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啊……
若是在花轎上想拉,這究竟是拉?還是不拉?這是個難題。
雲杉頓時就蔫了。
鄧婆子替雲杉把紅蓋頭蓋上,小聲勸慰道:“縣主,等拜堂後回到戰神府,老奴立馬給你弄一碗熱騰騰的吃食。”
雲杉揉了揉肚子飛快的回答:“好。”
見大少夫人回答的這麼鏗鏘有力,鄧婆子被逗得忍俊不禁的勾了勾脣角。
能吃是福。
能吃代表身子骨好。
夫人盼着抱孫子盼了這麼多年,這願望,很快就要實現了……
……
原本陰暗暗了大半個月的天兒,今兒居然破天荒的出了太陽,紅彤彤的太陽懸掛在高空,散發出並不炙熱但卻耀眼的萬丈金色光芒。
秦熠知一身大紅的新郎官喜服,騎在繫着紅綢的高頭大馬背上,筆挺的背脊,頎長的身子,面若冠玉的俊朗臉龐,在大紅的喜慶喜服襯托之下,越發的帥氣逼人,玉樹臨風,街道兩邊的圍觀百姓們,一個個都看得移不開眼了。
尤其是諸多女性。
上至八十歲的老嫗,下至三歲的小女娃,皆是投以癡癡的目光看着。
秦熠知此時心急如焚,恨不得立馬就飛到宮門前迎娶她進府。
這三天。
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度日如年般的難熬。
既擔心她在皇宮過得是否舒心,又對她入骨般的思念着。
真真是……
痛苦難熬至極。
馬上就能見到她了……
馬上,她就能成爲他秦熠知的妻了。
迎親的隊伍長長的,聲勢很是浩大。
約兩刻鐘後。
秦熠知帶着迎親的隊伍,終於抵達了宮門口,因爲是從皇宮出嫁,所以很多民間成親時的禮節便捨去了,雲杉頭戴紅蓋頭坐在步輦之上,秦熠知看到步輦之上那一抹令他魂牽夢縈的身影時,抓住繮繩的雙手緊了緊。
眉眼之間的笑意,以及那上揚的脣角怎麼都抑制不住。
雲杉雖然頭上遮着蓋頭,可聽着宮門外傳來的噠噠馬蹄聲,喜慶的嗩吶聲,便知曉秦熠知的迎親隊伍已到,交握的雙手緊緊的攥着,心臟噗通噗通的狂跳着,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縣主,戰神大人已到。”鄧婆子在雲杉身旁悄聲的提醒着。
“……”雲杉輕輕點了點頭,緊抿着脣憋着沒敢說話。
因爲鄧婆子和宮裡的老嬤嬤向她千交代萬交代,在拜堂入洞房之前,在沒有被秦熠知揭蓋頭前,是萬萬不能說話的,不吉利。
迎親隊伍已到。
鞭炮聲噼裡啪啦的熱鬧響起,鞭炮放完後。
德福笑呵呵的望着秦熠知,朝秦熠知道了一聲“恭喜”後,便手捏佛塵高聲唱和:“戰神大人迎親隊伍已到,請扶縣主上花轎。”
鄧婆子和清逸宮的大宮女齊齊應聲:“是。”
雲杉被左右攙扶着上了華貴的八擡大轎。
秦熠知的目光,一直灼灼的隨着雲杉的移動而移動,這深情的視線,看的圍觀的宮人們無不心生感慨,心生惆悵。
這三天來。
這個來自鄉野的棄婦縣主,可真真兒是鬧出了無數的笑話,惹得皇宮中各宮的宮妃們,宮人們無比暗中嗤笑不已。
也虧得這厲氏要嫁的男人是皇上最最偏寵和看重的戰神,要不然,就這厲氏的所作所爲,早就被皇上給治罪了,哪裡還會容她在皇宮裡那般不知分寸的折騰……
“起轎~”
在嗩吶聲,鑼鼓聲,以及獅舞的歡快舞動中,八人擡的花轎穩穩的被人擡了起來。
皇上雖然沒有賜予雲杉封地,但今兒雲杉與秦熠知成親,皇上還是按照縣主出嫁的標準,給雲杉陪嫁了不少東西。
畢竟。
做戲做全套。
前面都做了那麼多了,犯不上爲了這點子東西而落下話柄。
鎮國公府的迎親隊伍,外加皇上給雲杉的陪嫁隊伍人,那叫一個聲勢浩大,宮門外至鎮國公府以及戰神府外的街道上,全都圍滿了前來圍觀的百姓,街道上的百姓雖然很多,可卻都井然有序的只站在街道兩邊圍觀,甚至不用儀仗隊去開道,便能讓接親的隊伍順利通過。
由此可見。
戰神在百姓們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高,以及百姓們對戰神有多崇拜。
“戰神大人,恭喜恭喜。”
“戰神大人,祝您和戰神夫人早生貴子,白頭偕老。”
“戰神大人,祝福你們永結同心。”
“戰神,你要幸福,你一定要幸福啊~”
百姓們七嘴八舌的激動述說着。
秦熠知朝可愛的百姓們含笑着微微頷首算是迴應,百姓們看着戰神罕見的面露笑容,還衝他們笑,一個個越發的情緒激動了起來。
花轎上下一顛一顛的,雲杉捏着手帕,在不適的顛簸中,在百姓們興奮而激烈的歡呼聲中,很快,便抵達了鎮國公府,花轎進門後,鎮國公府奏樂放炮。
“落轎~”
花轎穩穩的落地。
鎮國公和秦書墨以及陳氏,看着花轎進門,皆是歡喜得都合不攏嘴了。
熠知的終身大事兒,今兒終於徹底解決了。
三人都喜得眼眶有些發熱。
小川拉着妹妹,內心又替孃親開心,但同時,也爲秦熠知而憂心。
“哥哥,孃親今天穿得好漂亮呀~”晴空拉着哥哥的手,驚歎着。
“……嗯,是很漂亮。”小川一貫面癱的小臉,此時透着盈盈的笑。
晴空羨慕的看着孃親,隨後側頭對哥哥道:“哥哥,晴空什麼時候也能穿娘今天這麼漂亮的衣服呀?”
“?”小川懵逼臉。
陳氏聽到晴空的稚言稚語,忍禁不禁的噗嗤一笑,稀罕的把晴空抱入懷中,好笑的捏了捏小傢伙的嫩嫩的臉頰:“晴空想要穿,得等晴空長大了以後纔可以喲~”
“……爲什麼?”晴空微偏着腦袋,有些鬱悶,有些不解。
“因爲這是規矩,規矩就是這樣定下的,只能長大了纔可以穿。”
“……喔,那我要多多吃飯,早點長大,然後就能早點穿漂亮衣服。”晴空悶悶的捏着小拳頭決定到。
童言童語逗得陳氏身旁的幾個京中閨友皆是啼笑皆非。
前來喝喜酒的其餘衆人,從孩子和陳氏的互動中就可以看出,這陳氏是真的喜歡兒媳婦帶來的這兩個拖油瓶,雖說小孩子單純不懂事,但小孩子對人的善惡卻是最能敏銳的察覺到,若是陳氏並非真心喜歡這兩孩子,這兩孩子也不會同陳氏如此親近。
有人覺得陳氏這是想要抱孫子想瘋了,這才連沒有血緣關係的拖油瓶都如此疼愛。
也有人覺得陳氏這指不定就是做給兒媳婦看的一種姿態,一旦等那二嫁過來的棄婦生下了大胖孫子,肯定就會變臉的。
不管衆人心中怎麼想,但也只能在心中想想,是萬萬不敢說出來亦或者是表現在臉上的。
雲祁看着好友這看向花轎,那恨不能用視線灼燒出一個大窟窿的炙熱眼神,心裡又是感慨,又是羨慕的不行。
摸了摸鼻子。
熠知這老光棍兒都娶到媳婦了,話說,他啥時候才能娶上媳婦呀!
大冷天的,兩個人睡一個被窩,肯定比一個人睡暖和多了……
秦熠知手持弓箭,朝着轎門接連射出三箭,有去除新娘在路途中可能沾染到邪氣的意思,轎門打開後,雲杉看到一隻熟悉且骨節分明的大手朝她伸了過來,微顫的把右手伸了過去。
她的手輕顫着,且有些微涼,他的手炙熱而乾燥,有力的包裹着她的小手,大手握住小手,小心翼翼的牽引着雲杉下了花轎,隨後又牽着雲杉跨過了一隻刷了紅色油漆的硃紅色馬鞍子,跨馬鞍,寓意着今後兩人平平安安。
跨過馬鞍後。
秦熠知接過紅綢大花,把一端遞至雲杉手中,一端自個捏在手中,兩人踩着鋪墊在青石地面的紅毯,在無數賓客的注視下,兩人朝着拜堂的喜堂走去。
贊禮者高聲唱道:“一拜天地~”
秦熠知和雲杉跪在墊子上,齊齊磕頭跪拜。
贊禮者再次高聲唱道:“二拜高堂~”
秦熠知和雲杉一人捏着紅綢大花的一端,再次跪拜。
秦書墨和陳氏喜得都快看不見眼睛了。
贊禮者又再次高聲唱道:“夫妻對拜~”
新人面對着面,朝着彼此彎腰對拜。
贊禮者臉含笑意,激動的最後高聲唱道:“禮成……送入洞房~”
雲杉被秦熠知和鄧婆子給攙扶了起來。
鎮國公捋了捋鬍鬚,喜得一張臉通紅,看向大孫子道:“熠知,快帶着你媳婦回戰神府去……等會兒你就不用過來了。”
前來喝喜酒的朝中大臣們,聽聞此言齊齊暗自抽了一口氣。
這……
這鎮國公是個啥意思?
這一對新人連洞房都沒有進,怎麼就趕這一對新人離開了呢?
在外人面前,秦熠知今兒臉上難得的一直掛着笑,朝祖父點點頭:“孫兒知曉了。”
鎮國公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今兒是你們的大喜之日,我和你爹孃都很是爲你們高興……今天我們會和賓客們開懷暢飲,醉酒後,明兒我們幾個老的一準兒會晚起,所以……明兒你們小兩口在午時的時候過來敬茶就好,不用來太早,我們早上還得補補眠。”
衆人:“……”
這鎮國公,是得有多想要抱曾孫子啊?
雲杉雖然蓋着蓋頭,可一張臉還是被羞臊得通紅。
秦熠知抿脣一笑,點點頭:“祖父,孫兒遵命。”
衆人聽着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戰神,再次:“……”
晴空和小川見爹孃要回戰神府了,皆是鬧着要一起回去,陳氏勸也勸不住了,只得讓下人們把酒宴上的菜品全部帶過去一份,等他們拿回了戰神府讓廚房熱一熱就能給兩個小傢伙吃。
秦熠知知曉雲杉暈車,猜測她也有可能暈轎,於是抱着雲杉直接騎馬前往戰神府,兩個小傢伙則乘坐馬車回去。
秦熠知緊實有力的雙臂緊緊的摟着雲杉,把雲杉整個人都圈進了他的懷裡,擔心冷風會吹着她,於是並不敢讓馬兒跑太快。
伍叔早就帶着下人們在大門口等候了。
一見到高頭大馬上一身喜袍的大少爺,以及頭頂蓋頭的大少夫人,喜得當即就合不攏嘴了。
“快~快趕緊都打起精神來,大少爺和大少夫人回來了。”
“是。”下人們皆是一臉喜色的齊齊大聲道。
“籲~”秦熠知勒住繮繩,待馬兒停下來後,雙手打橫抱起雲杉,便利落的翻身下了馬背。
小廝忙不迭的過來牽馬。
管家也一臉笑意的迎了上來:“大少爺,大少夫人。”
“吩咐廚房,立即把竈上溫着的肉粥給大少夫人端進屋子裡去。”秦熠知抱着雲杉,一邊朝門內走去,一邊頭也不回的對管家吩咐。
“是,大少爺。”
馬車剛剛停穩,晴空一看爹爹抱着娘就朝裡面走去,急得不行,當即就要從馬車上跳下:“爹爹,你和娘等等我和哥哥呀。”
得虧小川和晴空的侍衛秦磊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晴空。
抱着雲杉前行的秦熠知腳步一頓,回頭看向兩孩子解釋道:“我先抱你們娘去房間,等爹爹揭了你孃的蓋頭,你們就可以進房間陪你們娘說說話了。”
小川點點頭,對秦熠知道:“爹你們進去吧,我會看好妹妹的。”
秦熠知朝小川擠了擠眼,滿臉笑意的轉身繼續朝裡面走。
小崽子……
年紀不大,懂的倒是挺多的,還知道要給他這個爹以及雲杉這個娘製造單獨相處的時間。
當秦熠知抱着雲杉離開後。
小川緊抓住妹妹的手臂,臉色有些不好的沉聲道:“晴空。”
“哥哥?”晴空又是委屈,又是着急的不行。
小川板着臉訓斥着妹妹:“咋咋呼呼,冒冒然然,剛剛多危險吶?若不是我們及時的抓住了你,你摔下去了肯定得把臉上摔破一個口子,你想變成臉上有着一條醜醜的疤痕,然後當個醜八怪嗎?”
晴空被嚇住了,小腦袋左右的不停的搖晃。
“哥哥,我,我下次不會了,我只是很想娘……我只是想要早點看到娘……”晴空委屈不已的可憐巴巴說道。
小川深吸一口氣,摸摸妹妹的小腦袋瓜:“哥哥知道了,但你想娘,也得注意自己的安全才是,要是你摔傷了,娘得多傷心啊?”
“哥哥,我想娘了……”
“……”小川深吸一口氣,有些不忍再訓斥妹妹了,於是拉着晴空又東拉西扯的說了好一會兒話後,這才拉着妹妹下了馬車。
戰神府四處掛滿了喜慶的紅色綢緞。
婚房內,繡着鴛鴦戲水的大紅被子上,放滿了蓮子,桂圓,大棗以及生薑,寓意早生貴子之意。
秦熠知把雲杉輕輕的放在牀沿坐下,緊跟着,他也坐在了雲杉的左側,兩人並肩而坐,雲杉緊張得渾身都有些僵直了。
一名福壽雙全的老太太,把手中的秤桿遞給了秦熠知,並笑說道:“新郎官,請掀開新娘子的蓋頭。”
秦熠知接過秤桿,緩緩挑起遮蓋着雲杉的紅蓋頭。
在蓋頭揭開的那一瞬,兩人四目相對。
雲杉喜悅的神情中,透着緊張,透着嬌羞。
今兒是雲杉穿越過來後第一次上妝,也是第一次如此盛裝打扮。
秦熠知在看向雲杉時,那一雙幽深的黑眸裡似乎猛的迸裂出了一條細縫,隨後噴射出炙熱而滾燙的岩漿,似乎要把她給吞噬了進去,似乎要把她給灼燒了似的。
雲杉被看得渾身燥熱,羞澀得垂下了眼眸,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
一旁的喜娘和福壽雙全的老太太,皆是看得捂嘴偷笑,喜娘端過去兩杯酒:“新郎官,新娘子,請喝交杯酒。”
秦熠知端過兩杯酒,遞給雲杉一杯,兩人手臂互相交錯,隨後一飲而盡。
喜娘隨後又端來一盤子,而且一看就沒煮熟的餃子。
“新郎官,請喂新娘子吃餃子。”
秦熠知看着這一盤子半生不熟的餃子:“……”
這玩意吃下去,真的不會鬧肚子嗎?
秦熠知很是懷疑,很是嫌棄。
喜娘見新郎官沒反應,還以爲新郎官是高興得沒聽見她的話,於是又提醒了一遍:“新郎官,請喂新娘子吃餃子。”
這是成婚時的一個流程,秦熠知也是知曉的,沒辦法,爲了圖個好兆頭,只得端起盤子,夾起一個餃子遞向雲杉的嘴邊,心疼的提醒道:“咬一小口就可以了。”
雲杉點點頭,櫻脣輕啓,咬下了餃子的三分之一,嚼了嚼,暗想幸虧餃子裡面包的不是肉,而是菘菜,菘菜和麪皮生就生一點,吃了也沒大礙,若是半生不熟的肉,她估計還真咽不下去了。
喜娘在一旁笑着忙問:“新娘子,生不生?”
雲杉羞得滿臉通紅,點了點頭:“生。”
此“生”非彼生。
此時喜娘問的生,乃問她要不要生育的意思。
該走的流程也走完了,喜娘和福壽雙全的老太太也該退場了。
“恭祝兩位新人白頭偕老,早添貴子。”
說完。
兩人便退出了婚房,還貼心的關上了房門,婚房外的下人們全都撤到了院門口,沒敢去聽牆根兒。
秦熠知目光灼灼的望着雲杉,衣袖下的雙手緊握成拳,緊緊的攥着,緊緊的攥着,喉結上下滾了滾,似乎在極力剋制着什麼?
雲杉不想秦熠知這吃人般的視線“視女幹”抿脣一笑,雙手捏着秦熠知的臉頰扯了扯,嬉笑着打趣道:“怎麼?傻了?你這是被本夫人的美色迷得昏了頭了?”
“……”秦熠知雙手捏住雲杉的手腕,把雲杉的手指頭放進嘴裡用牙齒輕輕咬了咬,聲音低沉而暗啞,透着怎麼都壓抑不住的情谷欠:“作妖的小妖精,等天黑了,爲夫要你好看。”
被咬的手指刺刺的,酥酥的,麻麻的,好似一股電流一般從指間迅速擴散至全身。
這異樣的感覺,讓雲杉下意識的就想要抽回雙手。
只可惜……
就她這點兒力氣,對上秦熠知壓根就不夠看的。
臉頰紅紅嗔怒的瞪了秦熠知一眼:“你這人……你是大黃嗎?做甚還咬人呢?鬆開。”
秦熠知果真聽話的鬆開了,下一秒,卻動作極快的張開了雙臂,把雲杉整個人都抱進了懷裡,讓雲杉側坐在他的腿上,雙手緊緊摟抱着懷裡嬌軟的媳婦,透着情谷欠的眸子直直看着雲杉,那一雙黑眸,就跟帶着鉤子似的,勾得雲杉怎麼都移不開眼。
咕~
雲杉嚥了咽口腔迅速分泌的唾液。
這個妖孽……
太特麼的勾人了。
好想……
好想直接撲上去,然後推倒他,然後和他醬醬釀釀一番。
秦熠知把雲杉“想吃他”的反應全都看盡了眼裡,勾脣痞笑着湊近雲杉耳旁,故意把鼻息間噴出的熱氣,噴在雲杉敏感的耳根以及頸脖處。
“夫人,到了晚上,夫人你也可以‘咬’爲夫呢。”磁性的聲音動聽而撩人的緊,光是聽這聲音,便讓雲杉心尖一陣陣悸動不已。
“……色胚,流氓。”
“夫人說的是,夫人說的是。”秦熠知不以爲恥,反以爲榮的朝雲杉點了點頭,壞笑道:“既然夫人如此誇讚於爲夫,那麼,爲夫自然不好讓夫人失望的。”
雲杉:“?”
下一秒。
秦熠知扣住雲杉的後腦勺,強勢而迫不及待的吻了上去。
今兒是她和他的大喜之日,再加上此刻又被秦熠知這廝的顏值和聲音撩得心神盪漾,雲杉也就沒再像平時那般有所顧忌,雙手勾住秦熠知的脖子,動情的熱烈迴應。
雲杉的主動對於秦熠知來說,就好似翻滾的熱油鍋中,突然被丟進了一個燃燒的火把一樣,瞬間就讓油鍋燃燒起來。
雙手順從身體的本能,開始撕扯雲杉身上的喜服。
突的。
門外的院中傳來晴空特有的軟糯咋呼聲。
“娘……娘……我和哥哥來看你了……你在不在房間裡呀?”
秦熠知身子一僵,手上的動作頓住了,情谷欠高漲中的秦熠知,聽到這聲音,當即就好似被一盆冰水從頭淋了下來。
雲杉癱軟在秦熠知的懷中,眸光迷離,脣上的口脂也幾乎全沒了,不過臉頰上倒是沾染了不少口脂,而對面秦熠知的脣上,臉頰上,也沾染上了紅紅的口脂。
“噗~”雲杉看着秦熠知忽的笑出了聲,聽見門外閨女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忙不得的一邊用衣袖擦拭臉上的口脂,一邊就要從秦熠知腿上起身。
“嘶~別……別動。”秦熠知倒抽了一口冷氣,忽的緊緊抱着雲杉。
雲杉感覺到異樣,臉越發的紅了,急忙捏着衣袖給秦熠知擦拭臉上沾染的口脂,急得不行:“快,快放開我,孩子們要進來了。”
秦熠知深吸一口氣,眸光深邃的深深看了雲杉一眼,然後才鬆開雲杉,雲杉從秦熠知懷裡跳出來,隨後忙不迭的整理身上的喜服,又擦了擦胡亂擦了擦臉頰,看向秦熠知並湊過臉去問:“我臉上可還有口脂?”
秦熠知撩起衣袍,交疊着雙腿翹起二郎腿藉此來掩飾,聽到雲杉的詢問,伸手輕柔的把雲杉左邊臉頰出的口脂給慢慢擦拭掉:“這下沒有了。”
“娘,娘?”晴空的小胖手眼看就要去推門了。
一旁的小川急忙伸手抓住妹妹的胳膊,制止並趁機義正言辭的教導:“晴空,你這麼突然推門進去會嚇到孃的,而且這樣也很沒有禮貌,我們得先敲門,得到孃親允許後,我們才能進去。”
晴空委屈臉:“……”
小川面不改色的看着妹妹,伸手敲了敲門:“叩叩叩~”
能拖延一點時間是一點時間,總得讓新房內的妖怪娘和後爹能有所準備才行,要不然晴空這丫頭冒冒然的闖進去,若是看到不該看的,不僅對晴空這小丫頭影響不好,而且妖怪娘也會尷尬的。
至於秦熠知。
在小川的心裡,這後爹就是個滾刀子肉,沒臉沒皮的,纔不會害怕尷尬。
“娘,我和妹妹……”
小川一句話還未說完,房門就從裡面被打開了,而且前來開門的人,還是他們兄妹三天不見的妖怪娘。
“寶貝兒們,想娘了吧?”雲杉彎腰蹲在兩個孩子身前,一手摟住一個孩子,然後分別在兩孩子的臉頰上重重的親了一口
和妖怪娘相處的這大半年,小川面對妖怪娘愛的親親,已經能從最開始的慌亂無措,變得鎮定自若了。
雖然小臉依舊酷酷的面癱着,但眸子裡的神色卻柔和了不少。
“娘,我好想你。”晴空小丫頭熱情而激動的抱住雲杉的脖子,隨後胖乎乎的雙手捧住雲杉的臉,給雲杉左右兩邊的臉頰都重重親了一口:“娘,晴空和哥哥可想你了,娘今天真漂亮,衣服漂亮,臉也漂亮,像個仙女。”
面對閨女的如此誇讚,雲杉頓時就開心的合不攏嘴了,伸手點了點小傢伙的鼻尖:“嘴可真甜,讓娘聞聞看,今兒我的寶貝閨女小嘴是不是抹了蜂蜜?”
晴空被孃親逗得咯咯咯的直笑。
母子三人在門口鬧成一團。
院門口的管家想了想,隨後指派廚房的趙婆子把肉粥端進屋子去:“你趕緊給大少夫人端進去,餓着大少夫人了,咱們可擔待不起。”
趙婆子看了看門口的母子三人,想想這會兒又不是大少夫人和大少爺單獨相處的時間,這會兒進去應該不算打擾,於是吸了吸氣,提着食盒便走了進去。
今兒外面雖然有些太陽,但冬日的太陽卻沒什麼熱度,尤其是太陽照射不到的屋檐下,風一吹,便覺冷得慌,雲杉一手拉着一個孩子走了進去。
“大少爺,大少夫人安好,老奴把肉粥給大少夫人送來了。”
“放下吧。”秦熠知坐在牀沿淡淡道。
“是。”趙婆子連腦袋都不敢擡,規規矩矩的把食盒內的肉粥端出來放下後,便急忙離開了。
秦熠知還未徹底平息下來,此時依舊翹起二郎腿坐在牀沿邊,看着母子三人走了進來,笑說道:“夫人,你今兒還未用膳,趕緊喝點熱粥先暖暖胃。”
聽聞此言。
雲杉心裡暖融融的。
有這麼一個時刻把她放在心尖上疼愛的男人,也不知道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才讓她遇到了他?
雲杉點點頭,走了過去。
秦熠知又問向晴空和小川:“你們兩個小傢伙餓不餓?要不要也吃點?廚房裡的肉粥我讓他們準備了很多,若是你們不想吃肉粥,剛剛帶回來的那些喜宴上的菜,可以讓廚房給你們熱了吃?”
兩個小傢伙同時搖搖頭。
“真不吃?你們不吃,娘可都要吃光光囉?”雲杉端起粥碗,逗着兩個小傢伙。
晴空依偎在雲杉的身邊,看向爹孃軟糯糯道:“爹,娘,晴空還不餓,中午晴空吃了兩碗,哥哥吃了一碗半,我們還在爺爺奶奶家吃了很多糕點,這會兒一點都不餓。”
小川沒說話。
坐在桌邊的凳子上,小手撐住下巴,腦袋微偏,暗含深意的視線落在秦熠知的腰部以下,足足停留了約十秒後,這才把目光再次移到了秦熠知的臉上。
秦熠知嘴角狠狠一抽。
邪門兒了……
怎麼感覺……感覺這個小崽子,似乎是知曉人事的呢?
話說,這小崽子今年才五歲多,還不到六歲,究竟是從哪兒知曉的這些事兒?
秦熠知看小川,心裡納悶不已。
兩孩子不吃,雲杉就不客氣了,一碗粥沒一會兒就狼吞虎嚥的吃了進去,一碗粥下肚,整個人都暖和了。
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秦熠知,看着外面懸掛在天空的紅彤彤太陽,又垂眸看看下半身的地兒,心裡苦逼的不行。
還有一個多時辰才能天黑呢。
時間,怎麼就這麼的難熬呢?
……。
鎮國公府。
鎮國公唯一的嫡長孫成親,朝中大臣,世家貴族,基本上全都來參加了,就算有些沒能親自到場,那也是叫了家中小輩帶着禮物前去喝喜酒。
皇上乃一國之君,自然是不可能親自到場的,不過卻也派了太子前來赴宴,也算是給了鎮國公府乃至戰神一個體面。
不過……
太子爲了避嫌,爲了不被父皇猜疑,所以賀禮送到後,還沒等開席便又沖沖回宮了。
鎮國公頭銜高,輩分高,而且還是開國老將,所以喜宴上自然不會有人膽敢來勸酒,不過,今兒娶兒媳婦的秦書墨可就沒這麼好命了,被他那一幫子紈絝子弟抓着各種灌。
“書墨大哥,來來來~咱們兄弟幾個再敬你一杯,今兒可是你嫡長子的大好日子,你這操勞了十多年的心,今兒總算是能落下了,這杯酒,你不喝可不成。”胖子紈絝一手勾住秦書墨的脖子,一手直接拿着酒杯和秦書墨碰了一下,神情亢奮的勸着酒。
另一個瘦高個的紈絝,也大着舌頭緊跟着慫恿道:“對對對……趕緊喝,這可是你兒的大好日子,你兒子要努力給你造出個孫子來,不能招待客人,你這個老子可得好好招待我們大夥兒……”
“啪~”有人一巴掌拍在瘦高執絝的後腦勺上,緊張的罵道:“你老小子找揍呢?戰神是你能調侃的嗎?真以爲你長戰神十多二十歲,你就真把你自個當成戰神的長輩了?呸~還想讓戰神給你敬酒,美得你~滾回家做夢去。”
瘦高執絝被打了一巴掌,喝多了腦子總算是稍微清醒了一下,慫慫的賊眉鼠眼四處看了看,沒發現戰神的身影后,這才鬆了一口氣。
秦書墨今兒是真的打心裡高興,喝得就有些多了,不過他是個有分寸的人,知道這大喜的日子,是不能喝得人事不省的,於是把手裡還僅剩一點點酒的酒杯和衆人依次碰杯後,神情亢奮的說道:“兄弟們,今兒哥高興,大家好好吃,好好喝,至於酒,嗝~大哥已經喝得差多了,可不能再喝了,若是喝大了,明兒個可起不來,可就要錯過我期盼了多年的兒媳婦敬的那一杯茶了。”
其餘紈絝都不幹,硬是找着各種藉口給秦書墨灌酒,秦書墨又萬般推辭,幾桌子的紈絝嘻嘻哈哈的鬧着,看得其他的朝中大臣,以及隔壁院子裡的貴婦人們紛紛暗自皺眉搖頭。
招待賓客的秦濓聽着父親這一番話,垂下的眸子閃了閃,握住酒盞的手青筋暴起。
盼了多年的兒媳婦敬的那一杯茶?
呵~
父親說出這一番話,置他這個庶出的兒子爲何地?置婉貞這個兒媳於何地?
嫡出?
庶出?
真的就那麼重要嗎?
陳氏這個嫡母不喜歡他這個庶出的,他能理解,畢竟,他和陳氏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不受待見也是正常的。
和他血脈相連的祖父和父親,他們都是他最最親的親人,可就是他們,卻一直一直用嫡出和庶出的標準來對待他和大哥。
他不服。
他不甘。
他秦濓的這一輩子,真的就只能一直被嫡出的大哥壓着嗎?
不會的……
他秦濓絕對不會允許秦熠知一輩子都壓在他頭上的,總有一天,他會站在高處俯視睥睨秦熠知的。
鎮國公喝得臉頰紅紅,看着庶出孫子低垂着眸子站在那裡怔怔的走神狀態,短暫瞥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隨後朝着鬧騰的最爲起勁兒的那幾桌走了過去。
秦書墨被幾個紈絝困着試圖強行灌酒,鎮國公走過去,給那幾個紈絝肩頭一人拍了一巴掌。
幾個紈絝回頭一看,當看到是這個老煞神時,皆是嚇得心肝一顫,齊齊打了個寒顫。
“老~老國公?”
“鎮國公……”
一羣三四十歲的紈絝,一個個頓時就蔫了,瞬間就變成了鵪鶉似的瑟瑟發抖。
鎮國公笑眯眯的看着衆人,粗聲粗氣道:“書墨明兒還得坐在上位喝兒媳婦敬的那杯茶呢,你們一個個喝得這麼歡騰,要不要老子陪你們喝個盡興?”
紈絝子弟們腦袋搖晃得就跟撥浪鼓似的。
鎮國公過來給震了震場子,紈絝們接下來都老老實實的要麼吃菜,要麼他們彼此之間互相拼酒,再也不敢去勸秦書墨喝酒了。
陳氏在後院女眷的宴席上,笑得見牙不見眼的招待着衆人。
韓婉貞也和婆婆一起招待賓客。
京兆尹的夫人拉着陳氏的手拍了拍,調侃道:“陳姐姐……瞧你今兒個笑得,這精氣神兒可真夠好,有了媳婦的人,可就是不一樣。”
戶部尚書是皇帝的人。
作爲皇帝的心腹,自然是能揣摩到聖意的,知曉皇上對鎮國公府以及戰神的忌憚,爲了討好皇上,戶部尚書在朝中一直就同秦熠知以及鎮國公不對付。
今兒個鎮國公府的嫡長孫成親,哪怕平時政見不合,亦或者是有什麼過節,這樣的日子還是需要走走過場的。
戶部尚書的夫人冷氏,因爲自家男人的關係,對鎮國公府和戰神都沒什麼好感,見陳氏今日這麼嘚瑟,忍不住出言噁心陳氏笑說道:“陳姐姐這大兒媳婦是個能生養的,第一胎就給那逃兵前夫一舉生下了一對龍鳳胎,明年一準肯定也能給陳姐姐誕下一對雙胞胎。”
此話一出。
院子裡頓時就詭異的寂靜了下來。
這冷氏還真真是有夠膈應人,也有夠噁心人的。
明明那新封的縣主,之所以會生龍鳳胎,那是因爲厲氏的逃兵前夫家有生雙胞胎的先例,鎮國公這一脈,以及陳氏這一脈,可都沒有生雙胞胎的先例,然後此時冷氏卻提前恭賀陳氏能抱得龍鳳胎孫兒孫女,這不是拐着彎兒的在映射縣主給戰神帶綠帽子嗎?
這能不噁心人嗎!
別人成親的大好日子,她卻偏偏在這種場合來給人添堵,行事如此囂張,等哪天她家的男人失勢了,也不知有多少仇家會趁機落井下石。
一個是皇上最爲信任的二品官員之妻子。
一個是戰功赫赫的戰神母親。
這兩個人的地位如此之高,此時院子裡大多都是三四品官員的家屬,這種情況,她們哪裡有資格上去勸架?一個弄不好,兩邊都給得罪了,要是因爲她們給家裡的男人惹禍了,她們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於是一個個都一聲不吭的充當隱形人。
面對冷氏惡言惡語,陳氏不怒反笑,笑眯眯的起身走到冷氏身前,拉住冷氏的手,一副好姐妹的樣兒,冷氏被陳氏這反常的舉止弄得毛骨悚然的,想要把手抽出去,卻被陳氏緊緊的抓着。
陳氏伸長脖子湊近冷氏的臉頰前,使勁兒吸了吸鼻子,隨後一臉納悶的表情:“哎呀~真是奇了怪了,今兒我兒的大喜日子,我明明拿出來的是好酒好菜招待冷妹妹和大夥兒,怎麼大夥吃了都沒事,偏偏就冷冷吃了這麼好吃的酒菜,呼出來的氣兒,說出來話,簡直就像去糞坑裡吃了屎一樣的令人犯惡心呢?”
衆人被陳氏飛反擊,驚得瞠目結舌:“……”
冷氏臉色都變了:“你,你……”
還不等冷氏說完,陳氏嘴皮子翻得飛快,一臉關切且笑眯眯的看向冷氏,大聲的繼續道:“我說冷妹妹,剛剛我好像看到你去淨房裡了,該不會……冷妹妹你在裡面偷偷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吧?我說冷妹妹,你究竟是何時有了這等子的噁心癖好?這可不好……若是今後冷妹妹不把這怪癖給改掉,今後哪家辦喜事兒還敢讓冷妹妹登門?冷妹妹,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這大喜的日子。
而且還是皇上親封的縣主和堂堂戰神的大婚之日。
冷氏哪怕是氣得快要發狂了,卻也終究沒那個膽子膽敢摔杯子,掀桌子來砸場子發泄。
想要動手,更是不敢,因爲陳氏是一品浩命夫人,而冷氏卻是二品浩命。
想要言語還擊,冷氏的嘴皮子壓根就沒陳氏利索。
主動挑事兒的冷氏,各方面都徹底被陳氏碾壓,最後只得怒氣衝衝黑着臉,帶着丫鬟婆子灰溜溜的提前離開了……
……
在秦熠知心急如焚的期盼中。
紅彤彤的太陽,一點點的西落了下去。
太陽距離下山還有好一會兒時間,秦熠知便等不及的傳喚管家:“伍叔。”
“大少爺,請問有何吩咐?”
“我有些餓了,今兒早些開晚飯。”秦熠知裝模作樣的揉了揉肚子,一副很餓很餓的樣子。
“……是,老奴這就趕緊去廚房,讓廚房準備。”管家心知肚明的低垂着頭,忙不迭的急衝衝前往廚房。
小川:“……”
雲杉:“……”
這廝還真是心急的很啊!
雲杉耳根子和臉頰忽的有些發燙。
不過轉瞬一想,想想秦熠知這廝都憋了二十六快接近二十七年了,古代男人這個年齡段,再等三四年好些都能當祖父了,也難怪他性急。
其實……
她也是有那麼點期盼,有那麼點好奇的。
畢竟。
前世她那二十九年,她就只看過豬跑,壓根就沒吃過豬肉。
那些言情小說中所描述的男女之事,都是很美好,都是很舒服等等的描寫,說實話,她還真想體會體會。
究竟是怎麼樣的舒服?
究竟又是何種的美好?
晴空一臉納悶的看着後爹,邁開小短腿兒咚咚咚的朝秦熠知跑了過去,耳朵貼近秦熠知的肚子仔細聽了聽,隨後道:“爹,你騙人,你的肚子都沒有咕咕叫,根本就沒餓。”
秦熠知臉不紅心不跳的嚴肅看向晴空:“爹真餓了,不信你再聽。”
說完。
秦熠知便暗自運氣,肚子裡很快就發出一些輕微的響動聲。
“這下聽到了吧?爹爹的肚子是真餓了。”
單純的晴空相信了,還一臉心疼的看着秦熠知:“爹爹,那你晚上要多吃點飯,要不然晚上肚子餓了,會餓得睡不着覺的。”
“好,謝謝閨女的關心。”秦熠知咧嘴一笑,摸摸晴空的小腦袋。
雲杉無語的瞥了秦熠知一眼。
一刻鐘後。
管家就帶人把晚上的飯菜給端上來了,這些都是今日從鎮國公府拿過來的喜宴菜品,上鍋蒸熱了就可以吃。
吃完飯後。
太陽這纔剛要落山。
秦熠知爲了早點享用他的妻子,於是抱着晴空開始哄騙小孩子了。
“晴空啊,今晚你和哥哥早點回房間休息,早早睡覺才能長高高。”
“可是現在天還沒黑,我不想睡,我想和娘一起玩兒。”
“……你孃親在皇宮裡,這幾天都沒有睡好,也沒有吃好,你今天看到你娘狼吞虎嚥那一碗肉粥了吧?你娘這幾天餓壞了,所以接下里的幾天,我們得讓你娘晚上早點睡,第二天天亮後,也得讓你娘多睡一會兒,這樣等你娘把身體養得棒棒的了,過幾天才能給我們做烤肉吃,爹爹和哥哥還有你能不能吃到烤肉,這全都要看晴空乖不乖,全都要看你娘身體恢復了沒……”
雲杉:這混蛋,還真是有夠不要臉的,連接下里的幾天都給安排好了。
看着秦熠知這高大的身軀,雲杉心底有些怕了……
對於一個吃貨來說,尤其是對從未吃過的新奇吃食,那是抱有極大的熱情的。
晴空一聽爹爹這話,稍稍猶豫了一小會兒,便忙不迭的點頭了:“好,晴空這就回去乖乖睡覺……娘,你也要早點乖乖睡覺喲。”
“……”雲杉嘴角抽了抽,點點頭。
“爹,娘,那我就帶妹妹回去了。”小川拉着晴空,看向兩人說道。
雲杉把兩孩子送出房門口,又看着兩孩子走出院子後,剛一轉身,就被秦熠知這傢伙一把給抱住了。
“媳婦,媳婦~”
“你,你放開我,這天都沒黑。”
“被子一蓋,立馬就黑了,夫人,今兒可是我們的洞房夜,爲夫真的忍不住了。”
“……天沒黑便不算洞房夜,我,我還沒沐浴,你也得沐浴後才能上牀,要不然今晚你就素着。”
雲杉的話剛一落。
秦熠知便對外大聲的急促吩咐道:“來人,備熱水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