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裡,鴉雀無聲。大家都看着站在中間的嶽大嬸和然兒,再看看堂主,心裡面猜測着堂主會怎樣決定。
“堂主,堂裡向來不養閒人的。”嶽大嬸瞪着月然,“如今這丫頭不做正事,就知道去勾引堂裡的弟兄。這樣不要臉的人,是不能留在堂裡的。”
月然咬着脣,楚楚可憐的樣子委實讓那幫喜歡她的男子看得心疼不已,而今天引起紛爭的那個人站出來說,“請堂主息怒。都是屬下不好,經過廚房的時候,看到然兒那麼瘦弱的小姑娘提着那麼大一桶水,出於好意去幫她拎進廚房裡。”
堂主聽了兩個人的說辭,看着站在下面的月然,“你怎麼說呢?”
“堂主,我只想說,我什麼都沒做過。我盡心盡力地做好我本分的事,但是我初來乍到,所以才承蒙大家的照顧。嶽大嬸那樣說,實在有些過分。”月然滿含委屈地看着正在瞪她的嶽大嬸。
“堂主,你不要聽這個丫頭片子的話,要不是她去勾引別人,爲什麼會有那麼多人不是幫她這個,就是幫她那個。她倒是什麼都不用做,別人都幫她做完了。”嶽大嬸越說越來氣,直接把坐在椅子上的堂主給忽略了。
看着臉色越來越難看的堂主,衆人趕忙低下頭,心裡祈禱着嶽大嬸能快點閉嘴,要不然……還真是有點不敢想象會怎麼樣。
“這丫頭,就是個禍害。專門來敗壞我們這裡的風氣,說不定還藏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說夠了沒?”坐在最前面的那個人冷冷地看着下面那個聒噪的女人。
“你別吵。”嶽大嬸一出口,衆人倒吸了口冷氣。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嶽大嬸顫顫巍巍地擡起頭看着面無表情的堂主,嚇得腿一軟,跌跪在地上,嘴裡喏喏地說着,“堂……堂主……”心裡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爲什麼就是改不了一說話就停不下來的習慣。
堂主冷笑着說,“說啊,沒說夠就接着說。”
嶽大嬸搖着頭,惶恐地說,“堂主,求堂主饒命啊,小……小的不應該冒犯堂主。”嶽大嬸嚇得打起顫來。
月然冷眼看着那個嚇得不行的女人,心裡爲她感到悲哀。剛纔還不是那麼囂張跋扈地數落她嗎?怎麼不到一刻鐘就變成這幅德行了!真是可憐又可悲。
“嶽楓。”堂主看着嶽大嬸,“你可知你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是很討人厭,你別以爲本堂主不知道蓮葉丫頭是怎麼死的。要不是看着張大峰那麼忠心耿耿,最後爲了整個蕭風堂而犧牲,否則你以爲你能留在堂裡這麼安穩嗎?”
“堂主……我……”嶽大嬸聽了堂主的話,頭上都滲出冷汗了,面如死灰地連呼吸都忘了。
怎麼會……怎麼會……堂主怎麼會知道?
“我會給你一筆錢,晚膳前滾出蕭風堂。”說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