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千萬別打臉!(求月票!)
想了想,白司顏微微眯起眼睛,心下立時有了一個主意,即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那好吧,我就賭他不止這樣的一套衣服,衣櫃裡肯定還有別的款式,只是他比較偏愛穿這一套罷了……要不然,這未免也太誇張了吧!”
“就這麼說定了!”一撫掌,北辰元烈的眼眸之中熊熊燃燒着灼眼的光芒,“要是我贏了,我要當老大!”
看着他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一臉的激動和興奮,白司顏覺得有些莫名,不由狐疑地問了一聲。
“什麼老大?”
北辰元烈揚眉一笑,滿面燦爛。
“老大就是正室啊!”
白司顏一時之間還是沒有明白過來。
“正、正室?”
北辰元烈雙手握拳,壯志雄心而英姿勃發,興沖沖地跟她解釋。
“正室就是……怎麼說呢,比如說像是府宅後院的大房,或者是皇廷後宮的西宮娘娘那樣,在家裡除了你之外就屬我最大!他們那些小妾都得聽我的,哼……”
說着,北辰元烈還不無狂妄地側目瞄了獨孤鳳凜一眼。
他的聲音並不大,但也不算太輕,離得近的話還是能聽清楚,所以不等話音落下,東傾夜就皺起眉頭十分不爽地睇過來一眼,冷笑着反問。
“你說誰是小妾?”
獨孤鳳凜跟着狐狸眼一掃,口吻沉冷霸道,唯我獨尊!
“什麼除了阿言之外就屬你最大?別想太多了,正室必須是我……不對,等等……什麼小妾大房,阿言只能是我的女人!”
一聽這話,東傾夜更加不爽了,立刻甩手搡了一下獨孤鳳凜的肩膀,像是被人搶走了小雞仔的母雞似的,秀麗的眼眸之中滿滿都是敵意。
“你滾開,阿言明明是我的!”
見他探過爪來,獨孤鳳凜本能地伸手擋了一下,因爲心情比較激憤,所以兩人的動作幅度都很大,只着一推一擋的當口兒,一個不注意就把跟前的桌子撞翻到了地上,“砰”的一聲,霎時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纔講了兩句,又被冷不丁地打斷,聞人海棠也是有些不快,不由冷颼颼地瞟來一個犀利的眼神。
“你們兩個在吵什麼?”
“老師!”舉起手,東傾夜一臉悲憤地控訴獨孤鳳凜的罪狀,“他搶我娘子,簡直喪心病狂!”
衆目睽睽之下,被滿屋子的人用詭異的視線盯着,獨孤鳳凜難免有些不自在,然而事關重大,其他什麼事他都可以不屑一顧,唯獨在這種事情上面,絕對不能退讓半步!
陰沉着臉色,獨孤鳳凜冷然哼了一聲,駁斥道。
“明知道自己有婚約,就應該安分一點,平日裡眠花宿柳風流快活也就罷了,跑到天岐書院來拈花惹草……怕是不妥吧?”
“婚、婚約?你怎麼知道我有婚約?爲什麼我不知道?!”驀地睜大眼睛,對上白司顏遞來的狐疑的視線,東傾夜不由慌了陣腳,百口莫辯,“阿言你別聽他胡說,我沒有婚約!我也沒有眠花宿……”
然而,不等他把話說完,就聽獨孤鳳凜陰測測勾起嘴角,笑着嗤了一聲。
“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只要我現在修書一封寄回宮裡,想必你很快就有婚約了……呵呵,東晟帝君一定會很樂意和紫炎國聯姻的……”
聽到這話,東傾夜瞬間白了臉色,有些招架不住,只能轉向聞人海棠求助。
“老師,你看他!卑鄙無恥陰險狡詐,居然玩陰的!”
邊上,獨孤鳳凜卻是冷笑着剔着眉梢,自始至終像一隻高貴的孔雀,淡定自若地自說自話,有恃無恐地胡編亂造。
“老師,對於這種敗壞書院風氣的傢伙,若不及早清理門戶將其遣返下山,恐怕會造成十分惡劣的影響……先是北辰元烈被他迷惑了心智,現在又明目張膽地把觸手伸到了阿言的身上,再這麼縱容下去,只怕老師也難保獨善其身……”
“獨孤鳳凜!你不要太過分!”聽他越說越離譜,東傾夜不免氣急敗壞,“我哪有迷惑北辰元烈?!分明是他對我上下其手圖謀不軌!”
躺着也中槍的北辰元烈表示很無辜。
“老師……我發誓我什麼都沒幹,我是被冤枉的……”
“嗯,”獨孤鳳凜點點頭,出面作證,“他是被強的。”
聞言,東傾夜不禁一急,立刻就脫口而出。
“別血口噴人!我纔是被強的好嗎?!”
話音一落地,四下皆驚,四下皆靜……霎時間,整個時空都彷彿凝滯了一樣,只有一片微枯的黃葉,從枝頭飄飄搖搖地墜了下來,躺在了一地燦爛的陽光之中。
在衆人詫異的視線下,東傾夜瞬間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忍不住臉頰一燙,抖抖着脣瓣想要辯解。
“不……不是……那個……我的意思是……”
但顯然,獨孤鳳凜是不可能給他解釋的機會的,不等他穩住陣腳,就笑眯眯地轉向聞人海棠。
“老師,你看……他自己都已經承認了。”
那廂,聞人海棠聽得雲裡霧裡,深深地覺得信息量太大,貴圈太亂,一時半會兒很難消化。
“雖然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但感覺好像很深奧的樣子,爲師年紀大了,已經跟不上你們這些年輕人的想法了,這樣吧……你們兩個都給我上來,到講師臺兩邊站着。”
對於這樣的判決,獨孤鳳凜自然不服。
“可是,老師……學生並沒有錯。”
聞得此言,聞人海棠才綺麗地彎起眉眼,悠悠然地回過神來,一副回到了自己的領地的模樣,終於……又可以正常說話了。
“獨孤鳳凜,我想你忘了很重要的一點,你們四個人是一起的,只要一個人受罰,就……”
聽到這話,獨孤鳳凜才頓時黯然了神態,怏怏不樂地接了話頭。
“……四個人一起罰。”
“不錯,”笑眯眯地看着某人一派頹然的表情,聞人海棠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所以你剛纔說的那些話,爲師都會認真考慮,一旦發現東傾夜有任何出格的舉動,那麼你們四個人……就可以一起下山,手拉着手打道回府了。”
不情不願地站上講師臺,東傾夜忍不住對獨孤鳳凜翻了個白眼。
“都怪你,盡說些有的沒的,現在好了……老師把我當成眼中釘了!”
“呵,”獨孤鳳凜倨傲地擡着下巴,不以爲然,“別說得好像我不那麼說,聞人海棠就沒把我們當成眼中釘一樣。”
“……”
微微被噎了一下,東傾夜突然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一時間竟是無言以對……
看着那兩人一左一右門神般鎮在講師臺兩側,北辰元烈越看越覺得好笑,尤其是看到聞人海棠硬生生地將背對着衆人的獨孤鳳凜給一寸一寸地扭了過?...
來的時候,一下子沒忍住,“噗”的笑出了聲來。
“哈哈,說我作死,他們不也一樣作死啊……”
然後。
下一秒。
“對了,”聞人海棠突然想起來,“剛纔忘了說,你們兩個也上來。”
白司顏轉過頭,對北辰元烈微微一笑。
“……烈哥,你還有什麼遺言要說嗎?”
北辰元烈默默地垂下了腦袋。
“千萬別打臉!”
一直等到北辰元烈和白司顏先後走上來站到講師臺邊上,聞人海棠終於集齊了東南西北四大護法,從此再也不用擔心牛鬼蛇神前來搗亂了。
杵在講師臺上站了一陣,東傾夜顧影自憐,獨孤鳳凜肝腸寸斷,白司顏心塞不愛,只有北辰元烈無時無刻不在騷動。
先是戳了戳白司顏的手臂,又扯了扯她的袖子,見她沒有反應,乾脆壯起膽來當着臺下所有同窗的面,湊到白司顏的臉頰邊迅速親了一下!
雖然是蜻蜓點水似的輕輕一碰,卻足以讓人看瞎了狗眼!
聽到臺下傳來一片吸氣聲,聞人海棠不由微蹙眉頭,先是掃了眼衆人驚異的表情,繼而狐疑地轉過頭,打量了那幾人一眼,卻見他們一個個柱子一樣杵得筆直,並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便也沒再追究,繼續搖着團扇講課。
確定聞人海棠回過了身,白司顏才立刻擡起手,拿袖子對着臉頰猛擦了兩下,一臉嫌棄地瞪了北辰元烈一眼。
“你幹什麼?”
北辰元烈立刻露出了薩摩耶般燦爛的笑容。
“剛纔的那個賭約,你沒有回答我……怎麼樣?我要是贏了,就讓我當正室好不好?”
“呵呵……”白司顏冷冷一笑,完全不想跟他多費脣舌,“正室都來了,還後宮呢……誰說我要娶那麼多男人了?娶來拆房子嗎?”
北辰元烈堅持不懈,繼續循循善誘。
“你不是說你已經不喜歡你的那個什麼男神了嗎?而且……你本來就有四個未婚夫啊!”
說起太子男神,白司顏不免心中一痛,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提這茬,私底下卻是不肯輕而易舉地就那麼私心,不管別人怎麼說,只要沒有親眼看……她寧願自欺欺人,也不要相信!
“正室什麼的,等你贏了我再說吧!”
左煎右熬,站了整整一個時辰,四個人才終於得到了解脫,一個個拖着沉重的步伐,在衆人同情和感激的視線下,邁出了學堂的門檻。
同情是因爲他們實在是太慘了,從早上到下午,從下午到明天早上,並且按照這樣的情勢,很有可能會一直慘下去……
而感激則是因爲他們分散了聞人海棠的注意力,在跟聞人海棠的鬥智鬥勇之中,消耗了他大部分的戰鬥力,從而得以保全其他學生飄搖在風雨之中的繩命!
所以,在聞人海棠徹底消失從衆人的視野之中消失後,一羣人就立刻端着板凳,拿着扇子,捧着吃食……熱切切地圍到了白司顏幾人的身邊,又是扇風,又是捶背,又是削果皮,又是挑魚刺,簡直把他們幾人當成了蓋世英雄一樣來膜拜,霎時間激起了白司顏的滿腔豪情壯志!
他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唔……”
吃飯吃到一半,白司顏忽然臉色一變,捂着肚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我肚子有點疼,先如一下廁。”
“怎麼突然就肚子疼了?”風風火火地推開獨孤鳳凜和東傾夜,北辰元烈第一時間湊到白司顏跟前,伸手扶住她,臉上滿是關切,“很難受嗎?”
“還好,可能就是昨天晚上沒蓋好被子,有些受涼了……不用管我,你們自己吃吧,我很快就回來的……”
一邊說着,白司顏緩緩拂開北辰元烈的爪子,即便皺着鼻子轉身走了開去。
見狀,北辰元烈還是有些擔心,正要開口,卻見白司顏忽然回過頭來,氣勢洶洶地警告了他們一句。
“對了,吃慢點,別把我的份都吃光了!”
聽她喊得那麼中氣十足,不像是有什麼大礙,幾人便就稍微鬆了口氣,沒再說些什麼。
回過頭,北辰元烈看了眼桌上堆着五光十色的美味佳餚,都還沒有吃上幾口,想着白司顏對食物的執念完全不亞於自己,也就沒怎麼懷疑,安心地坐回了位置上,甚至體貼入微地幫她吹涼了一碗熱湯。
隔着一堵牆,在離開房間後,確定沒有人跟上來,白司顏立刻貓着身子竄進了一條小巷子裡,繼而飛快地躍上屋檐,跳到了另一個花團錦簇的院子裡。
就着草地連翻了兩個滾,白司顏站定身子,擡手拍了拍身上沾着的草葉,繼而勾起嘴角微微一笑,隨手從邊上摘了一朵小花叼在嘴裡,繼而大步流星地朝着不遠處的一座閣樓走去。
“海棠閣。”
正午的耀目白光下,三個熠熠生輝的大字飛舞在閣樓的正中央,一筆一劃行雲流水綽約綺麗,跟閣樓的主人一樣騷氣。
“吱呀——”
以防被人發現,白司顏沒敢從正門走,只貓着腰走到了閣樓的後面,小心翼翼地推開了其中的一個窗子,繼而左右瞅了一圈,確保四下無人之後,即便抓着窗櫺縱身一躍,速度翻身滾了進去。
想着聞人海棠還在別苑用膳,白司顏也不忌憚什麼,大步流星地走到了他的臥房之中,繼而擡眸掃了一圈,找到了靠在牆邊的一個雕花木櫃。
走上前,打開木櫃往裡頭一瞄,果然……
聞人海棠這個變態的男人,竟然真的只有同樣花色的一款衣服!
一、二、三……二十三、二十四、十五……白司顏手賤地數了一下,竟然整整有二十五套!
這簡直……太……英明瞭!
這樣一來,就完全沒有類似於“今天出門該穿什麼衣服好”的煩惱了有沒有?!
對此,白司顏很快就得出了一個結論,聞人海棠一定是……天秤座的!
他一定有選擇恐懼症!
而且還是病入膏肓的重症患者!
隨手打開另外一個櫃子,只見裡面放着一模一樣的數十雙靴子,一模一樣的數十雙木屐,以及一模一樣的上百把繡花團扇!
擡手抹了額頭的一把黑線,白司顏有種給聞人海棠跪下的衝動……除此之外,還有一把火燒了這個櫃子的衝動!
不知道當聞人海棠發現他所有的衣服和鞋子還有團扇在剎那間付之一炬的時候,會不會發出驚天動地慘絕人寰的悲鳴?
嚶嚶嚶……真的好想聽啊!
不過,現在燒櫃子顯然還不是時候,要燒至少也要等到她跟北辰元烈打完賭再燒!
北辰元烈雖然在賭桌上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但不見得在這種賭約上,就一定能贏了她……畢竟這個世上還有一句話,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揚起眉頭,白司顏幽幽一笑,繼而從懷裡掏出?...
一個小包袱,緩緩攤開在桌子上,隨後從中取出一套嶄新的袍子,抖開來掛進了衣櫃裡……
做完手腳之後,白司顏小心翼翼地又將櫃子關了上去,收起包裹塞回懷裡,躡手躡腳地原路返回,不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見到白司顏回來,北辰元烈完全沒有懷疑,依舊熱情滿滿地招呼她吃東西。
爲了不露出破綻,扒了兩口飯,白司顏再一次捂着肚子走了開。
結果這一次回來的時候,獨孤鳳凜和東傾夜已經吃好了,正坐在桌邊等她,唯獨北辰元烈不見了蹤影。
微皺眉頭,白司顏心有懷疑,不由問了一句。
“烈哥人呢?”
獨孤鳳凜事不關己地撇開腦袋,淡淡道。
“不知道。”
東傾夜也是一臉鄙棄,防他如防虎。
“說是被魚刺卡住喉嚨了,大概到廚房喝醋去了吧……”
白司顏心頭一緊,還是不放心。
“我去看看。”
然而,才走到一半,就見北辰元烈醋意濃濃地迎了上來,一開口,直接酸到了十步開外。
“阿言,你怎麼過來了?難道你也被魚刺卡住喉嚨了嗎?”
“沒有,我過來看看你……怎麼樣?取出來沒有?”
“吞下去了。”
“那就好。”
“對了……”走上前兩步,北辰元烈忽而俯身湊到白司顏耳邊,“現在聞人海棠應該不在屋子裡,我們去打開他的衣櫃看看吧?”
一聽他提起這茬,白司顏本能地覺得不對勁,當即壓低聲音推脫了過去。
“現在不行,我剛看見他往院子裡走了,再等等吧……”
說着,不等北辰元烈回話,白司顏又是鼻子一皺,捂着肚子彎下了腰。
“艾瑪……不行了,你先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
邁着小碎步匆匆跑了開,白司顏再次翻過圍牆,躍進了聞人海棠的院子裡,繼而飛快地翻進他的臥房內,猛地打開櫃子一看——
沒有了!
她剛纔塞進去的那件衣服……沒有了!
跟她之前預料的一樣,北辰元烈果然沒有那麼容易對付,既然這樣,那麼她就只能……出絕招了!
正在白司顏窩在聞人海棠的屋子裡,吭哧吭哧地埋頭苦幹的時候……院子外,聞人海棠吃飽喝足,一想到下午能虐哭那羣小崽子們,就不由自主地覺得四體通泰,心情那叫一個明媚!
擡頭看了眼天空,見時辰還沒到,聞人海棠也不着急,搖着團扇悠閒自得地在院子裡散步。
卻不想,當一個人太過得意的時候,總是會遇上大煞風景的飛來橫禍,比如說——
那一坨從天空上筆直墜下,直衝着他腦門飛射而來的……鳥翔……
“譁!”
眼見着鳥翔就要落到了袍子上,聞人海棠立刻眼疾手快地拂開了衣襬,爾後華麗地一個旋身,以相當漂亮的身手避開了那坨不堪入目的污穢。
抖抖袖子,聞人海棠頗爲嫌棄地蹙了蹙眉頭,正要走開。
剎那間……
棲息在屋頂上一羣鳥雀忽然嘩啦啦地齊齊振翅,上百隻鳥兒幾乎在一瞬間飛了起來,當然……這樣的場景很常見,並不算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但是現在的問題是……那羣鳥不僅飛到了聞人海棠的頭頂上,還像是約好了一樣,接二連三地往下排泄穢物!
吧啦吧啦吧啦!
無數的鳥翔從半空中墜落,像是雨水傾注而下,讓人猝不及防,防不勝防,根本就沒有任何閃躲的餘地!
沒想到會遇上這樣的天災,聞人海棠瞬間變了臉色,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當即急急地運氣內勁,踮起腳尖飛速地轉了起來,以一種超乎常人的速度就地掀起一陣劇烈的旋風,試圖藉此將所有的污穢都抵擋開去……
那樣的一個瞬間對於聞人海棠而言,恐怕就是說成世界末日,也不算太過分呢……
就這樣,在無數亂飛四濺的穢物之中,聞人海棠憑藉精妙的舞蹈……哦不,是憑藉精深的功力,一邊轉着一邊緩緩地挪到的屋檐下,這才避免了一場慘絕人寰的悲劇。
“哼……”
剔着秀麗的眉峰,聞人海棠擡眸看了眼那些依舊在半空中胡亂飛竄的鳥雀,不由勾起嘴角冷冷一笑。
天災……人禍……
他還不至於單純到會以爲發生這樣的事情,只是一個偶然。
最好不要讓他抓到,是誰在背地裡給這羣麻雀餵了瀉藥,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拆了他!
隔着幾堵牆,在強烈的陽光炙烤之下下,獨孤鳳凜卻是冷不丁地覺得脖子後一涼,好像有人拿着劍驟然刺了過來,回頭一看……果然,不過短短的一刻鐘,那羣麻雀的藥性就發作了,白司顏給他的這瓶藥粉,確實很給力!
站定身子,聞人海棠四下檢查了一遍,見身上沒有沾着什麼穢物才逐漸緩和了臉色,繼而隨手拿團扇拍了拍衣服,想要抖掉那股奇怪的味道。
然而……他越是抖,那股子味道就越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