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姐,別,別打了。”另一個院子中,一聲聲悽慘的慘叫聲傳了出來。
門外的侍女聽着,都忍不住對房音裡的女子流露出同情的眼神。
“聖初心,你個小賤人,敢跟本小姐作對,本小姐讓你不得好死!”
房間之中,月傾顏手中拿着帶刺的藤條,對着一個穿着精緻的姑娘使勁打着。
而被打的那個女子,已經疼到捲縮在地上了,只能發出陣陣慘叫聲。
她便是寄宿在月家主家的旁支子弟——月傾雪。
才只十三歲的她,每次只要月傾顏心中有氣沒地撒,都會拿她出氣。
又打了好一會兒,月傾顏才覺得自己心中這口惡氣被壓了下去。
丟掉手中帶血的藤條,她不屑地看着地上滿身血跡的月傾雪。
“拿去,要讓本小姐看到你帶着傷出去,仔細你的皮!”
將一個瓷瓶丟在月傾雪的身邊,她高傲地轉身就離開了。
下一刻,一個丫環就立馬衝了進來,淚眼婆娑地將全身已經脫力的月傾雪給扶了起來。
“小姐,您……”她想問小姐哪受傷了。
可是,目光所及之處全是血跡,不用問也知道她此刻受傷有多嚴重了。
侍女哽咽着默默流淚。
“哭什麼哭!”
哪知,月傾雪見到她流淚,卻是怒吼一聲。
“本小姐不需要你的同情!”
月傾雪彎腰,撿起被月傾顏丟在地上的那個瓷瓶,雙眸之中全是狠辣之意。
“你立即去街上找幾個人傳言,就說本小姐被大小姐打成重傷!”
“小姐,這,這怎麼可以?”侍女聽到她的話,一臉驚恐。
大小姐要是知道的話,會殺了她與小姐的啊。
畢竟她們都只是寄人籬下的人而已,生死都由不得自己的。
“有什麼不可以,趕緊去。”月傾雪瞪了她一眼,道。
“月傾顏敢做,就要付出代價!”
“是,小姐。”侍女不敢耽擱,轉身匆匆離開了。
……
一爐又一爐的毒藥,被裝進了瓷瓶之中,芸兒已經被自家小姐嚇得連魂兒都沒有了。
可即便如此,她的雙眼,還是瞪得大大的,一夜未睡,卻是一點睏意都沒有。
都是被嚇的。
“芸兒,這幾瓶你拿着。”將大部分的瓷瓶,都收進了聖玉手鐲之中。
聖初心對着吃驚中還未回神的芸兒說道。
“天哪,小姐,您,您什麼時候學會的煉藥啊。”芸兒在她的聲音之中回過神來,驚歎道。
她都看着眼花了,從來沒有看到誰煉藥能那麼快的,手上的速度,簡直了啊。
而且,小姐煉藥用的竟然不是靈力,而是……柴禾!
這恐怕是璇璣大陸第一人了吧?
“你管那麼多做什麼,拿着藥便是。”聖初心哪裡會跟她多說什麼,直接說道。
要說煉藥,上輩子她可是有‘詭醫’的名頭,難道還能被幾粒毒丹給難倒了嗎?
“你去外面看看,若是無事,本小姐要出門一趟。”她伸了個懶腰,吩咐道。
“是,小姐。”芸兒應聲,轉身就走。
沒一會兒功夫,芸兒就回來了。
“怎麼樣?”聖初心問。
“小姐,今日您恐怕不能出門了。”芸兒慫拉着個腦袋,無精打采地回道。
她也挺想讓小姐親自去看看她挑選的那個僻靜的院子的,可惜事與願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