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二虎一路尋來見到林月果然在河邊鬆了一口氣,又有些生氣,快步走過去“都這麼大個人了,出門不知道要打個招呼,害的我好找!”趙二虎這也是因爲李氏做出那事之後留下的後遺症,有些疑神疑鬼,尤其這新娶的小媳婦尤其合他心意,更加着緊些,生怕人跑了。
林月聽到趙二虎的聲音也只是擡頭看了下,然後繼續埋頭幹手裡的活,擺明了不想理人。趙二虎就算是再遲鈍也看出了小媳婦這是在跟自己置氣,只是不知道自己是哪裡惹到了小媳婦讓她不高興,這嬌妞妞可難伺候的很,越發愛使小性兒了。
趙二虎無奈的搖了搖頭,目光觸及林月水裡被凍紅了的雙手眉頭迅速皺了起來“這麼冷的水誰讓你幹這些活的,怎麼就不知道愛惜自己。”半是責備半是憐惜,趙二虎邊說着伸手把林月的手洗淨拉起來,偏林月不領情,推開趙二虎“不用你管,凍死也不干你的事。”
趙二虎可不是個沒脾氣,只不過疼惜小媳婦才刻意控制了自己的脾氣,見林月這麼無緣無故的鬧脾氣也火了,尤其林月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面色漆黑的瞪着林月“鬧什麼!有什麼不高興不能好好說,非要這麼胡鬧,要是再不聽話看我不好好收拾你,皮癢癢了是吧。”
這話三郎四郞耳熟極了,以往他們闖了禍爹爹就是這麼教訓他們的,然後一頓好打,現在看爹爹比平日還要生氣的樣子,三娘肯定會被爹爹收拾的很慘,怕波及到自己,兩個小的很沒義氣的一溜煙跑回家,還不忘像兩個哥哥報信。
林月就是故意的,頂着徹底惹火趙二虎的壓力,不但不收斂反而撒起潑來“好啊趙二虎你個負心漢,我就知道你看我不順眼,我才過門多少天你就想打我,打呀,打呀,你打死我好了,打死我正好把張寡婦娶回來,那麼個尤物肯定能把你伺候的舒服坦蕩了,就順了你的心意了,也省的我這顆乾癟的小豆芽在這裡礙着你的眼,我怎麼就這麼命苦啊,早知道還不如死了算了。”
林月一通發作出來趙二虎才知道哪裡不對了,什麼尤物豆芽菜的,這都是哪跟哪的事,這麼小小個媳婦兒還沒通人事呢就知道吃醋了,學着跟個潑婦似的哭鬧,真讓人又好氣又好笑。
“好了,胡說八道什麼,別聽人瞎說,我和那張寡婦清清白白什麼關係也沒有,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這麼大個人了還坐地上哭鬧,也不怕讓人笑話,還不快起來。”趙二虎說着拉扯林月起來,林月還是不肯。
“我哪有胡說,你們兩個在牛車上眉來眼去的,一點都不把我這個正頭妻子放在眼裡,當着大家的面就敢這樣了,背地裡還不知道是怎麼一番情形,你們男人就喜歡吃着碗裡的望着鍋裡的,沒一個好東西。”林月說這話確實有些違心,在牛車上只張寡婦一廂情願向趙二虎拋媚眼獻殷勤,趙二虎可是連個正眼都沒給過張寡婦,滿心滿眼就只有他的小媳婦,現在還被這麼冤枉。
林月平時不是這麼無理取鬧的人這麼做也是有用意的,經過這兩日的相處,她對趙二虎這個人有了基本的瞭解,對他還是很滿意的,勤勞正直疼老婆有一技之長,一些小毛病直接蓋過,就算在現代要找這樣的男人也不容易,在男尊女卑的古代就更難得了,一直以來她所求的不過是找個好男人有個自己的家,現在這一切唾手可得便打算安下心來踏踏實實的跟着這個男人過日子,所以決不能讓一些別有所圖的女人給破壞了,不過與其對付那些女人,不如從根上杜絕,她現在是在表明一個態度讓趙二虎知道自己的立場,以後遇上這樣的女人趙二虎但凡把她放在心上自然會遠着那些女人。
這話說得可沒良心,趙二虎念着林月年紀小不懂事倒沒計較,這些上不得檯面的伎倆指定是聽了村裡那些無知婦人撒潑有樣學樣,心裡想着以後定要讓小媳婦兒裡那些人遠點,沒得學壞了。
“真是個傻妞妞,淨愛胡思亂想,我要是真和張寡婦有什麼早就把她娶過門了,還輪得到你在這吃乾醋,你放心,我趙二虎是個粗人,沒那些花花心思,這輩子就想守着妻兒好好的過日子,你乖乖的別鬧了,不然我真生氣了。”趙二虎不想讓林月誤會免不得表白一番,說着也不管林月願不願意使了把力氣把人摟着站起來,林月這次倒是很識相的沒有拒絕,凡是都有個度,要是過了可就弄巧成拙了。
“那以後要是再有那起子不要臉的女人上趕着倒貼,你可遠着點。”林月仍不忘囑咐,趙二虎自然是應了,心裡卻想着他一個克妻的鰥夫也就張寡婦那樣的才上趕着,不然誰還看得上,不過對小媳婦如此着緊自己卻是很受用的,目光停留在林月的小身板,小媳婦確實太瘦弱了,難怪自比成小豆芽,這樣想着手不由自主的往林月胸前的某個地方摸去。
“確實小了些,瘦精精的沒幾兩肉,妞妞以後好好吃飯別挑食了,女人家還是豐滿圓潤些好。”趙二虎自顧自的說道,大概是太投入了,爲了證實自己的想法大手還孟浪捏了兩把,可惜那處實在沒怎麼長肉所以也沒什麼感覺,語氣裡頗有那麼點嫌棄的意思,讓人聽着很不爽。
林月實在沒想到趙二虎會突然來這麼一下,又羞又惱,臉變得爆紅,警惕的環顧四周見沒有人才放下心來,沒好氣的瞪着趙二虎
本就是林月藉機故意敲打趙二虎,心裡並沒有真的生氣,兩人鬧了一通便罷,等到洗好豬下水回到家,鍋裡的水已經燒開了,林月把米缸裡剩下的一點米另外又在新買的米里量了一升淘好放進鍋裡,趙二虎既然在家費力氣的活肯定就用不着她了,只在一旁指揮要他怎麼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