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兒不斷反抗着,可她那裡打的過邱氏,邱氏身體結實,又整日做活計,可比她厲害多了,沒一會白晴兒就被邱氏踢倒了在地上。只剩捱打的份了。
“嗚嗚嗚,打死人了,墨家的婆婆這樣毒打媳婦,還有天理嗎?我要高官,我要告墨家毒打新媳婦。”白晴兒反抗不過,倒在地上哭了起來,嚷着要報官。
這時間二郎走了進來,把手裡寫好的休書扔在了白晴兒的身上,道:“要報官是嗎?行啊,那就什麼臉面都別留,你拿上休書去告官,也讓大家看看你這個被毒打的新媳婦犯了什麼七出之條,也看看犯了盜竊之罪該如何判刑。”
白晴兒聽了二郎的話,定定的看着地上的那張紙,上面休書二字刺疼了她的眼睛,她檢了起來看着,上面一條條寫的清楚,把自己的過錯都寫了出來。
這樣的休書要是被人看到她白晴兒也不用做人了,口水都能把她淹死,她也不哭了,從地上站了起來,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盯着二郎問道:“就憑妹妹的猜測你就要休了我?你們說我和錢玉兒有關係,你們有何證據?官老爺要人死也得說出個子醜寅卯來吧。就憑墨蘭她紅口白牙的就能誣賴我嗎?你都不用聽我的解釋嗎?你怎麼可以這樣武斷。”
二郎直視着她答道:“我要休你,不全是因爲錢玉兒的事,上面我已經寫的明白,你不尊長輩。鬧的家裡不和,還犯了盜竊,這些纔是我休你的原因,此刻起你不再是我墨家的人了。你也不想聽你所謂的解釋。不想再聽你的瞎話。”
墨蘭看白晴兒還要辯解。上前一步,看着白晴兒道:“你想要證據是嗎?錢玉兒還沒死呢,她只是被關了起來,你要證據也簡單,明日我就讓人把她帶來,你們一見不就知道是不是認識了。”
白晴兒聽到墨蘭的話蹬蹬退了兩步,幹姨竟然沒死嗎?自己很久沒見過她了,還以爲她被墨家聯合薛家給害死了呢。她一定是在騙自己,他們這麼恨幹姨,怎麼可能不害死她。
“你胡說。明明她被你們家害死了。她怎麼可能還活着?你們是殺人的兇手。她只不過是覺得墨家好。想給公公做妾。可你們就害了她,墨家都不是好人。”白晴兒衝墨蘭大喊着。
“這是承認了?事到如今你還顧慮什麼?說說吧,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墨蘭並沒有大聲。到她賴不了,二郎也對她徹底死了心,連休書都寫了。所以不怕她再有何作爲。
“我憑啥要和你說?你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個仗着自己有幾分顏色到處勾引男人的賤人,你也配和我說話?你都不知道被男人禍害了多少回了,你個破爛貨。”白晴兒現在是啥也不怕了,反正二郎休書寫了,事沒了轉圜的餘地,她已經不是墨家的人了還顧及什麼,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
二郎再也忍耐不住,伸手扇了白晴兒兩個耳光。這還是他第一次這樣打一個女子,本來如果是他和白晴兒的事,白晴兒再鬧,他也不會動手的,可她竟然這樣辱罵妹子,他如何忍得了。
“你,你竟然打我?你有什麼權利打我?我說她你心疼是不是?我就罵她,她是個賤人,她勾引男人,我看連你也被她迷了心竅。她要不是你妹子怕是你就得娶她吧?她是你妹子你也能娶啊,反正你們墨傢什麼破爛事沒有過。還在乎多個亂倫嗎?”白晴兒已經徹底沒了理智,口無遮攔了,現在的她瘋魔了一般,完全看不出原來那秀氣的樣子。
“你纔是破爛貨,你是個下作的賤人。你是個沒人要的小騷蹄子。你還賴在這做啥?你給我滾出去。別髒了我家的地兒,再不走我打死你個爛貨。”邱氏上前打了白晴兒幾下,然後使勁的往外拽她,想把她拽出去。
墨全,王氏和墨長河全都黑了臉,本來白晴兒是個年輕的弱女子,先頭還是二郎的媳婦,所以他們不參與,想着邱氏,二郎和墨蘭出面就夠了,可她現在這樣罵墨蘭,他們有些無法忍耐。
“唉,作孽啊。這樣無德行的女子也娶了進來,我們都瞎了眼啊。”墨全長嘆了口氣。
墨長河臉色鐵青,可他無法出手,對方要是個男子,他早上前打人了,可現在他只能乾生氣。
二郎一臉愧疚的看着妹子,都是因爲他,因爲他喜歡錯了人,因爲他色迷心竅才害得妹子被這樣罵。
墨蘭看了看兄長,搖了下頭,示意他不要在意,反正她沒少被罵過。要說完全不在意,那是假話,任誰被罵都不能舒服了。
王氏看着墨蘭,衝她使了個眼色,墨蘭會意,奶奶和她想到一處去了。
“哥,白家你都熟悉吧,等會把她爹和她兄弟的情況和我說說,明天薛家的公子會過來。罵人算什麼本事,把人收拾了才行。”墨蘭大聲和二郎說着。
白晴兒正和邱氏撕巴着,她嘴裡一直在咒罵着,就像個潑婦一般,顯然是真的豁出去了,可她此刻聽了墨蘭的話,一下子靜了下來,站着不動了,靜止不動的她捱了邱氏好幾下。
她並沒有還手,而是用力掙開了邱氏,急速的衝到了墨蘭的身前。
二郎一看,急忙護在了妹子的前面,不讓白晴兒碰她。
“你躲開,我不找你,墨蘭,你給我出來,你剛纔的話是啥意思。你要害我父親和兄弟嗎?你咋這狠的心。我爹和我兄弟都是無辜的,你不能對付他們。有狠的你都衝我來。”白晴兒隔着二郎衝墨蘭喊着,
墨蘭輕輕的拉開了二郎,站到了白晴兒的對面。看着她說道:“你不是說我是個狠的嗎?那我爲何不能對付他們?你父親兄弟無辜不無辜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嫁進墨家是別有用心。
既然你不想我家過好日子,那我爲何要讓你過好日子?
你鬧得我家雞犬不寧,那你家太安寧了是不是說不過去?
還有我不信你父親無辜。上次你父親抓到二郎在你屋內怕就不是巧合吧?是事先設計好的吧?這裡面若是沒有他的幫助你自己成不了事。
不想他們受牽連,那就把事說清楚,我也聽聽我們墨家是怎麼對不起你,要讓你處心積慮的嫁進來,禍害我們。”墨蘭表情平靜。打蛇打七寸。白晴兒雖然不好,可她確實很在乎她的父親和兄弟,現在就得用他們要挾她。她得弄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白晴兒眼珠轉着,她有心不信墨蘭的話,可她想想錢玉兒的結果,想想薛家。她不得不信。薛家收拾她小小的白家不是綽綽有餘嗎?自己真是太沖動了。要是不撕破臉就好了,自己要是能沉得住氣就好了,白晴兒心內暗自悔恨。
“我說了出來。你能保證不對我父親兄弟動手嗎?”白晴兒開口談起了條件。
“不能,我不保證什麼,等我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了再說。”墨蘭不應,她得知道了因果再說。
墨家的衆人都不出聲了,靜靜的看着白晴兒,特別是二郎,他更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白晴兒站了半晌沒說話,她顯然是在思考,過了會兒,她一咬牙。站定了身子,說道:“錢玉兒是我幹姨,她和我娘是結拜的姐妹。”
此話一出,墨家都一愣,竟然是這樣的關係嗎?不過錢玉兒應該比白晴兒的母親小不少吧,她們怎麼結拜呢?
白晴兒看着墨家人雖然疑惑卻並沒有接自己的話,既然說了那就說清楚好了。
想到這裡,白晴兒繼續說道:“八年前,幹姨她在鎮子上救了我兄弟,沒讓他被拐子拐走了,我們一家都很感激她,她雖然比我娘小了很多,可我娘因爲感激還是認了她做妹子。不過這事很少人知道,只有我們一家和幹姨知道內情。
後來我娘去世,錢姨和我家就來往的少了,她守寡後更是少來我家。
前年我在鎮子上碰到了幹姨,讓她到家裡坐,她很高興的和我說她相中了一戶人家,她要到這戶人家中做妾。
當時我很不在意。做妾有什麼好的,幹姨長的好,再嫁沒啥問題的。我還勸了她。
可幹姨說我不懂,說這家的妻是個潑辣的,配不上這家的男人,她一定會得到這個男子的寵愛,遲早會當家做主的。
當時我看她對這家很中意,就問了下,於是幹姨和我說了墨家的一些情況。於是我也知道了墨家。
後來幹姨又來了一次,模樣很悽慘,和我說她做妾的事不成了,說墨家的人都不是好的,他們太厲害了,她被逼了出來。
我問她怎麼回事,她說她救了墨家的當家男人,有了肌膚之親,可那男子因爲妻兇悍卻不敢要她,還說那家的來太太是個厲害的,不準兒子休妻納妾,絕了她的路。
幹姨說墨蘭是個惡鬼,說她心狠,什麼壞事都做的出來,反正墨家沒好人,你們都對不起幹姨。
幹姨還說,她覺得墨家人要害她,她很害怕,再後來我就見不到幹姨了,我偷偷的查了下,才知道她是被墨家和薛家害了。
我很怕,可我也恨,幹姨那麼柔弱的一個女子,她心地那麼好,就因爲看上了墨家的一個男人卻落了個被害的結果,墨家不是好的,我恨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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