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不論我是好言相勸,還是厲聲威脅,撲克臉老管家始終沒有回覆正常的精神狀態,結果還是小黑使用了寶貴的“帥哥三分鐘”,才終於把小冰搬進了馬車。
我再一次悔恨沒有學會治癒的魔法,儘管這麼做極其有可能是在投向襲擊主謀的懷抱,但小冰的情況容不得我做選擇!
好在跟霍姆學過幾手駕車的技術,否則祈求老馬識途到達目的地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我小心的駕着車,怕避免顛簸不敢駛得太快,就在我覺得似乎迷了路,準備顧不得敬老尊賢要揍老管家一頓把他打醒的時候,兩個年輕的赤帶魔法師騎着翼獸向我們飛來。
“停車!”他們遠遠就停了下來,手上的魔法杖住滿了精神力,驅動到隨之發動狀態,神情緊張戒備,一副隨時可以投入戰鬥的樣子。
是了,我剛纔在森林裡弄出那麼大動靜,要是連眼皮子底下的事端都不能察覺,那就不是白魔法塔了。
“前方是魔法師工會私有區域,無關人員不得擅自進入!”
“我是蒂雅修格?菲爾葛茲!”
兩個魔法師愣了一下,互相看看對方,又同時搖頭,顯然他們都沒聽過有一個叫蒂雅修格的菲爾葛茲,但是我們的馬車上又確實有菲爾葛茲的家徽,一時辨不清真假。
我見狀急道:“我們剛纔遭到不明身份的人襲擊,塞戈萊納族長的近侍瑟德尼斯和萊爾費德勒師府上的大管家鄧肯都受傷了!”
兩人頓時一驚,快步跑過來。
這兩個都是白魔法塔有頭有臉地人。相貌身形都是熟悉地。不會有人傻到用這種一看便知地事情作假。
我立刻跳下駕駛座。爲了打消他們最後地疑慮。一邊主動打開車門。一邊說:“裡面除了兩個傷員。只有我地侍從獸人。”
他們兩人到底是白魔法塔出來地。見到小黑只是稍稍詫異了一下。立刻就把注意力投注到另外兩個人身上。辨認出確實是他們之後。立刻感到事態地嚴重。
其中一人滿臉凝重地對我說:“小姐……”
“蒂雅修格。”
“蒂雅修格小姐。現在情況不明。刺客可能還在附近。我們必須儘快趕回白魔法塔才能更好地保證您地安全。”
我立刻應道:“我明白,我會盡量配合你們。”
他衝我點點頭,然後讓身旁的同伴先行回白魔法塔,報告這裡的情況。
“小姐請上車。”扶我上了車,自己則上了駕駛座。換了熟手果然快了很多。
三人一狗,一個平躺,一個癱坐,讓原本寬敞地車廂變得擁擠起來。
之前擔心小黑的爪子沒法保證小冰的平穩。怕他從座椅上摔下來,只好讓他躺在底板上。撲克臉老管家則是癱軟在角落裡,始終沒找回骨頭。我穿着裙子也不好大咧咧做到高處。只好在小冰旁邊找了空隙跪坐下來。仔細觀察傷口,還好,血已經止住了。
我掏出手帕,仔細的擦拭流到他臉頰上的血漬,動作儘量的輕,儘量的仔細。
“你也該清醒了吧?這麼點小事也值得你腦子發熱這麼久?好歹也幾十歲了,一點小風浪就受不住?”
等我說道“幾十歲”的時候,撲克臉老管家才意識到我在跟他說話。全身哆嗦了一下。
“我地事伯父大人應該和你說過不少吧?難道沒提過那一件?”
“那一件”指的當然是我能應用“全屬性”的事。千年不可見地全屬性在法迪斯一世的“造神”過程中被無限誇張化,幾乎給人無所不能的映像。用來掩飾我這次的“超常發揮”再合適也不過。
撲克臉老管家突然“啊”的一聲,腦子再度恢復運轉。磕磕巴巴吐出幾個字:“主人……確實說過……是老僕老糊塗,一時,忘記了……忘記了……”
“記起來就好……”我擡起頭,緊緊盯住他的雙眼:“這種小事忘了不要緊,只要別把此行的目的忘了就行,伯父大人吩咐地事,可耽誤不得啊。”
老管家剛剛恢復清明地雙眼,這次被恐懼佈滿。接二連三的驚嚇已經讓他忘記了思考,只能機械性地回答:“不敢!不敢!老僕絕不敢忘!”
“那我們到了白魔法塔,一定能第一時間見到伯父大人,對吧?”
老管家狠狠吞了一口唾沫,再也發不出聲音,只能不住的點頭。
“那就好……”
接着,車廂裡再度恢復安靜,只有車輪規律而單調地聲音急促的傳來。只是這時我已經沒了看風景的興致,分析這待會兒可能遇到的各種情況,只覺得一個腦子用不過來。要是我也能像小黑那樣有三個頭就好了,雖然他明明有三顆卻和沒有一個樣。
我先前怎麼也沒想到塔裡那些老傢伙們竟然會做的這麼決絕,這麼囂張!
沒錯,這次的襲擊當然是他們做的,不是某個長老,就是某個菲爾葛茲,也可能他們都有份!否則又有哪個有能力在白魔法塔的地界動手的勢力,會爲了我這個前途未卜的小丫頭得罪整個魔法師工會?
在白魔法塔的附近,動菲爾葛茲家的馬車,光這一點就是在扇全天下所有魔法師的臉面了!
還有,之前我一直爲怎麼接近魔法師工會的中樞發愁,可現在突然有人出面“接應”我,還一來就是兩撥。
更加微妙的是,這兩撥明顯是敵對關係。
一個是因兄長意外死亡而繼承族長之位的庶叔,一個是父親死時還沒來得及出生的嫡子。
意外獲得繼承權的非繼承人,和因不可抗力沒有繼承的合法繼承人,這兩者簡直是天然地對手。兩者之間的爭鬥在他們的關係確立開始就註定了。
葛利馬?拉?菲爾葛茲。這個因生不逢時而喪失了地位和權力的男人,是不是因爲相似的命運才和菲爾葛茲家地異類——塞戈萊納走到一起的呢?
總覺得,帶着怨恨而生的人,不太適合做朋友呢。
但是,小受叔叔選中的人。應該比那個滿臉假笑老頭子要可靠一些吧?
可是從老頭堂伯父到目前地表現來看,跟他合作至少能保證我的人身安全不受威脅。畢竟他獲得分家拉?菲爾葛茲的家長之位已經有些名不正言不順,想坐上菲爾葛茲族長的位置是絕對不可能了。
所以,不論他是真心想延續菲爾葛茲的正統。還是想扶植一個聽命與他的傀儡,我都是他最重要的籌碼,自然是要好好保護的。
而且撲克臉老管家在襲擊事件中地表現也更堅定了我的信心,他絕對不是隻是想利用我做個攪渾湖水的一次性道具,他一定有更大地企圖。
“蒂雅修格小姐,我們到了。”
車頭傳來的聲音拉回了我的心神,我趕緊把腦子裡千頭萬緒的信息拋到一邊,離開這個車廂後的每一步都要仔細小心了。一邊走錯我這條小命就會報銷了!
拍拍臉,打起精神,看了小冰蒼白的臉。雙眼仍然緊閉,嘆口氣才緩緩推開車門。
異常明亮的光線射拉進來,我的眼睛立時感到酸澀,可我強迫自己不能閉上眼睛,誰知道這是不是第一個下馬威?
我藉着提裙襬地機會微微低頭,避過一部分強光,駕車地魔法師已經來到車門邊,很紳士的對我伸出右手。
我已經從眼睛地餘光看見有好大一排人正站着大門口。卻故意裝作沒發現。先對年輕魔法師禮貌的微笑,用盡全身積攢地所有淑女細胞。小心翼翼的踏出下車的這三步。
一邊等小黑在我身後站穩,一邊不慌不忙的捋捋裙襬。對他客氣的說:“請務必照顧好兩位傷員。”
“小姐請放心。”
然後轉身,挺胸昂頭向前走了兩步,這時才把視線投注到門口迎接的衆人身上。在對方看來,我應該是這時纔將注意力轉移到他們身上的,這也是個打亂對方心理節奏的小技巧。
我第一時間表達對兩位傷員的關心,其實是個表態,也是個提醒。同時代指兩個人,既不怠慢老頭堂伯父,也不得罪那位不曾謀面的堂兄。更是向其他人表明:我來了,但並不是孤身一人,無根草也不是能輕易拔出得到。
“蒂雅修格,我的好侄女,你終於來了,一路上辛苦了吧?”——
C小姐的廢話分割線——
先佔個位置,稍後把這幾百字補上來。這章正在改。
拍拍臉,打起精神,看了小冰蒼白的臉,雙眼仍然緊閉,嘆口氣才緩緩推開車門。
異常明亮的光線射拉進來,我的眼睛立時感到酸澀,可我強迫自己不能閉上眼睛,誰知道這是不是第一個下馬威?
我藉着提裙襬的機會微微低頭,避過一部分強光,駕車的魔法師已經來到車門邊,很紳士的對我伸出右手。
我已經從眼睛的餘光看見有好大一排人正站着大門口,卻故意裝作沒發現,先對年輕魔法師禮貌的微笑,用盡全身積攢的所有淑女細胞,小心翼翼的踏出下車的這三步。
一邊等小黑在我身後站穩,一邊不慌不忙的捋捋裙襬,對他客氣的說:“請務必照顧好兩位傷員。”
“小姐請放心。”
然後轉身,挺胸昂頭向前走了兩步,這時才把視線投注到門口迎接的衆人身上。在對方看來,我應該是這時纔將注意力轉移到他們身上的,這也是個打亂對方心理節奏的小技巧。
我第一時間表達對兩位傷員的關心,其實是個表態,也是個提醒。同時代指兩個人,既不怠慢老頭堂伯父,也不得罪那位不曾謀面的堂兄。更是向其他人表明:我來了,但並不是孤身一人,無根草也不是能輕易拔出得到。
“蒂雅修格,我的好侄女,你終於來了,一路上辛苦了吧?”
拍拍臉,打起精神,看了小冰蒼白的臉,雙眼仍然緊閉,嘆口氣才緩緩推開車門。
異常明亮的光線射拉進來,我的眼睛立時感到酸澀,可我強迫自己不能閉上眼睛,誰知道這是不是第一個下馬威?
我藉着提裙襬的機會微微低頭,避過一部分強光,駕車的魔法師已經來到車門邊,很紳士的對我伸出右手。
我已經從眼睛的餘光看見有好大一排人正站着大門口,卻故意裝作沒發現,先對年輕魔法師禮貌的微笑,用盡全身積攢的所有淑女細胞,小心翼翼的踏出下車的這三步。
一邊等小黑在我身後站穩,一邊不慌不忙的捋捋裙襬,對他客氣的說:“請務必照顧好兩位傷員。”
“小姐請放心。”
然後轉身,挺胸昂頭向前走了兩步,這時才把視線投注到門口迎接的衆人身上。在對方看來,我應該是這時纔將注意力轉移到他們身上的,這也是個打亂對方心理節奏的小技巧。
我第一時間表達對兩位傷員的關心,其實是個表態,也是個提醒。同時代指兩個人,既不怠慢老頭堂伯父,也不得罪那位不曾謀面的堂兄。更是向其他人表明:我來了,但並不是孤身一人,無根草也不是能輕易拔出得到。
“蒂雅修格,我的好侄女,你終於來了,一路上辛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