝紫涵的皮包跟在後面,謝紫涵看着哥哥的樣子,無奈地笑了一下,加快腳步出了宴會廳。
李營長親自駕車,將三人送到林非的座駕前,下車之後,林非叫住了李營長,對他說道,“有沒有注意到一個金黃頭髮的小子?”
“有,被我們抓起來了,怎麼了?”李營長問道。
“這小子有功,煩勞你們多照顧照顧他。”林非說道,“另外,再走正式流程的時候,替他說些好話。”
“我知道了,我回去了,您也慢走吧。”李營長揮了揮手,驅車返回。
林非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拉開車門,樂呵呵地對謝峻明和謝紫涵說道“上車,回家!”
……
按照謝紫涵的指引,林非將車子開到定城近郊的城鄉結合部地帶。
林非放慢車速,看了看前方的三岔路口,問道,“具體怎麼走?”
“停在這裡吧,我們自己走着回去就可以。”謝紫涵說道。
林非皺了皺眉,“都快到家門口了,你就不想讓我進去喝杯茶麼?”
謝紫涵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林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前面有段路比較窄,還有一段沒有路燈,不太好走……”
“越是這樣,我越要把你們送回去。”林非停下車,轉過頭看着謝峻明說道,“你忘了,你哥哥抱着什麼呢?”
謝紫涵看了一眼正專心致志地盯着皮包的謝峻明,不由得皺起柳眉,用胳膊肘碰了碰他,輕聲說道,“應該沒事吧?”
“防着點好,反正我也不急着回去。”林非重新啓動車子,“說吧,怎麼走。”
“右轉。”謝紫涵指了指前面的路口。
車子繞了幾個彎,謝紫涵指着不遠處一棟自建的三層樓,“林大哥,就是那裡。既然您來了,必須要到家裡面坐坐。您把車停在前面那個藥店的門前,那裡有攝像頭。”
“好。”林非點點頭,一踩油門,將車規規矩矩地停到了一個車位裡。
三人先後下了車,謝峻明依舊緊緊地抱着皮包,謝紫涵說道,“哥,還是我拿着吧,你這樣分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我拎着不就行了麼?”謝峻明死死地攥着皮包帶。
謝紫涵無奈地搖了搖頭,走到林非身邊低聲說道,“林大哥,讓您見笑了。”
林非微微一笑,“換做是我,我也一樣。”
謝紫涵點點頭,“我想冒昧地問您一個問題,不知道可以麼?”
“可以。”林非淡淡一笑,“問吧。”
“那個警察一開始也叫您楊先生。”謝紫涵輕聲說道,“您究竟是?”
“是這樣的。”林非嚥了咽喉嚨,說道,“我父親姓楊,母親姓柳。”
“哦,我知道了。”謝紫涵眨着眼睛說道,“雙木爲林,這樣就表示您和伯父,還有伯母永遠都在一起。”
“嗯……”林非用力點了一下頭。
不知不覺間,三人來到謝峻明他們租住的房子前,謝峻明摘下鑰匙遞給謝紫涵,女孩子打開房門走進房間,亮起燈後又迎了出來,“林大哥,您請進。”
林非一走進房門,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心裡面既感慨,又有些不是滋味。只見這間房大約二十多平米,中間靠後的位置拉了一道布簾,將這間房子隔成了裡外間。
裡面應該是謝紫涵的“寢室”,外間除了用作謝峻明的臥室,也當做會客廳。靠牆擺着一張簡易的單人牀,被子疊的非常整齊,牀單幾乎看不到褶皺。
挨着窗子是一張長條桌,旁邊放着兩把椅子,窗臺上整齊的擺放着潔淨的餐具。另外一面牆邊擺着一隻雙人布藝沙發,雖然扶手很陳舊,但是布面和沙發巾卻是非常乾淨。
玻璃茶几被擦拭得晶瑩透亮,上面的茶盤和幾隻玻璃杯也都是如此。沙發旁邊的凳子上擺着一盆鬱鬱蔥蔥的文竹,爲這個狹卻溫馨的小屋子平添了幾分綠意和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