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外
秦夢蝶往莊宅走去,現在也謹慎了,就算是再晚也是進了自己宅子,再從臥室的地道回到尋夢院的,免得被人發現了,這自己姓秦,宅子叫莊宅也惹人懷疑,後來想起來自己有位不存在的雲遊師傅,就說師傅姓莊也說得過去了。
剛走到大門口感覺牆角有人,她準備好防禦姿勢,亮出袖箭,慢慢的走到過去,發現有一位公子滿身傷痕奄奄一息。
她收起袖箭,蹲下去試了試鼻息,還沒死,救還是不救呢,自己家的秘密夠多了,可是不救吧也是條人命,自己還是武警戰士,不是要保衛主國保衛人民的麼?猶豫一下還是把人拖進了院子。
李管家聽見動靜走出來:“小姐,這又是什麼人?不會有問題吧?”
“我試過鼻息,快斷氣了,咱們就把他放在偏房,救治好,明天一早就給他放出去,不讓他死了咱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秦夢蝶能做到的也就這樣了。
“只能如此了,我先看看傷情的。”說着李管家開始診治。
王大力聽見聲音也過來了“小姐,這人哪來的?”
“在門口撿的,你去把李管家藥箱子拿來。”秦夢蝶吩咐道。
“好的,小姐你真會撿,你怎麼不撿銀票呢?”說着去拿藥箱子了,秦夢蝶也習慣了這沒大沒小的規矩。
李管家看了傷情對秦夢蝶說:“小姐,沒什麼大事,他有護心鏡,沒有性命危險,你回去睡吧,我這就給他治療,明天天亮我就讓他離開。”
秦夢蝶交代了王大力給傷者弄點湯,然後回了自己的尋夢院。
剛剛拖那個男子的時候身上蹭上了血跡,回來讓水靈準備了洗澡水,泡泡澡也除除晦氣,就是在這古代冬天洗澡有點冷啊,四周用屏風擋住,退去長裙,還留了肚兜和俗褲,因爲有了如風之後總覺得會被看見似的,特別小心。把頭髮也散開,躺倒浴桶裡,習慣的把頭也潛進水裡,讓頭腦清醒些,從她來了古代總是覺得不現實,特別是獨處的時候。
蠟燭的光線很暗,隔了屏風更覺得昏暗,有些懷念電燈了,要是有浴霸就好了,越洗越冷自己默默地念:“
孟冬寒氣至,北風何慘慄。愁多知夜長,仰觀衆星列。凍死老孃了,自己加了一句道。”
忽然感覺有人從窗戶進來趕緊問:“是不是雨夜?”
“是我,你在哪?”封雨夜沒看見她便問。
“我沐浴呢,你先去花廳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好。”
封雨夜一聽沐浴,有點緊張“要不我還是改天再來吧?”
“來都來了,等我一下吧,我這就穿衣服了。”秦夢蝶說着準備擦身出來。
封雨夜走到花廳給自己倒了杯水,連喝了三杯怎們還是渴?自己控制不去想秦夢蝶在沐浴,可是怎麼眼前出現的景色這麼暴露呢,心中默唸我是君子。
秦夢蝶穿了中衣,拿着毛巾絞着頭髮走出來:“花廳太冷了,咱們進去說吧,你幫我倒杯水,我渴了。”她倒是指使慣了封雨夜。
封雨夜倒是也習慣了侍候,倒了杯水跟進來,屋裡的燭光亮了些,只見秦夢蝶只穿了中衣,光着腳坐在牀上絞着頭髮,剛剛沐浴完,臉色微紅,衣領處並沒有完全的繫好,她擡手繳發時隱約看見些春1光,經管很少,可是還是讓封雨夜身體起了反應,他趕緊翹起二郎腿掩飾一下說:“你冷不,蓋上被子吧。”
“還好,剛洗完澡有潮氣,不用蓋了。”她完全沒理解封雨夜的苦衷“你來是爲了說白天的事吧?”
封雨夜緊張的也沒太聽見秦夢蝶說什麼:“恩,是。”
“什麼嗯,是的,你想什麼呢?封雨夜,你想什麼呢。”說着拿着毛巾去他眼前輪了兩圈。
封雨夜纔回過神:“啊,剛剛想事情走神了,你問我什麼?”
“你今天怎麼回事啊?心不在焉的,思春了?”秦夢蝶打趣的問。
“說什麼呢,一個女孩子也不害臊。”封雨夜被說穿了心事更是尷尬。
“都讓你進閨閣了,說句玩笑有何不可?小氣樣!”說着繼續絞着頭髮。
封雨夜用內力平靜下來:“你沐浴也敢讓我進來,不怕我不做君子做小人啊?”
秦夢蝶邊繳着頭髮邊說說:“你是君子我放心,我才問你是不是想說白天的事纔來的?”
“我都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君子。”封雨夜自己小聲嘀咕。
“你說什麼呢?”秦夢蝶好奇地問。
“沒事,我是來和你說白天的事的,其實我覺得有些事還是早些和你說了好,免得以後遇見什麼麻煩再說反倒不好了,特別是我和文淵的身份。”封雨夜說到正事嚴肅起來。
“你和五皇子的身份麼?襄王?”秦夢蝶調侃的問。
封雨夜好奇的看着秦夢蝶:“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怎麼不早說?你知道了竟然沒有害怕,還真讓我刮目相看了。”
“原本我就不是尋常人,既然你們不想讓我知道,那就有你們的道理我又何必說破呢,你現在想告訴我了,那我也就坦白了。”秦夢蝶不以爲然道。
“你怎麼知道的?”封雨夜還是好奇。
秦夢蝶把毛巾放下,拿起梳子邊梳頭邊說:“你送了如風給我,如風說他要遵照襄王府的規矩,我打聽了一下李信,得知襄王府的襄王和你年紀相仿,又能把暗衛送人的,估計也就是襄王了,和襄王走得近的就是五皇子了,墨文滄是大皇子,今天來的墨文浩是太子,我就知道這些了。”
封雨夜讚許道:“厲害,我想說的你都知道了,你不會以後有所顧忌,不像以前那樣隨便了吧?”
秦夢蝶搖搖頭看着封雨夜:“我還能讓你進我房間就是沒那些顧慮,你們也算看得起我,我還那麼矯情做什麼啊,何況你們兩對我蠻好的。”
“你倒是想的通透,那我和你說說現在的局勢你要不要聽聽?”封雨夜問。
“反正也沒事,你要不要脫鞋上來說,地上涼,你們這設計太不合理,等今年春天,我從新設計一下這屋子,地下安上地熱,屋子周圍砌上火牆或者安上暖氣,這炭火盆不安全,也不那麼暖和,還有灰。”說着自己把腳收到被子裡。
聽着秦夢蝶自言自語的一臉不滿的樣子,封雨夜特別想捏捏那張小臉,親親那個粉紅的小嘴,他看的有些癡了。
秦夢蝶伸手在風雨夜眼前晃晃:“封雨夜,你又走神了,你今天怎麼回事,老是心不在焉的。”
封雨夜有點尷尬道:“我在想你才說的暖氣是何物?”
“就知道你會問,你去拿紙筆過來,我給你講講,明年咱們一起動工,冬天你就知道多好用了。”邊說自己邊崇拜自己。
封雨夜拿了紙幣坐在牀邊,上來也不是不上還有點期待,他等着秦夢蝶再邀請一次,結果秦夢蝶忘了,拿着筆在紙上開始畫暖氣火牆,封雨夜猶豫要不要上去。
秦夢蝶畫好了“你看這就是火牆,這個簡單,只要用磚塊在屋子靠牆的地方砌起來一道和椅子一樣高的小牆臺,人可以坐上去,裡邊留四塊磚的空間用來走煙和傳播熱度的,一邊留個竈頭用來點火,另一邊要通出去煙囪排煙,這樣這個火牆就是熱的,冬日屋子就暖和了,懂了麼?”
秦夢蝶彎下腰在那畫,封雨夜的視線正好是看見她的肚兜,還有更多的雪白,他也沒聽見秦夢蝶的話,感覺自己正被架在火上燒:“夢蝶,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秦夢蝶有點擔心:“你臉怎麼這麼紅,不會是高燒了吧,我看看。”說着伸手用手背試了試封雨夜額頭。
封雨夜全身顫抖了一下:“我沒事。”
秦夢蝶緊張的說:“雨夜,你高燒了,好燙啊,要不要我給你弄些藥吃?我讓如風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明天再來吧。”說着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留下一臉茫然地秦夢蝶自己嘟囔:“來時候好好的,怎麼還發燒了,我這圖紙還沒講完呢,以前不是什麼都感興趣麼,今天怎麼這麼奇怪,也沒說上什麼話呢,就知道了身份,什麼現在的政治局勢也沒說呢,我還準備了瓜子,想邊說邊嗑呢,真是的,這麼奇怪。
想着想着自己也挺無聊的,頭髮也差不多幹了,便躺下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