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沒有什麼好抱怨的,即便是要抱怨,她抱怨的也是北夜寒和聖初心。
要不是因爲他們兩個,她也不至於落到現在的下場,被關在這個地方出不去。
她現在每天想的,就是見到九天之後,該怎麼跟他談判,讓他出兵幫自己奪回屬於她的一切,並且不用付出太大的代價。
“不行,九天這個人太狡猾了。”
可是想來想去,哪哪都不行,九天不可能做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幫着她辦事卻不要求她的回報。
到時候只怕他會想伸一隻手到夜暗聖陸之上去的。
“要是他真想插手夜暗聖陸之事,那該如何是好?”她自言自語地問自己。
現在她的勢力等於是被北夜寒一下子給清除了,想要再次招兵買馬,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要是九天真的插手到夜暗之上,那她只怕連說句否定的話,都不行了。
可是,九天爲她奪回夜暗聖陸,也不可能做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自然是怎麼有利怎麼做的了。
偏偏她就是有求於他!
這可真是難辦了。
“難道要先應承着他?”
這句應承,說得倒是很輕巧,可到時候想要再將九天的人趕出夜暗聖陸,就太難了。
聖陸之間是不能插手其他聖陸事務的規矩的,但是基是自己應承下來的,哪怕是神陸上的人,也不能說什麼了。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滅了北夜寒那個孽子,其他的事情,她也顧不得這許多了。
畢竟在九天這裡,隔着聖陸的規矩,但北夜寒那裡卻不是。
“鬼王,您在嗎?”
忽然,門外傳來了一個聲音,北夜衣眉頭一挑,整個人振奮了起來。
這個聲音她記得,是九鄍的聲音。
她立即起身,來到門前將房門打開,“九鄍殿下身子好轉了?”
她問道。
之前九鄍可是虛弱得很,連說一句話都要分成三份來說,那叫一個氣喘吁吁啊。
她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心裡暗想着莫不是跟北夜寒對幹上了?
可又想着不可能,北夜寒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與九鄍對幹上的,再者讓九鄍受重傷,就更不可能了。
“嗯。”九鄍微微一笑,應聲。
“這幾日本殿舊傷復發,昏昏沉沉的,怠慢了鬼王,還望見諒。”
“九鄍殿下客氣了,是本王打擾您了。”
北夜衣客氣地說道。
“殿下請進,到裡面坐下來說話。”
她將九鄍迎進了屋子裡,看着九鄍坐下,她纔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殿下,不知您得的這是什麼舊疾,怎會如此重?”
她問。
怎麼看着完全不像是舊疾,倒像是中了什麼毒啊,她可是對毒物很有研究,看着很像啊。
難道會是她看錯了嗎?
“哎,陳年舊傷,不值一提。”九鄍搖了搖頭。
他自然不會對北夜衣提起自己的身體究竟是怎麼回事的,要是被她拿捏住了,那後果不堪設想啊。
“哦。”北夜衣淡淡地應聲。
她也知道九鄍是不會跟她說的,她也就是這麼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