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既然是個中的高手,不如和奴家比試一下吧。”我高聲喊住他。
已經走出好幾步的毒手藥王忽然又返轉頭來看着我,看了一眼,又欲邁步走出這飄香院。
“相公這樣就想離開飄香院?”我俏笑着凝視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掉轉頭來。毒手藥王這次沒敢邁步離開,倒是又走回我身邊,在衆人疑
惑不解的目光中,低聲地詢問:“你……究竟是何人?”
我淡淡地笑,留了一個懸念:“藥王,同我上樓不就知道了麼?”這聲音也是壓的極低,毒手藥王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我能認出他的身份
,顯然讓他有些詫異,但旋即又給了我一個理所當然似的表情。他不知我想做什麼,但沒再提離開的事。
我於是春光明媚地望了望全場的人,徐徐下了臺階,朝樓上走去。
毒手藥王面色凝重地跟在我身後,當我獨自走到樓梯轉角的時候,毒手藥王忽然從身後包抄上來,把我抵在角落裡,這裡正巧是個視覺的
盲點,下面的人看不見,樓上的仰起脖子也瞅不着。
他說:“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手扣住我的脈門,不讓我動彈。我帶了幾分微弱的譏誚:“藥王好歹也是用毒的聖手,還怕我一個弱
女子能使什麼詭計不成?”
毒手藥王卻依舊不肯上去,似乎一上樓我便會要了他的性命。其實,這個位置很好,我與他的談話,也不想讓慕容楚歌聽見的。
我模棱兩可道:“藥王想到哪裡去了。奴家只是受命請藥王上去一坐的,藥王一個人在下面獨坐,不是讓邀請藥王前來地人自覺怠慢麼?”
毒手藥王這次不再沉默。反倒是在那恨恨地說道:“我與他冰經門無冤無仇!今日我來此不過是給他一個面子,並非我堂堂的羊左賢王會
怕了他!”
果然!語言上稍稍暗示。毒手藥王就透露給我一個重要的信息——
慕容楚歌正是以他地另一個身份“脅迫”毒手藥王前來此地的。我心裡稍定,冰經門,想必就
是慕容楚歌那個殺手組織地名字吧。慕容楚歌今天只不過籌劃了一場自己的演出,興許本意只是想請我也來欣賞一下他那絕世歌舞,可是我卻
一心要找到解藥。
慕容楚歌於是便把擁有解藥的毒手藥王也請到會場。毒手藥王身爲羊人。出現在越國本就不會輕易露面,以飄香院高心樓的名義邀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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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牽強,而以晉國大財主的身份,毒手藥王也不見得會買賬。
只有以那個令江湖與朝堂之上都聞風喪膽地殺手組織名義邀請,毒手藥王纔不得不出現。邀請總不如脅迫來得快!也無怪乎毒手藥王之前
就一直心神不寧喝悶酒,更是精神緊張的以爲我要加害他。他慕容楚歌既然說了我無論做什麼都行,我不過借用一下他的名號,也不爲過吧?
毒手藥王既然對慕容楚歌這麼敬畏。我又幹嘛放着這好的資源不利用。
“藥王太多心了。我們門主請藥王過來,除了讓藥王您欣賞一下奴家的歌舞,還因爲有些事要求藥王您幫忙呢。”
“求我幫忙?”毒手藥王一臉的不相信。
“可不是嘛!藥王也說了。我冰經門與藥王又無甚仇怨,爲何要與藥王過不去?只不過門主有一位朋友中了毒。想讓藥王您解毒罷了。”
說這話的時候。我的眼睛一直望着上面,果然見一雙腳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藥王也挪位到我身後。手上的力加了幾分,他既想看是誰,又不想受制於我。
下來地是澤新辰,原來他見我半天沒上去,有些擔憂,匆匆下來,眼睛裡甚是茫然。我眼睛漫不經心的從他身上掃過,如同陌生人一樣。
澤新辰一愣,但旋即明白了我不想他打擾,於是又以剛纔的速度下樓去。
毒手藥王如同驚弓之鳥一般,又過了好幾秒才恢復過來,“什麼毒?還需要我來解?”
我哂笑道:“俗話說地好,解鈴還需繫鈴人。藥王您下的毒,自然需要您來解。”看毒手藥王一臉疑惑,我開門見山地補充道:“前兩日
藥王您地一位婢子對越國地皇帝下毒,如今越國皇帝生死未卜,還正等着您的解藥去救命呢!”
毒手藥王這下子明白過來了,他不由冷哼道:“怎麼,冰經門地門主還和越國的皇帝相好?看不出來越國的皇帝還能有這樣大的架子,勞
煩冰經門的門主親自問解藥。”
我微笑不語。毒手藥王沒有理由不買慕容楚歌的面子吧。
誰知毒手藥王卻說道:“倘若是別人,冰經門門主一說話,我自然會將解藥雙手奉上,可是這錢佐!恕在下不能從命!”
“爲什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沒想到毒手藥王會斷然拒絕,我竟有些毛躁了。
“只因我和越國勢不兩立!”毒手藥王眼睛裡露出兇光,剛纔的神經緊張一掃而光,“我那婢子雖然是不經我同意就對錢佐下毒,但他錢
佐既然快死了,我卻也樂得見着!哼,他不讓我羊好過,我便要他死!”
這毒手藥王倒也是個不計後果的傢伙。我吁了一氣,讓腦袋回覆活力,“藥王與越國勢不兩立?沒那麼嚴重吧。”見藥王正要辯說,我趕
緊接住話茬道,“藥王和錢佐的過節,我倒也知道幾分。大理國的思慕公主在入越國皇宮的當晚就死在了越國,最後得出結論,說是羊人混入
宮中毒死了思慕公主嫁禍越國,還說越國的兵部尚書是羊的奸細。”
毒手藥王看我說出事情的原委,頓時生出倒苦水的心願,又要再說,還是被我按住,我可沒那麼多時間和他廢話,“這件事的真假姑且不
論,但至少因爲此事,大理恐怕要對羊不利,說不定羊王還會怪罪於藥王您,是不是?”
直到毒手藥王點着頭,我才放下心來,接着說道,“據奴家所知,這件事與錢佐倒也沒什麼關係。如今羊與大理爲敵,想必已屬不易,又
何必再和越國結下仇怨?藥王也說你那婢子用毒並非藥王的意思,如今藥王把錢佐救活,藥王與他之間的樑子就此一筆勾銷。不是甚好?”
看毒手藥王持保留態度,我便補充道,“我們門主與錢佐是好友,到時候由我們門主出面做這中間人,替你牽線搭橋,與越國化干戈爲玉
帛,到時候大理也不敢爲難羊,羊王也不會怪責藥王您呢。”
那毒手藥王臉上漸漸現出猶豫之色,他在猶豫什麼呢?莫非是看穿了我,怕我忽悠他?這倒也是,我本來也不過是信口說的,見毒手藥王
還在猶豫,我趁熱打鐵道:“藥王無需猶豫,不如這樣,奴家用一種毒藥與藥王交換解藥可好?”
沒想到這句話倒讓毒手藥王眼前一亮,到底是嗜毒如命的人,毒藥似乎比別的更能刺激他的神經。
他問:“什麼毒藥?這天底下也有我不曾見過的毒藥?”
“哈哈,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天底下的東西多了去,奴家不才,倒是也找到了一件稀罕物,給藥王您瞧瞧。”
毒手藥王有了興致,“那咱們可說好了,一物換一物,藥王可不許耍無賴啊。“我毒手藥王從來說一是一!”毒手藥王倒有些急了,好像
我這話毀了他的聲譽一般。
“那就好。”我一邊說着,一邊掏出那一串法寶。
我這次倒是輕巧引着毒手藥王上樓去,果然見慕容楚歌還遙遙站在走廊那頭,饒有興趣地看着這邊,我倒也故意要讓他瞧着,於是把瓶中的
東西到了少許在桌上,指給毒手藥王看。
毒手藥王皺着眉道:“這不是鹽麼?”
“是鹽,不過不是普通的鹽。”我笑道,“這鹽人若吃了是決計活不了的。”
“這也沒什麼稀罕的。且不說有些毒藥看起來像鹽,只說你把毒藥和在這裡頭,旁人也看不出來的。”毒手藥王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
“稀罕的地方可不在這!”我故弄玄虛道,“藥王您的毒藥都需要提煉是不是?我這毒藥,只需要給鹽就能讓毒藥生出毒藥,豈不是稀罕
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