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師大老遠的來看你,你就讓爲師站在這裡吹冷風麼?”王栩呵呵的輕笑,眼眸凝了一眼站在他面前一襲男裝裝扮的吳雙,笑容如春,暖意盈盈,眼簾半闔,吐出兩個字:“真醜!”
輕飄飄的話語,讓吳雙真的,很想,很想,非常想罵人。
卻在心底告訴自己:浮雲,浮雲,不要跟此人一般見識。無奈仰天望去,放佛被說的不是自己。
喃喃自語:“難得遇上如此雪景,我也多年不見,您老應該謝我纔對丫?你那四季如春的雲夢山哪有這般北國景色呢?”
王栩臉色不變,暗自在心底道:臭丫頭,一點虧都吃不了。
不過他王栩是誰,這天底下還有他想去不能去的地方,擡腳便朝與院門相反的方向走去,走到門口時,嘖嘖……這個臭丫頭真成有錢人,一個破門罷了,用得着用梨花木做一扇門嗎?擡腿就是一腳,門應聲而開,也不管身後的吳雙是什麼表情,因爲他知道:這個臭丫頭最多不過是敢怒不敢言罷了。
想到她憋着的樣子心裡就爽。
還真被王栩料中了。
吳雙一見王栩那踹門的動作就準備衝上來制止了。卻,晚了一步。
只能夠超級無敵肉疼的傻楞在離門口一步之遙的地方,見那個罪魁禍首施施然、搖搖擺擺的朝內面走去。
她當時就想着:如果她打得過這個男人,一定衝上去將他揍成豬頭,讓他囂張,讓他毒舌,讓他這樣糟蹋她的財物,都說‘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那一扇梨花木門是成百上千盤丫?他怎麼就下的
了腳呢?該死的王栩……我……咦……怎麼眼前的管線突然變暗了?
吳雙擡眸,見王栩正在盯着自己看看,眼神不太對,那是不怒自如泰山壓頂。
她怎麼又忘記了:此男不是人!
不對,爲什麼突然這麼又這麼冷?
靜,過於安靜,音樂中透着詭異的靜。
“本座不是人,是什麼?”王栩柔聲問,那神情不知可以迷死多少妙齡少女,可是,吳雙卻不敢直視,只能乾笑兩聲,討好的接道:“呵呵,您是個神。嗯……神……您瞧瞧,您風度翩翩,玉樹凌風,英姿颯爽……”
“行了!”王栩無奈的搖頭制止吳雙吹捧,“看不出來,你還挺擅長鬚臾奉承。”
額……明明就是你喜歡這個調調。吳雙腦子迅速的反應道,只是立馬不說話去了,狡黠的目光閃了閃,湊近剛纔被踢得痛痛的門,一臉心疼,輕輕的撫摸着,猶如撫摸着一個瓷娃娃,那股憐惜……
王栩見狀,嘴角微微抽搐,復而淡定的開口,“你能別這樣一副財迷樣嗎?你如今算是一大財主了,日進斗金啊。”
吳雙一臉控訴的望着王栩,“您要是能學會珍惜我的勞動成果,我會成爲更大的財主。”
“守財奴!”
“有錢能使鬼推磨,你懂什麼啊?”
王栩聞言,眼睛一亮,一臉不屑的睨着吳雙,悠悠的笑着開口,“本座沒錢也能使鬼推磨。”
磨牙的聲音出現了……
王栩視如不見,徑自打量起這裡。
話說這丫頭不
愧是來自千年後的人,這聽雨閣不論內外,都是那麼的……太有品位了,給人的感覺真的很舒適,很雅緻,很獨特。
院落高牆紅瓦,青青藤蔓,牆院外百年老榕樹欣欣向榮,枝繁葉茂,一片庇廕。
朱門庭院深,樓臺水榭並立,假山怪石嶙峋,環形走廊,遙相呼應。
院落裡的聽雨閣,環境清幽,小院小巧玲瓏,一排排松木青翠,院內玉石臺階,春秋滿地花香濃郁,寒梅迎風怒放,寒風越吹,片片花瓣飄落,一片片粉紅花海的世界。
絕美麗景中。
一個甚是有特點的小亭子立在一顆萬年青下面,亭內玉石桌上刻着棋盤,上面擺着一把古琴。亭的四周全部用半透明的帷幔遮上。
閣樓內,暗香徐徐,香爐裡燃着的香料散發着甚是好聞的香味兒,嫋嫋白煙,緩緩而升,寒冷的東風在這裡少了冷冽,多了絲絲溫暖。
室內陳設應有盡有,珠簾,帷幔,流蘇爲這間普通的房間增添了許多靈動之氣,窗戶邊上掛着一串風鈴,偶爾發出清脆的鈴音,竟也別有一番風味。
“這裡,甚好!”王栩四周凝視了一遍,由衷的讚道。
“那是自然!”吳雙也不矯情的接了這句讚歎,因爲她也很滿意自己的傑作,想當初,陳雪來這裡見了之後,回去馬上將其閨閣重新裝飾一遍。
人嘛,還是要學會享受生活的!
所以,吳雙從不會在自己能承受的範圍內,苛待自己。
要樂於善待自己,才能在短暫的人生中找到快樂,找到幸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