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如果真的是封憶術失效了,她就會知道我不是雪絨,也就會知道我跟她之間根本沒有契約……她到底是怎麼了?爲何非要跟我解除本就不存在的契約呢?”
龍胤猛然反應了過來。
“你怎麼不說話?難道你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除主僕契約嗎?”
符蘋等了好一會都沒有等到“雪絨”的答覆,只好主動詢問。
“這倒不是,只不過……”
龍胤端起碗筷扒了一口飯,以掩飾他的窘迫。
這種事要他怎麼說?總不能又把之前的事說一遍,然後再次封印她的部分記憶吧?
“只不過什麼?”
符蘋絲毫沒有想要放棄的意思。
反正她也不是必須要上午去藏書閣打掃,只是更習慣上午去,這次大不了改成下午去,好跟他死磕到底。
“你真的想知道真相嗎?”
龍胤擡頭看向她,略糾結地道。
“真相?”
符蘋微微眯了眯眼。
龍胤糾結了許久,最終還是決定隱瞞部分真相。
“其實我一開始就沒有跟你締結主僕契約,當時只是騙你的,因爲我不想被村民打死。”
他把自己當成雪絨,從雪絨的角度給出了合情合理的回答。
“你說什麼?”
符蘋大吃一驚,乃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也是情急之下才想到這個主意的,因爲我當時只恢復了一點點的修爲,除了能化成人形之外,什麼都做不了,而你又把我給抓住了,我害怕你會把我當成妖怪交給其他的村民處置,才假裝跟你締結了主僕契約,希望你能看在主僕關係的份上保下我。”
龍胤低着頭,聲如蚊訥地道。
“原來我一開始就被騙了嗎?”
符蘋突然發現她好天真。
雪絨說什麼,她就信什麼,不是太傻了嗎?
“我真的不是故意想騙你的,你可以原諒我嗎?”
見符蘋沒有回答,只是用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着他,龍胤更加心虛了。
雖然這種事不是他教的雪絨,但雪絨好歹是他的屬下,如果不是他平時管教得太少了,雪絨也不至於變得這麼“陰險狡詐”。
“既然你當初是騙我的,那爲什麼還要一直跟着我呢?”
符蘋深吸了一口氣,才恢復了基本的平靜。
“如果我說我其實爲了保護你,你會信嗎?”
龍胤模仿着雪絨的性格,略帶調皮地道。
“你爲什麼要保護我?”
符蘋的腦子裡彷彿冒出了“十萬個爲什麼”。
“因爲你的體質很特殊,我當初就是因爲意外喝到了你的血才恢復了部分修爲,如果我不留在你身邊,讓其他的靈獸或者修士發現了這個秘密的話,你可能會很危險。”
龍胤半虛半實地回答。
“意外喝到了我的血應該是指他當時咬了我一口,不過我的血真的有那麼大的作用嗎?”
符蘋將信將疑。
她作爲一個穿越者,體質特殊是肯定的,但在她進入無妄宗之前,她根本發現自己跟普通人有什麼不同,她就算是能在沒有靈根的情況下修煉,應該也不至於特殊到一兩滴血就能讓靈獸恢復修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