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循着聲音轉眼望過去,只見王五和段明擺出了一副架勢,一副時刻準備衝上去暴打誰的架勢,臉上的氣勢就好像是——昨天你欠了我二百塊錢,再不給我就把你打成豬頭!!!
“王哥,你們……?”沒等我把話說完就看見一個黑影閃了進來,那黑影看上去顯得很是雄壯,腳上的草鞋倒顯得平凡了許多。
那黑影巡視着我們幾人,最後把目光停在了我和司徒紅的身上,我看着他,戒備的護住了司徒紅,“王哥,這位是……?”
“行屍……!”沒等我把話說完,王五就吐出了我本來就很害怕的兩個字。
“行……行屍……?!”我大驚,第一反應就是轉身開溜,可身旁是司徒紅,此時卻好像是腳下生根,手中的軟劍正對着那黑影,看架勢不砍上一刀就不算完。
我怯怯的看着她,“老婆,你不是想……?”
“看劍!”沒等我說完,司徒紅看也不看我,只一劍便砍了下去,那架勢絕對可以稱得上是氣魄,絕對的震撼人心,絕對的深入骨髓,絕對的……!
如果讓我說下去,我可以什麼都不幹搬過一隻小板凳坐在地上說上一下午,我估計要是真在古代生活,我肯定是個說書的,或者是個唱戲的。
司徒紅的這一劍氣勢迫人力道足夠,要是平常人見了,就算不能被砍死也得被嚇死,可是那黑影看着落下的劍鋒,居然輕輕的一閃躲了過去,腳步輕盈的就好似個舞者。司徒紅的這一劍雖沒能得利,可旁邊的王五和段明也雙雙的舉起了手中的利劍逼了上去,看架勢絕對是三對一的局面。
五個人中只有我和莫陸算是個外行,雖然莫陸是個出了名的前鑄劍師,可畢竟對劍招還是略懂一二的,只是虧了我一個人,躲得老遠看着他們對決,那場面絕對就像是在電視機外看着央視的春晚——沒勁透了!
那黑影輕巧的躲過了三個人手中的利刃,黑夜裡腳步移動的凸顯詭異,我看着那黑影的步子,怎麼也沒有以前在電影裡看到過的殭屍的那種感覺,敢情這行屍是不是腳步都特靈活,也沒有感覺一絲屍體的感覺啊?!
“其實這行屍並沒有惡意!”不知爲什麼站在一旁的莫陸淡淡的說,眼神中居然顯露出了幾分的愛憐。
“前輩,你這話可就說錯了,行屍可憐?那我們豈不是更可憐!”我的語氣有些不屑。
“畢公子有所不知!”莫陸轉過頭看着我,“其實行屍只是身染一種怪病而已,有些事情都是不得已而爲之的,世人不解便罷,又何必趕盡殺絕?”
我聽着莫陸的話,仔細的打量着遠處正在爭鬥的三人一屍,敢情這場爭鬥在夜裡進行還真的顯得有些詭異呢,不過說實話看起來那行屍的步子,倒真的有些像是不得已的!我有些擔心司徒紅,“紅兒,小心!”
“嗯!”司徒紅揮舞着自己手中的劍,轉過頭朝着我輕輕的點了點頭,接着便又投入到戰鬥中了。
……
真正的對戰絕對沒有以前在電視劇中看到的精彩,電閃雷鳴火光四射的,我只記得最後擊出的一招我好像都沒怎麼看清楚就見王五和段明將那黑影打倒在了地上,接着司徒紅手中的劍鋒直直的逼向了那黑影,接着那黑影便不動了。
“歐耶!”我伸出了兩根手指歡呼着。
一旁的莫陸看着我奇怪的手勢,想問又不敢多問,只是眼神中顯露出了疑惑。
我轉過頭看着他,忙解釋:“‘歐耶’的意思呢,就是說勝利了,打贏了,而這兩根手指呢,就代表天地,也就是說,藉助天地的力量打贏了壞人!”我知道古代人都特別的迷信,信天信地,所以便張嘴胡謅。
莫陸看着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三個人將那黑影押着走到了我面前,儘管我極力的躲閃,可那黑影還是走到了我面前。
“畢公子,這行屍聽候你的處置!”王五的語氣說的理所當然。
我打量着那黑影,“這個……,嗯……,要不把他給放了吧?”
“放了?”王五滿臉的不解。
“不放怎麼辦?難不成把他給殺了?”我轉過頭徵詢似的看着一旁的司徒紅和莫陸,畢竟剛纔莫陸說過,行屍只是身染怪病而已,用不着趕盡殺絕吧!
段明聽着我的話,緩緩的走近那黑影,接着從腰間抽出一把三寸匕首,只一下便割破了那黑影的手臂,那黑影只輕輕的‘哼’了一聲,便再沒了動靜!
我奇怪的看着段明,“劍俠,你這是幹什麼?”
段明也不答話,接着從腰間取出一隻巴掌大的小葫蘆,黑影手臂上的傷口緩緩的流出了血,段明只輕輕的用葫蘆接了幾滴便伸手封住了他的穴道,那血頓時便止住了。
“畢公子,請將劍給我!”段明轉過頭看着我。
我呆呆的將手中的劍遞了過去。段明接過劍,只輕輕的將那葫蘆中的行屍血滴在了上面,瞬間那血滴便消失不見了,跟之前的樣子一樣,就好像是化進去了一般。
“我這劍不是已經血祭過了嗎?爲什麼還要?”我滿臉糾結的看着他。
“畢公子有所不知!”段明語氣鄭重,“這行屍的血可以使刀劍鋒利,就算是鈍刃,滴了這血也會變得鋒利無比!”說着將那畢燃劍遞還給我。
我接過劍仔細的打量着,劍鋒處隱約的能看得見有血跡沾染過的樣子,不過此時那劍刃處倒顯得鋒利了許多,就好像是剛剛打製出來一般。
我轉過身望着一旁的司徒紅,“老婆,既然這行屍的血這麼厲害,那也把你的軟劍血祭一下唄?”
“不可!”司徒紅看着我,輕輕的說道,“你的這把畢燃劍本身就是厚重之劍,可血祭兩次,可我手中的是軟劍,血祭只需一次便可,若是多了,只怕會傷到劍身!”
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哦,原來是這樣啊!”
“噢?”段明聽着司徒紅的話,眼神中竟現出了幾分詫異,“沒想到司徒小姐對劍的瞭解甚是清楚啊!”
“多謝誇獎!”司徒紅淡淡一笑。
我看着他們倆,心中突然不知爲什麼生了一點兒小氣,“老婆,你看我手中的劍,好沉哦!”
“啊?是麼?”司徒紅接過我手中的劍,不再理會段明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