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
龍胤站在原地，微微低着頭，略彆扭地道。
“隨我的話……你可以告訴我在你的心目中我到底算是什麼嗎？是朋友、累贅還是毫不相干的人？”
爲免“雪絨”給不出具體的回答，符蘋直接給了三個選項。
“這……”
龍胤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但他的心裡其實有答案。
她在他心裡的分量比她說的這些都要重，但又不是把她當最要好的朋友。
“難道我是把她當親人嗎？”
龍胤莫名想到了“親人”這個詞。
曾經，他跟混沌女神也更像是親人，因爲混沌女神從來沒有真的把他當坐騎，而且他幾乎可以說是由混沌女神養大的。
他成爲混沌女神名義上的靈寵和坐騎時，纔剛剛出生不久，若不是因爲龍族天生早慧，一開始就能分辨族人和別的種族，且不論聽說過什麼都能記住，他都有可能會把混沌女神當成他的母親。
他從來沒有見過他的父母，也沒有見過其他的家人，因爲他是由神族孵化出來的。
他們說他的父母不幸犧牲了，在臨死之前，他們把他交給了他們，希望他們能助他破殼。
他們遵守了諾言，把他帶回了神宮，用神力慢慢溫養他。
終於，他成功破殼了。
他剛破殼而出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是一條白龍，不是神族，更不是別的什麼。
把他孵出來的神族不知道龍喜歡吃什麼，只好把他當神族嬰兒養，所以龍胤那時候吃的最多的就是仙露和各種仙果。
他長得很快，不到一個月就長到了一米多長。
正是那時，他見到了混沌女神。
在那之前，他便聽說過無數次混沌女神的威名了。
她曾以一己之力擊退過魔族的千軍萬馬，而且回來的時候毫髮無傷。
她是名副其實的戰神，是整個仙界最崇拜的上神。
在看到她之前，龍胤還以爲她應該是一個高大威猛的女將軍，真正看到的時候，龍胤才知道原來混沌女神還有仙界第一美人的稱號。
她是一個身材苗條、五官典雅、脣紅齒白的美人。
雖然龍胤那時候還不懂得何爲美人，但也感受到了混沌女神的魅力。
因爲她長得好看，性格也好，對人總是很溫和，對他也很溫和。
因此，當混沌女神問他願不願意當她的坐騎時，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相比所謂的榮耀，龍胤更看重的其實是混沌女神對他的態度，如果混沌女神不是他喜歡的性格，即使他知道成爲戰神的坐騎是一種至高無上的榮耀，他也不會答應。
“這個問題需要思考那麼久嗎？”
符蘋等了好久都沒等到“雪絨”的回答，沒忍住暗自吐槽。
“看來我在他心目中應該還是不太重要，不然的話，他怎麼可能會連這個問題都要想那麼久呢？”
符蘋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對的。
之前在擂臺上的時候，“雪絨”不過是在演戲而已，哪裡是真的關心她呢？
“算了，還是別想了，免得心裡難受。”
符蘋果斷翻了個身，迅速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