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明白了,一個小丫頭還能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不成,這麼多種藥材要全背下來,也不是一年兩年能辦得到的啊。
何況,他們藥聖山莊的藥材不都是隨機抽取的啊,也不可能只擺上那丫頭認識的藥材。
“那我哪兒知道,要不待會你去問問她?”葛辛苦說道。
葛金香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就當沒聽到他的話。
“話說,爹,您啥時候給我把名字改了啊。”好不容易跟他爹平靜地說了兩句話,葛辛苦覺得,這個問題一定要解決了。
他這個名字啊,不是他說,實在是太奇葩了,讓他出門的時候都不敢以藥聖山莊的少莊主自居啊。
辛苦,辛苦,難道老爹是想讓他這少莊主做得比他這個莊主還辛苦嗎?
“等你爺同意把你爹的名字改了再說吧。”葛金香睨了他一眼,道。
辛苦這兩個字還算好的吧,有他這個名字聽着傷身嗎?
打從他沒記事開始,所有聽到他這個名字的人,第一句話都是:這女娃的名字起的好。
天曉得多少年來他暗自吞下了多少眼淚。
“爹,您也……您都一大把年紀了還改名字,害不害臊啊?”葛辛苦撇嘴,道。
暗自磨了磨牙,告誡自己以後給自家兒子取名字,一定要取個漂亮的,絕對不能再延續老葛家的風俗了。
爺爺因爲嫌棄自己的名字,給他爹取名叫金香,他爹爲了泄憤,給他取名叫辛苦,這都叫個什麼事兒啊。
“爹,您真不打算給我改名了嗎?”
“改啊,不如把‘苦’字改成‘酸’?”葛金香望上他。
葛辛苦:“……”
“那我還是不改了吧。”
辛苦改成辛酸,還讓人不讓活了?
“爹,您看您看,那丫頭連彼岸蓮都認識啊,那可是通徹四族的藥材啊。”
突然,眼尖的葛辛苦見到那支彼岸蓮落了地,驚得叫了起來。
葛金香也看了看那柱還沒有燃完的香,暗自嘀咕了一句,“時間咋過得那麼慢呢?”
另一個高臺之上,北夜寒眸光帶着寵溺,脣角微勾看着聖初心。
“阿寒,可以讓初心停下來了,太招人眼了。”命不凡已經坐到了他的身邊,對着他說道。
本來安靜的現場早已因爲聖初心而熱鬧了起來,他覺得已經差不多了,是時候可以下來了吧?
雖然那柱香還沒有燒完呢。
“再等等。”北夜寒道。
他直覺會有好東西等待初心的發掘,不然,憑着初心那不想顯山顯水的性子,早停下來了。
就算不停下來,起碼也會偶而停頓個一下,將那些自己用不上的藥材都撇下。
臺上的聖初心,隨着迎面而來的藥材的速度越來越快,她嘴上的藥名也報得越來越快。
每一個藥名都在她的腦子裡頭飛來飛去,她心裡暗暗告訴自己:快到了!
“鱗波水草,玉珍花,魔骨食香……”
又過了一會兒,在看到一朵奇異的通體紫黑色的藥材來到自己的面前時,她眼前驀地一亮。
而高臺之上的葛金香也是一驚,差點驚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