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兒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豆子,不解的問:“大叔,丐幫是什麼?”
“天下第一大幫!”我隨口說道。
炎兒繼續不解的看着我。
“呃……那啥,丐幫呢,就是一個組織,在這個組織中的所有成員都是以乞討爲生,雖然說是乞討,但他們是有組織有紀律的,不像是你們的大姐姐,無組織無紀律!”說着說着我又想起了紅狐狸,你說這丫頭到底是幹嘛去了,我還真是有點兒擔心她了。
炎兒聽着我的話,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可是我難得的對炎兒最好的上課時間,我繼續緩緩說道:“炎兒啊,你跟着我出來也已經有幾天了,這一路上有你也看見了,行走天下偶爾遇到的一些人和一些事是很危險的,所以爲了保護自己我們就必須要撒個小謊!”
炎兒擡頭看着我,沒說話。
我繼續上課,“撒個小謊並不是說我們就是壞人了,只是爲了保護我們自己而已!”
“那嶽大叔也是壞人嗎?”炎兒突然問道。
“呃……嶽三不是壞人,不過爲了我們自己的安全,也爲了不給他惹上麻煩,所以有時候我們是不得已纔會撒謊的!”我瞥了一眼身後的小豆子,小豆子表情平淡沒有絲毫的多餘,一看就是個老江湖的樣子。
“可是……可是俺爹說了,說謊不是好孩子!”炎兒看着我,喃喃說道。
我暴汗,難道是我解釋得不夠清楚?“要不這樣吧,以後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你不用說謊,只要順着我答應就好了!”看着炎兒臉上純真的表情,我也懶得再解釋了,轉過頭繼續望着前方。
因爲離開岳家的時候嶽三和淑兒給我們準備了吃的,所以這一路的飛行我們也沒停,過了午後的時候小豆子泛出了包裹,拿出了吃的遞給我和炎兒,我放緩了腳下畢燃刀,坐在畢燃刀上,和小豆子炎兒,小白一起吃了起來。估計像我們這樣能坐在半空之中吃着魚乾肉乾,絕對算的上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吃好了午飯我們繼續前行,四種藥引已經找齊了三種,我還真是巴不得早點兒到那大漠,找到最後一種藥引呢!
一個下午的時間也不知前行了多遠,可能是朝着西行所以纔會覺得時間長了一些,只覺空氣中的冷漸漸的淡了幾分,當太陽還沒落下西山的時候,我終於看到了腳下出現了一個很大的鎮子。
我轉過頭對着身後正打着瞌睡的小豆子和炎兒輕聲說:“今天晚上我們就住在這了!”
小豆子揉了揉自己朦朧的雙眼,看了看腳下的鎮子,點了點頭。
我在心中念動口訣,畢燃刀緩緩的落在了鎮子外一處隱秘的地方。
引着小豆子和炎兒走下畢燃刀,一切收拾妥當便朝着鎮子走去,可能是因爲時間還早,當我們走到城門口的時候,守門的侍衛還在認真的盤查進出的人呢!
“你們,是外地的?”當我們三人走到城門口的時候,一個身穿鎧甲的守門侍衛攔住了我們。
“對,過路的!”我點頭哈腰的輕聲應道。
那侍衛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了一張畫像,看了看我們仨又看了看手中的畫像,繼續問道:“你們是從哪裡來的?來這黃沙鎮做什麼?”
“來尋親!”我繼續胡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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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親?”侍衛擡起頭看着我,又看了看跟在我身後的小豆子和炎兒,也許是他也覺得一個又醜又老的糟老頭子帶着兩個孩子,孤零零的來到這臨近大漠的鎮子上來尋親的可能性是最大的,所以在打量了片刻之後沒發現什麼異樣之後就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走吧走吧!”
“謝大爺!”我繼續點頭哈腰,領着小豆子和炎兒就走進了城門。
我很好奇他手中拿着的畫像畫的是誰,所以在擦身而過的瞬間我瞥了一眼,瞬間我就呆住了,那畫像上畫的竟然是一個蒙面人。
那蒙面人棱角分明眉宇盡顯,越看越像我認識的一個人——狼眼!
我嘞個去,這畫像畫的簡直就跟照片一樣,我都懷疑是不是給紅狐狸當畫師的那個勞先生棄暗投明改邪歸正歸順了朝廷,話說狼眼這小子又是怎麼得罪了官府裡的人,咋連這大漠邊境的小鎮上都有他的畫像呢?!
我帶着小豆子和炎兒一步一步的離開了城門。
小豆子心細,一眼便看出了我有心事,湊近我輕聲問道:“畢大哥,你怎麼了?”
我歪着頭看了她一眼,憂心忡忡的說:“剛纔我看見那侍衛手中的畫像上畫的那個人我認識!”
“畢大哥認識?”小豆子詫異。
“嗯!”我點頭,“不但認識,還很熟!”
小豆子頓時疑惑,猜測般的說道:“是不是他犯了事兒,被官府通緝啊?”
“不知道!”我搖了搖頭。
我記得自那日離開桃花村的時候,狼眼說他也會想盡辦法去營救嫦秀的,而且這一路上我還收到了他的一封信呢,這怎麼眨眼間就成了通緝犯呢?
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不去想他了,狼眼可是個高手,就算是變成了通緝犯那十有八九也是跟尋找嫦秀有關,沒那麼容易就被抓住的。我這麼一想,心情瞬間大好,還是先解決了給王五尋找療傷藥引的事兒再說。
我帶着小豆子和炎兒順着大路緩步的走過去。
……
這黃沙鎮還真不愧是黃沙鎮,滿眼都是黃色的沙子,地上是厚厚的沙子鋪成的路,踩在上面沒有石板那樣的厚實之感,就連街市兩旁的房子也是黃沙壘成的,那黃沙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東西粘合在了一起,砌成了磚一樣的沙塊,然後再一塊一塊的壘上去,光禿禿的牆壁就好像是斑駁的壁畫一樣。街市兩旁的攤位上居然叫賣的是一些長靴,皮囊,面紗之類的東西,看得出來這黃沙鎮一定是經常遭受到大漠風沙的襲擊,要不然也不會如此。
這裡果然是大漠的邊陲小鎮,空氣中都瀰漫着一股說不出的乾燥,不多時我便感覺到有些口乾舌燥了。
小豆子擡頭看我,“畢大哥,我有些渴了……!”
“走走走,我們去找一家客棧先安頓下再說!”我也渴了,都顧不得看街邊的熱鬧了,拉起小豆子和炎兒就朝着前方奔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