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得知聖和內亂的同時,林沐風和武鯤鵬立刻聞風而動,再次攻打起繁城和昌城。
江文翰爲了對抗無極國林沐風的再次入侵,將大部分兵馬都調往昌城,京中所剩兵馬僅十萬不到。對於手握十萬雄獅在京郊等待的江又淳來說,攻下京城也就成了有可能的事了。
陳佳帶着飛鳳組織和流雲,思齊也帶着稱心等人連夜潛入皇城,與江文翰的平原子弟兵展開了一場生與死的較量,這樣的情況下,陳佳斷定江文翰的人日夜防備着榮城方向,派了幾人去東門搗亂,自己卻偏偏帶人攻下北門,打開了北邊的城門。
江又淳的人早已在城門外等候,見城門打開,大軍蜂擁而至,與江文翰的人展開了殊死搏鬥。
“大哥哥,我們去皇宮吧。”
陳佳手握軟劍,騎着匹白馬,招呼江又淳和自己的飛鳳組織去皇宮營救榮華。
“好,小北,你帶着一路人馬直接殺向皇宮,緊隨我們。”
“是,侯爺。”
一入宮門,飛鳳組織的成員就被平原子弟兵侍衛發現,雙方開始了熱烈的激戰,好在,宮裡的太監宮女只精簡了很多,並未換成平原子弟,倒沒有出來搗亂的。
既然是宮變,大家也無需留手,飛鳳成員發揮了自己最大的能力,毒針,弓弩,各種詭異的手法無所不用其極,江又淳瞧着也心動不已,一邊殺戮一邊向陳佳打聽如何訓練出這樣的人才,陳佳也不保留,與江又淳兩人孤軍深入,向江又淳演示各種手法,江又淳則現學現賣,兩人殺的好不痛快,很快殺到了九夏殿。
“江文翰,看招。”陳佳知道江又淳心軟。也不強求他上去打江文翰,自己提劍而上。
江文翰萬萬沒想到他的大權夢破滅的如此迅速,他親眼見到飛鳳成員高超暗殺技巧後,現在竟然又被陳佳和江又淳堵在了九夏殿之中。這樣的窩囊事,怎麼不讓他心痛。
“陳佳,你們這是來造反嗎”江文翰果然聰明,一面朝後退去,一面開口便斥責陳佳。
“笑話。你纔是造反,我可是來清君側的。”哼,陳佳也不含糊,理由麼,你會找,我也不傻。
“江文翰,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江又淳神補刀。
此時,飛鳳成員幾乎掃蕩了整個皇宮的平原子弟兵,皇宮外也是喊聲震天,火光一片。江文翰見大勢已去,對着陳佳和江又淳咬牙切齒,好不甘心。
陳佳和江又淳也不再客氣,上前拿住了江文翰,逼着他進到九夏殿裡面,正好見到此時還衣冠不整的榮華,陳佳哪裡還有不明白的。
江又淳見到此情此景,氣血上涌,當時就氣紅了眼睛,榮華是孫家的人。榮華的奶奶就是江又淳的親姑姑,現在榮華這模樣,很顯然是已被江文翰玷污,這感覺讓他如墜冰窟。對江文翰的那點同宗情也隨即崩塌。
“江文翰,你他麼就是個畜生。”江又淳抓住江文翰的衣襟,一邊說一邊啪啪啪打了江文翰十幾個耳光,直打的江文翰臉頰紅腫,嘴角流血。
榮華見此,屈辱的流着眼淚。此時,見到陳佳前來,她似乎是鬆了一口氣,她垂下眼眸,忽然親自出手朝江文翰襲來,似乎想把江文翰殺之而後快,不料,屋頂上江文翰的幾個暗衛忽然襲來,陳佳和江又淳被攻擊的措手不及,只得鬆開了鉗制住江文翰的手,退到一邊,江文翰常年習武,功力豈是榮華所比,此時有了自由,沒幾下就把榮華擊倒在一旁。
“榮華。”陳佳大驚失色,與江又淳又衝上去與江文翰及其暗衛戰至一處、
豈料榮華見報仇無望,還差點連累陳佳,更加自責起來,她從地上爬起來後,快速取了一個死去侍衛的劍,果斷決絕的自刎而亡。
“榮華。”陳佳大驚失色,可榮華的鮮血噴灑而下,早已割斷了喉管,哪裡還有回天之力呢
“江文翰我要了你的命”陳佳也殺紅了眼,內力用到極致,瞬間瞭解了眼前暗衛的性命。
流雲阿九幾人剛剛趕到,見此情景也再無顧忌,集體出手朝江文翰攻去。
“住手。”江文翰自知不是衆人的對手,大聲喊停。他的兩個暗衛也死於當場。
“你還有什麼遺言嗎”陳佳氣不打一處來。
“哼,陳佳,想不到你如此無情,我明知你程家人都在京城,卻未動他們分毫,可你卻對我如此決絕,聖和在楚修宇手上被糟蹋的千瘡百孔,換我江文翰當權,必定不會如此,你爲何就不給我個機會呢”
“江文翰,你書讀到豬肚子裡了嗎名不正則言不順,這話你沒聽說過嗎你分明是狼子野心,還淫奔不止,甚至對榮華也出手侮辱,早已辱沒你江家的先人,竟然大言不慚至此,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陳佳毫不留情的譏諷道。
“住手,放了侯爺,不然,不然我就殺了皇上。”正在此時,不遠處幾個平原子弟兵挾持着小皇上出現在門口,小皇上等着水汪汪的眸子,無助的流着眼淚,卻沒有嚎哭,陳佳連忙擋住他的視線,怕他看到自己孃親的慘狀。
原來他早就留了後路不然爲何剛纔沒有殺到這幾個人呢陳佳胸口起伏不定,只可惜現在沒了那般洶涌的內力,否則一聲怒吼也能震破他的膽。
“主子,怎麼辦”阿九靠近陳佳,不知如何是好。
“放了他。”陳佳低聲道。
“可放了他他若再興風作浪呢”阿九可不信任他。
“江文翰,你交出虎符,我就放過你。”陳佳想了想對着江文翰喊道。江文翰見狀從懷裡摸出兩個牌子扔給了陳佳,正是昌城和盛城的虎符,隨着他掏出虎符,一個小布包也掉落在地上,只是他似乎並未發覺。
“放他走。”陳佳一聲令下,江文翰倉皇而逃,過了半柱香時間,那幾個平原兵也挾持着小皇上挪動到皇宮邊緣。丟下小皇上試圖逃命,不過陳佳可沒說自己準備放那幾個侍衛走,見小皇上脫險,飛鳳組織的迅速上追上去收割了他們的性命。
“主子。這個是江文翰掉在地上的。”阿九把地上的小布包遞給陳佳,陳佳入手後感覺到是一本冊子,心裡很是一驚,連忙打開了布包。
“前輩留下的冊子,竟然得來全不費功夫”陳佳心裡不由得有些竊喜。她小心的把那本冊子踹到懷裡收好。
既然已經收回了江文翰的虎符,陳佳趕緊將虎符盡數交給了江又淳。
“大哥哥,這個給你,咱們現在該如何做”
“交給我吧,你幫着料理好這裡。”江又淳接過虎符用力握了握,轉身離去,他要召集程虎和楊明源去接管昌城和盛城的兵力,還要增兵支援兩城,應付兩國的攻城。至於孫傲亭,他本來就志不在此。還是讓他呆在京城,陪小皇上處理政事來的好。
飛鳳組織則被陳佳安排了大半留在宮裡保護小皇上,而孫傲亭也被留在了宮裡陪伴皇上。
“郡主。”
“竟然是德喜公公。”陳佳一驚,他還活着,難不成他背叛了楚修宇嗎
“郡主,老奴當日替皇上穿上龍袍替先皇在宮內等死,卻不想皇上依然被截殺。是皇后娘娘事後拼命保下了老奴啊。”
“原來如此,你是宮裡的老人兒,榮華的後事就交給你了。”陳佳終於明白了。
“郡主,皇后前日有言。若她去了,而二皇子,哦不,現在的皇上還在的話。就讓皇上認你爲義母。”
“這,我這還沒結婚呢不合適吧”陳佳有些遲疑起來,這可是皇上,雖然聖和戰亂,可畢竟身份在那兒,若是前世。朋友家生個孩子,自己做個乾孃什麼的倒是再正常不過。
“皇上的義母,就算是未婚也沒人敢說什麼,老奴就是希望郡主能滿足了皇后的遺願罷了。”德喜勸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低調些,私下裡先認了吧,待到這陣亂世之後,再辦儀式。”
“也罷。”
低調的認了二皇子爲義子,陳佳也低調的成爲了聖母飛鳳夫人,陳佳叮囑了一番二皇子後,派人去接孫傲亭。
宮裡的大小事務安排好,直到孫傲亭趕來,接連發了幾道聖旨安撫民心,總算是安頓好了一切,陳佳也終於得空去看看自己所得的冊子。
有了密碼有了冊子的她,就可以去開啓寶藏了,只是前輩有交代必須還得有個江家的後人一同前去才行。
陳佳放眼聖和,江家的血脈除了宮裡這幾位皇子、江又淳和孫傲亭,就還有江文翰和他的兒女了。江文翰當時逃出後不知將他的兒女帶往何處,飛鳳組織也未能跟蹤到他們的蹤跡,他們就像空氣一樣,忽然消失在衆人的搜尋之中,這也是陳佳總不安心的原因。
陳佳將幾本冊子從頭至尾看了一遍,總算明白冊子中所說的藏寶地點在哪,說來也巧,竟然就在自己所轄的平原。有緣人一說還真不是蓋的,平原現在也跟自己有緣了不是。
“終於要揭開謎底了嗎”陳佳合上冊子,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若是寶藏中有什麼是老怪物所懼怕的,自己也可以高枕無憂了。
穿越至此十幾年間,陳佳過得好累,雖然說自己佔盡穿越人士的優勢,可說實在的,參與了國事的紛爭,對於一個在和平年代長大的陳佳來說,還真算的是非一般的體驗。
若能讓天下和平,她也想去過過調戲美男,經商種田的逗比生活。
“啊,真是快崩潰了,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怎麼我就莫名其妙捲入其中呢,真是操不完的心啊。”陳佳自己抱怨了兩句,還得接着往下想,真是悲催。
陳佳帶着流雲阿九,吩咐了星羅帶了三十幾個飛鳳兄弟前去支援江又淳,便準備動身。
雖然江家後嗣不少,可寶藏地處深山,陳佳還是想讓江又淳陪自己前往。
告別孫傲亭,陳佳再次北上,直奔繁城長縣的程家村後山,幾天後,陳佳到達老和尚包,再次進入石屋,她要先拿到鑰匙,再去找江又淳匯合,也免得繞路。
進了石屋,再次見到熟悉的石牀和石蒲團,看着它們散發的瑩潤光澤,陳佳的心莫名激動。
沒什麼好猶豫的,陳佳直奔是石蒲團,果斷開啓了蒲團的密碼,瑩潤的白石蒲團隨着密碼的緩緩滑動,卻是蒲團自身裂開而來,像一個化妝盒一般,開啓了一個小小的空間,原來這蒲團就像前世的保險櫃一般,內藏玄機,而裡面所藏卻只有個玉石的盒子,只是這盒子極爲小巧,陳佳拿起盒子,輕輕的打開這滿綠的奢侈玉盒,終於看到了裡面的東西。
原來只是一枚玉佩。
帝王綠的材質,與自己脖子上所戴的玉佩材質一模一樣。
雖然歷經五百年,可這塊玉佩絲毫不損他的靈氣,玉佩上所刻的字是浩澤兩字,字體刀鋒強勁,龍飛鳳舞,看起來型隨意動,美不勝收。
這塊玉佩的形狀猶如一個十字,旁邊有些鋸齒的形狀,還真像前世的鑰匙。
原來江浩澤真的是前輩的名字啊老怪物所言果然不虛,他竟然真的是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啊
此時,江又淳正在應付無極國的入侵,據說林沐風這次孤注一擲,幾乎將舉國之兵盡數派往昌城。即便是楊明源回到昌城,重整旗鼓,也未能阻止林沐風攻破城池。昌城已然淪陷。緊接着就是臨近的盛城。陳佳得知,立刻動身趕往盛城。
“怎麼樣”陳佳見到江又淳的立刻問起現在的局勢。
“情況不好,盛城的百姓以爲江文翰被殺,根本不配合,即便有虎符他們也不肯認賬。現在只能處於被動的捱打狀態,無法反撲。幾乎都是我的兵和楊明源的兵在打。”江又淳苦着臉。
“總不能屠了江文翰的三十五萬大軍啊。”
“正是如此啊。”江又淳憂心的說。
“主子,若是能讓這些人順從,除非是比江文翰更讓人信服,只是徐偉他們年歲尚小,之前他們出馬,還被人無端責罵,說他們是背主忘義之輩呢。”流雲也有些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