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王五滿臉的驚嚇,又看了看這漸黑的夜,風高月黑殺人夜是不是說的就是現在,不過我是個善良的人,不是個劊子手。“老婆,你還有把握制服他們嗎?看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兒的,咱們今晚睡覺都成問題,就讓他給咱打個下手吧,行麼?”
“怎麼着都行!”
“那好!”我轉過頭看着王五,“別跟我說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八歲孩童的廢話,我不停,你現在身上應該有創傷藥之類的吧,趕緊給你這些弟兄簡單的包紮一下,然後……,”我看了看司徒紅,“然後去找兩個竹椅之類的!快!”
王五聽了我的話,篩糠一般的雙腿慢慢的挪動起來,很麻利的從懷中拿出了一大包創傷藥,然後給各個傷員都抹上,接着幾個腿腳還算好的不知從什麼地方找來了兩張很大的竹椅,八擡大轎的那種,放在了我和司徒紅的面前。
我現在我的感覺就好像是一男一女兩位大俠,鎮住了一羣無惡不作的壞蛋,如果旁邊再站上一隻大鳥的話,那我們這齣戲就一定可以叫《神鵰俠侶》了。
收拾妥當以後我和司徒紅坐上了那兩張竹椅,然後他們像是護送唐僧西天取經一樣的護送着我們,四個人擡着我們倆,王五在前面開道,剩下的兩個人在後面墊底。
我坐在竹椅中,頗有當年胡漢三大喊‘我又回來了’的感覺,只可惜這的聽衆太少,而且都不理解這句話的含義。“王五,離着最近的客棧你可知道?”
“知道,離這能有十里地!”王五轉過頭邊走邊看了我一眼。
“那好,你們的目標就是那家客棧,衝!”我大聲的喊着,就好像上了戰場一般。
十里路對我來說需要走上很久,不過對這些壯漢來說,也只是眨眼功夫而已。在我打盹的時候那家客棧就已經出現在了我面前。
四個人把竹椅放下,我和司徒紅走了下來。
面前的這家客棧怎麼看怎麼讓我想起小時候看過的那部《新龍門客棧》了,只是不知道老闆娘會不會跟金香玉一樣漂亮。
王五看着我,拘謹的說:“大哥,要不要俺去給你叫個門?”
我上下的打量着他,他三十幾歲,滿臉的鬍子,而我才十五歲,一臉的孩子氣,叫我大哥?不大合適吧?“甭叫我大哥,我聽着不習慣,叫我畢公子就行了!”
“好,畢公子!”
“你先進去探探路,看有沒有店家!”
“是!”王五轉身就進了客棧。我看着司徒紅,輕聲的說:“老婆,委屈你跟我一路勞頓,住在這麼爛的客棧裡了,對不起哦!”
司徒紅看着我,“老公,你別老這麼說!”
“我愛你老婆!”
“我也愛你老公!”
正當我倆旁若無人纏綿的時候,王五走了出來,看見我倆正在膩乎,有些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聲,我看了看他,淡淡的說:“怎麼樣,客棧裡有人嗎?”
“俺剛纔進客棧裡看了一下,裡面的桌子板凳倒是很乾淨,只不過卻沒看見店小二,也沒看見老闆娘!”王五奇怪的說。
“哦?”我看了看身旁的司徒紅,又轉過頭看着王五,“以前這家客棧你住過嗎?”
“俺們都是些劫道的,那有啥閒錢住店啊,有錢都跑去給相好的了!”王五說完,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羞澀。沒想到一個大男人都能爲說到自己先好的感覺羞澀,那這個男人應該不是很壞。
我看着司徒紅,“老婆,今晚兒咱倆就住這吧!”
“嗯!”司徒紅點了點頭。
客棧的確算是乾淨,地面沒有垃圾桌面也沒有菸頭,櫃檯前擺着幾隻大酒罈,菜牌都掛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切看起來都很順眼。
“有人嗎?”一走近客棧我就大喊,可整間客棧真的就好像是壓根就不應該存在人才和諧。
我回過頭疑惑的看着王五,“你確定這家客棧之前有人來投宿過?”
“絕對有人,俺們這些兄弟之前也搶過這家客棧投宿的人,知道有人!”王五的臉上居然沒有羞恥之色。
你看看這些都是什麼人啊!一羣敗類,我轉過頭不再理他了。我輕輕的拉住司徒紅的手,緩步走到一張桌子旁坐下。
王五愣愣的站在一旁看着我,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怎麼一點兒沒眼力見兒啊,趕緊給我和我娘子倒杯茶!”
幾個壯漢愣了一下就馬上忙活了起來,燒水的燒水,找茶的找茶,只剩下王五一個人站在我身邊等着我下達最新的命令。
“老婆,你困不困?”我看了看司徒紅。
“有點兒困!”司徒紅已經輕輕的打起了哈欠。
我轉過頭看着王五,“知道這間客棧的佈局嗎?給我們找一間上房!”
王五看着我,半天沒反應過來,也不能怪他,一個壯漢平時又沒有老婆,夜裡躺在哪裡都一樣睡覺,管他上房下房呢。我見他愣在那裡,忙解釋,“就是環境好一點兒的客房,有桌椅板凳,有牀有被,最好窗子上還有厚厚的窗簾的!”我可不想半夜嘿咻的時候他們在外面看現場直播。
王五領命而去,我環抱着司徒紅坐在椅子上。沒過一會兒工夫王五就回來了,“畢公子,俺剛纔上樓看了看,好像每個客房都是你說的那樣!”
“噢?”我又環視了一下整個客棧,雖說不上太好,可也算得上是一家客棧啊,這時剩下的人也已經把熱茶泡好了,端到了我和司徒紅的面前。
“畢公子……,”王五看着我,說話開始吞吞吐吐,“俺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我沒理會他,只是轉過頭看着司徒紅,“老婆,你說呢?”
司徒紅微笑着看了看我,擡起頭看着王五,目光在瞬間變得異常的凌厲,“你們想走?”
王五低下了頭,默不作聲。
“想走也行,把你們這身皮都留下,一點兒都不許剩!”司徒紅上下的打量了一下他們,然後輕描淡寫的說。
王五面露爲難之色,看了看司徒紅,又看了看我,眼神裡流露出一種求助。
哎呦喂,我就受不了別人的可憐,王五的眼神又那麼的充滿了讓人憐惜的意味。留下一幅倒是可以,只不過也不能在司徒紅面前脫吧,好歹還男女有別呢,就算她想看男人的利器我身上不是也有嗎,等上了樓進了客房,想怎麼看就怎麼看!“老婆,你好歹給人家留一褲衩行麼?”
“老公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司徒紅端起一杯清茶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