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冷笑了一聲:“呵呵,捨不得?本宮有什麼不捨?他可以每日寵幸不同的女人,可以隨意的爲了別的女人來懲罰我,你是大皇子,本應該繼承大統的,可是我們母子卻一直排在了第二位,憑什麼?”
墨文滄攥緊了拳頭,骨節因爲用力有些泛白:“從小我就要對墨文浩施禮跪拜,我明明是長子,我的外祖家事丞相,怎麼我們就要低他們一頭?”
說起外祖家,淑妃更是生氣了:“我的父親是當朝的丞相,我卻要屈居人下,我又何嘗不委屈。”
“母妃,這次咱們真的不告訴外祖父咱們的計劃麼?”對於淑妃這個決定,墨文滄一直不是十分贊成的,因爲真的事情敗了,丞相府也是脫不了關係的。
說起丞相府,淑妃的眼神變得柔和了:“這事情要是丞相府參與了,如果敗露那麼就會連累整個丞相府,如果他們沒參與,皇上會看在這些年父親衷心爲國的份上,給他們留一條活路的,也不至於讓我們程家絕後。”
墨文滄理解的看着淑妃:“怪不得這些年母親沒有讓我娶正妻,沒有讓我有孩子,如果有了顧慮,今日也許我也沒有勇氣讓他們陪我去做這掉腦袋的事情。”
說起沒有孩子,淑妃的心痛了一下:“也許本宮該讓你留個後,外一咱們敗了,就是要掉腦袋了,不過本宮也是怕有了拖累,咱們就真的下不了決心了。”
墨文滄用手揉了一下臉,又換上那副帶着殺氣的面龐:“母妃,咱們再商量一次最後的計劃,我們沒有退路,也不需要退路。”
淑妃點點頭:“是呀,沒有退路了。”
未央宮內
皇后面帶笑容:“看來今日咱們的好戲該上演了,只要那邊動手,咱們等待時機出來救駕,這個功勞足以拿回你的太子之位。”
墨文浩仰面大笑:“是呀。看來我還真是真龍之命,不用自己找時機,自然有人給我們鋪路了。”
“文浩,一切可都準備妥當了?”皇后習慣的擺弄着指甲。笑盈盈的問道。
墨文浩手裡拿着個玉佩擺弄着:“準備妥當了,觀察了這麼久,一切都在掌握,只是選擇個好的時機出現就可以了。”
“這件事不要讓你皇祖母知道,否則她一定會爲了皇上的安全。提前去告訴皇上,那麼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就錯過了。”皇后看着墨文浩,再三的囑咐這事,太后畢竟是皇上的親孃,再怎麼也是在乎他的生死安危的。
“我明白,母后放心吧,兒臣還要出去再檢查一遍我的人馬,就先告退了。”墨文浩起身告退了。
雅緻宮內的雅嬪今日可是有着極好的興致,喝着茶還唱着小曲,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勢。
夢築
入了夜。還是很涼,秦夢蝶一宿沒有睡,心裡惦記着封雨夜,睡不着,天還沒亮呢,就起身下了牀,看着時辰知道封雨夜要出城了,自己又不能相送,披了件衣服走到院子裡。
“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闌干南鬥斜。 今夜偏知春氣暖。蟲聲新透綠窗紗。”秦夢蝶望着這月色低吟着古詩,這麼美的景色,這麼好的天,本應是兩人一塊看星賞月的。可是現在卻要擔心他的安危。
水靈和水蓮知道自家小姐的心思,也沒睡的太沉,聽見有聲音也出來了。
秦夢蝶回頭看着兩人:“你們怎麼出來了,回去睡吧,我是心裡不安,睡不着。一個人靜靜就好了。”
水靈走過來:“小姐,我們知道你擔心王爺,不過王爺的功夫了得,不會有事情的,何況這次只是在城外,三日便回來了,不要擔心了。”
水蓮也過來道:“是呀,別擔心了小姐,王爺心裡有你,一定很快剿滅那些作亂之人,回來見你的。”
秦夢蝶看着天空的月亮:“可是我的心仍舊無法平靜,這個時辰他該出城了吧?”
水靈望着天空:“應該是吧,上天會保佑王爺平安的。”
秦夢蝶依舊望着天空:“至少我們看見的是同一輪明月。”
城門處
封雨夜一身盔甲騎在一匹棗紅馬上,出了城門他勒住繮繩對着墨文淵道:“文淵這幾日注意城內動向,幫我保護好夢蝶。”
墨文淵也停住馬:“你放心就是,祝你凱旋歸來。”
封雨夜仰面看向天空:“也許她也在看這輪明月吧。”說完平復一下心情,對着身後喊了一聲:“出發。”
一路大軍浩浩蕩蕩的向城外進發,墨文淵看着他們走遠,才調轉馬頭回宮覆命。
麗香樓閣樓上
墨文滄坐在椅子上,轉動手指上的墨玉扳子,對離遊部落的大公子張離道:“把襄王引得遠些,不要損失太多人馬。”
張離抱拳迴應:“大皇子放心,我們離遊部落訓練有素,最擅長的就是這樣的戰術。”
墨文滄看向身邊的馬逸塵:“你負責帶兵守住城門,至少保證今夜讓襄王回不來城,明日大局定了,他回來也無力扭轉局面了。”
馬逸塵也抱拳回答:“逸塵定不辱沒大皇子信任。”
墨文滄起身道:“一切妥當之後,黃昏這裡集合,都去忙吧。”
柳媚娘看見三個人聚集,心裡清楚有事情,可是有沒有聽清楚,只是聽見說黃昏這裡集合,所以只能打算黃昏再聽一次來。
天漸漸的亮了,秦夢蝶一直站在院子裡,直到月亮退去,太陽露出了笑臉,她才進了屋子。
進了屋子,水靈接過秦夢蝶的外套摸了摸:“小姐,早上露水重,你看看這外套溼透了,你也不仔細身子,要是王爺知道了不是要心疼?”
秦夢蝶換了衣服:“那就別讓王爺知道,免得他知道了又要擔心我。”
水靈搖搖頭出去了。
秦夢蝶不知道爲什麼心裡就是無法平靜,她叫了如風陪自己去了襄王府。
進了封雨夜的房間,他倚在他的牀頭,想着兩人平日的嬉鬧,臉上露出了笑容,可是想到他現在身在城外,又憂心起來。
這時候墨文淵走進來:“夢蝶在麼?”
秦夢蝶走出了臥房:“五哥,你不是應該進宮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