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家有銀子還能來求公爹麼,二虎也不會爲了掙錢進山去打獵傷成這樣,上次大姑把我打傷的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家裡的銀錢都給我治傷用了,可是大姑賠給我治傷的銀子都給了公爹了,不然這會我也不會來找你們,我知道二虎不是婆婆您親生的,可他平時對您還不是恭恭敬敬的,您這麼說他虧心不虧心啊。”
林月說完也不理魏氏是什麼反應,轉頭看向趙金根“公爹,求求你給點銀子讓我去請大夫給二虎哥看病,二虎哥傷成這個樣子實在不能拖了,我也不多要,就把上次大姑給我們治傷的銀子給我行不行,要不然您就當是借給我的,等日後我有了錢再還給你們,那可是您嫡親的兒子啊,您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因着趙金根和魏氏都是長輩,林月把自己的姿態擺的極低,話裡卻字字句句帶着控訴和指責,魏氏臉色越發的不好看,沒想到二虎媳婦平時看起來綿綿軟軟的,其實是個厲害的,難怪上次大姑子趙蘭也在她手裡吃虧了,而且大姑子那銀子可是他們廢了好大的勁纔要回來的,爲着這事都徹底和大姑子一家鬧翻了,還只要回了二兩銀子,二虎家的就想這麼拿回去,真是打的好算盤,今天這錢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給的。
“孩子他娘,看二虎媳婦這樣子,二虎怕是真的傷得重了,要不你先拿點銀子出來給二虎媳婦應應急。”趙金根被林月質問的有些語塞,不知怎麼忽然良心發現,對趙二虎多多少少有些了愧疚,於是話就這麼出口了,待看到魏氏臉色很不好,默默的閉嘴了。
魏氏根本不搭理趙金根,這個耳根子軟的老傢伙,若不是如此,當初也不會揹着那女人跟她好上,當時她也是沒辦法了,不然怎麼會看上這樣一個男人,索性男人窩囊些也有些個好處,這不這麼些年趙金根被她拿捏的死死地,她指東他就不敢往西。
打定了主意,魏氏也明白耍嘴皮子上的功夫自己不是二虎家的對手,那話裡的陷阱一個接一個的,她在這上面絕對佔不到任何便宜,既然撕破面皮,也就沒必要再做表面上的功夫了,再說老三現在謀了份官差,她底氣足,就算村子裡因爲這事有些閒言閒語也只敢在背地裡說幾句,不敢正面得罪她,就算是村長也要給幾分臉面,這樣想着魏氏說話越發的不客氣。
“二虎家的,你也不用拿話來激我們,趙二虎他老是趙家的血脈不錯,可現在已經分出去單過了,家裡是真的沒有銀子,你與其花費時間在這裡跟我們耗着,倒不如想想別的辦法,不然趙二虎真有個三長兩短你可別指望我們來接濟你。”
趙氏說完也不理會圍觀衆人異樣的眼光,帶着趙家老屋一衆人進了院子,啪的一聲把門關上,林月怔愣的跪在院門口,反應過來後越發哭的悲切,身子一抖一抖的,仍然跪在原地不肯走,在村民們看來二虎媳婦是走投無路實在沒了辦法才只能這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