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文公子要的兩份披薩壓根就沒吃多少,再加上小豆子他們的兩份,四個人吃四份,直到我的肚子都微微的鼓了起來都沒吃完。小豆子深知‘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的道理,將剩下的披薩全都打了包打算帶走,這本來就是個好習慣,所以我也沒吭聲。
我們四個起身正打算叫來店小二結賬,就看見一個看上去微胖的男人急急的奔了過來,一奔到我們四人跟前便朝着我們拱手,“四位客官慢走!”
一看見他我就知道他是這酒樓的老闆,我挑着眉看着他,“我們又沒打算吃霸王餐,幹嘛不讓我們走?”
胖子顯然不明白我口中的‘霸王餐’是什麼意思,不過看我的表情也知道我的意思,忙擺手說道:“客官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我更是不解了。
“我是這酒樓的老闆……。”胖子開口說道。
我打斷他的話,不屑的說道:“看得出來!”
胖子繼續說道:“我叫客官慢走並不是不讓客官離去,只不過是我這酒樓的大廚想見見四位客官!”
“你們的大廚要見我們?”小豆子的表情略顯詫異。
胖子含笑微微點頭:“不錯!”
小豆子轉過頭不解的看着我,悄聲問道:“畢大哥,大廚要見我們!”
“我知道!”我不動聲色的應道,接着看着胖子朗聲說道:“他說見就見啊?不見!”
“可是……,”胖子一臉的爲難,“大廚說了,還望客官別讓在下爲難!”
“爲難?”我吹鬍子瞪眼的說道:“剛纔我一直就問店小二大廚姓甚名誰,他不說,我說要見見他,他又說不見,現在我們要走了反倒說要出來見我們了?不見!”
“客官……!”胖子面有哀求之色。
“別客官客官的,沒用!”我擡腳就走。
“客官慢走……!”胖子繼續喊我,“客官就別再爲難小的了!”
我見想要的效果已經差不多了,看了看身旁已經知曉我的意思的小豆子和月兒,莫陸,停住腳步轉頭看着他,繼續趾高氣昂的說道:“讓我見他也行,不過我可事先說好了,我不進後廚那種油膩的地方,要見的話……,”我左右瞥了瞥,擡手一指之前我們坐過的那張桌子,“就在這見!”
“這……?”
小豆子在一旁裝腔作勢般的說道:“見就見,不見拉倒!”說完轉頭一臉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讚許般的微微點了點頭,“對,見就見,不見拉倒!”
“既然幾位客官執意要如此,那我就去問問大廚,看看他見是不見!”胖子恭維般的說道,接着轉身便朝着後廚奔去。
看着胖子離去的背影,小豆子有些擔心的輕聲問道:“畢大哥,你說他會不回來見我們?”
“見就見,不見拉倒!”我還是那句話,而且說得理直氣壯。
莫陸微微皺眉,輕聲問道:“畢公子,你爲何如此執意要見這個大廚呢?”
“呃……!”我思索着要不要告訴他們事情的真相,說實話這事兒要是真說出來的話那連我的身份也算是公開了,不能說,打死都不能說,我呵呵一笑:“其實我就是覺得好像認識這個大廚!”
“畢大哥認識這個大廚?”月兒也是一臉的好奇。
“只是覺得認識,到底認不認識還得見了面才知道!”我笑着回道。
三個人聽着我的話,微微的點了點頭。
不多時那胖子便從後廚中走了出來,一臉汗涔涔的模樣就好像是剛從水裡撈上來的一樣,一走到我們跟前便不住的擡手擦額頭上的汗,“客官,大廚說了,他馬上就來!”
說實話這個答案有些出乎意料,按說就算這大廚是郝楚石的話,也不過是會讓這胖子帶來句話,也不會親自出來見我們的,難道說真是我搞錯了?這酒店的大廚雖然姓郝叫郝維道,但他根本就不是郝楚石的化名?
正胡思亂想之際就看見一個長相清秀面容姣好,而且皮膚白皙的年輕人從後廚中走了出來,一身乾淨的白衣服倒很像是穿越前見過的那些高檔酒店中的麪點師,這要是不是穿越過來的我還真就不信了!
那年輕人一走到我們跟前便朝着我們拱手說道:“在下郝維道,敢問是哪位想見我?”
我木愣愣的看着他,竟然忘記了回答。
小豆子在一旁輕輕的扯我的衣角,悄聲喊道:“畢大哥……,畢大哥……!”
“啊……,啊?”我猛然醒悟,忙不迭的應道,“是我想見你!你就是……郝維道?”
“正是!”郝維道點頭。
月兒看着眼前這個微微有些帥氣的年輕人,不解的輕聲問我:“畢大哥,他就是你見過的那位大廚?”
我木木的搖頭,“不是!”
郝維道也是詫異,“公子見過我?”
“沒見過!”我略顯失望,“不過我想知道,你這個披薩是怎麼做出來的?”說着我指了指木桌上還剩下一塊的番茄蔥香披薩。
郝維道順着我的手指看過去,一看到那塊披薩便呵呵笑道:“原來公子是想知道這餅是怎麼做出來的啊?”
“不是,”我忙擺手,“其實我是想知道,這餅是你自己本來就會的嗎?還是說有人教給你的?”
郝維道聽着我的問話,輕聲驚異道:“公子是如何得知這餅是別人傳授給我的?”
我一聽,心裡一緊,不由得加緊問了一句:“不知道是何人傳授給你的?”
“我師傅的的姓名……在下不好說出來!”郝維道的臉上顯出了幾分難色。
“是不是郝楚石?”不等他話音落下我便開口就問。
郝維道聽着我口中說出的三個字,不由的微微一愣,接着喃喃說道:“公子是如何得知的……?”
看着他的表情我都知道,讓我猜對了,“這麼說,真是郝楚石交給你的?”
“兩個月之前,在下偶然認識了師傅,師傅見我廚藝不錯,再加上好學之心很強,所以纔將這廚藝傳授給了在下,並且告知是一位公子所求,不過卻沒說是哪位公子吃過,想來正是您了!”郝維道侃侃而談。
我微微點頭,“既然郝楚石能收你爲徒,那就說明你的廚藝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裡,既然我們遇上了就是緣分,不知能否做幾道讓我們品嚐一下,如何?”
“既然公子有此雅興,那在下就獻醜了!”郝維道說完,轉身便朝着後廚走去。
我們四個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郝楚石消失在了眼前。
小豆子和月兒聽着我與郝維道的對話,此時早就已經按耐不住了,小豆子更是一臉的興奮,好歹她也算得上是叫花雞的開派祖師了再加上她本來就是丐幫弟子,對吃得頗爲關注是正常的。
“畢大哥,這郝大廚的手藝怎麼樣?”小豆子滿臉期待的看我。
“兩個字——不錯!”我笑着看着她。
“不錯?”兩個小丫頭齊齊看我。
沒等我開口,坐在一旁的莫陸便笑着說道:“在畢公子的口中,不錯二字已經是很高的評價了!”
“嘿嘿嘿嘿……,知我者,莫前輩也!”我一聽他這麼說,忙恭維道。
莫陸笑笑,不置可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