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夢蝶拉着洪烈在院子裡慢悠悠的走着,姐弟兩邊走邊看着風景,去年的冬天一直都是在緊張中度過的,從來沒仔細的看過冬日府中的景色。
此時還是上午,太陽暖暖的照射在雪地上,反出刺眼的光芒,灌木叢和矮牆上都是厚厚的積雪,樹上滿是樹掛,猶如白色的花朵。
洪烈邊走邊蹦跳着問:“姐姐,咱們下午就去接笑笑麼?”
秦夢蝶想了一下:“明天吧,今日你二姐姐大婚,咱們還是不要出去了,你要是無聊,咱們去襄王府玩一會如何?”
洪烈高興地拍着手:“太好了太好了,那咱們快點走吧。”
姐弟兩歡歡笑笑的往回走去~~~那邊的迎親隊伍也接了新娘子出了府,這府上頓時安靜下來了。
秦夢蝶和洪烈也沒換衣服,從地道去了襄王府,一進院子,封雨夜看着二人笑出來,打趣道:“你們這打扮太喜慶了,我還以爲今日過年了。”
秦夢蝶這纔想起來沒換衣服的事,自己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再看看洪烈也笑了:“是有點太喜慶了,我們不是剛參加了婚禮麼,有那麼好笑麼?”
洪烈撓撓頭:“我其實還蠻喜歡這衣服的。”
三個人笑起來,洪烈也熟悉襄王府,所以來了也不拘束,到處跑着玩去了。
封雨夜和秦夢蝶坐在窗邊的椅子上說着話。封雨夜問:“今日還順利?你二叔一家沒找你麻煩?”
“他們現在也不敢輕易地找我的麻煩,不過心裡都清楚和對方的仇恨,反正我們之間本就是不可補救了,所以明着的更好防備吧。”說起這二叔一家秦夢蝶的情緒不自覺的低落了一截。
封雨夜見她不開心心裡也有些不舒服:“你就做你自己想做的,沒意思就來我這,不與他們有接觸就是了,如果家宴,那麼你父親在也沒什麼,單獨可千萬別去他們院子。”
這些話封雨夜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可是每次都還要重複。生怕秦夢蝶忘了一樣。
秦夢蝶倒是喜歡封雨夜的嘮叨,這個在外一年都說不上十句話的人,嘮叨起來就是個大話嘮,不過越是這樣自己心裡越暖和:“我知道的。你放心吧,像個老太婆一樣碎碎念。”
聽了秦夢蝶這個形容,封雨夜皺起眉頭:“你說我碎碎念?”說着雙手伸向秦夢蝶的腰際,撓她癢癢:“還敢不敢說了?”
秦夢蝶趕緊起身往內室跑:“我錯了,再也不說你了。”
封雨夜趕上她。繼續撓着她的癢癢肉:“晚了,本王今日要懲罰你。”
秦夢蝶邊笑邊躲,不過嬉鬧間倒在了牀上,正當兩人準備來個深吻的時候,洪烈跑進來:“姐姐你們玩什麼呢?”
兩人趕緊站起身整理衣服來掩飾不自然,封雨夜打了一下洪烈的屁股:“你怎麼跑進來了?”
洪烈沒太懂兩人爲什麼剛剛還有說有笑的,怎麼忽然就安靜了,撓撓頭:“我聽你們笑得那麼開心,想着你們玩什麼呢,便來看看。”
封雨夜無奈的笑了道:“小孩子不懂。等你找了老婆就懂了。”
秦夢蝶捶了一下封雨夜:“又瞎說話,對着小孩子胡說什麼呢,小心教壞小孩子。”
古代的孩子比較早熟,洪烈視乎懂了點封雨夜的意思,對着他們做了個羞羞的姿勢跑開了。
封雨夜拉過秦夢蝶還想繼續那個吻,秦夢蝶趕緊跑回椅子上坐下:“別鬧了,一會被那孩子看見多不好。”
“那個臭小子,我去看看的功夫最近練得如何。”封雨夜自己沒嚐到甜頭,想必要去折磨折磨這個小破壞者了。
秦夢蝶無奈的笑看着封雨夜:“你真幼稚。”
被看出心思的封雨夜咧嘴笑了:“那你讓我親一下。”
秦夢蝶想了想,咱們還是去折磨那個小的吧。說着兩人笑起來。說是折磨不過是讓洪烈多練功夫罷了。
丞相府
畢竟是丞相府喜事,就算是納妾可是人還是很多的,就算是皇子王爺的不來,禮物也會派人送來。所以相比侍郎府,這邊更加有排場。
程天傲挨桌的敬酒,到最後到了都是他那些狐朋狗友的桌子坐下,此時這些公子們都喝得差不多了,見程天傲過來也有些口無遮攔了。
一個一身青色衣袍的公子,滿面緋紅的站起身走到程天傲邊坐下。自己倒了杯酒舉起杯道:“祝賀我們程三少爺大喜,娶得侍郎府二小姐。”說這話的時候總是加重了這侍郎府二小姐的名字。
程天傲又豈會不知道這些人背後對他的嘲笑,放着那麼好的大小姐不娶,取了個庶出的二小姐,無德無才,不過今日自己大喜,也要忍着。
程天傲也自己倒了杯酒,和對方碰了一下杯子:“謝謝大家今日捧場,咱們不醉不歸。”
反正這個時候一般有身份的也都走了,剩下的就是真的喝酒的了,丞相把重要的客人都安排好送走了,也不管程天傲這些狐朋狗友的,本來這婚事丞相就不滿意,因爲這個他受了多少嘲諷,見沒什麼重要客人自己也走了。
程天傲本來心就不順,越喝越多,一直喝道深夜纔回房。他一腳踢開新房的門,滿身酒氣的走進去,坐在地中間擺放交杯酒的桌子前坐下,自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秦夢欣聽見程天傲回來的聲音,心裡有那點喜悅,畢竟兩人早就有了夫妻之時,這好久沒親熱了,她也是想念的緊,想着今日趕緊圓房,也好吹吹枕邊風,讓自己有點地位。
可是坐了半天不見程天傲來揭蓋頭,心裡也是着急了,忍不住開口:“天傲,你快過來給我揭蓋頭啊!”聲音中帶着些撒嬌和請求。
這聲音要是以前一定誘惑道程天傲,可是現在不同了,這個聲音讓程天傲煩躁,當時就是這樣的聲音把自己勾引去了,害得自己失去了駙馬的位置,失去了那好的妻子。
他隨手把另一杯酒也喝了,什麼交杯酒他根本沒當回事,再說這也不是他的第一房妾了,所以也沒什麼驚喜可言。
喝完酒程天傲纔開口:“你沒長手麼?自己不會揭蓋頭,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