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不容?呵呵。”北夜寒重複着四個字,竟是笑了出來。
“那又如何,她何時容得下本聖這個兒子過?”
從他出生至今,他們之間又何時相容過?
既然本身就不能容,他又豈會在乎將這關係變得更僵硬一些呢?
“我只是擔心你。”
他定定地看着她,道。
他最擔心的,還是初心,要是讓北夜衣知道聖初心就是那個解了她所下蠱毒之人,那她一定會千方百計地設法將初心殺死滅口的。
更何況初心還欲解開他體內的冥夜術。
一旦冥夜術被解,那就代表着三種都將被初心解開。
面對這樣強大的敵人,而且是她最不能容的兒子的幫手,北夜寒又豈能坐得住?
“擔心我做什麼,誰又能拿我怎麼樣?”聖初心輕笑一聲,喝了一口手上的藥粥。
“是啊,誰又能將你怎麼樣?”
北夜寒輕笑,伸手點了一下她的鼻尖。
到時候她往五意靈境戒中一躲,即便是他,都是找不到她的。
他也只能在連心戒上走動而已。
“我這幾日好好休息,讓穹鹿將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至於要到外面採買的東西,就讓不和去。”
聖初心說道。
現在要解冥夜術,一切都得小心,要是讓北夜漠知道他們在西博深淵,那很有可能解冥夜術就前功盡棄了。
前功盡棄還是說得輕的,若是在解冥夜術的中間被打斷,阿寒就真的有生命危險了。
滅不和沒有在北夜漠面前與他們有過接觸,到外面去還是安全的。
想到這裡,她不由地暗暗咬牙。
這個萬覽說的到底準不準啊,他們真的不能進五意靈境戒中去爲阿寒解冥夜術嗎?
她還得再去問個究竟纔是。
“主上,命不凡與星遼沐到了。”
外頭,響起了穹其的聲音。
北夜寒與聖初心同時挑眉,看向洞外。
這兩個傢伙那麼快就到了,他們剛纔還提到了他們呢。
“正好,我還有事找命不凡呢。”說着,她一口氣將藥粥喝完,就想要下牀去找命不凡去了。
哪知,北夜寒根本是沒有給她雙腳落地的機會,直接抱了起來。
“你身體還很虛,我抱着便可以了。”他煞有其事的在她耳邊呢喃道。
聖初心:“……”
她真的有虛弱到連路都不會走了嗎,怎麼感覺自己已經進入殘廢狀態了啊?
話說,你要佔便宜就佔吧,何必說得那麼冠冕堂皇呢?
你好意思不?
她好想這麼問北夜寒一句。
……
另一個洞穴之中,命不凡和星遼沐就這麼瞪着眼珠子,看着聖初心被北夜寒堂而皇之地抱了過來。
末了還被抱着同坐一張石凳!
命不凡張了張嘴,感覺自己全身滿滿的不舒服。
秀恩愛是不是?欺負他沒找到媳婦兒是不是?
等着瞧,等過了這一陣子,他也去找一個,保準把他們一個個全都氣死了去!
“阿寒,你身上的蠱毒真的解了?”他問道。
雖然已經得到了傳訊,但他還是覺得不怎麼現實,得親耳聽到才能放下那顆懸着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