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無際的黑暗, 沒有聲音,嗅不到任何的味道,整個人飄飄蕩蕩的, 彷彿置身在一片虛無之中, 這就是死了的感覺嗎?
好好的在家裡睡了一覺就穿越了, 現如今我死了, 又要去往何處呢?回去現代的家嗎?已經過了多久呢?一個小時?一天, 一個月或者是一年?時間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完全感覺不到。
只能在無盡的虛無中,靠着那些凌亂的記憶, 告訴自己,還不能放棄。
當所有的時間只能用來回憶時, 有些因時間而模糊的記憶反而愈漸清晰起來, 第一次見到蠍的時候並不是12歲加入曉的那會, 而是在更久之間巖隱村的匆匆一瞥,對當時太過年幼的我來說, 只是有些許的驚豔,他便已從我的視線消失。
原來命運的牽絆早在那時已經註定我和蠍未來的糾葛,彼此融進對方的生命裡,再也無法分開。
猶記得初時你驕傲的擡着下巴告訴我,“不要做沒有意義的承諾。”因爲你害怕希望越大, 失望越大。
你曾說過這個世界能信的只有自己, 僞裝的尖刺只是爲了保護內心的脆弱罷了。
中忍考試時, 你對我說, “我不喜歡等人。”等待什麼的, 你早已厭倦了,但其實你是更怕我會出事吧, 你的關心總是這麼彆扭。
還記得我們在屋頂時,你堅定的說,“我從來不相信命運。”那一刻我真的覺得我們能改變命運,遠離這些紛紛擾擾,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得覺得未來無所畏懼。
你說,“你不會比我先死。”我說,“我會用我的生命保護你。”在別人看來詭異萬分的對話,只有我們彼此能瞭解其中的真意,青玉組合,我們早已誰也離不開誰。
要你開口承認你愛我,真的很難啊,花了那麼多的時間,你依然是那個彆扭的讓我心疼的蠍,當你握着我的手說出“生死不棄”時,我覺得我已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人。
可是太過幸福總是會遭人嫉妒的,我還沒有來的及帶你周遊世界誒,沒有來的及帶你品嚐各地美食,沒有來的及在每天早晨醒來時說我愛你直到我們白髮蒼蒼,時間還是太過短暫,好像只是眨眼的時間,所有的幸福都離我遠去。
我不恨宇智波斑,是我的自作聰明,葬送了我們的幸福,仗着對劇情的瞭解,在已有的劇情裡開着作弊器,當玖月離開的時候,我就該瞭解到劇情什麼的,一點都靠不住,可惜還是醒悟的太晚,早該在見到你的第一眼就將你拐的遠遠的,離開這個瘋狂的世界。
蠍,你現在在做什麼呢?已經投胎轉世,還是在奈何橋邊一邊咒罵着我的磨蹭,一邊回頭張望着呢?你總是這般的嘴硬心軟。
我還要在這裡呆上多久,會不會久到我憶不清你的模樣,忘記曾有一個刻骨銘心的人住在我的心間,我的意識越來越渙散,感覺腦子混混沌沌的,我是不是快要消失了,嘴角習慣性的牽起,卻沒來得及留下一個笑容。
飄飄渺渺的聲音,讓我熟悉中又帶着點不耐,丫的,你就不能說的清楚點嗎?
嘴脣乾澀的厲害,好像已經裂了開來,無意識的動了動嘴,渴望來點水的滋潤,卻在下一刻觸到清清涼涼的物體,救命的水緩緩流進我乾涸的喉嚨。
爲什麼我能感覺到東西了,下意識的睜開眼睛,卻被刺目的光亮照的不得不又閉上眼睛,待到能睜開眼睛時。我想我張開的嘴足夠塞一整個雞蛋進去。
我竟然見到了蠍,這不是做夢吧。我伸出手晃晃悠悠的觸向我朝思暮想的人,卻又深怕觸到的瞬間會像泡影般消失。
中指首先觸到那白皙的臉頰,細膩光滑,帶着溫熱的感覺,熱氣盈了眼眶,卻強忍着不讓眼淚流下,這是開心的事情,我怎麼可以哭呢!
狠狠的抱住蠍柔軟的腰身,吻向他嬌嫩的紅脣,掠取記憶中的美好,中途卻被賞了不痛不癢的一巴掌,以及蠍暴怒的吼聲,“迪達拉,你這個傢伙是瞎子嗎?你想對一個六歲的孩子做什麼?”
是的,醒來的第一眼我便發現了,我的蠍嚴重的縮水了,原本就體型嬌小的他徹底變爲了迷你粉嫩小包子正太一枚。不過這有什麼關係,他依然是我愛的那個傲嬌彆扭蠍。
輕易的將小包子蠍抱到牀上,攬在我的懷中,我嗅着蠍散發着奶香的身體貪婪的閉眼,“我以爲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蠍聽完我的話,停止了掙扎,用他的小手撫過我的臉頰,窩在我的頸邊,輕聲的呢喃,“還好又再見到你了,醒過來發現自己回到了六歲的時候,我真的很怕那所有的一切只是場夢,還好,還好你又回到了我身邊。”
此刻我只想就這樣抱着蠍,真真切切的感受他在我懷中的溫暖,不論是之前的死因,或是現在的奇蹟相逢,我都不想去了解,我只要知道此刻的真實便好。
窗外的陽光正好,爲房間裡相擁的兩人度上淺金色的光暈,美麗的不敢讓人直視。
我和蠍躺在渦之國小屋的天台,仰望着浩瀚的星空,大手牽小手,牽起的是一世的諾言。
“真的想好了,難得可以回到過去,難道你不想和千代婆婆重新舊好嗎?”趁着所有無法挽回的事都還沒有發生,這樣跟着我私奔真的好嗎? wωω. tt kan. ¢Ο
“羅嗦,還是你想被他們當成殺 人的工具?還是你想去找那個或許還沒出生的山崎光?”蠍半眯着眼睛,小手抓着我的小臂,大有我敢說是,就擰塊肉下來的趨勢。
溫柔淺笑,將蠍有些冰涼的手包入掌中,“我想要的自始自終都只有你。既然是重新的開始,就讓我們都自私一次吧。”
“迪達拉,不要對着六歲的孩子發情。”蠍冷淡的話語澆息了我所有的熱情,好吧,這是我現在面臨的唯一問題,雖然養成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但是作爲一個近20歲,有着正常需要,且愛人在身邊的男人,柳下惠是肯定當不了的。
但一想到蠍此時六歲的身體,就幾乎抓狂,大概我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都需要和冷水澡相依相伴了。
“親親總不犯法吧。”咕噥了一句,便翻身吃“果凍”去了。而蠍總是帶着彆扭的表情在我不過分的前提下任我予取予求。
末了,我在蠍的耳邊輕輕的說道,“這一次換我等你呦。”
哎,又要冷水澡去了,這痛並快樂着的日子什麼時候纔到頭啊!不過有你在身邊的感覺真好。小心翼翼的抱起睡着的蠍回房。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便是幸福的全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