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一落地我就朝着四周打量,這麼冷的天氣不找點火暖和暖和可不行,不多時我便找來了一堆乾柴,二話沒說便在空地上點起了火堆。
火堆一點起我就拉着小豆子圍在了火堆旁邊,頓時一股烈火的炙熱傳遍了周身,就連躲在衣服裡的小白也鑽了出來。
“這麼趕路不行,還沒找到那玄冰我們就得被凍死了,得想個辦法!”我有些擔心的說道,轉身打量四周。
畢燃刀落下之前我已經巡視過,這周圍沒有村鎮,也就是說我們現在的狀況屬於典型的前不着村後不着店,想找個工具找口吃的都麻煩,幸虧我們身上的衣服夠厚,要不然在這荒郊野外的凍死了都沒人知道。
我仰頭望了望頭頂的太陽,差不多已經是中午了,一個上午的飛行倒是也前行了很遠。我看着正在烤火的小豆子,“妹子,餓了吧?要不我去找點兒吃的,填飽了肚子再說?”
“畢大哥,我跟你一起去!”小豆子看着我,語氣堅決。
我笑笑,“這不會有那夥黑衣人的,就算追他們也不可能這麼快,你老實的在這呆着,我很快就回來!”
“畢大哥,那你自己小心!”小豆子見我不肯帶她,關切的說道。
“放心!”我又朝着她笑了笑,轉身就鑽進了一旁的樹林。
半空中寒風凜冽,本以爲落到地面風會小些,怎麼知道當我鑽了林子中,那風就好像認人似的直往我的脖領子裡鑽,我一縮脖又戴上了身後的衛衣帽子,踩在雪上朝前走去。
這雪地裡打野味是最容易不過的了,任他是猛狼烈虎,只要這雪足夠厚,而且鬆軟,就不怕它們跑得掉,平時裡這些猛獸跑起來那是呼呼帶風,可一落在雪地裡,只要陷下去就沒跑。
我一邊打量着四周一邊朝前走,時不時的還停下腳步細細聽一聽,不多時我就聽到了厚重的腳步,我嘿嘿一笑,憑這聲音恐怕也是個大傢伙,足夠我和小豆子再加上小白解決這頓午飯了,說不定都夠我們仨晚上吃的。這麼一想,我便緩緩的蹲下了身子,警惕的打量着四周等待着那野味的出現。
片刻之後一聲聲清脆的腳踩雪地的聲音傳來,我緊繃神經做好了發出三把尖刀的準備,只見不遠處一個身影突然出現,我想都沒想就在心中念動口訣,三把凌厲的尖刀頓時便從我手中飛了出去。
這三把尖刀在怪老頭的指導下越發變得凌厲起來,本來我對這玩意兒還有幾絲忌憚,生怕一不小心弄傷了自己,不過發了幾次之後我也不害怕了,好歹這也是防身的武器,不練熟了回頭遇到了麻煩事兒可是自己吃虧。而這打獵呢講究的就是一刀斃命,省得麻煩,所以這三把尖刀我出手迅捷,絕對能將對方一刀斃命。
正當我一臉的洋洋得意,腦袋裡想着待會兒在火堆上烤肉可以大飽口福的時候,突然發現那遠處現身出來的身影並非是什麼野味,而是一個身穿黑色裘衣的女子,因爲背對着我纔會被認爲是野味了,可現在發現是個女子了我手中的尖刀也已經發出去了,收不回來了,眼看着慘劇就要釀成,我竟然手足無措的呆呆愣在原地,都忘了喊叫。
就在這間不容髮的瞬間,那黑裘女子一轉身,接着一道白光閃過,只聽‘叮叮叮’三聲,那三把尖刀竟然被擊落在了地上。
“什麼人?”接着一聲嬌喝響起,那黑色的身影輕羽般的飛至了我的眼前。
正當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感覺脖頸處一涼,一把長劍已經逼在了下巴下。
“姑娘!”我仰着頭不敢動,開口輕聲說道:“老頭子我只不過是想打一隻野味填填肚子,你穿的一身黑裘又背對着我,誤把姑娘當成那野獸了,得罪之處還望包涵!”
“把我當成野獸了?”那女子緊盯着我沉聲說道,接着對着我上下一番打量,臉上竟然沒有絲毫的厭惡,嬌笑聲頓時響起:“咯咯咯咯……,還真是,大伯,對不起了!”說着收回了架在我下巴下的長劍。
劍一離脖,頓時我便感覺到輕鬆了許多,直到這時我才能正眼打量眼前這位身穿黑裘的女子。
眼前這女子身穿一身黑裘,看上去個子挺高,頭上的黑髮挽髻在頭頂,還差着一根帶着珍珠的銀質髮釵,彎眉之下是兩隻黑眼睛,小巧的略顯鷹鉤的鼻子下是一張紅潤的小嘴,臉頰白皙的好像搽過胭脂一般,雙手負於身後,一把長劍隱在黑袍之中,怎麼看怎麼是個江湖上的俠女。
“大叔!”女子喊我。
“嗯?”我擡頭看她。
“你知道這附近有沒有斷崖,深淵之類的地方?”那女子沒注意到我在看她,轉過頭便打量四周邊問。
“斷崖?深淵?”我心裡隱約的猜到了什麼。
“對!”女子點頭,喃喃說道:“師姐說那東西就在這附近,可是我找來找去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難道是我找錯了?”
我假裝無意的開口問道:“不知姑娘想找什麼?”
“玄冰啊!”女子想也沒想開口便說。
我靠,還真讓我猜中了,眼前這丫頭也在找玄冰,我說之前那畢燃刀怎麼不需要我念動口訣就落了下來呢,敢情是到了目的地了啊,聽着這丫頭的話我就在心裡琢磨了,我記得以前看過的醫書上說,這玄冰也分爲幾種,有極寒之地的玄冰,有千年不化的玄冰,也有常溫之下冒出寒氣的玄冰,不知道這丫頭想找的玄冰是不是就是我要找的玄冰?!
我再次假裝無意的問道:“不知道姑娘要找這玄冰,所爲何事?”
女子見我問話,不由得皺起了雙眉,臉上似乎現出了幾分擔憂,“我師姐被歹人打傷一掌,需要那玄冰當做藥引才能醫治,要不然就會……!”女子說着竟嗚咽這說不下去了。
我頓時一夥,這什麼情況?怎麼跟王五的情況是一樣的呢?難道說那夥黑衣人除了打傷王五之外,又用相同的手段去打傷過別人?
女子見我不說話,轉身打算走,我見此忙喊住她:“姑娘!”
“大叔,你還有事?”女子停住腳步轉身看我,一身的黑裘宛如謎一般的夜。
我腦筋一轉,想出了一個辦法:“這周圍你都轉過嗎?沒找到你要找的斷崖和深淵?”
女子茫然搖頭,“沒找到!”
“呵呵呵呵……!”我裝出一副慈祥的笑,“其實不瞞姑娘,我此番也是陪同我家少爺前來尋找那玄冰的!”
“你也是來找那玄冰的?”女子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
“不錯!”我點頭。
“你們又是爲什麼要找那玄冰?”女子開口問我。
“受人所託!”我順口胡謅。
“受何人所託?”
“這個……恕我不便開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