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衝進樹林我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笨蛋,這樹林就好像是一張很大的網,縱橫交錯錯綜複雜的,要是沒有指南針GPS什麼的,不迷路纔怪,只可惜我身上只有畢燃劍陪着我,要不然我把它扔上半空看看它能不能給我指指路?
“老婆……,老婆……!”我邊走邊大喊,毫無頭緒的亂喊亂叫。
可是讓我奇怪的是,那喊聲已經沒了。
難道真的讓師傅說中了?那喊聲有詐?
怎麼可能呢?
就在我胡思亂琢磨的時候,我感覺身後有動靜,我猛地轉身卻什麼都沒看見,可當我再轉身的時候卻看到一個蒙着面的人站在離我只有幾米的地方,正直直的盯着我,我一個激靈就把身後的畢燃劍給拔了出來,劍鋒直指蒙面人,“你……是誰?”
“狼眼!”蒙面人聲音沙啞語氣冰冷。
“你要幹什麼?”我一聽‘狼眼’兩個字,一下子就想起了夜裡見過的那羣黑衣人,我緊盯他提防着問。
“哼!”蒙面人一聲冷哼,“沒想到堂堂的一代鑄劍大師,居然連把劍都舉不動!”
“鑄劍大師?”我有些摸不着頭腦的看着他,“你說我嗎?就我這小體格還是鑄劍師?認錯人了吧你?”
“小子,你手中的可是莫陸大師所鑄的劍?”
“是啊!”
“既然是,那你就應該是鑄劍大師莫陸,江湖傳言,這把利劍是莫陸隨身之物,你不是莫陸又會是誰?”
我看着面前的‘狼眼’,急得額頭上的汗都出來了,這可咋整啊,王五是個劫道的,本身就不是好人,樹敵衆多,我和司徒紅倒是沒什麼,現在又加上了來尋莫陸報仇的狼眼,我招誰惹誰了?咱就不能平淡一點兒嗎?!
我看着他,隨口胡謅,“呃……這位先生,您是不是認錯人了,這把劍的確是莫陸大師鑄的劍,不過我給它改名字了,叫做‘畢燃劍’,我並不是你口中的莫陸,這把劍呢,是我不小心撿的,劍身上這‘畢燃劍’三個字也是我找人給刻上去的,如果你要喜歡的話我就送給你了,咋樣?”說着我把手中的畢燃劍向前送了送。
我心裡打好主意了,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呃不,應該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反正莫前輩是個鑄劍師,就算我把這把劍給別人了,大不了莫前輩在花點兒工夫打製一把,反正他打順手了,也不差多打一把。
狼眼看着我,眼神遊移的剩下打量着我,“你不是莫陸,你到底是誰?”
“呃……,讓我想想……,”我腦筋一轉,“怎麼跟你說呢?我呢,就是一個放牛娃。”
“放牛娃?”
“對啊!”我猛地點頭,“我從小沒爹沒媽的老是被人欺負,一次在外面放牛,不小心就撿到了這把劍,所以啊以前欺負我的人都害怕我了,不瞞您說,我還用這把劍砍過柴呢,你看我,連這把劍拿都拿不動,怎麼會是你說的什麼莫陸呢?!”
狼眼繼續打量我,看得出來他已經動搖了。
我裝成一臉委屈繼續蠱惑,“您看我又瘦又小的,從小就營養不良外加消化不良,也不是塊練武的材料,要是沒事兒的話我就先走了……!”說完我轉身要走。
“等等……!”狼眼突然喊住我。
我緩緩地轉過身,“您……叫我還有事兒?”
“你可認識她是誰?”狼眼說着,擡手一指,我順着他的手指看過去,司徒紅正被幾個蒙面人押着站在一邊的小樹林裡,渾身上下混着草繩,身上的那件紅衣服都有了幾處破損,連眼睛上都被綁上了黑布條。我嘞個去,我的親老婆啊,這是綁票要贖金啊!
“不……認識!”我面上搖頭,心裡卻着急琢磨着主意。
“可是剛纔,我好像聽到你喊什麼‘老婆’?老婆是什麼意思?”
“呃……,老婆的意思呢,就是……,呃對,就是一種餅,對,就是一種餅,這種餅啊特別的好吃,特別的軟也特別的美味,您要是吃上一塊啊保證想吃第二塊,我剛纔是餓了,所以就想吃老婆餅了,所以一不小心就喊了出來,嘿嘿,不好意思啊!”我朝着他笑了笑,故意摸了摸肚子。
“既然這樣,有時間的話我倒也想嘗一嘗!”狼眼說着,嘴角泛起了一絲邪笑。
是哪個名人說的來着,一個人說了一個謊話就必須用無數個謊話去彌補,這會兒我算是真正領教了。我剛鬆了一口氣打算繼續忽悠狼眼,就聽到耳邊響起了熟悉的聲音:“老婆餅?啥是老婆餅?我也要嘗一嘗!”
我一轉頭,是我師傅洪七公。
此時的我啊恨不得去撞牆,你說我這都快要擺平了您老還出來幹什麼啊?您這不是給我添亂麼?
我看着師傅,細弱蚊聲的問道:“您怎麼出來了?您不是說有詐嗎?”
師傅微微一笑,“我總不能看着自己的徒弟去送死啊……!”
聽着師傅的話,我的心裡突然很感動,可是接下來的一句話讓我瞬間崩潰,師傅狡黠一笑接着說道:“要不然誰給我做好吃的啊!”
你說我咋就攤上這麼個吃貨的師傅呢!?
不遠處的狼眼警惕的看着師傅,“你又是何人?”
“我?”師傅笑道,一指自己,“我是他師傅!”
狼眼瞬間就看向了我,狠狠說道:“小子,你居然敢騙我……?”說完一個猛衝就朝着我奔了過來。
那速度據對趕得上劉翔的一把一十米跨欄,而且貌似更快,我看着衝向眼前的黑影,心中一陣遐想,哎呀,你說這要是去參加奧運會,什麼百米千米肯定都不在話下!
我正胡亂想着,就感覺自己被人猛地一推,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
我迷迷糊糊爬起身就打算破口大罵,可我一下子就被眼前的場景給震撼住了,師傅一個人正在跟五個蒙面人對決,這其中就有狼眼,一對五,絕對是高手之間的對決,六個人上下翻飛打鬥正酣,師傅手中的那根細竹竿抵抗六把鋼刃,乒乒乓乓的都能迸發出耀眼的火花。
我看着師傅手中的細竹竿,仔細的打量,心裡琢磨這到底是一根竹竿呢還是一根鐵棍?
“老公……!”突然間一個聲音在我耳邊響起,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聽見。
我一轉頭就看見司徒紅站在了我身邊,身上的繩子已經不見了,可我還是能清晰的看見她手腕上勒出的血痕。
“老婆,對不起!”我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手。
“沒事的老公!”司徒紅朝着我笑了笑,“對我們習武之人來說,這不算什麼!”
“可是老婆,對不起!”我繼續道歉。
“老公!”司徒紅看着我,“我知道你找我找的很辛苦,該我說對不起纔對!”
“不是……,是我……對不起你老婆!”一想到剛纔我居然對着狼眼說我不認識司徒紅,我的心裡就特內疚。
司徒紅擡起手撫摸着我的臉,深情的望着我,“老公,我不會怪你的,我知道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會很着急,我也知道你看到我被他們綁着的時候也很心疼,你的劍術還不熟練不能輕易跟他們動手,要不然也不會這樣!”
我看着司徒紅,感覺自己的眼眶裡有些發澀,“老婆,謝謝你!”
“既然你我已成夫妻,就不必這麼見外了!”司徒紅說着,轉過頭看着正打鬥的幾人,“老公,那位老伯是誰?”
我也轉過頭看着師傅,“你說他啊,他是我新拜的師傅!”
“新拜的師傅?”司徒紅疑惑。
“嗯!”我點頭,“你別看他只是個乾巴瘦的老頭,他的本事可大了呢,你瞧見他手中的那根細竹竿沒,那可是寶貝,可是天下最厲害的武器……!”
“打狗棒?!”沒等我把話說完,司徒紅就打斷了我的話。
我猛地轉過頭看着她,“你……認識?”
“他是……九指神丐洪七公?!”
“嗯!”我猛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