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車走了,墨蘭隨着邱氏一起往院子走去,邱氏鬆了口氣,瘟神終於送走了,家裡能清淨了,但願往後在沒有這樣的事了,要不然她這心還真是承受不住。
墨蘭扯着母親的手,用自己的溫度去溫暖她,出了這事,最難受的人就是母親了,雖然爹他不是有心的,可畢竟對方是他招惹進家的。至於爹心裡到底有沒有對那個小白花動過心,自己並不清楚。不過只要爹不會做出越格的事就好。
“娘,沒事了。往後不會有這種事了。”墨蘭低聲安慰着母親。
“恩,蘭兒,娘知道,咱們現在日子過好了,難免會被人惦記,娘老了,娘心裡是真怕啊,怕你爹有外心,喜歡那年青好看的。不過經了這次的事,你爹倒是個漢子。沒枉費娘和他這麼多年的情分,要不娘可真不知道該咋活了。”邱氏握緊了閨女的手,和她說着心裡話。
“恩,爹對娘不會變的,娘安心,咱們自家只要不出現矛盾,別人就插不進來。”墨蘭衝娘笑笑,寬慰着她的心。
“恩。”邱氏恩了一聲,又像想起了什麼,疑惑的問着墨蘭:“對了,蘭兒,先前你和那錢玉兒說啥了?我看她一臉的驚慌,就像聽到了多嚇人的話一樣。”
“沒說啥啊,我就是說讓她好好過日子,不要再纏着爹了。”墨蘭一臉天真的答着母親的問話。
“鬼丫頭,連娘你都不說,好了,娘不問了,娘知道你做什麼都是爲了娘好。”邱氏用手指了下墨蘭的腦門,她知道閨女是不想和她說,俺她就不問了。她只需要知道閨女是爲了自己好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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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最好了。”墨蘭抱着邱氏的胳膊,嘻嘻笑着,和她一起走進了後院。
後院中王氏等人在錢玉兒走的時間並沒有出去,此刻墨全正在說墨長河:“長河啊,咱往後幫人也不能瞎幫了,再出了這樣的事,你娘和你媳婦得多揪心啊。”
“爹,您老放心,往後見了年輕的夫人我定躲的遠遠的,再不讓您和娘跟着操心了。”墨長河下着保證。心道:有這一次的教訓就夠了。我往後咋可能還犯這樣的錯誤。
“哎,今年這是咋啦?也不知犯哪路小人了,先是有人上門讓長海休妻納妾的。然後軒兒又跑出個啥娃娃親,你又遇到這檔子事。這究竟是咋啦?”墨全嘆了口氣,心裡覺得今年是犯了太歲。
“爹,沒事,這不都過去了嗎?您別尋思了。”邱氏出聲勸着。
“是啊。不過說起來,大伯,爹,陳軒哥都過去了,二郎在書院不可能有這事,三兒又太小。咱家就剩下爺了,爺您也得小心啊,可別着了誰的道。到時間家裡要多出個人。讓我叫小奶奶,我們可不幹。”墨蘭打趣了爺爺一句,想活躍下氣氛。
墨全老臉一下變得通紅,墨長河把眼一瞪,衝墨蘭說道:“蘭兒。說啥呢!沒大沒小的。咋和你爺說話呢!這是你該講的話嗎?”
墨蘭低下了頭,這話確實有些不該講。這裡的人臉皮都薄,長輩的玩笑更是開不得。她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
“你喊她做啥?蘭丫頭也是好心提醒我,丫頭,別理你爹,你放心,爺這一輩子啊,都受你奶的管,肯定不會在給你多出個小奶奶來。”墨全呵呵笑着,扯過了墨蘭,不讓兒子訓她。
王氏聽了墨全的話,臉上也浮起了紅暈,輕輕的啐了墨全一口,兒孫都在呢,這老不正經的啥都說。也不嫌臊的慌。
墨長河無奈,自己這閨女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雖說自己也寵她,但該給她點顏色的時間也不能慣她,要不她將來找了婆家,在婆家受不得一絲委屈,這日子還咋過?爹孃護蘭兒護的緊,自己是說不得,罵不得。罷了,這丫頭做事還是很有分寸的,隨她去吧。
轉眼間,小白花已經離開幾天了,莊內也沒啥風言風語傳出,想來二蛋嬸在知道妹子離開後,還真怕墨蘭往她家裡下耗子藥,竟然忍住了,啥閒話也沒敢往外說,看來這惡人還需惡人磨啊。
“蘭蘭,薛公子來了,今個就薛五公子一個人,你去招呼他吧。”邱小軍的喊話,打斷了墨蘭的沉思,她應了一聲後,整理了下衣裳,去見薛凌風。
今個的薛凌風一身青衣,頭插碧玉簪,更顯得他清冷如風。
“來了啊。”墨蘭衝正在喝茶的薛凌風一笑,然後在他對面的桌位上坐了下來。
“恩,你要查的人我幫你查好了,你該怎樣謝我?”薛凌風扯了下嘴角,逗着墨蘭。
“先說來聽聽吧,如果查的我滿意,我保證我的謝禮你也滿意。”墨蘭衝他皎潔的一笑,薛凌風,希望你等會別後悔哦。
“好。”薛凌風點點頭,看着眼珠亂轉的墨蘭,知道這丫頭又打起了鬼主意,不過不管她有什麼道,他都接着,他倒要看看這丫頭究竟會如何謝他!
“說吧,我認真聽。”墨蘭做出了一分洗耳恭聽的模樣。聽起了薛凌風的敘述。
“錢玉兒,孃家是上灣村的,家境不錯,他的雙親共生育了三個孩子,她是家裡的獨女,另外她還有一兄長,一胞弟。
她的父親錢正年青的時間中過秀才,是個迂腐守舊的人。她的母親孫氏孃家是鎮子上的,家裡做着小生意,還算殷實。
錢玉兒十三歲的時間訂了門親,男方是他們隔壁村的,姓李,叫李承文,李家家境殷實,且立承文是家裡獨子。李承文是童生,才學不錯。相貌忠厚,是個不錯的少年。
兩家訂下,等錢玉兒滿十七歲時成親,錢玉兒十六歲時在鎮子上遇到了她過世的相公趙明,趙明也是個童生,在鎮子上一家書院讀書。
他人長的白淨,又很溫柔體貼。兩人見了幾次,私下定了終生。一個非對方不娶,一個非對方不嫁,無奈錢家不同意這門親事,錢家不肯退了李家的婚約,反而把錢玉兒關了起來。
兩個月後錢玉兒有了身孕,她的父親很是震怒,覺得錢玉兒給他丟了人。盛怒之下讓下人給錢玉兒灌了落胎藥,致使錢玉兒小產。
隨後趙明上門求娶,正好撞上了李家人,李家本以爲錢玉兒生病前來探望,那知道這裡面竟然別有內情,李家怒羞之下退了親,錢家無法只得把錢玉兒許配給了趙家。
不過在錢玉兒成婚之時,錢父曾說過,不認她這個女兒那,往後讓她少登門。
婚後趙明倒是對錢玉兒很好,也不去鎮子上進學了,和錢玉兒回了老家過日子,趙明的父母覺得錢玉兒不安分,影響了兒子的前程,一直對錢玉兒沒有好臉,婚後幾年錢玉兒並無所出,可能是灌藥的時間傷了根本。
前年趙明突然沒了,說是死於暴疾,但趙明的父母卻說是他貪歡過多,虧了身子,纔會熬不過,一命嗚呼。他們痛恨錢玉兒,自然對她更是苛待。
錢玉兒求孃家的支持,但她的弟媳是個潑辣的,又給錢家添了孫子,所以很站的住,她不讓錢玉兒進門,嫌她丟人。所以錢玉兒並不能回孃家,也得不到孃家的支持。
錢玉兒本來想搭上她們莊內的趙木匠,無奈趙木匠人忠厚,還沒有被她攻下來,她就遇到了你爹,於是就有了後面的事。
怎麼樣?丫頭,我說的這些,你可滿意?”薛凌風把錢玉兒的過往講了一遍,然後雙眼閃出一絲興意看着墨蘭。
墨蘭點了下頭道:“還行,沒有人在她背後指使我就安心了。薛凌風你幫我找個人隔三差五的去盯着錢玉兒,希望往後她都不要使壞。我真不想我家再出啥事了。”
“行。”薛凌風點頭。雙眼卻一直盯着墨蘭,他倒要看看這鬼丫頭接下來咋做。
“那好,我先出去了,這次真是多謝你了。”墨蘭說完站了起來,作勢要走。
“丫頭!”薛凌風喊了一句,臉黑了。
“咋啦?還有啥事?”墨蘭裝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樣的問着薛凌風。
“獎勵!我的獎勵!”薛凌風牙癢癢,這丫頭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她在耍自己。
“哦,不好意思,我忘了。”墨蘭說完,拍了下額頭,衝薛凌風吐了下舌頭,心裡卻樂翻了,這薛凌風太不經逗了,看看臉都黑成啥樣了。還是自己再裝下去,他會不會氣瘋啊!墨蘭好笑的想着。
“好,我不介意,現在想起來了吧,該兌現你的獎勵了吧?”薛凌風突然平靜了下來,玩味的看着墨蘭,其實沒有獎勵他一樣會幫墨蘭查的,那時間他只是玩笑的說了一句,那知道這丫頭竟然和他逗了起來。既然小丫頭想和他逗,那他就陪着,看最後誰逗誰!“好吧,我想想給你什麼獎勵好呢?”墨蘭邊說邊向薛凌風靠近。她的眉頭微皺,一副思考的模樣,可她的眼裡卻帶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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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到,今晚有點事,所以更新的有點晚,大家見諒哈,也希望大家多多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