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白坦然笑道:“村長,你不用疑惑,你找的病人如果我醫治沒有效果,你拿我祭山神好了!”
“葉!”安娜神情恐慌,急聲勸道:“你有十足的把握嗎?萬一……”安娜心底充滿不安,畢竟她剛認識葉秋白不長時間,對於葉秋白的醫術還不是很瞭解,所有的消息也是從亞歷山大那裡聽來的,所以爲了安全着想,她不得不提醒葉秋白小心謹慎。
“謝謝你安娜,我知道!”葉秋白淡淡笑道。
安娜的提醒確實很對,這種病毒的變異性太強了,一直在進化,變得越來越難對付,葉秋白這麼做,確實就有一定的風險性,但是他不得不這麼做,他不能將時間浪費在這些人身上,他需要儘快找出病毒感染源,制定出有效的治療方案,儘快趕回去救治蘇櫻櫻。
“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到時候你不要反悔!”村長目光一顫,見葉秋白自己不知死活,那麼也怪不得他了,接着衝身後的兩人吩咐一聲,說道,“你們去找個病人過來!”
這時村長身邊站出來一個人,此人刀疤臉,人人喊他“刀疤”。刀疤詭計多端,衝村長說道:“村長,我去吧,我對我們村的情況最瞭解了!”說着他立馬叫着倆人往村子裡跑了回去。
“你以爲你是神仙下凡!真能救得了那個村民?”這時葉秋白的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譏諷的聲音,說的是生硬的中文。
葉秋白扭頭一看,說話的人正是凱倫。
“凱倫是吧?還是閉上你的臭嘴吧!”葉秋白衝他淡淡的一笑,問道,“一會兒睜大你的狗眼看着吧!”
凱倫依舊譏諷道:“難道你是直接用手殺死病毒嗎?簡直可笑!”凱倫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你太不知道羞恥了!凱倫,難道你忘了是葉秋白剛纔替你解圍嗎?”安娜此時忿忿不平說道。
“沒有他,我們一樣會上山!不知所謂!”凱倫始終用傲慢的語氣說着。
“我這雙手千金難買,一會讓你們看看!”葉秋白淡然一笑,他當然對自己充滿信心。
凱倫聽完依舊狂笑不止,他彷彿是在看一個馬戲團的小丑在表演,同時譏笑道:“姓葉的,你以爲病毒是你身上的蝨子,一伸手就可以捏死!”
“凱倫,他們知道病毒是什麼嗎!”
“簡直就是井底之蛙!”
其他一些外國人都不屑一顧,不停的嘲笑着。
葉秋白不想與他們爭論,在他的眼裡,外國人都是理論上的存在,沒有什麼真正的技術,西醫做不到的,不代表,也不能說明我們中醫做不到!
“你們在這裡瞎吵吵什麼?不管白貓黑貓逮住老鼠就是好貓,你們不要再有口舌之爭。”村長這時站了冷冷的說道,“我還沒有瞎,你們治不好的話,把你們都抓去祭山神!”
這時人羣外圍突然傳來一陣呼喝聲,衆人立馬站頭望去,只見先前跑去村裡找病人的刀疤等人此時已經回來了。
刀疤他們中擡着一扇門組成的擔架,擔架上躺着一個面色泛紅,瘦骨嶙峋的老者,臉上和手上的皮幾乎都是貼在了臉上,一個一米七左右的成年人,看起來體重可能根本就不超過八十斤。
衆人都急忙躲避,怕是被傳染了。
安娜上前看了一下這個病人,簡直和死人沒有什麼分別,這不是明擺着難爲人嗎?她怒氣看了一下刀疤,知道是他在搗鬼。
擔架上的老人,呼吸微弱,渾身皮疹,皮膚黑紫色,顯然是有隨時死亡的可能性,一看就是病了很久了。
“你們簡直就是無恥至極!”安娜義憤填膺,衝刀疤等人呵斥道,“你們擡一個將要死亡的人,我們如何救治!”
“沒有這種病人,怎麼能顯出你們有本事呢?想我這樣活蹦亂跳的,還用你來診治嗎?”刀疤冷哼了一聲,臉上的疤痕抖動了一下。
“你怎麼不直接找一個死人過來!”安娜雪白的臉頰氣的緋紅起來。
“可以啊,我們村後山溝裡大片大片的死屍,要不要我現在給你們擡倆過來!”刀疤昂着頭邪裡邪氣的說道。
“不要臉!”安娜被他氣語塞,胸口的渾圓起伏着,微微顫抖。
一些年輕後生看到安娜都大口吞嚥着口水,竟忘了自己在哪裡。
村長也怒懟刀疤招道:“刀疤,太不像話了,這個老李頭,得病都得三四十天了吧?!神仙來了也乏術啊!”村長才想起剛纔爲什麼刀疤自己要搶先去擡病人了,原來這小子詭計真多。
“村長,你可別冤枉我,我可是爲了村民好啊,這不更能顯出他們醫術高明嗎?他們不能見死不救吧!”刀疤故意高聲嚷嚷着。
村長眉頭一蹙,嘆道:“怎麼隨便拿人性命開玩笑……”
“行了,村長,治不好我們就把他們祭山神!這可是他們自己答應的。”刀疤打斷村長的話,斜視着葉秋白說道。
“好,不過我可說好了,一會兒我讓動手再動手!”老村長無奈的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放心吧!村長一切聽你的。”刀疤皮笑肉不笑地笑道。
村長擺了擺手,刀疤趕緊擡起頭,衝葉秋白冷聲道:“喂,小白臉,病人在這呢?治出個好歹,那可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安娜瞥了一眼刀疤,怒聲道:“你們這是耍詐,我們有權拒絕醫治這樣的病人!”
“洋婆子,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祭山神!”刀疤一臉凶神惡煞,狠狠的用柴刀把身邊的大樹砍掉一層皮。
這時,村民也躍躍欲試,又一次涌上來。
葉秋白早已看清,這個刀疤就是一個非常精明的潑皮無賴,知道如何扇動人們的情緒,也知道如何利用人們的心理。
“聒噪!”葉秋白突然出現在安娜身前,怕她出現危險。
刀疤剛要說什麼,感覺自己嘴角麻痹起來,接着整個人倒飛出去,摔倒一棵樹上,跌落在地。
原來刀疤被葉秋白一個巴掌扇飛了。
衆人驚愕,都呆呆看着葉秋白,這一巴掌把人扇飛需要多大力氣啊!
葉秋白趁勢喝道:“大家稍安勿躁,我答應醫治就會盡力,如果沒有救治好,你們在把我祭山神也不遲啊!如果再敢有人對我們無禮,我們也不是吃素的,刀疤就是下場!”
衆人此時便沒有人在聒噪,誰也不願意無緣無故捱上一巴掌。
安娜雖然是一個外國妞,但是剛纔對於葉秋白的出手相救心裡不勝感激,感覺這個葉秋白好帥,好英偉。但是安娜還是不放心,急聲說道,“葉,你真的有把握!”她知道,這個老李頭渾身上下的細胞已經全部被病毒佔領,而且身上的免疫系統已經全部崩潰,就算現在他體內的病毒神奇消失,那麼老李頭也會感染上其他的病,最後死去。
葉秋白輕輕拍拍安娜的手,淡然笑道:“放心,我能做到!中醫可是遠比你想象中的神奇的多!”他明白這個老者已經跟死人無異,根本沒有太大的區別。
蘇英俊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我這妹夫怎麼和洋婆子眉來眼去的,我家蘇小妹的位置何存啊?便說道:“妹夫,需不需要我幫忙!”蘇英俊故意把妹夫二字說的很重,像是在提醒安娜,葉秋白早已結婚了,你個洋婆子靠邊站吧。
“謝謝,大哥我應付的來,你看着那些村民別亂來就行。”葉秋白囑咐道。
蘇英俊自然識趣,便不再打擾葉秋白。
葉秋白已經想好對策,他決定用達摩針法中的第六針魂歸門鎖住老李頭僅剩的這一口氣,暫時性的保住他的性命,先把眼前的這一幫人糊弄過去,反正這幫人也不知道這其中的原理與區別,只要老李頭看起來有所好轉,他們就能信服。葉秋白這達摩針法一共是一百零八針,看來需要提升自己的修爲纔是,那樣或許真的能同時使用這些銀針,可以讓死人回生也說不定呢。
衆村民也不想枉做小人,既然答應了葉秋白就要信守承諾,於是大家往後退了幾步,給葉秋白留出空間。
葉秋白走到老李頭身邊,然後拿出了銀針開始鍼灸,因爲病毒是靠血液傳播,所以他也多準備了幾副。
葉秋白把老李頭胸前的衣服解開之後,僅用了幾秒的時間便把銀針紮在了患者身上。葉秋白的手法讓安娜及所有的人偶目瞪口呆,憑這嫺熟的技術,就知道醫術多麼高超!
也有的人在一旁小聲竊竊私語,看葉秋白的笑話,真是希望葉秋白把人治死了他們才甘心。不過葉秋白不爲所動,依舊專心鍼灸。
安娜面色嚴峻,緊緊地攥着拳頭,無比緊張的望着葉秋白,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手上的一舉一動,暗暗替他捏了把汗。
葉秋白麪色淡然,又拿出一陣頭髮絲長的銀針來,他高高舉起,迅速利落的一針扎向了老李頭的胸口。
“嗯……咳!”只聽一聲悶咳,老李頭身子猛地一挺,張着大嘴吸了一口氣,整個人身子顫抖不已。
“人要死了嗎?”刀疤此時也醒了,衝到人羣裡大聲喊道。
衆人驚訝看了一眼刀疤,有轉眼看着老李頭,不知道這咳嗽聲是把人治好還是治死了。
只見老李頭伴隨的咳嗽聲越來越大,緊着着突出一大口濃濃的鮮血,緊着着呼吸由緊促變的舒暢起來,他原本紅中泛紫青的臉色,也緩和了許多,緊蹙的眉頭也慢慢的舒展看,臉上儼然沒了先前那種痛苦的神色。
對於老李頭的症狀,傻子都看得出來,這是治好了。
“真是神了,有一手!”
“老李頭真是撿了一條命啊!”
“真是神醫,死人都能救得活!”
這些村民雖然愚昧,眼見爲實,都被折服了,特別是村長,握着葉秋白的手不撒開。此時刀疤看向葉秋白的眼神帶着一絲敬畏。
安娜更是驚歎不已,這些已經超出她的認知,沒有想到華夏的中醫如此神奇!
刀疤此時也是懵逼的很,沒想到快死的人竟然也被救活了。
凱倫和那些外國人也是一個個都張着嘴,呆若木雞,顯然眼前的景象顛覆了他們的認知,在醫學上,這根本就是解釋不通的啊!
“不行,我看這是老李頭回光返照!誰知道一會兒會不會死?”又是刀疤在挑事。
葉秋白懶得搭理刀疤,便對村長說道:“村長,如果傍晚老李頭死不了,明天我們就要上山,也希望你們配合!”葉秋白知道他的銀針在半個月之內不會讓老李頭出事的,看來上山的計劃又要擱置到明天了。
“好,如果人沒事,我就讓你上山!”村長一口答應下來。
葉秋白見村名撤離後,便和大家回到了軍營。
這南部深山老林裡,光鳥就不知道有多少種,至於其他的飛蟲和爬蟲,更是不計其數,這大大的加大了他們調查的難度。
夜晚,葉秋白毫無睏意,依然想着蘇櫻櫻和京城的那些美嬌娘們。
“不好了,老李頭死了!”有人在軍帳外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