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京兆拿出了執法堂的木牌正準備將信息發出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他擡起頭與柳白白他們對視一眼,誰也不知道外面的是什麼人。
以防萬一最終鄭京兆選擇頓住了動作,將木牌給收了起來。
期間外頭還接連響起了兩次敲門聲,等在外頭的人非常的有耐性,敲門的節奏也是不急不徐。
扣扣,扣扣。
李路站起身向門口走了過去,他將手附在門把上緩緩的將門拉開。
這時,外頭的時間恰恰好正是午夜子時十二點,月上中天。
李路將門往內一拉開,立馬有一道黑色的身影閃身進來,門被啪的關了上去,驚得柳白白與鄭京兆反射性的就要拔刀向那黑影擊去。
“是我。”
一道讓人既陌生又熟悉的聲音響起。
而這聲音,也讓柳白白與鄭京兆生生收住了即將爆發出去的攻擊,兩人維持着一個僵硬的姿態一時間空氣裡懸浮着一股莫名的氛圍。
李路的聲音打破了僵局,他問,語氣裡更多的是那種想認又不敢問的情緒:“你是袁福易”
“阿福”
柳白白與鄭京兆還有李路圍着站在中央的那黑色斗篷男子表情都很是複雜,男子擡起手將罩在頭上的斗篷給掀了開來露出了他真實的樣貌,正是眉眼整個長開來了的袁福易。
他看着三人,露出了一個溫潤的笑容。
鄭京兆看着他說:“袁福易。”
“阿兆...”袁福易看向鄭京兆輕聲說,聲音裡帶着點乾啞。
“袁福易...袁福易你好樣的,還知道要回來看我們啊你把臉給我湊過來,讓我揍一拳...還是不是好朋友是就給我揍一拳”鄭京兆憤怒的說。因爲生氣整個耳朵也紅了起來,就連說話都有些前後不連貫了起來。
“對阿福讓咱們揍揍乃”李路一聽眼睛一亮附和的說,說完便跟鄭京兆一起舉着拳頭撲了上去,三人都沒有使用任何的術法而是純粹的肉搏,一下子就扭打成了一團。
一時間也沒有柳白白插足的空間,她只好在旁邊鼓勁,同時又因爲掛念巫蠱花這件事一隻眼睛看向了臺下競價的狀況。又看向正扭打在一起的三人。
她默默拿出執法堂的木牌在袁福易看不到的地方將訊息給發送了出去。雖然不知爲何但她直覺性的還是選擇了隱瞞,以匿名的方式發送出去,她知道會有這一區的負責人過來處理這件事情的。待會非常有可能場面會變得混亂,到時他們就可以趁亂渾出去,默默想好一系列的事情安排之後,地上扭打在一起的三個大男人也終於停下了動作。
李路一個鯉魚打挺就站起了身子。鄭京兆則是膝蓋一曲一彈也站直了身子,袁福易最慘倒在地上就算了。李路跟鄭京兆的衣服都沒亂就他的衣衫不整衣服凌亂,一看就像是剛被人家搶劫過的一樣。
鄭京兆與李路見此情景哈哈大笑伸出手便一把將袁福易給拉了起來。
柳白白見他們完事了,笑着走了過去。
袁福易注意到柳白白走過來,笑着說:“好久不見。”
柳白白看着袁福易脣角微微一彎。露出了一燦爛的笑容。
便見柳白白以讓人出乎意料的動作,手速極快宛若殘影一般的對着袁福易的肚子揮出一拳,同時又笑着說:“好久不見。”極盡腹黑之能。
而沒有任何準備意識的袁福易下一刻。便疼到捂着肚子彎下了腰一臉哭笑不得又疼痛的表情看着柳白白。
她叉着腰表示:“他們都揍過你了,我當然也要揍。畢竟你欠揍。”
說完柳白白自己也被這話給弄得不自覺得笑了出來,笑着伸出手一把將袁福易從地上給拉了起來。
柳白白看了眼下方的拍賣會,轉頭說:“這裡不是談話的好地方,等拍賣會一結束,我們再聊吧你暫時不會走了吧”
聽到柳白白的問題,袁福易搖了搖頭說:“暫時不會,我會帶你們進入秘境裡頭。”
這時鄭京兆從旁邊一勾袁福易的脖子,將他帶離柳白白後帶向桌子一邊說:“那我們先去邊上坐坐啊”
柳白白看着兩人的互動不自覺的微微笑了起來,這畫面讓她想到了從前。
然而,還沒等他們坐好。
下方的拍賣會便亂了起來,東之秘境本就是位於大陸的東邊,離日東門最爲靠近。
而今下方一等大派的大能驟然前來,表示有人將巫蠱花這等可能危害世間之物拿來販售,前來查封。
頓時間整個拍賣會場被完全包圍了起來避免有任何閒雜人等逃出,整座天寶閣裡裡外外頓時被監控了起來,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柳白白與鄭京兆等人都站起身看向下方,柳白白等人的表情是鬆了一口氣的,畢竟日東門有派人前來的話,巫蠱花這件事情應該就會有個着落,而巫蠱花也就不會再流落民間了,畢竟巫蠱花會遺失整體而言是霧天門失誤造成的錯,但是若日東門的前來與自己發出的那封匿名舉報有關係的話,霧天門也算將功抵過了吧,搞丟了巫蠱花卻又找到了巫蠱花,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她想的那樣。
“咱們就等等吧這事兒處理完,他們應該就會放咱們走了。”李路一屁股又坐了下來,一邊伸手倒茶一邊說。
“恩,大胖說的有道理,等”鄭京兆說完也坐了下來。
柳白白也依言坐下,擡頭看向還看着下方的袁福易說:“阿福坐啊,這事大約沒那麼快。”
袁福易坐下來後,柳白白接過李路遞過來的茶盞喝了一口說:“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怎麼會出現巫蠱花...”
柳白白頓了頓說:“那巫蠱花,正是當年我們遇到的那朵。”
李路倒了一杯遞給袁福易問:“你還記得嗎”
袁福易聽到問題垂下了眸子說:“記得...”一直都記得。
李路接着問:“那你...爲甚麼到現在纔回來”
因爲李路的話,一時間,場面變得有些沈重尖銳,即便下方的臺子上充滿了各種吵雜爭吵的聲響,但整間房間就像是被罩上了一層透明罩子一般,外界的聲音都模糊不清了起來,只剩下坐在現場的四人一妖,只看到了彼此。
李路,問出了大家最想問的問題。
爲甚麼到現在才肯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