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月心,你……你欺……”他還想說欺人太甚。
可是話到了嘴邊,卻不得不生生地嚥了回去,因爲他手上根本就沒有證據。
而聖初心既然能說到如此地步,那肯定是做好了準備,怎麼可能將證據留在千步峰呢?剛纔是自己太大意了,一時竟然沒有想清楚。
現在後悔都來不及了。
不過,他也沒有氣餒,而是瞪着聖初心。
“你怕本長老找不出證據嗎?”
要證據還不簡單,誰偷的東西,又不是找不出來。
“你立即去採雲殿求見院長,就說是本長老說的,請他將返正鏡從聖雲閣中請出來,本長老要親自找那個偷本長老啓雲鼎之人!”
“返正鏡?那可是聖雲學院的鎮院之寶啊。”
“在返正鏡裡能看到曾經的事情,我聽說還能看到自己的未來呢?不過得看機緣,若是沒機緣的人啊,什麼都看不到。”
衆位師長開始竊竊私語,關於返正鏡,他們都聽說過,但卻從未見過。
聽着他們的議論,二長老得意地看着聖初心,“本長老倒要看看,究竟是哪個賤人偷了本長老的啓雲鼎。”
聖初心聳了聳肩,“隨便。”
反正行樑上君子之舉的也不是她,阿寒出馬,還能讓返正鏡見着他的真面目嗎?
……
“主上,他們動用了返正鏡。”房間之中,北夜寒他們將外頭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一句都沒落下。
本來穹其還沒什麼反應的,只是要聽到返正鏡的時候,他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返正鏡一出,萬一他們做的事敗落了呢,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他當即看向自家主上,哪知,北夜寒在聽到返正鏡三個字時,竟然擡手摸着自己的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只消一眼,他就知道自家主上在琢磨什麼了。
“主上,屬下去辦?”他問。
“不必,等此事過後再去。”北夜寒道。
隨後,他又低頭沉思了一下,“將本聖的青夜鏡取來,放到聖雲閣中。”
拿了啓雲鼎,是因爲二長老欺負了他的初心,但郝甲海這個聖雲學院的院長乾的還是不錯的,他也不能白拿了他的返正鏡。
穹其聞言,驀地張大了嘴巴。
青夜鏡那可是攻擊型的神器,比返正鏡那種沒有多大用處的神器可是要好太多了,就是給十個返正鏡,也抵不上一個青夜鏡啊。
只是,主上都發話了,他也只能應聲。
“是,主上。”
……
沒多久,郝甲海與大長老,三長老便趕到了千步峰,郝甲海的手中還拿着一面水波粼粼的鏡子,應該就是返正鏡了。
“你們在此處做什麼,還嫌千步峰的人不夠多,不夠熱鬧嗎?該幹嘛幹嘛去。”
見到一大堆師長都跟沒事人似的站着,大長老臉上全是不悅,罵道。
這些個師長,平日裡喜歡道人長短也就罷了,現在連身爲師長的形象都不要了嗎,還有沒有一點兒爲人師長的模樣?
“大長老,師長們也只是想爲二長老的事做個見證,如今返正鏡也取來了,不如就開始吧,也好讓大家看看,究竟是誰盜走了二長老的啓雲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