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微光中袁福易舉着那枚泛着微微紅光的玉璽,他說:“我有玉璽,可以開通那個位面。”
聽到這句話,柳白白突然想到一百年前他們進到這裡,當時是那位叫做堯彤的女魔修破陣的...而袁福易的話讓她想到,或許打從一開始就沒有破陣一說,打從那時後帶他們走進那裡那個位面的就是袁福易...?
對於這個想法柳白白不敢深思,也知道如今不是問的時機,就怕一問之下矛盾衝突又起,所以她閉了閉眼擡起頭看向袁福易,故作輕鬆的說:“嗯,阿福你帶路吧!”
“好。”袁福易點點頭,帶着衆人向上上升大約飛了一盞茶的時間後停了下來,此時四周一片黑暗。
緊接着,喀噹一聲聲音響起,整個世界瞬間由黑轉亮,本來寂靜的世界整個被周遭嘲雜的風聲丶樹聲丶鳥鳴聲給朝着耳朵充斥而來。
柳白白伸手摀住被光線刺激得睜不開的雙眼,眨了兩下眼睛這才緩了過來。
眼前,看到的是一個巨大的石門,上頭用着紅豔豔的鮮紅顏色不知描繪一些玄奧無比的符文充滿了古樸的氣息,周遭則是翠綠的綠林環繞,石頭大門的正中間有一個方形的凹槽。
見到這一切的那刻柳白白心底閃過一絲退縮,接着便立馬被心中那股滿滿的正能量給取代。
我們又回來了。
站在這扇石門前,而這次他們將不會再被拒之於門外,不會再重蹈覆轍,他們會進到裡頭,找到蔓於,一定會的!
袁福易拿着玉璽向着石門走去,玉璽上頭是一隻七寸蓮蛇的凋刻盤桓成一圈,似是隨時隨地準備攻擊一般眼睛上頭用着紅寶石鑲嵌着閃爍着危險的星芒,玉璽通身是由白玉與血玉溷合而成的‘朱玉’,純白色的玉里頭參雜着一絲血色般的雲紋顯得妖豔莊嚴而危險,被袁福易修長的手指給握在了手裡。
他擡起手,手指託着手中的玉璽向着大門上的凹槽放入,輕輕的便卡了進去,袁福易擡手搭在蛇身上頭緩緩地將玉璽像裡頭一推,一聲石頭的摩擦聲,唰——。
喀,一聲到底的聲音響起。
柳白白等人看着石門都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整顆心臟都揪緊了起來,她清晰地聽到心臟正撲通撲通的跳着,聲音傳遞到了耳鼓顯得特別大聲。
緊接着寂靜無聲的石門突然變發出了‘唧——’的一聲刺耳難聽的聲音,宛若千百年來許久不曾開啓,不曾有人掀動這塵封在此的石門。
石門有如門栓被佈滿了鐵鏽斑發出的難聽刺耳的聲音,大門正在緩慢地開啓,一點一點地展露在他們的眼前。
“唧————喀嗒——”
隨着石門完全打開靜止不動地呈現在他們的面前,裡頭一股潮溼的味道也緊接着撲鼻而來。
四人相視一眼,久空此刻也從空間裡出來跳上了柳白白的肩上睜着大大的眼珠子看着裡頭,這是久空第一次親眼看到這個七寸蓮蛇的傳承地的入口。
柳白白說:“走吧。”接着率先踏出了步伐走了進去。
石門進去後昏黃一片,裡面是條長長的走道,每隔十步的距離便有一盞昏黃的蠟燭點燃在那裡,而當所有人都一起進來的那刻。
柳白白再次反射性的回頭看了一眼門外翠綠的世界,一如當初越過鄭京兆的肩看向大門。
便看到了剛剛打開緩慢的大門,如今再次以一個詭異的速度快速地關了起來,趴噹一聲,大門便被完全的關了起來,整面牆天衣無縫地將整扇大門給藏了起來,毫無一絲痕跡,就好像大門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因爲這次是柳白白走在最前頭,所以當她轉過頭向後看的瞬間大家也都反射性的跟着一起轉過了頭向後一看,接着便看到大門關起來的瞬間。
“我們沒有回頭路,走吧!”柳白白說完轉回了頭開始運轉起身法向前衝着,她只想快點到蔓於那裡!
廊道里,昏黃的燭火似是隨時會熄滅一般的忽明忽暗,柳白白運轉着身法周身充斥着靈氣漩渦快速地向前衝着,輕盈的步伐寂靜無聲並未發出任何踩踏的聲音,反倒是空氣裡一股油燈燃燒的滋滋聲以及因燃燒而帶出空氣間那黏膩窒息的油味,與空氣裡潮溼難聞的味道一起充斥着整個廊道。
視線所及的範圍因爲油煙似乎始終蒙着一層淡淡的輕煙,帶出一股神秘詭譎的氣氛。但對於已經來過這裡一次的柳白白來說,眼前的這一切都沒什麼。
她運轉着護體靈訣驅趕着周遭越來越溼冷的空氣,因爲冰涼而潮溼的空氣,他們胸腔呼出的熱氣不知何時已經開始呈現一圈一圈的白霧,同時也代表着越來越靠近他們的目的地了。
不知何時他們穿過了當年的那條消失的廊道,在經過那裡的時候四個人的腳步都不自覺的微微一頓,接着又用更快的腳步穿過了那裡繼續往前衝。
然後他們來到當年獲得萃體傳承的地方停住了腳步。
應該說,他們不得不頓住了腳步。
因爲那條通往大殿的走廊消失了。
“怎麼會這樣...?”柳白白走了過去摸着那一片純白色的牆面喃喃地說,眼神裡帶着一股茫然,難道真過不去?
場面一瞬間陷入了沉默,士氣瞬間降到了最低點。
久空眨了眨他圓潤的眼睛,看了看這片白色的牆面又看了柳白白一眼然後又看向這整個空間,最後轉頭看向柳白白。
‘白白,你先別急着沮喪。’久空伸出爪子搭在柳白白的頭上說:‘我記得沒錯的話,你的空間裡還有一塊一百年前你從這裡帶走的刻着上古符文的石碑對吧,那個能不能開啓這扇大門呢。’
一聽久空提醒,柳白白立馬眼睛一亮,因爲那個符文直至現在柳白白也還是看不破,所以後來就被塞在角落裡頭被遺忘了去,說不定久空的方法有用!
想到就做,柳白白轉回了身走到當年拿下石碑的地方,而其他三人都不知道柳白白要做什麼一臉莫名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