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你的意思我可以這樣理解吧……”謝海濤眨了眨眼,臉上浮出一抹冷笑,“如果……我覺得不是如果,老爺子的家人肯定要追究,你打算讓我配合着你說話,把今天這件事情的全部責任,儘可能地都推到任怡彤的身上,是嗎。”
“啊……”欒永軍發出非常尷尬的聲音,
“沒問題。”謝海濤爽快地答應了,“兄弟一場,這個忙我幫了。”
“謝哥,兄弟先謝了。”欒永軍感激不盡地說了一句,
“別客氣。”謝海濤又掏出一支香菸叼在嘴上,“你先掛了吧,我一會兒就過去。”
“那好,我先掛了……”欒永軍將電話掛斷,
謝海濤美滋滋地調出了任怡彤的電話號碼,準備過幾分鐘後給這個狐狸精打過去,此刻他的心裡別提多得意了,在他看來,今天這件事簡直就是上天爲他們謝家精心安排的,
謝海濤瞭解任怡彤的脾氣,這個搔貨仰仗着在藍海市的人脈關係,特別的傲慢和狂妄,別看她的年紀不大,整人的手段卻多得是,狐朋狗友遍佈藍海市的黑白兩道,得罪她的人一般都不會有好下場,
對於今天的事情,謝海濤已經非常明白,任怡彤遭遇交通事故,而後被羣衆圍困在事故現場,她便想到了欒永軍,讓欒永軍利用警察的身份爲她解圍,然後她還要報復得罪她的人,也就是何強口中的老爺子,
於是,任怡彤暗中指使欒永軍將老人光明正大抓進刑警隊,她很清楚對於這樣一起事件,對於這樣一項莫須有的罪名,再加上老人的年紀,警方最多也就是給一些警告和經濟上的處罰,
而任怡彤根本就不甘心僅僅讓得罪她的人受到這樣輕的懲罰,於是她又和欒永軍約好,讓警方對老人做了例行公事的審問,隨後就把人放掉,她再安排一些社會上的人員去警局外面等候,最後把老人悄悄地抓了,接下來的事情可想而知,從老人被放到現在有半個多小時的時間,這個老人輕則是挨一頓打,重則或許會受傷乃至致殘,
謝海濤覺得,事情發展到如此程度,給他帶來的回報將是最爲豐厚的,今天何強主動找到了他,而他沒有耽擱,在第一時間出面聯繫了警方,從而制止了那些社會人員繼續傷害到老爺子,
儘管會多少有些不盡人意,但畢竟是他在其中起到了關鍵的作用,何強是明白人,會理解他已經盡力,也會感激他的相助,以此次事件爲契機,加深與何家的交往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另外,謝海濤即便還沒有徹底弄清這個老爺子到底是什麼身份,不過也能夠感覺到此人絕對不是等閒之輩,家裡人見到老人受到傷害,肯定不會讓這件事情輕易過去,
到現在,謝海濤倒是期盼着這個老爺子背後的勢力越大越好,只有這樣,才能夠更大地震懾到任怡彤這個小搔貨,就算任怡彤再狂妄,她終究也是一個女人,更是一個聰明而理智的女人,她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
當任怡彤得知老爺子的身份後,她一定會非常恐懼和後悔,也肯定要想盡一切辦法來應對,假如能夠利用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幫着她渡過難關,嘿嘿……這個搔貨絕對什麼都能夠答應……
想到這些,謝海濤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自言自語地說道:“小搔貨,我終於也可以嚐嚐你的搔味了……”
……
位於藍海市中心的一處高檔會館,在一間套房裡,四個頭髮被染成不同顏色的男子坐在沙發上,他們的年紀都不過二十歲,神色幾乎差不多,撇着嘴角,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老馬被反綁在一張椅子上,嘴上和眼睛都被纏着厚厚的膠帶,臉上清晰地留着紅腫的手掌印,兩道未乾的血漬掛在鼻子下面,
此刻,老馬雖然不能說話,也無法看到自己身處哪裡,但是他的腦子始終沒有閒着,把來到藍海市的一系列遭遇聯繫在一起,
……
在火車站被抓進警車後,他多少感覺到自己有可能遭到那個女司機的報復,不過接下來在警局的經歷讓他又否定了這個想法,那些警察並未找他的麻煩,
警察瞭解完事情的詳細情況,對他說把他帶到警局也只是依法辦事,又道出了警方的苦衷,說這起交通事故本身不是大事,如果弄出羣體*姓事件就不好了,
同時也順帶勸導和教育了他一番,說女司機撞了人必須要負責、也要賠償,而他不應該去拍對方的車,這就是有意損毀他人財物的行爲,
警察又對他說,鑑於他的年歲大,也是爲了幫助他人才一時衝動去拍人家的車,初衷是好的,只不過方式過激,所以會去和女司機溝通,儘量不讓對方追究他,另外,警方也不會對他進行任何處罰,
老馬本身就是明白人,加之做了多年的小生意,見過的事情接觸過的人也太多了,對警方的解釋表示理解,原本憋了一肚子氣隨之也消的一乾二淨,
在警局呆了將近一個小時,警察告訴他,女司機也承認有過錯,不提賠償車子的事,便把手機交給他後,讓他離開,
離開警局時,他覺得給警方添麻煩而感到不好意思,還對警察說了些客氣話,
沒想到,走出警局剛要打電話聯繫老伴,他的手機就被人搶走了,之後就被幾個人強行塞進一輛商務車裡,在被蒙上雙眼之前,恍惚記住了兩個年輕人的模樣,對於這幾個人,他根本就不認識,
老馬不糊塗,仔細想了想,基本上也猜到了大概,這些人應該是有意來報復他的,如今雙親已經不在世,女兒成家立業,老伴的腿病也痊癒了,他基本上算是沒有任何的牽掛,
他覺得,莫說是這些報復他的人不敢把他怎樣,就算是敢,大不了是一死而已,所以,在老馬的心裡沒有半分的恐懼……
……
套房裡間,身着瑜伽服的任怡彤坐在牀邊,掛斷了欒永軍的電話後不由得皺起了柳眉,思慮了片刻,站起身向門口處走去,這時,她握在手中的電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