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先生,雖然我的同胞。
雖然一樣是黃皮膚,黑頭髮的中國人。可我親愛的同胞,對我下起手來,絲毫都不會客氣。
他在手中拿了一把蝴蝶刀。
鋒利的刀鋒,顯示這玩意兒經過良好的打磨。
鋒利,善切割。
他很卑鄙,讓大個子格魯耶夫,夥同幾個安保模樣兒的人,欺負保護我的女騎士,從而達到讓我分心的目地。
而就在我關注瑞秋安危的時候。
他貼上來了。
一言不發。
招呼,都不打一聲,完全沒有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感人場面。直接擡手,就是一刀。
刀尖,對的是我的心臟。
他想要我的命!
我不想使用暴力,可他大爺地,你好歹打個招呼行不?我沒想怎麼着你們,大家都是出來混,不容易。可你,聲不吱一下,擡手就動刀子,而且是要我命。
我覺得任何反擊,都不爲過。
我側身,退了一步。
剛好讓門擋住我,門在外是往裡推,在內是往外推。
我順手推門。
梅先生一刀,刺在了門上。
我再拉。梅先生連人帶刀進屋兒。
我上前,用腋下,夾住他的手臂,暗叫了一聲,對不住了。
喀嚓,臂骨斷。
梅先生大駭,驚,尖叫。
我揮拳,一拳準確由下向上擊中下巴。
強烈的打擊力,讓他的腦袋,在猝不及防的前提下,猛地向後一仰。
喀嚓一記輕響。
妥妥兒地了。
對不起,下半輩子,輪椅上生活吧。
眼麼前,在我離開梅先生,往格魯耶夫那湊合的時候,我解釋一下,梅先生爲什麼會癱。
首先,這人已經無藥可救,就跟上次我廢的那個楊世雄的弟弟一樣兒。其次,內家拳的打擊力,與傳統的拳擊不同。拳擊基本上是皮肉挫傷,只有極重,極重的重拳,纔會對臟腑造成傷害。
但內家拳不同,它是一個慣性的打擊力。
它在擊中人體後,力量會呈直線方向,繼續前進,而不是散開。
人的頭部,冷不丁,受到這種力量很強的撞擊,椎骨內的神經會受創。因此,人,就癱瘓了。
搞定了梅先生,我奔到外面。
對準抓住瑞秋肩膀的俄羅斯大個子,後腦勺,就是一拳。
同樣,用了內家拳勁,打的又是後腦,這人晃了兩晃,撲通,倒在了地上。
剩餘三人,見主要戰鬥力量散了。
撒丫子要跑。
喬森已經領了全副武裝的莊園安保人員,擋要了出口。
瑞秋仿似不解恨般,上前,擡腳狠狠踢了這個格魯耶夫一腳。對方,哼哼兩聲兒,不動。
喬森上前。
“先生,您沒有事吧。”
我微笑:“沒事。”
喬森:“這些人……?”
我說:“跟墨西哥人一樣,把他們扔到荒郊野地。”
喬森:“那警方?”
我笑了下:“放心吧,他們比任何人都害怕警方知道他們的勾當。這些人,每一個,只要讓警方盯上,我相信,他們的老闆會在最快的時間內,讓他們從這個世界消失。”
喬森倒吸了口涼氣,接着回頭,吩咐,手下,把癱的,人事不醒的兩個人架走,再押着,其餘人等,一同奔外面走去。
我問喬森:“我讓你留下來的人呢?”
喬森:“他們都被安放在一樓的儲物間。”
我說:“想辦法,把人叫醒,然後領帶到二樓的會議室,我有話跟他們說。”
喬森回了個沒問題。
我又對瑞秋說:“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瑞秋大咧咧:“沒事兒,我身上,一點事兒都沒有。”
我說:“那就這樣,你看好伊莎貝爾,也就是屋裡那個女人,你現在扶着她上三樓,那個屬於她的房間休息。記住,一定要像,看護我一樣,好好地看着她。”
“放心,先生,我會用生命來保護她的安全。”
瑞秋進屋兒,扶了伊莎貝爾,上樓了。
我走回屋裡。
路路達擡頭,笑着看我說:“真沒想到,J,你還是個武士。”
我搖了搖頭:“莽夫之勇罷了,一個人,真正厲害的東西,是這裡。”我指了指腦袋。
路路達點頭,然後說:“這件事過後,你分析對方,會採取什麼手段反撲?”
我想了下說:“我估計,他們會先對尼爾森施加壓力,迫使其使用宗教手段彈劾我。接下來,就是層層的兇機了。”
路路達愣了下:“你有預感?”
我搖了搖頭,沒說話。
事實上,如果我估計的沒錯,在地下室,我的表演達到巔峰的那一刻後,我來紐約之前,起的那一遁,也宣佈結束。
這一遁爲景門!
是個吉象,雖有兇,但也是小兇,也就是有驚無恐的兇。
天道,自古就是這樣,一吉一兇,好運不可能籠罩人一輩子。這一遁,我勝的輕鬆愉快。那麼,接下來的一遁,我想勝,可就不容易了嘍。
地下室的一切,無非虛名耳。
誰把那兒當成一回事來擺弄,誰就死的快了。
道家思想就是這樣,要求人,隨時保持住謙卑的心態。即便,外人把我捧上天,說是我神,是仙!
咱自個兒,仍舊要在心裡,保持謙卑,謹慎。否則一個不小心,可就要淪入萬劫不復之地。
琢磨的功夫。
喬森來了。
“先生,那幾個人,我已經叫醒了,但他們,好像失憶了一樣,對之前發生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我扭頭看路路達。
小黑孩兒,扭頭望天,一臉不關我事兒的樣子。
我笑了下:“讓他們上來吧。”
喬森轉身,不大一會兒,將人領上來了。
嘖嘖,瞅瞅這一個個地,殘兵敗將,兩眼發直,衣衫不整,尤其道奇君,更加的不雅,那個小草裙子,都快擋不住他的蛋蛋了。
我對喬森說:“快,快給這位先生,找一條褲子。”
喬森吩咐人,拿來了褲子,我讓道奇穿上。
我開口問:“你們,記得剛剛發生過什麼嗎?”
衆人搖頭,一臉迷茫。
老莫這時一臉驚訝:“怎麼,怎麼又是你,你怎麼在這裡?還有……你……我怎麼感覺,剛纔好像是見到過你呢?怎麼回事兒,頭疼……不行頭痛。”
老莫伸手捂腦袋。
我不語,心中暗說,看來路路達這個巫師藥還有宿醉的後遺症啊。
眼見這幾人構不成威脅了。
我招手示意喬森過來,然後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喬森聽了點頭說:“沒問題,這個絕對沒問題。”
說話間,他扭頭跟人吩咐了幾句。
那人走後,我隨便跟老莫聊了幾句,期間,道奇和約瑟夫一直拿恨恨的眼神兒瞪我。
我沒搭理。
不一會兒,來人回來了。
喬森,遞給我一個大大的信封,我打開後,掃了眼裡面,起身,走到老莫面前,交到他手中說:“這裡是三萬美金,你們先拿着,出去,離開這裡,找個旅館住下,然後再弄點熱呼東西吃。”
老莫一臉驚詫。
道奇,約瑟夫和瑪麗蓮,也是滿臉的驚訝。
我說:“還等什麼,你們要是再不走,我可是隨時會改變主意的。”
幾人再不猶豫,紛紛跟在老莫的身後,撒丫子,遁了。
把這幾位大神,送走以後,我朝喬森一笑:“該給我還有我的這位朋友,安排兩個房間休息了吧。”
喬森恍然:“好,好,這就安排。”
在喬森的安排下,我住進這幢大豪斯里的最好的一個房間。
簡單衝個涼,上牀,回味這一晚上的經歷,我搖頭笑了笑,上牀,死覺。
第二天,清晨起牀。
下樓,用早餐。
剛吃了兩口煎蛋,正想跟路路達還有瑞秋聊點什麼。
喬森就滿頭大汗地從門外跑進來。
“先生,尼爾森先生,剛剛給我來過電話,他說,他要見你。怎麼辦?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喬森顯的很是緊張。
我看了眼喬森:“你害怕嗎?”
喬森在桌子邊坐下,搓着手說:“尼爾森的能量很大,我……我只是他手下的一個小教會的主管,他的信徒,有成千上萬的人,而我們,只有……另外,外界都說,尼爾森的行事手段很厲害,他,是個難纏的人物。我怕……”
我笑了下,放下裝牛奶的杯子,我對喬森說:“這樣啊,喬森先生,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你需要做一件事就行了。”
喬森:“請先生吩咐。”
我說:“照顧我的這位小朋友,另外,還有我的騎士,瑞秋小姐,另外包括她正在照看的伊莎貝爾女士,我要求你務必將這三個人的安全提高到最高警戒的水平。另外,對於他們的需要,你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實現。”
“這點,有麻煩嗎?”
喬森:“當然,沒有。”
我說了下:“oK。那麼,請把尼爾森先生的地址給我吧。”
瑞秋這時大叫:“J,我要跟你一起去,你不能這樣,不能丟下我。”
我無奈地看着我的女騎士,我說:“瑞秋,你知道,這是一個很冒險的行動。”
瑞秋:“我不管!J,你聽我說,尼爾森之前是十字會的人,我瞭解他,非常,非常的瞭解,所以,J,我懇請你,我懇求你,帶上我,一起去吧,好嗎?”
我瞟了眼路路達。
小黑孩兒把杯子裡的牛奶一飲而盡,然後微笑咧嘴對我說:“J,我能照顧好伊莎貝爾!”
我又看見瑞秋。
女騎士雙手扳着桌子邊緣,身體用力前傾,睜着一雙漂亮的眼睛,用期盼的目光盯着我。
我長舒口氣,舉杯示意女騎士說:“一會兒,你來開車。”
女騎士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