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夠了,還是留着點肚子吧,這兒好吃的東西還多着,不光混沌這一樣,我待會帶你去吃。”趙二虎雖然沒來過,可是爲了討媳婦歡心,早早就打聽好了,故而說起來有模有樣的,倒像是真的去過一樣。
而街頭某處,阿寶小心翼翼的跟在皇甫靖身後,見主子一直沒有轉變的臉色,心裡七上八下的,有心想要問一問,要不要派人去找尋那位姑娘,又怕自己猜測錯了主子的心意,反而會被主子遷怒。
他們這做奴才的,就是一個難字,想想主子的脾氣,還是不要揣測主子的心意了,何況他看那姑娘明顯梳着婦人的髮式,主子的身份怎麼能喜歡上一個已婚的婦人,對主子的名聲也不好,到時候爲着一個女人被百官彈劾,他更要頭痛了,所以現在這樣也挺好,就算主子心裡惦記着,可京城那麼大,茫茫人海,找一個不知姓名的婦人怕是不容易。
“算了,今兒也沒什麼興致了,咱們回去吧。”皇甫靖又逛了好一陣,還是沒有看到那抹倩影,心裡有些失意,便是再沒興趣逛下去,打算打道回府。
“奴才遵命。”阿寶得了皇甫靖的吩咐,聽見主子終於要回去了,心裡總算鬆了一口氣,主子這樣應該算是放棄了吧,消失了一小會,不知從哪弄來了馬車停在皇甫靖面前。
“主子,請上馬車吧。”
趙二虎和林月在小吃街逛了一下午,林月都快把肚子吃撐了,也沒把整條街的小吃吃完,只好下次再來,這裡的小吃水準各不相同,好吃的有,不好吃的也有,就混沌攤那樣水平的也吃到了一兩家,算是報了口福了。
“媳婦,你吃了這麼多,肚子會不會不舒服?”趙二虎有些擔心的摸了摸林月的肚子,他本來想勸着媳婦不要吃這麼多,奈何媳婦看到美食哪裡停的住嘴,根本不聽他的,再加上小媳婦嘴甜得很,撒嬌扮癡起來一套一套的,把他哄得沒了法子,只好每次媳婦吃的時候,他也分擔一些,不然小媳婦怕是會撐的連路都走不動了。
“還好,只是有點點撐,晚飯看來是不用吃了。”林月饜足的摸了摸肚子,好久沒有享受這種恣意放縱的感覺,纔會瘋狂了些,看把趙二虎擔心的,這老男人真是操心太多了,她還能真把自己撐着不成,就是故意逗着他玩兒呢。
回到租住的院子,下人一見到趙二虎便連忙上前來“東家,江大夫來了,正在廳裡等着呢。”
江子期知道趙二虎和林月今天要去拜訪陳大人,也知道他們中午用過午膳就回來了,故而下午就過來了,一直等了許久,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才見到趙二虎和林月回來。
“江大哥,不知道你下午會過來,不然我就早點回來了,你久等了。”趙二虎和林月已經從下人那得知江子期過來了許久,有些歉意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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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妨事,反正我也沒什麼事,正好在你這討幾杯好茶吃,你送我的那一斤茶葉,全都被老太爺搜刮走了,半點也沒給我留下。”
林月這些日子從江子期口中也大概得知了江老太爺的性子,所謂老小老小,江老太爺就是個典型老頑童,因此聽到江子期這麼說有些好笑“江大哥,你別喪氣了,我這裡還剩下一斤這樣的好茶,我自己留半斤,再勻半斤給你,另外還有稍差一些的茶葉,雖然比不上這個,也算不錯了,我也給你包上兩斤,不過這回你可得藏好了,再被江老太爺舀去,我這可真的沒有了。”
“這是當然,小月兒你真是太好了,我這一下午等的值啊,不過話說你們倆到底去哪了,不是中午就從陳府出來了,怎麼這時候纔回來?”
每個大家族都有自己的人脈,趙二虎和林月也不奇怪江子期怎麼知道他們從陳府出來的時間,把下午的行程告訴了江子期,又引來江子期一陣哀嘆和抱怨。
“我說你們夫妻兩個也太不講義氣了,明知道我是個好吃的,去吃好吃的也不叫上我,害我白白的浪費了一下午,真是太可惜了。”
林月見江子期這般“江大哥,你從小在京城長大,我以爲你已經去過很多次的,所以纔沒想到要叫上你一起,不過小吃街這麼多好吃的,我下午還沒吃完呢,下次還要去的,要不然我下次去的時候叫上你如何?”
“那敢情好,說實話,小吃街我雖然去過無數次,可都是一個人去的,一點意思都沒有,美食是要大家一起分享纔好吃的,下次我和你一起去,我對那兒可清楚了,什麼好吃的都是門兒清,保準讓你們吃到滿意。”
“那太好了,這樣我也不用一樣一樣的試吃了,只是江大哥,你特地過來肯定是找我們有什麼事吧?”
“說起這個我都有些忘了,是這樣,你給老太爺和老爺子送禮的時候不是一起送了幾塊香胰子,兩個老頭用了都覺得這香胰子不錯,比起京城的大鋪子買的用起來都好用,不過那麼小小一塊實在不耐用,想讓我跟你再討些。”
“就只是這樣?如果只是幾塊香胰子,還用不着你這位家主親自過來討要吧,只需打發個下人過來就是了,江大哥定然是還有別的想法吧?”林月跟江子期說話也不拐彎抹角。
江子期勾嘴一笑,小丫頭越來越瞭解他了“你猜得不錯,這香胰子市面上沒見過,一定是小月兒你自己鼓搗出來的吧,這小腦袋瓜子怎麼就那麼聰明,我想要這制香胰子的法子,把這門生意做起來,當然好處也少不了你的。”
“江大哥這話說的,我和二虎什麼時候不相信你了,你說說看,打算怎麼做?“
因着和江子期商量好將香胰子製出來放到江家的雜貨鋪裡賣,林月和趙二虎這幾天都和江子期一起商量細節和章程,便是沒有出去。
而在那一日趙二虎和林月停留過的地方,總有一對主僕在那兒徘徊,似乎是在找什麼人,卻是每次都失望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