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女宮裡,七王醒來,而雪已經離去了許久,不由一陣失落,雪竟然沒有向他們告別就離開了,而他們和她才見了那麼短短的幾個時辰。
此時的人間界太陽已經高高地升起,明亮的天空下,那凋零的萬物赫然在目,蒼涼而悽惶,滿地是枯死的花草樹木,滿地堆積了動物、人類的死屍,慘不忍睹,太陽出來,天氣轉暖,如果不處理,將更加地污染整個大陸。
來不及悲傷,三大長老、七王,連同趕來的十二使開始施法降下那生命之水,潤澤大地,可是似乎生命之水也失去了效用,竟然讓那些死亡的萬物也無法復生。
“怎麼回事?”衆人皆驚,這可怎麼辦?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解決了那些邪惡的力量,再想辦法一起恢復藍月大陸了。”大長老莫邪沉吟着,這是他們也料想不到的情況。
“萬物不能夠恢復,難道神鷹之國就此完了嗎?”昊有些悲憫,他的神鷹一族難道不能夠再復活了嗎?
“一起上天界,協助雪攻打下天界,或許會找到法子解決所有的問題。”魔王冷筱月冷然霸氣地說,人間界只能夠暫時放下,讓活着的生靈不再死亡,而天界的戰鬥必須即刻結束,否則雪再強的力量也拖不了多久。
“行,那開放所有的糧倉,維持百姓的生命,我們即刻上天界去。”風也有些心慌,不知道雪他們戰鬥究竟如何。
“好,三大長老和十二使留下協助其粼他們恢復百姓的生活,我們一起前往吧。”龍睿智地說着。
話音剛落七道身影朝那天際直射而去。
七人到達天界,見戰鬥已經基本結束,天帝宮已經清剿完成,那曾經參與過綁架雪,殺害香兒的,在青龍手下被人救走的魏延,也直接被青龍打的魂飛魄散。
四大神獸帶帶領的軍隊將那天后宮團團地圍住,而獨獨不見了雪和紫君。
“雪兒呢?”月問向青龍。
“雪兒剛剛進入了那天后宮裡,君憶城逃進了那天后宮。”旁邊蘭劍搶先回答,而他懊悔自己遲來了一步,竟然沒有陪雪進去。
“你們怎麼不攻打進去?”影異常的憤怒,爲什麼總是讓雪去冒險?
“這結界就是天女也無法解開,想要施法人的鮮血,而那天帝就是施法的人,天帝已經逃進了那裡。”青龍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雪也是他愛的女人,因爲他是四大神獸,所以不能夠有非分之想,他只想默默地守候她,他也正爲他不能夠進去而懊惱。
“好啦,影,也不能夠怪他們,只怪這個法術太狠毒,難怪一千年天后青蓮居然未曾逃離出來。”仙有些感嘆,青蓮對君憶城的愛衆人都看在眼裡,可最終她得到了什麼?被軟禁千年,孤獨、寂寞、傷心了一千年。
比起青蓮,他們應該幸福了許多,雖然和雪聚少離多,但畢竟雪也愛着他們,而且他們還有了幾個可愛的兒女,那不是最大的幸福嗎?
爲什麼君憶城就不能夠簡單一點,爲什麼他非要得到雪的金蘭之身,非要得到天下呢?
如果他沒有那貪念,那麼藍月就不會搞得今天這樣生靈塗炭,甚至連生命之水也起不了作用。
“除了君憶城,還有誰逃進了天后宮?”龍冷寒的臉,彷彿要把萬物凍住,逃進去的人多了,雪有勝算嗎?畢竟在別人設置的結界裡,敵在暗,而雪兒他們在明處。
“清剿整個戰場,還缺少君憶靈和郎野笑。”白虎雪銀也冷沉着臉,如果雪出了事故,他們四大神獸又會像五千年前那樣消失。
“郎野笑?那該怎麼辦呢?”衆人都面面相覷,連一向主意最多的龍,這會兒都傻了眼,因爲誰也進不了那結界之中,更因爲郎野笑似乎已經練成了那陰毒的法力,此次天地變黑暗似乎就是他造成的。
“等待吧,相信雪兒能夠平安歸來。”月冷魅的臉上一臉堅毅,他等了她上千年,即使再等千年他也會等下去。
月的神情感染了大家,堅定了他們等待的信心。
“是啊,等待是最好的辦法,爲什麼我沒有很好地去等待雪兒呢?”蘭劍有些悲哀地想,終究他和雪也就這樣錯過,而紫君或許還能夠等來他的幸福吧?蘭劍不由祝福和他同病相憐的紫君。
此時,天后宮中,雪領着紫君正走往那大殿,一路小心地避開那些懸崖峭壁,那些荊棘、毒蟲,雪知道那一切都處在似幻似真之中。
可她仍然小心地避開,她不能夠有任何閃失,也不想紫君有任何的閃失。
忽然旁邊的紫君踩在一塊石塊上,腳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倒在那毒蟲羣中,雪趕緊施法穩住了他的身形,紫君身不由己的摟緊了雪,兩片溫熱的脣卻不期然地緊緊地貼合於一起。
紫君不由深入其中,吸吮着她的蜜汁,雪一時大腦一片空白,仍由他的吸取。
“你竟然愛他,也不願意愛我。”
一道陰鬱的聲音如同地獄的鬼魅般傳入兩人的耳膜,驚醒了兩人,雪快速地輕推開紫君,她怕使勁讓他跌入到那滿是毒蟲的深溝裡。
接着眼前的幻景已經消失,他們已經身處天后宮中。
天帝和天后正並坐在那坐塌上,天后一臉的茫然和空洞。
“我愛誰由不得你來管,紫君善良、正義、勇敢,難道不值得別人愛嗎?而你是那樣的邪惡、陰毒,搞得人間生靈塗炭,搞得各界怨聲載道,還有誰敢來愛你?也只有天后傻傻地愛了你千年,等了你千年,可你呢?你給了她什麼樣的回報?禁足,軟禁,拋棄?”雪冷然地陳述着那一切。
“藍月雪,難道我愛你愛錯了嗎?我做那些事情還不是要引起你的關注,引起你的對我的愛,可你?爲什麼卻越來越厭惡於我?”君憶城走進雪,悲傷的說。
“說什麼愛?你只是想得到金蘭之身,練成那至高無上的法力,你只想取得最高的權利。當然愛一個人並沒有錯,錯就錯在你採取非法的手段來得到她,錯就錯在你把生靈的生命當做兒戲。”雪的心感覺滿滿的疼痛,而這一切的造成都與她有着密切的關係,五千年前是那樣,五前年後籃月又是這樣,她忽然覺得自己竟然成了這些災難的罪魁禍首,雖然那一切都不是她做的,但卻都因她而起。
“皇兄,和她說那麼多幹什麼?動手殺了他們。”一道陰毒的聲音傳來,君憶靈從那大殿外走了進來,臉色異常的憔悴。
她恨雪搶走了銀玉龍,恨她讓她也中了那桃花媚毒,如果不是她,她也不會嫁給那自己不愛的郎野笑,不嫁給他,她仍然具有強大的法力,而如今,她雖然恢復了一些法力,但卻是那樣的弱。
“君憶靈,哼,你以爲你們現在殺得了我嗎?”雪冷笑着,她知道說話的人是君憶靈,那個用桃花媚毒想要害死她的女人,她們之間的賬終究是要清算的。
“哈哈,天女,紫玉舞影,你走進了這誅仙陣中,恐怕就很難再活着出去。”忽然一陣陰冷的大笑,接着雪的面前已經站了一個人。
“郎野笑,或許我該叫你庸吧,沒想到五千年前那一擊並沒有讓你完全消散,你把那郎野笑究竟怎麼了?我記得郎野笑應該是很愛君憶靈的,而你竟然在新婚的那天吸取了她全部的法力。真是可悲,那君憶靈竟然不知道自己的丈夫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了另一個人。”雪探看向那說話之人,從他的頭腦中已經看到了許多的信息。
“對,既然你已經知道我是誰,我也就不隱瞞,我就是庸,經過五千年我那被打散的靈魂慢慢地匯聚到一塊,那郎野笑在幫君憶靈解毒完後,她不但不感激,還謾罵他,他一生氣出了那公主殿,直奔陰山,發誓要在得到君憶靈後好好地折磨她,那天也是我靈魂相聚,正尋找身體寄居的時候,於是就進入了他的身體,幫他完成了他的心願而已。哈哈”庸狂妄地笑着,看着眼前的雪,他得不到的東西,他就要毀滅。
“你,庸?你怎麼認識她?而她爲什麼是天女?”君憶城大吃一驚,自己身邊的郎野笑竟然是另一個人,一個叫庸的傢伙,難道天地的黑暗與他有關?
“庸,只是五千年前我身爲天女的時候發善心從海上救下來的一個恩將仇報的小人而已。”雪鄙夷地說。
“你,你竟然佔用的我夫君的身體,我要殺了你。”君憶靈忽然發瘋似地撲向那有着庸的靈魂的郎野笑,是她讓她失去了法術,是她讓她生不如死,每天他不管時間場合只要想要,她就得給他。
而那日郎野笑替她解了毒,她雖然生氣,事後卻很感激他,是他救了她,而現在卻告訴她,那個人的靈魂已經變成了那叫庸的人的,怎不叫她發瘋?
“不管是誰的靈魂,而如今我是你的夫君,你應該殺的人是她,籃月雪,也是天女紫玉舞影。”庸邊說,邊暗中施法發出一道暗黑的光,直射向君憶靈的頭腦。
君憶靈那直撲向庸的身體陡然轉身向雪猛撲過來,手中不知道何時已經多了一把暗黑的光劍。
“雪兒,小心。”紫君也跟着撲到了雪的身後,擋住了那君憶靈直刺向雪後背的那一劍。
暗黑的光劍帶着無比巨大的力量刺穿了紫君那銀色的戰袍,刺進了他的身體,紫君無力地趴伏在雪的後背,依然保護着雪。
“紫君,紫君。”雪片刻的愣怔,很開轉過身抱着紫君,悲鳴地叫着這個愛着自己,現下已經昏死過去的紫君。
狂怒的她一隻手摟着紫君,一隻手發出萬道霞光直射向君憶靈。
“彩虹劍。”君憶城和庸大吃一驚,旁邊的青蓮那空洞的眼似乎也生動了起來。
彩虹仙劍,氣勢如虹,每一束光劍都成了一把利劍,可以瞬間洞穿人的身體,那是所有仙劍法術最高的一種,想當年天女也不能夠打出萬道霞光。
此時那君憶靈被那萬道霞光洞穿,身上無一完好,瞪大了眼睛死去。而那血仍舊汩汩地流出,沾染了雪那金色的衣袍,雪也不管不顧,只是緊張着紫君的傷勢,給他喂進了一顆生命之丹,可紫君依舊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