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歸何處
自從和紅娘在一起打鬧嬉戲把那些用紅線牽在一起的娃娃打破以後就躲在小老頭的宮殿不敢出去。在天上還不到兩個時辰,我好像得罪了不少人,怕出門引起羣毆。
躺在牀上手裡拿着老頭的玄鏡,這玄鏡不錯,像電視機一般,想看誰只要叫着他的名字就能從裡面看到他的影象,知道他的生活,瞭解他現在在幹什麼?跟電視追蹤儀一般,好用的不得了。
現在鏡子裡面的是古代的我。
狩獵的大部隊已經返回到京城了,現在的我躺在自己的閨房裡,身上的傷口也恢復的差不多了,皮膚日漸一日比一日紅潤健康,恬靜溫柔如睡美人一般兩手交握,睡姿優美,睡顏迷人,好美的一幅美人睡覺圖。
因爲聽信老神仙的話額娘知道我是一定會醒來的,所以每天也不在以淚洗面,只是每天按時幫我換藥,喂藥擦拭身體。
阿瑪每日下朝必來看我,哥哥嫂嫂們也會抽空來探視我,只是每每看着我的樣子都不免一陣心酸。
敏兒和柔兒也時常的跑來跟我說話,在我耳邊講一些有趣的搞笑的事給我聽,只是講着講着就涕不成聲。
“若兒,我又來了!我知道一定在怨恨我,我也怪我自己怎麼那麼粗心呢?我不該那麼激動擁抱你,我的情不自禁害的你長睡不醒!”弘普跪坐在我的牀前拉着我的手輕輕地來回揉捏着,很小心,很溫柔,淚水不輕易地落到我的臉上,天上的我竟也感覺到一絲溫熱,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想來他對我是真心一片!
自我昏迷之後他每天都會來看我,誰勸也不聽。
“若兒,你看這是你給我做的那雙手套,我一直都帶在身上珍藏着。我沒有想要送給任何人,真的!只是她趁我不注意時偷偷拿走的,我也是在吃飯時才知道。當時我不是不想解釋,只是她畢竟是大娘的親侄女,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不能當那麼多人的面給她難堪。我知道你不高興,你心裡怨恨我,可我有我的苦衷。我不該當着那麼多人的面那樣說你,我是被你的話氣糊塗了,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你就是有那個本事牽動我的喜怒哀樂!
晚宴結束後我便向她將手套討要了回來,這是你送我的禮物我怎捨得送於別人?更何況還是你親手縫製的!我的若兒做的東西永遠都是最美的。我知道那天你送給別人手套是故意氣我,我也知道送與他們的都不是你親手縫製的,雖然它們都很精美可我的卻是天下無雙,因爲是你親手縫製的。”弘普將我的手連同他的手一同放進手套裡緊緊地握着。
“若兒,我不知道你那天會突然衝出來擋住白狐,我聽見敏兒說你想要白狐皮做的披肩!我就不假思索地將箭射了出去,可你爲什麼要那樣,你知道看到你中箭的那一剎那我的心都碎了!我希望插着箭的那個身體是我,是我!”眼角一絲淚滑過。
“這個世界沒有了你還有什麼意思?”弘普將我臉上他的淚水柔柔地抹去。
夜晚一道身影閃過進入我的房間,細一看居然是弘曆,天上是不分白天黑夜的。
“軒兒,我來了!想你的夜晚是那麼的漫長,白天你熟睡的樣子好美,可是卻不屬於我!”弘曆來到我的牀前緩緩地坐在牀邊,手摸過我的臉頰是那麼的溫柔和心疼。
“軒兒,這次你醒來我定不會放了你,我承受不了再次失去你的痛,那種痛是到死方休。愛你連自己都不知有多深!”弘曆將我的手放到他的脣邊來回地輕吻着,手感到他脣邊的溫柔。
“軒兒!我的軒兒!”沉沉的低喃聲,脣印落下,火燒般的炙熱。
“想不到兩個男人經過十世的悲摻磨練依舊這麼深愛着你!”老頭用看着禍害的眼睛看着我。
“誰纔是他呀?”我悲慼地問道。萬般的無奈,註定還是要傷害一個人的。
“那要問你自己的心,心裡想的是誰就是誰了,不要被表面的影象所迷惑!心是不會騙你的!”老頭看着我搖搖頭地走了。
我翻過身仰天長嘆,情歸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