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光萍見事情已徹底地暴露了,也不再遮遮掩掩的。
“爲什麼要害江英孩子,你問問你自己?我在老家受人欺侮,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我明白,還不是你得娶江英,纔回去給我一個交待?還好我命不該絕,總算沒有死在衛伯才的手裡,原以爲到了這裡,我們可以好好一起過日子,可是你竟又要娶江英,你自己和我好好說也就罷了,還讓江懷國告訴你,你這不是明擺着逼我就範嗎?你心裡也明白,我愛你,爲了你的前途,我可以犧牲一切,甚至生命,可是你娶了江英後,對我怎麼樣呢?自從我孩子掉了後,你就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就算和我在一起,也是矇頭大睡,我想,如果江英以後要是生下了孩子,母憑子貴,我在你心目中就更沒有地位,所以我就得辦法除掉江英肚子裡的孩子,就算讓她生,也要等我先生下孩子,於是我精心策劃,從買書,到故意在江英面前看書,撩起江英的看書慾望,然後再在書頁上塗砒霜。”
馬光萍沒有說完,衛子國就上前打了馬光萍一耳光,“你這個變態的女人,我明白了,那天晚上,我去找你,你一定是在書上塗砒霜,所以不讓我進房,你知道嗎?我在外面足足等了半個多小時,你說我不陪你,這能怪得上我嗎?”
馬光萍用手摸了摸被打得發熱的臉,哈哈大笑起來。
“打得好,打得痛快!我多麼希望能和你天天在一起啊,爲了以後能和你長期在一起,必須讓你心裡只有我一個人,所以還是忍着痛,實行我的計劃,那天晚上我塗砒霜塗得很晚,爲了讓它風乾,不致入引起江英的懷疑,我把書放在陽臺上吹了兩天。”
馬光萍的話又被江英打斷,“所以第二天我問你爲什麼不看書,你是不是看完了,你說是累了,原來是在作勾當。”
馬光萍說:“其實這書我早就看過,每天在客廳看,只是作作樣子,我明白,你在家裡養胎,一定會很元聊,你一定會想看《金瓶梅》這本描寫女性色情的書……”
江英說:“我真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一個鄉下女子,竟有如此心機。”
衛子國說:“光萍,你知道我和江英是什麼關係嗎?我們小時候一起玩,在玩過家家的遊戲時,我們還發過誓,將來一定要在一起,我娶你,不過是爲了平息世人的閒言碎語,怕人說我找不到妻子,其實我心裡一直是在想着江英,在J市碰到江英後,我很激動,但我一直剋制着,一是怕江英已有婚配,二來,也怕對不起你,雖然我愛不你,但既然娶了你,就要對你負責任,得知江英一直在等我後,我真是進退兩難,所以就想回去和你商量,可是又遇到你被賣到青樓的事情,就沒也和你說。我也真是不好向你開口,江董事長和你說我娶江英的事,是他自己的主意,並不是我授意,你答應了江董事長,我以爲我們三個人一起可以好好過日子,沒想到你竟作出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惡情,我無法再忍受你了,你走吧!”
馬光萍拿起包,哭着就轉身要走。
“慢!”江英掙扎着從牀上起來,“光萍姐,你害我沒有了孩子,就想這樣一走子之嗎?是不是太便宜了?”
馬光萍回過頭,“江英,你明明知道我和子國已成了親,卻還厚顏面無恥地纏着子國,並且還不惜作妾,我真是看不起你。事情已作出來了,要殺要剮你請便吧。”
江英本來只是想說幾句話來消消氣,並不把馬光萍怎麼樣,沒想到馬光萍竟說出這樣傷人的話,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和勇氣,拿起牀頭櫃下一把水果刀朝馬光萍胸部刺去,而刺中的部位正好在左邊心臟處。
馬光萍嘴角一會兒就流出了血,衛子國見狀忙去扶馬光萍,被馬光萍一把推開了,馬光萍是種田出生,手上的力氣很大的,這一推竟將衛子國推倒在地,“你滾開!”
馬光萍猛地抽出水果刀,一股血噴了出來,噴了衛子國一身,“臭女人,你竟也刺我,我要你的命!”
馬光萍用盡全身力向江英刺去,速度快得驚人,等衛子國起身想去阻止時,水果刀已刺入了江英的心臟,江英和馬光萍同時倒在地上。
衛子國一下子慌了,跪在兩女中間,大叫道,“醫生,傑馬德先生……”
世上的事情永遠是無巧不成書,這會兒竟沒有人聽見衛子國的叫聲,衛子國叫了幾聲,便起身想去外面叫人,卻被江英拉住了,江英聲音很微弱,“子國,我不行了,照顧我爹孃。”
“江英,江英,你不會有事的,傑馬德醫術高超,一定能救活你。”衛子國說。
江英斷氣了,衛子國再轉過身子看馬光萍,馬光萍臉上還掛着笑,“子國,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會在天國等你。”
衛子國看着地上兩個都是自己妻子的女人,心裡非常的淒涼,原以爲是坐享其人之福,沒想到卻害死了兩個女人,這如何面對馬光萍死去的父母,又如何面對視自己爲親生兒子的江懷國夫婦?
衛子國覺得沒有活下去的理由了,他抽出江英身上的水果刀,躺在江英和馬光萍中間,一刀刺向自己的脖子。
孽鏡到此自動黑屏,空明叫了起來,“秦王,怎麼了,放完了?”
清靈說:“一定是停電了。”
秦廣王一笑,說:“這孽鏡也有個缺點,它容量有限,只能記住這麼多,如果要想往下看的話,得讓衛子國再過鏡一次。”
空明說:“再來一次就不必了,反正衛子國的主要經歷也都知道了,不過,故事中那個叫張詩德的人還真是位高手,他說過,江懷國是要傳位給衛子國,可是不知道衛是不是有這個福氣,還真言中了。”
清靈說:“陽間高人多的是,有些出生時辰特別的人很多有特異功能,有些甚至是天庭罪仙被貶下凡,不足奇怪的。”
秦文王說:“清靈仙俠說得對,事實上,張詩德的前世的確不同凡響,他原來捲簾大將手下的一個跟班叫方子嶽,捲簾大將因爲和嫦娥之事被貶下凡後
,他很是生氣,說不就是和仙女私會嗎,有什麼大不了,天庭既然禁止談情說愛,那這三界如何延續後代,於是他去找太上老君論理,太上老君沒能說過他,但天條就是天條,不能因爲一兩個小仙心裡有意見就會輕易心改變,所以儘管太上老君對方子嶽的才華很敬佩,但還是將方子嶽打下了凡間,方子嶽投胎於張家,可張家窮的要命,張詩德靠行乞長大,後來靠一個好心人資助唸了幾年書,可那好心人也死了,張詩德又成了無家可歸的人,最生被江懷國收留,成了宏利公司的人事主管。”
清靈說:“只可惜了,人才被埋沒了。”
秦廣王說:“天庭的體制,其實苦了很多人,其實衛子國,江英還有馬光萍也是大有來歷的,他們三人原是五臺上三棵松樹所化,五臺山有一無名高僧曾經坐這三棵松樹下練功,這三棵松樹靈性大開,竟偷學了無名高僧的練功心法,提前500年化爲人形,是兩女一男,無名高僧念在多年來他們的陪伴,不但沒怪罪他們偷伺心法,還收他們爲徒弟,可是有一條,不準有兒女私情,說這是仙界的規定,可是這三棵松樹整天一起,哪有不產生感情的,兩雌松樹精的都愛雄松樹精,在無名高僧雲遊回來後,兩雌的松樹精竟都懷有身孕,無名高僧氣得七竅生煙,用驅魂大法,打得三棵松樹精魂飛魄散。連原形也被打散了。”
空明說:“那他們後來又怎麼變成了人呢?”
秦廣王說:“你別急,聽我慢慢說來。這三棵松樹精的魂魄飄向一個大山叫開光山,這山上有一個無量洞,無量洞內有一塊天然的寶石,晶瑩透明,三棵松樹的魂魄竟被這塊寶石吸到了體內,1000多年後,這三棵松樹具備了投胎的條件,先後投胎去了,分別投胎於衛家,馬家和江家。”
空明說:“看來,衛子國,馬光萍和江英幾世的情意總算是了結了,他們最後能夠死在一起,也是天意了。”
秦廣王說:“馬光萍,江英的魂魄也來到了這裡,兩俠仙俠要不要見見。”
清靈說:“不見,我們還急着去第二殿辦事。得走了。”
秦廣王說:“請等會兒,衛子國的故事你們也看了,你們說對衛子國該如何判決,定什麼罪?”
空明笑了笑,說:“按陽間的法律,衛子國主使宋香玲用藥害死衛伯才,當是死罪,還有在馬光萍和江英中刀後,他本來是有時間和機會救她位的,可是他卻延誤時間,不顧他人生命,竟還自殺,也該受道德的審判,按地府的律法,也應該入哪層地獄吧。”
秦廣王說:“空明仙俠說的沒錯,按地府律法,應該入第三層地獄或者第六、七層地獄,可是我心中卻有點於心不忍。”
清靈一笑,“沒想到我們的閻王也有心腸軟的時候,不管你將衛子國判到哪層地獄,得事先告之負責的閻王,別急着用刑,我們想看看地獄受刑的情況。”
秦廣王說:“我就判去第七層地獄吧,是刀山地獄,包黑王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