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算來，四萬的菜鳥，幾千年後剩下的，也就只有一萬而已。一萬中，也不可能每一個都能突破。耗費無數的時間，也不一定能突破的。到時候老死而已，也無可奈何。
天玄宗在鴻源星上，每十年招收弟子一次，每一次，也只能招收數十個資質還算可以的弟子。其他星球上，百年一次，如此每百年下來，倒是可以招收幾百人。如此下來，每百年，也只能留下十幾人而已。對於資質，雖然並未有多大的要求，但能好些也最好了。
修真者資質確實必要，但最注重的，還是他們的毅力。整個天玄宗，近乎十萬人，外面的弟子，也有三萬多，若是全部回收，倒是不至於太遜。但這樣殺雞取卵的行爲，華陽子還不至於魯莽到這樣的程度。
“左塵師弟不要想得那麼簡單了，這其中所需要消耗的資源，實在太龐大了。”煙嵐看左塵說的輕鬆，連忙說道。
“沒事，這些都是師父該考慮的。”說完，手中多了幾個酒罈，笑道，“劉旭，你也醒了吧，過來喝酒吧。”
說話間，就舞動着身軀，朝着後山飛去。
後山背對山門，倒是沒有什麼破損。
還是那原來的山谷，小澗的溪流，依然清澈，更是因爲靈氣的融入，而變得甘甜無比。
酒香四溢，劉旭送的酒，還真不錯，都有幾千年，上萬年的佳釀了，看來這廝爲了這些酒，花費了一些心思。
“真是好酒，多謝了。”
接過一罈酒，劉旭滿意的笑道：“早就知道你好酒，出外歷練時，也就隨便的收藏了些。陷空陣雖然還不能這麼快就領悟，不過一看就知道威力了，真是多謝你了。”
“不客氣，說到底也是我害了你。以後你能不能成爲九劫散仙，也只能看你自己的命了，別人幫不了太多。”
劉旭淡淡一笑，滿不在乎的笑道：“無所謂了，反正這麼多的散仙，真能成爲九劫的，也就只有少數的幾位，早就有心理準備了。能過得幾劫，就活幾千年，倒也沒必要多在乎什麼。”
“說得好，如我們這樣，渡劫失敗，還能多活幾千年，已經很不錯了。”一聲爽朗而清脆的笑聲，傳蕩而來，凝目看去，卻正是很久未見的擎天。
一劫散仙的他，在衆人中，似乎實力也是最弱的。當初兩千來年就直接渡劫，實力最強，到現在的最弱，變化還真是夠大的。
“擎天見過三師兄，四師兄。四師兄，好久不見了。當初若不是你的幫忙，現在可能都已經是一堆黃土，擎天非常感激。”朝着左塵恭敬的行禮，擎天的臉色，也變得分外真誠。對於左塵，擎天心裡的感覺，是他人所無法想象的。想想當初一個孤獨的流浪兒，能變成現在強大的散仙，其中的一切，都是左塵所促成的。正是有了左塵，他纔有現在的一切。
看着擎天那英挺的面容，感覺的神情，微微一笑，說道：“你現在也長大了，確實是不一樣了。”
“不要無視我！”風靈子撇着嘴，從左塵手中搶過酒罈，笑道，“不管怎麼樣，你們兩個都是我看着長大的，怎麼說都得問候我一下才是。”
擎天微微一笑，說道：“師弟我來到宗門都已經近乎三百多歲了，三師兄還很以爲我還是小屁孩不成？”
“你這沒良心的，難道當初我教你修煉，給你經驗，全都被狗吃了不成？”
看到風靈子火冒三丈的樣子，擎天絲毫不以爲意，笑道：“三師兄什麼都好，就是太小氣了點，想要拿幾塊下品晶石，都要藏着掖着，還好當初搶了幾塊，不然什麼時候修煉到渡劫期都不知道呢？”
“師兄，原來你一直都沒變啊！還是那麼小氣，哈哈！”
“臭小子，當年你從我這裡拿了多少家當，這些全都爛了不成？”看到左塵嬉笑的樣子，雖然感覺分外的親切，但風靈子可沒什麼好心情。
“你們三師兄弟的，在別人面前這樣吵，丟不丟人啊。說出去，都讓人不敢相信還爲了當年的事斤斤計較呢！”煙嵐實在看不下去了，特別是自己的夫君居然被人如此揶揄。
“煙嵐師姐總是這樣，哎！”
看着擎天那無奈的表情，眼中的喜悅之色卻無法遮掩，左塵忽然的心情大好。當年那堅毅而陰冷的少年，變得如此開朗，實在是他所未想到的。這樣更好，至少，以後對付心魔劫時，也不會有太大的負擔。
看了看一旁的劉旭，一邊喝酒，一邊沉思，笑道：“陷空陣還沒這麼簡單就能領悟的，慢慢來吧。”
“我知道，不過等了這麼多年了，總算可以看到他的真面目了，怎麼都要抓緊時間快的感悟到他的真正奧義纔對！”
劉旭的話和對陷空陣的好奇，左塵自然明白。正是因爲陷空陣，這念念不忘的陣法，才讓他徹底的渡劫失敗。如此迫不及待的行爲，雖然感到有些好笑，內心的愧疚感卻是更深了。
對於散仙，左塵非常清楚他們的實力，但有一點，也很明白，每一千年，都是經歷天劫而換來的。而這一千年中，更是需要不斷的提升修爲，以應付下一次的天劫。可以說，散仙是強大的，同樣也是可悲的。他們是修真界，最疲累，最無奈的一羣人。正是因爲自己，才讓劉旭如此，說到底再怎麼樣，都不會安心。因此，對劉旭的請求，也沒有牴觸，毫不客氣的送了過去。
“既然這樣，不如就在落陽峰找處地方慢慢感悟好了，反正這裡，我師兄還是可以說得上話的。”落陽峰已經徹底成爲華陽子一脈的住處，到了現在，大師兄風堯子和二師兄風癲子都沒見蹤影，也不知道究竟去了何處。風靈子是這裡最大的長輩，他的弟子清閒，更是掌管整個山頭，確實是有這樣的權力。
“我沒想過要走啊！”聽着左塵的話，劉旭微微一愣，疑惑道，“左塵，剛剛見面，你就叫我走，是不是有些不厚道啊。”
“靠，你小子還是這樣不要臉，死纏爛打，就像當年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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