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者想要讓下屬死心塌地的爲其效力,爲其賣命,單單隻靠下屬的那一點兒忠心是不可能辦到的,還得用金錢,權利,美色去利誘之。
所以。
巫啓翔給立了大功的四十八個勇士賞賜了好酒好肉還有漂亮女人,同時,還給了這些勇士們三天的假期,讓歸來的勇士能吃好喝好,順便發泄發泄憋了這麼久的谷欠火。
在這三天裡。
勇士們可以好好的放鬆放鬆。
此時。
易容成蠻夷的秦熠知,一手抓住一大塊烤羊肉,吃得滿嘴的油,另一手把一個蠻夷少女摟進懷裡,一臉的色谷欠急切之色,動作粗魯,步伐急促,摟着女子朝着正在低頭吃草的馬匹走去。
身後還跟着易容成蠱師的樂源,還有秦忠,秦濤等人,懷裡也各摟着一個女人。
“等會兒讓你們……讓你們看看老子的真本事,老子不管是騎馬,還是騎女人,你們都別想贏我,嗝兒~老子今年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叫馬背上真正的技術。”僞裝成楊河的秦濤,喝得一張臉通紅,油膩的手在懷裡女子臉上抹了一把,淫笑道得意對衆人說着。
“嘻嘻,老楊說的是,老楊閱女無數,乃是男歡女愛情場中的老手,褲,襠裡的功夫最厲害了……”另一箇中原漢子笑得一臉猥瑣,豎起大拇指附和着。
有些蠻夷兵聽不懂漢話,但卻能從中原兵挺腰的動作中看出對他們的挑釁,於是拽着懷裡的女人就上馬了。
“弱雞們,光會耍嘴皮子有什麼用?褲襠裡見真章,我們來比一比,誰先抵達前方那個山坡,誰就算贏。”其中一個懂漢話的蠻夷,輕蔑的掃了中原士兵一眼。
其餘人一聽。
皆是一臉的不服氣,隨即或嘻嘻哈哈,或罵罵咧咧,然後抱着各自懷裡的女人上馬了。
“一,二,三,開始。”
衆人一手勒住繮繩,一手把女人固定在身前爬着或者躺着,腳一夾馬背,馬兒跑動起來時,便開始去撕扯女人的衣服了。
有女子驚恐的慘叫聲。
也有女子興奮的迴應嬌媚聲。
馬蹄聲噠噠的響起。
十五人很快就離開了營地。
駐守在營地的士兵們,看着逐漸遠去的那十五人,一個個喉頭涌動,渾身的熱流直往那一處去,眼饞的狂嚥唾沫。
這樣糜爛的比賽,在草原上並不罕見,尤其是每當有勇士立功,亦或者是戰勝後,部落首領獎賞部下之時,很多時候還當成了一場能博得部落首領另眼相看,以及展示他們身爲勇士以及征服女人的英勇一面。
真正的蠻夷兵早就真槍實彈的開幹了。
秦熠知隨同他的人,若是有人不嫌棄,也有人假戲真做的,自然也有瞧不上臉上被日照和風吹得皮糙肉厚的糙娘們兒。
秦熠知忍着噁心,象徵性的摸了幾下做給部落的士兵們們,自然是不會動真格的。
一行人抵達小山坡後,便依照計劃兵分三路,假借馬“戰”然後在巫啓翔的部落周圍查探情況。
……
正午。
雲杉着實在牀上躺不住了,躺太久了,渾身都疼。
翻身剛剛下牀,還未走到帳篷裡的圓桌邊,巫啓翔就撩開布簾走了進來。
一見雲杉醒來還下牀了,立即一臉擔心的疾步迎了上去,柔聲關切道:“夫人,你身體還虛弱着,怎麼就下牀?爲何不多躺着休息休息?”
面對巫啓翔伸過來的手。
雲杉身子一閃避開了,看着巫啓翔一臉受傷的難過表情,臉上透着一些尷尬和無措以及歉意,有些頭痛的樣子,用手摁住太陽穴,蹙眉道歉:“對不起,我……我暫時還沒法習慣同你親近。”
“夫人,是爲夫太心急了,你別生氣。”巫啓翔收回僵在半空的手,勾起一抹牽強的笑。
“……”演得倒是挺深情的,雲杉心裡不屑的冷冷一笑。
隨即走到圓桌邊坐下,看向帳篷外面:“我睡不着了,一直躺在牀上,渾身都難受,我想出去透透氣。”
巫啓翔一臉的爲難。
沉默片刻後。
這才一副拿雲杉沒辦法的寵溺表情,點了點頭。
“那爲夫帶你出去走走吧。”
聽聞此言。
雲杉眸子頓時一亮,脣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
巫啓翔見“妻子”笑了,他臉上的神色也越發的柔和了,眸子裡透着化不開的濃情蜜意。
“夫人,今兒天氣甚好,風小,日頭也不大,正適合出去轉轉,夫人是想散步?還是爲夫帶着你騎馬在草原上跑幾圈?”
雲杉一聽騎馬二字,眸光錚亮,臉上的表情透着興奮,透着躍躍欲試,一副對馬很感興趣的樣子,下一瞬,目光落在巫啓翔的身上,隨後又搖搖頭,明顯就是暫時不能接受和他肢體親密的表情:“我不會騎馬,還是走路散散步吧。”
“……好,都依你。”巫啓翔寵溺笑望着雲杉說道。
兩人走出了帳篷。
屋外的士兵們見兩人出來,齊齊跪地向兩人行禮。
“參見首領,參見夫人。”
“都起來吧。”巫啓翔淡淡道。
“……”雲杉神色變扭的看向跪了一地的人,似乎很不習慣被人跪似的,下一瞬,納悶的視線在這些士兵們的臉上一一掃過,滿臉的疑問,不過卻忍耐着暫時沒說。
待巫啓翔帶着雲杉走出帳篷的宿營地後。
兩人來到一處小山坡上,雲杉終於忍不住的看向巫啓翔,問:“爲什麼你,你還有一些士兵的長相,不像是草原上的長相呀?”
巫啓翔一聽這話。
身子頓時猛的一僵。
眼底透着苦澀。
雲杉一看對方這反應,急忙揮手道:“你,你不方便說就算了,我隨便問問,隨便問問的。”
“沒事。”巫啓翔看向雲杉,從懷裡掏出手帕鋪墊在草坪上:“夫人,走了這麼久想必你也累了,坐下爲夫慢慢給你說。”
“喔。”雲杉坐了下去。
“我的父親是草原上第一大部落的首領,中原皇帝讓我們歲歲納貢,壓榨得我們關外遊牧部落的日子很是艱難,可若是不納貢,我們就會被中原皇帝派兵攻打,有一年,我的父親帶着進貢的牛羊馬匹,還有皮草給中原皇帝進貢,中原皇帝不滿意進貢的數量,爲了羞辱我父親,便把一個名聲敗壞了且還養男寵的縣主賜給了我父親。”
說到這兒。
巫啓翔頓了一瞬,雙眼泛紅,自嘲苦笑道:“我的出生是一個意外,父親不喜生性放蕩的母親,人離鄉賤,母親被嫁來了這物質貧瘠的草原,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爲了過上好日子,便在父親一次醉酒後爬上了父親的牀,然後就有了我……我的血統不管是在中原還是在部落都不被接受,我的父親,兄弟,部落的人都不喜我,我只是他們眼中的一個,一個雜種而已……。後來中原皇帝忌憚邊關的逐漸壯大,需要部落送人質過去,於是,我父親就把年僅十歲的我送過去了,若不是”
“……。”雲杉聽得雙眼泛紅,同情看着巫啓翔,實則內心卻替巫啓翔的老孃不值:要是巫啓翔的老孃還活着,聽到這一番話,也不知道會不會被氣死?若是死了的話,也不知道這話傳過去了,會不會又氣得從墳墓裡爬起來教訓這個不孝子。
最開始他哄騙她是,說他的老孃是被人強暴的小販之女。
現在又變成了淫蕩的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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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
這巫啓翔實在是太會坑娘了。
接下來。
巫啓翔講述着他可憐且令女人都爲之同情的身世。
講述着他們“夫妻”兩人那死去的可憐雙胞胎。
講述着中原和關外多年的血海深仇。
講述着部落如今的艱難。
講述着他在中原作爲人質時,和妻子互相扶持的恩愛過往。
巫啓翔開始他的賣慘表演。
雲杉便在一旁配合他的演出,時而驚呼出聲,時而憤慨的叫罵幾句,時而同情的出言安慰幾句。
兩人都淋漓盡致的發揮着他們精湛的演技。
一個時辰後。
巫啓翔說得口乾舌燥,雲杉聽得津津有味。
“夫人,坐了這麼久,你是現在回去?還是繼續逛?”巫啓翔泛紅的雙目看向雲杉問道。
“……再等兩個月就要到冬天了,冬天你們怎麼取暖啊?這地方連足夠的樹木都沒有了,沒有柴火怎麼取暖啊?還有,光那些牛羊肉能夠吃嗎?不若……不若你騎馬帶我去部落各處轉轉吧,我想看看大夥兒過的是什麼日子?”雲杉臉上帶着悲天憫人的神色,看向巫啓翔提議道。
一聽這話。
巫啓翔心中暗喜。
面上卻不顯。
一臉擔憂的看向雲杉:“你的身體還未痊癒,我們已經出來這麼久了,你的身體可還能撐得住?”
雲杉點點頭:“嗯,我沒事的,我想去看看大夥兒……”
面對雲杉堅持,巫啓翔“不得不”應允了。
……
雲杉雖然和巫啓翔共騎一馬,但卻並未坐在巫啓翔的身前,而是選擇了坐在巫啓翔的身後。
在三十多個侍衛的保護下。
巫啓翔帶着雲杉在部落各處去巡視。
此時是秋季。
天氣說熱不熱,說冷不冷。
正是穿兩件單衣的季節。
可部落的很多男女老幼,身上卻並沒有像樣的衣服,就連布料的衣服都很少,即便是有,那也是破爛得不成樣子了,好些連縫補的布料都沒,就那麼穿着破有無數個洞洞的衣服。
“由於持續了兩年多的災難年,中原皇帝封鎖了邊關,停止了中原和關外的交易,所以,部落的人現在極度缺少糧食,布料,食鹽,而且,中原皇帝今年接連派人來搶走了我們的很多馬匹和牛羊,所以部落現在過冬的食物也極度缺乏。”巫啓翔哽咽的同身後雲杉述說。
雲杉一臉的同情,深深一嘆,聲音裡也帶着濃濃的鼻音:“古往今來,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最底層的老百姓想要吃飽穿暖的活着真的很難……”
兩人一直在部落各處轉悠,直到夕陽西沉之時,兩人這纔回到駐紮地的帳篷。
雲杉的心情很是低落,一臉疲乏的坐在圓桌前走神。
巫啓翔看着雲杉這神色,內心很是激動,親手擰了一張溫熱的帕子遞了過去:“夫人,今兒累了吧,快擦擦臉,晚膳馬上就能送來了,等用過飯後,夫人便早些休息吧。”
“……”雲杉沒說話,默默的接過巫啓翔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臉,忽的,擦臉的動作一頓,看向巫啓翔:“爲什麼你們不試着種種糧食?爲什麼糧食的來源全要依賴中原呢?這草原上的土地很肥沃啊,畢竟有那麼多牛羊馬匹的排泄糞便,很適合種植的。”
巫啓翔耐性的給雲杉講述:“草原上的人世世代代都是以放牧爲生,他們不懂耕種,不懂鐵器和布匹的製作,他們都是趕着牛羊四處遊走,哪有有更豐盛的草,他們就趕着牛羊去那兒,是沒有固定的地方居住,我也是兩個多月前才被找回來繼任了部落的首領,其實,我也和你的想法是一樣的,想要學着中原人那般讓部落的人學會耕種,但這需要一些時間,不可能一朝一夕就改變部落人祖祖輩輩的生活方式。”
雲杉點點頭。
隨後一臉激動的看向巫啓翔:“我問你,你可聽說過紅薯,玉米,土豆這些高產的農作物?”
“有倒是有,那些種子據說是中原一個道人從嶺南那邊尋回來的。只在中原小範圍的推廣,今年纔開始種植,聽說產量很高,我前些日子派人弄了一些回來,可一同帶回來的老農卻途中病死了,現在我們這兒沒人會種植。”巫啓翔苦着臉說道。
“我會呀,我可以教你們。”雲杉激動的脫口而出。
巫啓翔頓時一喜。
“夫人你會?”
“……腦袋裡有些印象,似乎在哪裡聽人說過。”雲杉面不改色的說道。
巫啓翔內心此時又喜又得意不已。
此時。
巧好吃食送進來了。
巫啓翔只得暫且忍耐着。
兩人吃完飯後。
雲杉便困得不行,接連打了好幾個哈欠。
“夫人,快上牀休息吧。”
“……你,你不準在這個屋子裡睡,我現在還不習慣。”
“不行,你我夫妻,我不逼你,不勉強你,但我必須和你同牀共枕,這事兒沒得商量。”
雲杉面紅耳赤的看向對方,又氣又羞臊的表情。
巫啓翔無奈的深深一嘆:“夫人,你得試着慢慢習慣我,來慢慢接受我。”
“不行,你,你我各退一步,我可允許你待在這個屋子裡,但你不準和我一個牀。”雲杉羞得一張臉通紅,強撐着梗起脖子和巫啓翔談條件。
最後的最後。
巫啓翔叫人搬來了一張牀,然後在同一個帳篷裡,同雲杉分牀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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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熠知得知了自家媳婦和巫啓翔共處一室,垂下的眸子裡閃過一道殺意。
沒有聽到媳婦傳來的求救聲,便說明巫啓翔暫時沒動媳婦。
但這不是長久之計。
不行。
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於是乎。
秦熠知找到樂源還有秦濤等人暗中商議了半刻鐘。
下半夜的時候。
正是值守的人精神最爲睏乏之時,也正是人睡得最爲香甜之時。
雲杉意念一動,悄無聲息的從空間裡拿出裝着蠱蟲的瓶子,拔掉瓶塞,很快,蠱蟲便在黑暗中迅速朝着巫啓翔爬去。
……
翌日。
巫啓翔讓雲杉看到那些新型農作物後,雲杉給巫啓翔說了農作物的栽種辦法,隨後深深一嘆:“只可惜,這些農作物都不適合這個季節栽種,得等到明年開春之時纔可以,這些也放不到那個時候去,不若我晚上用這些給你做些好吃的吧?再不吃就要徹底放壞了,讓這些爛掉了好可惜。”
巫啓翔點點頭,笑眯眯的說道:“嗯,那就辛苦夫人了,我還真是很好奇這些東西的味道如何?”
這些的確是很多都放壞了。
看來得在明年開春之時,再去想把辦法從中原弄些種子過來才行。
“我想出去轉轉,看看明年開春後哪裡適合栽種這些,好些東西得提前育苗了才能移栽,現在看好地方後,就得立即翻地,除去雜草,泥土翻過來後,冬天的大雪過後,化雪之時融化的雪水還能把泥土裡的蟲子和蟲卵凍死,這樣就能減少蟲害。”雲杉看向巫啓翔正色的說道。
聽聞此言。
巫啓翔心裡自然是一千個一萬個願意的。
於是乎。
巫啓翔帶着雲杉,還有三十個護衛騎馬四處去查看了。
翻過一座山坡。
山坳下有一個大湖泊。
巫啓翔正在和雲杉在湖泊的邊沿翻看土壤。
忽的。
巫啓翔起身之時腦袋一陣巨疼,身子晃了晃,突的一頭栽倒在地。,
“首領?”
“首領……”
三十個護衛全都嚇傻了,愣了一秒後,齊齊涌了過去。
“……啊~你,你怎麼了?你這是怎麼了?”雲杉嚇得臉色一變,急忙丟掉手裡的匕首,撲向巫啓翔,慌亂卻驚恐的呼喊。
“快,快送首領回去。”有個護衛急忙說道。
“滾開,都滾開一點,別擋住了新鮮空氣進來,別輕易搬動他,我先檢查初步檢查一下他究竟是怎麼會兒?”雲杉滿臉焦急的朝着衆人怒吼。
護衛們雖然焦急,但也知曉這個異世之魂的種種手段和厲害,於是乎,也不敢輕易去搬動首領了,生怕弄巧成拙,反而害了首領。
雲杉先是裝模作樣的探了探巫啓翔的脈搏,隨後又俯身湊過去聽了聽他的心跳和呼吸。
就在這時。
匿藏在湖邊蘆葦叢中的人,拿着弓箭齊齊朝着這邊射來。
“不好,有埋伏。”護衛們大驚失色高呼。
好些人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密集的箭雨射成了刺蝟。
雲杉吃力的揹着巫啓翔,在六七個護衛的保護下,艱難的逃向拴馬的地兒。
有護衛吹響了示警的口哨。
就在雲杉和昏迷着的巫啓翔身邊的人越來越少,在只剩下六個侍衛時,秦熠知帶着十五個人終於來“救援”了。
巫啓翔那六個侍衛見就救兵來了,鬆了一口氣,哪知道那一口氣還未出完,就猝不及防的被點了昏睡穴。
“夫君。”雲杉一下子撲進丈夫的懷裡,緊緊抱着他。
“沒事了,我們的計劃已經成功一半了。”秦熠知雙臂緊緊抱着妻子,下巴在妻子的頭頂上蹭了蹭,一手輕拍妻子的後背,一手輕撫妻子的後腦勺安撫。
剛從水裡爬出來,渾身溼漉漉的伏兵們:“……。”
秦濤秦誠等人嘴角抽了抽,瞥了一眼後,便移開了腦袋:這種情況下也能被塞一嘴的狗糧,可真是……
雲杉在丈夫懷裡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後鬆開,仰頭看向夫君催促道:“快趕緊易容吧,萬一等會兒有人來了可就麻煩了。”
“嗯。”秦熠知點點頭。
雲杉走到昏迷的巫啓翔身旁,用腳狠狠踹向巫啓翔的後腰,踹了不說,還在巫啓翔的身上踩了計較:“老孃先收點利息,等回去後,再慢慢收拾你這陰溝裡的臭老鼠。”
暗衛用了不到兩刻鐘的時間。
就把秦熠知易容成了巫啓翔的樣子,而巫啓翔則被易容成了秦熠知之前所冒充的那個人的樣子。
秦熠知這四十多個人帶着二十多具屍體,還有昏迷的七個人返回了駐紮地。
很快。
部落裡的人都知道首領被別的部落的人給偷襲了。
兩天後。
部落首領“巫啓翔”根據敵人留下的箭矢印記,查出了偷襲他的乃是另外兩個部落派來的,於是便帶着部落全部的勇士,一共六萬人前去報仇雪恨,剿滅了那兩個部落四萬多成年男子人,同時“巫啓翔”這一方的部落也死了三萬兩千多人。
雖然慘勝。
但好歹殺了那兩個部落的首領,讓那兩個部落只留下一些老弱婦孺被別的部落吞併,同時,還從那兩個部落弄來了三千五百頭羊,八百多頭牛,一萬七千匹戰馬,這一趟收穫頗豐。
夜裡。
“巫啓翔”把戰利品拿出來了很多,殺了很多來慰勞部落的勇士。
勝利的勇士們圍繞着火堆載歌載舞,吃着從另外兩個部落搶來的烤羊肉,烤牛肉,喝着美酒,調戲着美人,那叫一個痛快啊。
“巫啓翔”陪同衆人吃喝一陣後,便藉口夫人身子不舒服,便提前離開了。
帳篷裡外面全部換上了秦熠知這一邊的人在值守。
帳篷內。
雲杉和秦熠知兩口子沐浴完後,在牀上又做了一番負距離的運動後,兩人摟抱着彼此,在被窩裡說着悄悄話。
“夫君,你這個‘以蠻制蠻’的辦法可真好。”雲杉臉頰貼在丈夫胸前,發自內心的誇讚着丈夫。
這一戰。
夫君只用了不到五十人。
然後動了動腦子。
使計便不費吹灰之力的就把草原上實力排名前三的三個部落,給折騰得兩個部落都差點滅族了,而實力排名第一的巫啓翔部落,也折損了三萬多人進去。
如今。
巫啓翔的部落還有戰鬥力的人一共只有兩萬多,剩下的其餘諸多小部落,加起來可戰鬥的兵力也不超過十萬人。
畢竟,前些日子在蘭漠城一戰,蠻夷已經摺損了三十萬大軍進去,如今草原上剩下的勇士可真沒多少了。
秦熠知在妻子腦門上重重的親了一口,嘚瑟道:“那是,你也不看看你男人是誰?要是爲夫腦瓜子不聰明一點,爲夫怎麼能收服得了你這小妖精呢!”
雲杉仰頭看向丈夫,噗嗤一聲笑了,嗔怪笑罵道:“德性。”
秦熠知咧嘴一笑,稀罕的低頭又在媳婦粉嫩的微腫脣瓣上親了一口。
“別鬧,說正事兒呢,對了,亢青山什麼時候能帶兵抵達這兒呀?”
“怎麼了?想家了?再忍耐幾天,應該不出五天,亢青山就能帶兵前來了,若是一切順利,我們在等十天至少半個月,就能離開這兒了。”
“嗯。”雲杉點點頭,隨後嘻嘻一笑,靈動的眸子轉了轉,笑說道:“其實吧,我想着在離開前,能提前弄點這裡的土特產給祖父,爹孃還有孩子們帶回去。”
聽聞此言。
秦熠知嘴角抽了抽,伸手點了點雲杉的鼻尖,揉了揉她的腦袋瓜:“我的傻媳婦耶~這兒有啥土特產啊?”
這草原上,出了牛羊馬,可就再也找不出什麼好東西來了,能帶什麼回去呀?
雲杉不服氣的瞪了丈夫一眼,噘嘴冷嗤一聲,振振有詞的反駁:“怎麼就沒有了?牛肉,牛肉不算土特產嗎?中原的牛都不能吃,吃了還犯了律法,我過來這兒這麼久,都沒吃過三回牛肉,什麼牛肉乾啊,牛肉辣醬啊,煎牛排,烤牛肉串兒,紅燒牛肉,滷牛肉,還有燙火鍋吃的牛百葉,牛筋,嫩牛肉等等等,這些可好吃了。”
不說還好。
一說起這些,雲杉饞得直咽口水。
就連秦熠知的口腔的唾液,也瞬間分泌了許多出來。
別說。
一想起媳婦說的這些牛肉做的好吃的,他也忍不住嘴饞了。
“成,到時候我們要出發前,我們殺幾頭牛你裝進空間去,等我們回去了慢慢吃。”
雲杉頓時笑得就見牙不見眼了,惋惜道:“可惜了,路途太遠了,要不然,我們就可以弄點奶牛回去,奶牛的牛奶含鈣量高,孩子們喝了能長高個,受傷的士兵們喝了也能很好的補充營養,牛奶比雞蛋營養還高呢,知道爲什麼中原人沒有蠻夷高?沒有蠻夷壯實不?”
“因爲從小沒喝牛奶?”
“正確,但不全對,蠻夷之所以能長得又高又壯,一方面是他們從小喝牛奶,另一方面則是他們愛吃肉,還有一個方面就是他們愛曬太陽,曬太陽能很好的補鈣,同時,他們從小就在馬背上鍛鍊,綜合這幾個方面的因素,所以他們才能又高又壯實。”
聽到這話。
秦熠知心動了。
“那我們就弄些奶牛回去,一部分留在麗城和蘭漠城,再留一部分在西北中部的那四個縣城,剩下的就趕回我們西川,這樣今後士兵們受傷了,也能增加些營養,那些將領家的孩子們也可以喝一些,我們可以趕在前面回去,讓一部分士兵在後面趕着奶牛慢慢回西川。”
“這個可以有,一定要記得弄上一些公的奶牛,這樣才能便於配種。”
秦熠知:“……喔,好。”
……
翌日。
秦熠知和雲杉夫妻睡到大天亮後,這才起牀了。
用早膳之時。
秦熠知陪同妻子朝着樂源的那個帳篷走去。
此時。
樂源正在帳篷裡忙活着。
聽到腳步聲,急忙放下手裡的手術刀,疾步迎了上來,抱拳行禮:“首領,夫人。”
秦熠知見不得這廝每次看到他妻子後,都用熱切的目光看着他媳婦,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冷冷道:“起來吧。”
樂源也知曉這戰神大人醋勁兒大,訕訕一笑,隨後目光再次忍不住的落在雲杉身上,激動的顫聲道:“夫人,你說的那個縫合之術,果真是能幫助傷口更快更好的癒合,我在他身上劃了好幾道傷口,縫合和不縫合的做了對比後,發現縫合後的傷口果真恢復的很快,而且,用你給我的酒精給他傷口消毒後,傷口也沒出現紅腫化膿的跡象。”
這說明什麼?
這話說明戰神夫人真的沒有騙他。
這證明這個縫合之術,是可行的。
戰神夫人曾經說過,只要能很好的瞭解人體的結構後,難產也能用刨腹的辦法讓大人孩子都存活下來。
就連很嚴重到必死的腸癰之症,也能劃開肚皮把爛掉的腸子切除,然後再縫合就能救活病患。
剛剛接觸到新的醫治辦法的醫癡樂源,這些天便沉迷在了外科手術的學習和摸索中。
於是乎。
巫啓翔這個活體實驗者就倒黴了,就悲催了,就生不如死了。
自從巫啓翔那一日蠱毒發作昏迷後。
他生不如死的日子便來了。
這幾天。
巫啓翔被呈大字型的捆綁在木牀上,成了樂源這個醫癡研究縫合之術的活體實驗。
身上到處都是被劃破的傷口,然後又眼睜睜的看着他的皮肉被針線縫合。
那種疼痛,那種驚悚感,簡直令他痛不欲生,可卻連咬舌自盡的辦法都沒有,只能猶如待宰的羔羊一般,任由樂源爲所欲爲。
雲杉含笑看向樂源:“外科手術很精妙的,我也不是很懂,只知道個大概,若要發揚和傳承外科手術,還得有像你這般專業的醫者去慢慢探索,去實驗,等到成熟後才能傳播出去,要不然,手術失敗的機率太多,百姓們會不容易接受,傳統的醫學這一派系也會抵制外科手術的實施,同時,也很有可能會讓很多庸醫藉此作爲噱頭,然後枉顧病患的性命而胡作非爲。”
樂源神色凝重的點點頭:“夫人你所言甚是,夫人放心,在我沒有絕對的把握前,絕不會擅自傳出去的。”
比如剖腹產,側切,腸癰,割痔瘡,縫合筋脈等手術,他都會一一實驗成熟後,今後纔會傳給合適的徒弟。
不對。
他現在還沒收徒弟呢。
收徒這事兒回去西川后得抓緊了。
秦熠知見不得樂源和妻子過多的相處,攬住妻子的肩頭朝着被捆綁着的巫啓翔走去。
“他怎麼還在睡?”雲杉看向樂源問。
“喔,沒事,我昨兒給他割了痔瘡,他痛得厲害,上半夜都沒睡,我怕他痛死了,下半夜的時候就給他熬了一碗幫助睡眠和能止疼的藥,他才睡下一會兒。”樂源眼底閃耀着興奮的光。
秦熠知嘴角狠狠抽了抽:“……”
“……”雲杉也是忍俊不禁,心中卻很是解氣,對樂源道:“這個傢伙你可別輕易弄死了,要不然,這活體實驗還真不好找。”
“嗯,夫人放心,我知曉分寸的,絕對不會讓他輕易死掉的,畢竟,若不是大奸大惡之人,我也不會拿來做活體實驗。”樂源點點頭說道。
雲杉走到桌邊。
提起水壺,把涼掉的茶水淋在巫啓翔的臉上。
“……”巫啓翔身子一個激靈,頓時就睜開了雙眼。
入眼便看到雲杉和易容成他的秦熠知,當即就情緒失控了,目赤欲裂的,渾身青筋暴起的看向兩人並劇烈的掙扎着,嘴巴張得大大的,可卻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賤人。
這個賤人又糊弄了他。
真真是沒想到。
他巫啓翔居然三次都栽在了異世之魂這個陰險狡詐的女人手裡。
她壓根就沒有失憶。
他以爲。
他成功的算計了她,讓她爲他所用,沒想到到頭來,卻反被她再次算計,居然把他引到偏僻的地方弄暈,然後和秦熠知那個煞星掉包,還把他送到這個假冒的蠱師手裡百般折磨和折辱他。
若是眼神能殺人。
雲杉估計都要被他砍成一灘爛泥了。
看着巫啓翔的失控,雲杉和秦熠知臉上露出解恨的痛快笑容。
“你不是很喜歡給人下蠱嗎?你不是很喜歡打斷別人的腳嗎?你不是很喜歡算計別人嗎?既然你這麼喜歡,我自然是要回送你一份大禮的。”雲杉不緊不慢的說道。
秦熠知脣角勾起邪戾的笑:“好好享受吧,接下來,還有更多更刺激的玩法等着你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