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景,柳白白眉頭微微一皺,返身快速跟上阿布嘉。
同時柳白白加速運轉身法達到與阿布嘉平行的速度轉頭問他:“阿布嘉,到底怎麼回事?”
阿布嘉一邊跑一邊不理柳白白,嘴裡不斷的發出柳白白無法理解的巫語。
“阿布卡啦塔,加里孤啦嘎,都,斯密卡布塔啦...”
便見阿不嘉一直念着,同時手上也很忙碌,不斷的舉着一根芒草揮舞着像是在施法,同時他飛奔的速度將他烏黑長髮帶的在身後飛舞,顯得他手忙腳忙口忙發忙像個瘋子似的。
柳白白無奈回頭看了鄭京兆一眼,兩人加緊腳步的緊跟阿布嘉的身後,不過從他的反應他們是已經看出來了,或許,有危險即將來臨。
柳白白默默的將鳳舞握在手上,以防有任何的突發狀況可以快速反應過來。
大約穿過三顆巨木的距離後,柳白白便知道阿布嘉在恐慌什麼了...。
身後傳來叢林的刷刷聲,還有一股恐怖的威壓正在快速的靠近。
柳白白:“...”
鄭京兆:“...”
久空:“...”
是誰跟我們說這森林就跟他家後院似的的!?後邊那幾近元嬰期正跟着的大妖獸咋回事呢!?(╯‵□′)╯︵┴┴
怎麼還能招惹不能招惹的,掩面。
感受到後方壓力,柳白白與鄭京兆也跟着加快速度緊跟在阿布嘉的身後。
而就在柳白白跟鄭京兆兩人與阿布嘉平行的時候,阿布嘉卻又突然煞住了步伐。
他一個停頓,拿着芒草對着地上塗塗抹抹,不知從哪裡變出一個像是裝水的水壺。他仰面含了一口水在口中,下一刻頭一低身形微彎腰部一拱,噗的,他口中那透明的水宛若花灑一般密佈的從口中噴了出來全部落於地上的圖騰上。
下一刻他轉頭看向兩人一把將他們都拉上了那片被他噴滿水的地方,他說:“不要動。”接着自己也站了上去,期間這一切動作迅若殘影一般,不過就在剎那間完成。
在柳白白與鄭京兆兩人站上去的瞬間。老實講她並未感到有什麼特殊的。地上的圖騰更像塗鴉,那噴出的水感覺更像是一般的飲用水,甚至。連可以站的地方也特別的小,小到三個人差不多是以夾心餅乾的姿勢站着的,而鄭京兆正是那個夾心。
然而,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在他們站上那圖騰的瞬間。那本來向他們衝來的妖獸就突然沒有聲音了。本來,身後的那股威壓。還有那不斷越來越近的聲音讓他們渾身的緊張情緒都在不斷的加強,然而,在他們踏上的瞬間,威壓還在。聲音卻消失了,那個本來一直向他們衝來的妖獸停了下來不動了。
整片森林再次迴歸那充滿濃霧,寂靜無聲而無風的狀態。
大約持續了一秒鐘的時間。柳白白便又突然聽到那樹葉的簌簌聲。
嚇得她心裡緊緊一跳,渾身的氣息都不自覺的收斂了起來。
然而並未發生她所想像中的事情。相反的,她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那股迫人的威壓正在遠去。
簌簌聲不斷的響起,但那聲音卻越來越遠。
直到這一刻柳白白纔敢鬆下一口氣,因爲,她知道那大妖是真的正在遠離了。
一直等到周遭樹林裡再次迴歸於寂靜,阿布嘉這才突然開口說話:“感謝塔克雅祖靈的保佑,謝謝。”他說這話時,閉上眼,垂着頭,雙手交叉緊握顯得特別的虔誠。
大約過了三秒的時間,阿布嘉這才擡起頭看向沈默的兩人。
鄭京兆低垂着眼靜默了一秒,接着才擡頭看向阿布嘉,眉毛微挑的說:“不知阿布嘉巫師可否給我們個解釋?”
森林裡濃重潮溼的霧氣使得每個人的面容宛若上了層霧一般看不清神情,柳白白也看向阿布嘉期盼他給個解釋,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可別之後又遇到一樣狀況時,他們兩個還搞不清狀況,結果就不小心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阿布嘉眨了眨他的那雙眼睛,陰暗潮溼的環境下阿布嘉的身形宛若隱形一般穩穩地融入空氣之間,也因爲如次,灰暗中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顯得特別的鮮明靈動。
阿布嘉抓了抓頭,聲音充滿了那種‘奇怪你怪怎麼會這麼問的語氣’說:“沒什麼好解釋的啊。”
聽到答案鄭京兆眉頭微微一皺,接着又舒展開來解釋得說:“不是,你給我們說一下你爲甚麼會招惹上那個妖獸,再到你後面施展的是什麼東西,若之後遇上一樣的狀況,我們只能跟在你身後跑沒別的選擇了嗎?又或者有什麼我們可以幫你的?”
聽到鄭京兆的解釋,阿布嘉再次抓了抓頭將一頭本就凌亂的黑髮給抓得更亂的了,接着他才用那腔調甚重的口音說:“恩,該怎麼解釋,每隻妖獸都有自己的領地,我們塔克雅人便是以穿梭那些領地的夾縫行走於森林裡的,不過偶爾會有新舊妖獸的更替,所以可能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就突然領主換了個人,然後領地範圍也不一樣,就會遇到像我們剛剛被追的狀況。”
鄭京兆跟柳白白一臉認真的聽阿布嘉解釋,然後雙雙瞭然地點點頭:“恩,謝謝,懂了。”
阿布嘉點點頭,繼續說:“遇上那樣的狀況只有跑一個選項,當然如果你們能夠解決的掉的話我也是不反對,不過這樣很浪費時間,你們知道的我們時間不多。至於我施展的是我們塔克雅人的巫術,可以隱身於這片森林裡,當施展時,一整片森林都將化爲我的遮蔽,將我整個人都給掩蓋在裡頭無法被髮掘。”
聽到阿布嘉的說法的瞬間,柳白白覺得腦中好像有一個想法一閃而逝,好似抓住了又好似沒有抓住,她眉頭微皺的眨了眨眼,暗暗的將現場聽到阿布嘉的話還有那個感覺記在心中,打算之後回去再細細思索。
而阿布嘉在解釋完成後,對兩人一妖拍了拍肩膀說:“這條路不能走了,我們必須繞點路,快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