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熠知點點頭,隨後揉了揉黏在他身邊的晴空和小川的小腦袋。
“……”早熟的小大人小川嘴角微抽,終究還是沒有避開父親伸過來的揉頭之手。
“爹,你渴不渴?府中的西瓜已經早就放在水井裡冰着,是晴空和哥哥一起挑選的西瓜呢,肯定會很甜很好吃的…。”晴空滿眼歡喜的仰頭看向父親,嘰嘰喳喳的述說着,一臉想要求得表揚的神情。
衆人忍俊不禁。
“喲~晴空和小川可真懂事,知道心疼爹爹,爹爹頂着這烈日趕了這麼久的路,還真口渴的厲害呢。”秦熠知一臉感動的受用並誇讚着孩子們。
聽到爹爹的誇獎,晴空笑得越發見牙不見眼了。
空間裡的雲杉看着閨女這笑,也樂得不行。
這麼久沒見。
晴空沒瘦反倒是長了些肉。
反觀小川和娘卻瘦了不少,尤其是小川,這小子也不知道是咋個的,居然整個人變得黑瘦了不少,娘和小川肯定是太過於憂心她和熠知了,這纔會瘦了這麼多的。
這神經粗條的丫頭拍馬屁的功夫一向簡單直接粗暴,心裡從沒什麼彎彎繞繞的花花腸子,這樣的性格也好,也有不好。
不行。
將來得給閨女找個上無公婆,且沒有妯娌的人戶嫁過去,要不然這丫頭在後宅準得吃虧。
府中假扮成雲杉的暗衛,此時也一臉激動的笑望着秦熠知,叫了一聲“夫君”後,便站在一旁看公婆和孩子們同“丈夫”說話。
一家子歡歡喜喜的走了進去。
雲杉已經迫不及待的操控空間,然後溜去三個孩子的房裡,由於三個奶孃也在屋子裡,一個值守,另外兩個趴在桌上午睡,所以雲杉只能躲藏在空間裡看着三個熟睡的小寶貝兒。
都說小孩子一天一個樣,這話還真不假。
她這加起來才一個多月不見。
三孩子感覺就長大了很多似的。
長高了很多。
長胖了很多。
看來娘可沒少在孩子們身上費心。
小川心急如焚的想要立刻見到孃親,可他也知曉,此時還不是時候,忍不住催促道:“爹,你這一路風塵僕僕的歸來,天又這麼熱,你趕緊先回院子裡去洗漱一番吧,要不然身上汗噠噠,黏糊糊也難受的緊,水我已經讓人給你準備好了。”
深知小川用意的秦書墨夫妻倆,聞言也齊齊點頭。
陳氏一拍腦門兒,笑說道:“瞧我這記性,知道你們,你要回來,一激動把這事兒都給忘記了,光顧着給你們準備吃食去了,還是小川想的周到,快趕緊回院子洗漱了過來,等你洗漱完了,灝灝,雲瑾,晨萱三個小傢伙差不多也該醒了,你這一身的臭汗,我可不准你去看他們,沒得薰到了我的三個乖順。”
“是是是,都聽孃的。”秦熠知笑說着。隨後跟隨“妻子”一起步履匆匆的回院子去了。
一走進屋子,在房門關閉後。
假扮雲杉的暗衛立即跪地:“屬下參見主子。”
秦熠知揮揮手:“洗去易容後趕緊退下吧。”
“是。”
暗衛洗去易容後,換了一身小廝的衣服後,便開門走了出去。
“吱嘎~”
房門關上的那一瞬。
雲杉立刻從空間裡閃身出來。
秦熠知長臂一勾,就把雲杉帶進了他的懷裡,不懷好意的咧嘴邪肆一笑:“媳婦,一起洗個鴛鴦浴,這樣節約時間。”
語畢。
還不等雲杉反應過來,便一個公主抱就把雲杉抱進懷裡,大步朝着裡間的浴桶走去。
“不行,現在可不能胡來,爹孃和孩子們還在等着我們呢。”雲杉腦袋搖晃的跟撥浪鼓似的想也不想便拒絕,別以爲這傢伙心裡在想什麼她看不出來。
其實。
她也有些想了。
畢竟。
和丈夫碰面後,這快兩個月的時間了,他和她才只有一個晚上一起爲愛鼓掌過,回到西川后,丈夫中蠱,圓圓慘死。
他這兩個多月的時間就一個晚上釋放過,正好精氣最旺盛的年齡,也難怪他這麼猴急,只是此刻真不是好時機。
雲杉一邊掙扎,一邊使勁兒的推搡着他。
可她這點力氣。
那能抵擋得住那一雙魔抓的攻略。
“沒事,我們快些便好。”秦熠知語氣急促,氣息微喘的說着。
雲杉伸出手指頭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胸口,玩味打趣道:“快些?再快你能有‘三秒哥’快?”
秦熠知脣角控制不住的抽了抽:“爲夫若真是個‘三秒哥’夫人你這輩子可就慘了,可就沒‘性福’可言了。”
雲杉眉頭一挑,笑嘻嘻的糾正:“夫君此言差矣,沒‘性福’的人只會是你,只要我想……”
後面的話還未說完。
雲杉只感到眼前光線忽的一暗。
下一瞬。
秦熠知便直接俯身低頭,來了個以吻封緘,佔有慾十足且兇殘的狠狠索取。
半刻鐘後。
雲杉肺部極度缺氧,被撩得渾身無力的癱軟在他懷裡,腦袋暈乎乎的被他手口並用的卡油。
他的大拇指在她的紅腫的下脣緩緩來回摩挲,眼神冷冷,眉宇間和脣角透着化不開的邪氣和兇殘。
“欠收拾。”
“……”雲杉因動情而水霧霧的眸子迷濛的看向他,腦子短時間內已經沒法去思考了,倚靠在他懷裡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再敢有那種念頭……”說到這兒,秦熠知頓了一瞬,眼神一凌,脣角朝着右邊微勾,雲淡風輕道:“信不信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弄得你死去活來?”
一聽這話。
雲杉遲緩轉動的腦子,頓時就懵逼了,愣了一瞬後,腦子裡頓時就浮現起在雅西縣審問那些巫啓翔派來那些人的畫面,嚇得狠狠打了一個寒顫,不敢置信的咬牙切齒憤怒看向丈夫。
秦熠知的眼神多利啊!
一看妻子這表情,這反應,頓時無語了:“……”
伸手捏了捏她氣鼓鼓的臉頰,屈起手指彈了她一下額頭,隨即又騷又浪又撩的邪笑着湊近她,在她耳旁悄聲一字一句道:“夫人,胡思亂想什麼呢?爲夫的意思是……在牀,上弄得你死去活來,谷欠仙谷欠死……”
一臉憤怒的雲杉,臉上的表情一僵,隨即臉刷一下就爆紅了。
輪開車技術。
還有臉皮的厚度。
她現在也並不比他弱,誰怕誰呀。
下巴一揚,伸手捏着他的下巴,一副老司機的女流氓樣兒,外強中乾嘴硬的還擊道:“誰怕誰啊,晚上咱們見真章,用實力說話,你可比我大好幾歲呢,看看究竟是你這把‘老犁’厲害?還是我這塊‘地’厲害?”
雲杉的話剛一落。
嗞啦~
布料撕裂的聲音忽的在屋子裡響起。
“你幹什麼?”雲杉被丈夫的狂野舉止驚到了。
“你。”這簡潔的一個字,透着迫不及待,透着抑制不住的谷欠望。
公公婆婆還有孩子們都在等着,這個時候放縱這廝胡來,等會兒折騰的她一身印記,怎麼見人啊?
雲杉羞臊得趕緊阻止:“喂喂,夫君,別,別呀,我錯了,現在時間不夠,時機不對,真不能燉肉啊~相公,夫君,親愛噠,我錯了,快別鬧了……”
“浴桶這麼大,這麼多水,爲夫身上火氣還這麼重,最適合燉肉了。”秦熠知抱着光,溜溜的媳婦跨進了浴桶。
“……嗯嗯~你若現在吃了肉,晚上我可不准你吃了。”雲杉使勁兒推搡並掙扎,還連帶着威脅的話都放出來了。
“晚上的事兒晚上再說,現在爲夫饞肉的很,先讓我解解饞。”
“……”
最後的最後。
雲杉抵抗不住自家男人的強勢和魅力,最後被吻得暈頭轉向,化主動爲被動的承受,然後被秦熠知美滋滋的吃了一盤開胃菜。
三刻鐘後。
秦熠知抱着渾身沒什麼勁兒的媳婦走出了浴桶,在自己媳婦的無數個白眼之下,伺候媳婦穿衣,隨後又把頭髮擦拭得半乾後,夫妻兩人這纔去了院子裡的太陽下,用了一刻鐘把頭髮曬乾後,這才進屋綰好髮髻,手牽手的急忙忙去往前廳。
……
“爹孃,抱歉,讓你們久等了。”雲杉走進大廳,急忙向公婆行禮並致歉。
晴空一看爹孃來了,立即從凳子上跳下去,飛撲了過去,衝進雲杉的懷裡,小腦袋蹭了蹭,仰頭看向父母:“爹,娘,你們可算是來了,晴空等你們好久了,沐浴怎麼用了這麼長時間呀?是不是爹爹身上太臭太髒了,泥垢太多所以纔會洗了這麼久啊?”
大廳裡。
因爲晴空這話,頓時就寂靜了下來。
“……”秦熠知忍着笑,瞥了一眼耳根子爆紅的妻子。
雲杉嘴角抽了抽,心裡苦啊!
她這閨女插刀的本事真是越來越見漲了。
丫頭……
你知道你老孃此時很尷尬,很下不來臺嗎?
老孃現在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你知道不?
“晴空真是太聰明瞭,可不是嘛,都說臭男人臭男人,男子長大成年後,只要一天不洗澡,身上的汗味兒就臭的很,爹爹頂着烈日一路風塵僕僕的趕回來,身上出了那麼多汗,自然是臭的很,是得好好洗洗,而且爹爹這頭髮的髮量這麼多,洗了之後是曬乾也得需要時間不是?”秦熠知這廝臉不紅氣不喘的一本正經同晴空說道。
一聽這話。
晴空點點頭,隨後又糾結起來,腦袋微偏的看向哥哥:“哥哥,你長大了也會變成臭男人嗎?”
小川沒好氣的瞥了無良父親一眼,隨後哭笑不得的看向妹妹,認命的點點頭:“嗯,爹說的很對,男子比女子更容易出汗,出汗後身上的味道自然就不好聞。我們平常練功後,你我不都是一身臭汗嗎?”
“……”晴空臉上糾結的表情僵住了:爲了不當一個臭女人,今後她一定要多多沐浴才行。
一旁的陳氏和秦書墨都是過來人,看着兒子這一臉饜足的樣子,還有兒媳婦這紅腫的脣,哪有什麼不明不白的。
見兒媳婦尷尬,陳氏也趕緊出來圓場:“你這丫頭,一家人還這麼客氣幹嘛?快過來坐,那三個小傢伙現在還在睡,娘也不敢讓人強行弄醒他們,三個小祖宗脾氣大着呢,他們沒睡夠一個半時辰若是有人吵醒了他們,一個個起牀氣重的很,應該再等兩刻鐘差不多就該醒了。”
說到孩子這個話題,處於尷尬中的雲杉頓時就被轉移了注意力。
下午睡這麼久,晚上孩子們能睡得着嗎?
小孩子晚上十點過至凌晨兩點之間,正是分泌生長激素的時候,若是這個時間段孩子們沒睡熟,長此以往可是會對孩子身高會有所影響的。
不過這話雲杉只是在心裡想想,並沒說出來,婆婆這些天帶孩子這麼辛苦,她若剛回來就說起這個話題,難免不會讓婆婆多想。
雖然她情商不是很高,但也知曉這個時候也不是說這個話題的時機。
還是在觀察幾天看看再說。
“伍管家,趕緊傳膳。”秦書墨對門外的管家急忙吩咐。
“是。”管家急忙忙轉身離開。
雲杉一手拉着一個孩子,讓兄妹兩人坐在她的左右兩旁。
“爹,娘,快吃西瓜。”晴空站起來伸出小胖手,笑得一臉開心,拿了兩塊西瓜分別遞給爹孃。
“我們晴空可真乖。”秦熠知摸摸晴空腦袋上的兩個小包包,一邊大口的啃着西瓜,一邊毫不吝嗇的誇獎着晴空。
雲杉也朝閨女和兒子豎起大拇指。
得到誇獎的小丫頭臉紅撲撲的,露出略帶羞澀的一笑。
雲杉左手接過西瓜,剛下一口還沒來得及嚥下。
忽的。
小川望向雲杉的眼神一變,身子猛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雙手死死握住雲杉的左手湊過去仔細一看,頓時臉色大變。
孃的手指頭沒了……
陳氏和秦書墨,還有晴空順着小川的視線頓時看了過去,當看到雲杉左手食指少了一截時,皆是驚得瞳孔一縮。
晴空和陳氏當即一下就哭了出來。
“娘,你的手指頭哪兒去了?今天中午,今天中午不都好好的在你的手上嗎?”
“雲杉,你……”陳氏只說出了短短三個字,便哽咽的說不出話來了。
秦書墨看着兒媳婦那斷指,心裡也不好受:應該是兒媳婦突襲敵軍首領之時,這才被砍掉了手指吧。
若是沒有兒媳婦多次偷襲敵軍,殺了敵軍首領,秦家軍也不會這麼快奪下蘭漠城,也不會這麼快奪下中西部趙李姚手裡的那四個縣城。
雲杉右手把左手上的西瓜拿下來放下,隨後雲淡風輕,不當一會兒事兒的笑望着衆人:“爹,娘,小川,晴空,那麼別這樣,沒事的,這又不會影響我手指的活動,沒關係。”
陳氏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含淚怒火沖天的看向兒子:“熠知,你是幹什麼吃的?這要是……這要是……”
要是敵人的刀再偏一點,雲杉這整隻手指不定都要沒了,若是在危險一點,雲杉的小命不都得丟了?
明明雲杉說只是用空間給兒子帶武器和食物,怎麼就弄得一截手指頭都沒了?難不成雲杉出過空間?
“娘,是兒子的錯,沒有保護好她。”秦熠知起身走到妻子身後,聲音低沉嘶啞痛苦:今晚還是給媳婦好好說說吧,他反悔了,不想再讓她去冒險了,那巫啓翔,後面慢慢想辦法收拾吧。
秦書墨是知曉兒子有多在乎兒媳婦的,兒媳婦遇險受傷,兒子比誰都要難受,於是暗中給妻子投過去一抹制止的眼神。
可惜。
此時陳氏連餘光都沒落在他的身上。
秦書墨:“……”
“娘,這不怪熠知,途中我覺得有些憋悶就出來透透氣了,哪知道倒黴的很,恰巧被一條毒蛇給咬了,當時是夜裡,又恰逢大雨,也找不到解毒的藥草,沒辦法,我這才忍痛砍掉一截手指來了保全性命的。”雲杉編了個謊言對公婆和一雙兒女說道。
晴空有些懵。
娘一直都在家裡的呀。
而且今天她一直都在孃的身邊,今兒也沒下雨啊,娘時候居然被蛇咬了?
小川胸口劇烈的起伏着,粗喘着氣,雙眼泛紅的看着孃親的斷指,心裡一陣陣的鈍疼。
“娘,我今天一直都在你的身邊,你的手……”卿川帶着哭腔的話還未說完。
管家便帶着幾個端着托盤的小廝走了進來。
小川急忙道:“晴空,你給娘吹吹。”
一聽這話,晴空胡亂摸了摸眼淚,鼓起腮幫子頓時就開始不斷的朝着孃親的斷指吹氣。
“呼呼~呼呼~”
“老太爺,老夫人,老爺,夫人,菜已經上齊了。”管家覺得此時屋子裡氣氛有些不多對勁兒,趕緊稟報完後就準備識趣的離開。
“嗯,下去吧。”秦書墨揮揮手。
管家帶着小廝們急忙退了出去。
屋子裡寂靜得很是壓抑。
雲杉開口打破了此時的沉默:“晴空,娘已經不疼了。”
說完。
雲杉用手揉了揉肚子,笑嘻嘻的說道:“還是娘厲害,知道我們饞這一口了,好久沒吃冷鍋魚了,還真是想得緊,大家都別楞着,快坐下吃。”
冷鍋魚起源於前世的川省。
其實有點類似火鍋,味道和火鍋差不多,但吃法略有些差別。
由於煮魚肉不容易把握火候,所以廚師會在廚房的大鐵鍋裡把魚肉煮好後,再倒進平底鍋中,端上去食客就能使用,等食客吃完了魚,然後再在飯桌上點火放入自己要吃的蔬菜開始煮。
不過在這秋老虎的大熱天裡。
吃冷鍋比吃火鍋要舒坦些,畢竟這裡沒有空調,吃火鍋還得邊吃邊煮,大半個時辰坐在桌子上烤着還真招架不住。
陳氏掏出帕子擦了擦眼睛,滿眼心疼的看着兒媳婦,隨後坐下了。
事已至此。
衆人也只能接受這個事實了。
小川見妹妹還想問有關娘手指的事,想了想,三言兩語告訴妹妹,孃親由於要去找神醫再次複查身體,爲了不引起壞人的主意,這才讓人假扮成孃的模樣留在府中。
晴空這才知曉,原來府中這段時間這個“娘”居然是假的。
陳氏用公筷把魚肚子上刺至少的魚塊不斷的夾進雲杉和晴空以及小川的碗裡,秦熠知和秦書墨都沒這待遇。
“快吃,這魚可新鮮了,是今兒早上才撈起來了後,專門網起來養在小水塘裡的,今兒中午纔給宰殺瞭然後碼味的,足足殺了四條大魚,這一鍋吃完了,我讓人把鍋端進廚房,再讓廚子們煮上一大鍋,今兒吃個夠。”陳氏聲音帶着哭過後的濃濃鼻音,一邊給三人夾魚,一邊絮絮叨叨的述說着。
“好的,娘,今兒我可要敞開肚皮吃了。”雲杉笑眯眯也給公婆夾了一些魚肚上的魚塊,隨後又給丈夫和兩孩子夾。
至於公公。
咳咳~
她這個兒媳婦可不好去夾菜給公公,畢竟不是自己的親爹,得避嫌。
陳氏兩口子和小川見雲杉是真的對斷指不是那麼的在乎,心裡難受之時,也隱隱鬆了一口氣。
他們還真怕雲杉覺得斷了一截手指頭,而鬱鬱寡歡呢。
“這魚可真好吃,鮮嫩,也沒有腥味兒,麻辣入味兒,好吃。”雲杉一邊吃,一邊稱讚着,隨後側頭看向丈夫:“你覺得味道怎麼樣?”
“嗯,的確是好吃。”秦熠知本來被勾起了妻子斷指的事兒,沒什麼食慾,但見妻子眸子裡看向他的擔憂眼神,心裡一暖,同時也愧疚不已,嚥下嘴裡的魚肉,看向平底鴛鴦鍋中的魚塊,看向母親道:“娘,這魚應該是水田裡撈起來的吧?這魚可比水塘裡的魚少了土腥味兒,雲杉以前說過,說稻田裡的魚味道最是好吃了。”
陳氏心裡那口氣兒還是不怎麼順,不陰不陽的淡淡道:“你屬狗的?鼻子這麼靈。”
她纔不信雲杉這丫頭的手是被蛇無意咬了的,哪有那麼巧的事兒?
再說了。
當一路跟隨過去的路盛是吃素的嗎?當那些侍衛影衛都是瞎子嗎?紮營的地方連這些東西都沒給清理乾淨就幹讓他們的主子住?
秦熠知自知理虧,摸了摸鼻子。
婆婆的維護讓雲杉很是感動,側頭看向丈夫,朝丈夫擠了擠眼睛,似乎在說“娘可是站在我這一邊的,要是你敢欺負我,我讓娘修理你”的挑釁眼神。
陳氏看着兒子和兒媳婦暗中的眉來眼去,心裡對兩人深厚的感情很是欣慰。
這一頓飯很是豐收。
紅湯冷鍋魚麻辣鮮香,藤椒冷鍋魚清爽撲鼻且不油膩。
佛手瓜的藤蔓嫩尖吃起來脆嫩爽口。
從紅薯地裡的裂縫掏出來的紅薯,外皮紫紅,裡面黃橙橙的,吃起來很是香甜。
酸甜適中的糖醋排骨。
剁成魚泥做成的q彈魚丸。
還有玉米粉做的玉米饅頭,以及從水井裡撈出來的冰涼涼西瓜。
雲杉和秦熠知好久沒吃這麼豐盛了,兩人手中的筷子不停的在嘴裡和鍋裡,盤子來回折返。
於是乎。
陳氏和小川還有晴空,不停的給了秦熠知和雲杉挑菜。
飯剛吃到一半。
屋外傳來三個孩子們的聲音。
“釀~釀~”
“番……番番……”
“啊啊啊~”
吃得正起勁的雲杉和秦熠知夫妻兩人,一聽門外這聲音,對視一眼,皆是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驚,隨後都坐不住了,激動的丟下筷子,便疾步朝門外衝去。
孩子們早產,不算糾正過來的年齡,現在十個多月了,會牙牙學語了。
夫妻兩口子激動不已的衝出了屋子。
“三個小祖宗可算是醒了。”陳氏笑眯眯的也放下了筷子,趕緊指使丈夫把一旁的三個嬰兒餐椅給弄過來。
吩咐完後,便也立即走了過去,吩咐下人趕緊把三個小主子的吃食端上來。
小川和晴空也起身去看弟弟妹妹們。
“喲~我小閨女現在都會說‘飯’了?你個小吃貨,睡了這麼久,肚子餓了吧?讓你睡懶覺,來,叫一聲‘爹’給我聽聽,只要你叫了,爹立馬給你吃的。”秦熠知動作比雲杉快,一把就把粉嘟嘟,胖乎乎的閨女搶先抱進了懷裡,剛剛颳了鬍子的臉一個勁兒的在閨女臉上蹭。
“喲,雲瑾小胖子怎麼哭了?來來來,孃親抱抱。”雲杉見閨女被丈夫抱走了,趕緊去抱哭得眼淚花直落的小傢伙。
陳氏走了出來,從奶孃的懷裡灝灝抱了過去,看向雲杉道:“雲瑾這小子肯定是餓哭了,三人中就數他最停不下來,時刻都在動,消化的快,這會兒肯定餓壞了。”
還沒徹底清醒過來的晨萱和雲瑾,一見被“陌生人”給抱了,仔細瞅了瞅抱他們的人,隨後小嘴一癟,臉都憋紅了,害怕得扯開嗓門兒便開始嚎了,不僅嚎哭,而且小身子還朝着陳氏和小川以及晴空撲了過去。
“哇啊~”
“啊啊啊~”
“奶,奶,抱。”
被當成“人販子”的爹孃,心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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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們,晚上23:30分後,還有二更掉落;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